第53章 睜眼閉眼都是博遠
第53章 睜眼閉眼都是博遠
好一會兒崔衍才撒開手:“齊王恕罪,崔某……失敬。”
司馬鏡竟有些臉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無妨。博遠性情中人……”
氣氛一時有些暧昧。
兩人尴尬對坐片刻,崔衍終于打破僵局,開口詢問司馬鏡年紀家事。
說來也巧,司馬鏡與崔衍,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出生時刻相左不過一兩個時辰。
兩人很快熟絡起來,從人生境遇談到詩詞歌賦,聊到興起,司馬鏡還叫來謝銘手下一個小倌,上車來伺候他二人吃茶飲酒。
謝銘聞訊恨得牙癢癢,揪過同乘的檀兒暴打了一頓洩憤。
不多時到了齊地,司馬鏡吩咐車夫挂起螭紋旗,在前邊驿站換馬歇息。
崔衍颠了兩天,骨頭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踩到踏實土地上,腿一軟,險些跪倒。
司馬鏡伸手在他腰間一扶,兩人相視笑笑,攜手往裏面走。
謝銘緊走幾步來到崔衍身邊,惡意滿滿譏道:“崔博遠你是人嗎?顧安之頭七可還未過。”
崔衍才剛心情松快一點,懶得理他,司馬鏡倒不幹了。
“镌英!這沒你的事了,你回你謝家去吧!”
“我回不回去,你說了算嗎?你問問你娘,讓我走不?”
謝銘對這王爺表弟不恭不敬,原來是有長輩背後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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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的娘死在産榻上,他出生後除了奶娘,就跟着小姨,後來這小姨入宮當了娘娘,又生了司馬鏡。
因此這兩人雖說是姨表兄弟,但謝銘一直被司馬鏡的娘親當大兒養活,齊王府上下都稱他為“大公子”,地位非比尋常。
司馬鏡與謝銘從小掐到大,兩人明明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卻一見面就雞飛狗跳,身邊人早已習慣。
崔衍不習慣,只覺得他倆吵鬧煩人,于是逮個空溜了。
他想盡快找到蕪丁。
眼下蕪丁八成已被陸桓抓住,生死未蔔。
這事兒只有交給毒蛇,才能盡快探到消息。
他踱到驿館後院,見花圃裏有個半大小子在侍弄花草。
崔衍從身上掏出一角銀錠,要那小子替他捕一條蛇。
歇了半日,車馬再次啓程,司馬鏡又與崔衍同乘,一路與他攀談閑話,欣賞沿途風景。
兩日後終于到達齊王府邸。
說是府邸,其實是一片宮闕。
崔衍站在這輝煌殿宇之下,心中凜然:齊王必反。
這兩日崔衍數次見到齊地駐軍巡行,那些明槍亮甲的軍士,顯然并非儀仗。
司馬鏡對此毫不掩飾,還當着崔衍的面,坦然接受駐軍首領行禮。
崔衍試探他說:“聖上有心在宗室選後,就是盼望能與諸位藩王破除藩籬,攜手坐穩這江山。”
按說宗室王爺被欽差大人這般敲打,理應表表忠心,哪怕只是面上敷衍,也該說幾句場面話,可司馬鏡卻皺眉笑道:“我那侄兒毛都未長齊,博遠怎麽下得去手?”
縱使崔衍為人再荒誕不羁,聽了這大逆不道的渾話,也驚得半晌無語。
“崔某……其實……并未與聖上有過……逾越之舉。”
司馬鏡聞言笑得敞亮:“本王就說嘛!那小子定是想扮豬吃老虎,他騙不了我。”
齊王明目張膽擺出一副随時山呼而起的架勢,崔衍反而不敢擅動。
小皇帝對所謂的“八王之亂”很是恐懼,一旦被他得到藩王作亂的實據,他必然有所動作。
可齊王顯然已做了萬全準備,正等一個名正言順的時機,或者說,一個借口。
聖上下旨削藩、裁軍,或是召齊王入京,這對齊王和他的盟友們來說,都是絕好的借口。
崔衍萬不敢做這導火索。
司馬鏡當然也心中有數,料定崔衍不敢輕舉妄動。
司馬鏡将崔衍安頓在一爿清淨小院內,親自送他前往。
火盆剛剛點起,屋裏還未烤熱,崔衍打了個寒戰。
司馬鏡見狀解開狐裘大氅,将他攬入懷中。
兩人四目相對,鼻尖幾乎貼在一起。
“這幾日,本王心裏很亂,睜眼閉眼都是博遠。”司馬鏡似乎不善委婉。
齊王殿下長得不醜,崔衍自然也從未想過推拒,二話不說,迎上去就吻。
兩人親得纏綿,司馬鏡以為崔衍也對自己有意,親完又抵着他額頭笑得甜膩。
崔衍卻伸手摸到人家腰裏,動作熟稔地解了腰封衣帶,手就要往褲裏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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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謝大公子沒有吃醋,純純膈應崔渣,看他不順眼。畢竟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可是日進鬥金的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