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到頭來還是上了龍榻
第90章 到頭來還是上了龍榻
到頭來還是上了龍榻。
“你是朕留給自己的獎賞。”司馬鏡卸下純情克制的面具:“朕對自己說,霸業未成,便不能碰你。”
那晚他像一只老練的貓,抓到那只觊觎已久的老鼠并不着急吞掉,而是用爪子來回撲弄,要玩夠了,再吃。
崔衍被他撩弄得幾近崩潰,可又不能對天子用強,只得跪在榻上苦苦哀求。
待到終于入港,司馬鏡卻又不肯讓崔衍輕易得着痛快,每每崔衍将要去時,他便兀地把人推開。
崔衍被折騰得失控大哭,便要自己用手解決。
可司馬鏡竟惱了,将他兩手系在床柱上不準他自渎,就這樣晾了他一夜。
崔衍身心俱焚,次日晨時已全無意志,像個器具似的被司馬鏡騎在身上享用。
端陽那日之後,崔衍再沒能走出皇宮。
名義上他是從三品左散騎常侍,實際上與皇帝起居在一處,白天在禦案前侍弄筆墨,夜裏還要在龍榻上辛苦耕耘。
崔衍的靈魂與肉體漸漸變得麻木不仁,歡樂和痛苦都越來越寡淡,整日如行屍走肉一般。
下了龍榻司馬鏡待他倒也不錯,見他郁郁寡歡,常要些閑書來給他解悶,想逗他開心,只是收效甚微。
戴扶搖如願升了太史令,司馬鏡參詳戰事時常叫他來問觀星望氣的形勢。
崔衍一見他便莫名心生怨恨,故意不拿正眼看他,冷着臉當他并不存在。
連司馬鏡都看出異樣,這日當着戴扶搖面直問崔衍:“博遠為何與戴卿為難?他怎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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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扶搖低頭屏息,崔衍冷冷說道:“戴師兄言而無信,答應崔某的事,沒一樣做到。”
司馬鏡向來愛做好人,聞言笑道:“都什麽事?說來聽聽,朕替你辦。”
“蕪……”
崔衍剛說了半個字,戴扶搖迅速打斷他:“無甚大事,臣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戴扶搖盯着崔衍,趁司馬鏡低頭的瞬間,以極小的幅度緩緩搖頭。
崔衍恍然心驚。
司馬鏡這人心機詭秘、笑裏藏刀,若被他知道崔某對蕪丁的執念,恐怕他會對蕪丁出手。
戴扶搖還算有點良心。
當晚司馬鏡又花樣百出折磨崔衍,逼他将他與戴昇的事從頭交代一遍。
崔衍将重點放在他倆與孔嘉身上,隐去關于蕪丁的重要細節。
事後司馬鏡問他:“朕可是不夠體貼?博遠若需找人宣洩,朕叫孔子赟來見?”
崔衍搖頭,心想你倒大度,只是孔子赟膽小,怕能被你吓死。
司馬鏡又問:“朕與戴扶搖,誰更得你心?”
“都不過爾耳。”崔衍精神恍惚,在昏睡過去的邊緣說了實話。
司馬鏡半晌無語。
崔衍忽的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麽,趕忙爬起來趴在榻上磕頭請罪。
“博遠,你當真沒跟司馬廉……?”
崔衍萬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廢帝,不知哪根弦搭錯了,竟問道:“他真瘋了?”
司馬鏡面色一沉,崔衍吓得臉都白了。
沒等崔衍定神,司馬鏡兀的起身,抄起龍袍穿上。
“起來。朕帶你去看他!”
崔衍雙腿綿軟,如踩在雲端,被司馬鏡拖着一只手,硬拉到皇宮角落裏一處偏殿。
司馬廉發覺有人進到院中,飛跑着迎出來。
看見來人是崔衍,他撲上來“哇”的一聲嚎哭起來。
“崔博遠!你還活着!嗚嗚……太好了……”
崔衍實在不知該怎樣稱呼他,只好拍着他脊背柔聲安慰:“好了,好了……”
司馬廉猛地推開他,抓着他雙肩搖晃:“崔博遠,你殺了我!來!你敢用刀嗎?還是用繩子?”
崔衍頓時洩了氣,這小子當真瘋了。
見崔衍沒任何反應,司馬廉又撲到司馬鏡身上,抓住他雙臂搖晃:“老叔!你殺了我!你不用親自動手……你賜我三尺白練!一杯毒酒!鶴頂紅!”
司馬鏡倒很淡定:“廉兒別鬧。你好好服藥,會好的,別着急。”
“我沒病!我好好的!崔博遠……”司馬廉又來纏崔衍:“你知道嗎?崔博遠,這個世界根本不是真的,只是個元宇宙游戲!我現在想下線,但我不敢自殺……你們殺了我吧,好嗎?真的,我不想玩了!”
崔衍扭頭與司馬鏡交換眼神。
“我比較菜,最後直接選錯邊了。我以為珊瑚和如幻要害我,其實不是,他倆是想幫我!那幫大臣才是要害我!結果我傻逼兮兮把那兩人趕跑了……”
崔衍聽到這兩個名字,不禁一怔。
珊瑚和如幻,即姬越和弟弟,确實進京來了,還尋到廷尉大獄來探我。
司馬廉這一出瘋言瘋語裏,竟不全是胡說。
司馬鏡也聽出了門道,眼神突然冷峻,盯着司馬廉仔細審視。
“我就想下線,真的!你們殺了我吧,讓我下線!”司馬廉看這兩人都不像要動手的樣子,懶得再跟他們啰嗦,轉而擡頭望着天,跺腳嚷道:“如幻!管理員大哥!我知道你能看到!我要下線!啊啊啊啊!快來殺我呀!我不玩了!”
這下司馬鏡和崔衍都糊塗了,一時無法拿定主意,這孩子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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