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耳鬓厮磨

第6章 耳鬓厮磨

女子乖順地靠在她懷中,長寧閉眸,她未曾真的想過要将美人留下。那話原不過是逗弄美人之言,誰料想美人多愁善感,竟是啼哭不止。

她從未安慰過人,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人,故而并未多言。

誰知美人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會丢棄于她。

是了,她是該膽怯的。

畢竟她的出身早已注定了她本該卑微貧瘠的一生。

雖然這麽形容自己不太恰當,可是她卻又覺得貼切。

她覺得自己像是美人手中緊握着的那根救命稻草,能夠助美人脫困于淤泥之中。

也難怪美人這般誠惶誠恐。

世人皆多心軟之輩,同情弱者似乎是絕大多數人的本能。柔弱,怯懦似乎更能使得人升騰起那股莫名的保護欲來。

她并不知道長寧是不是也在此類人之中,只是,當她那夜未見長寧便先喚夫主,長寧雖是錯愕卻并未訓斥。

那個時候的她便恍惚的意識到,或許她的這位堂妹是個面冷心熱,嘴硬心軟的主。

可是後來接觸的越多,她便比之從前更加懼怕長寧。

她總是像那坐上觀壁地智者,好似将所有的都掌握其中勝券在握。

她意識到自己好像錯了。

長寧并非面冷心熱,她不該妄自揣測長寧。亦或是說,她根本看不透長寧。

雖然這樣說顯得自己很沒用。

可是,這便是事實。

她死的時候十八虛長長寧五歲,卻連長寧的一個心眼兒都比不了。

如今再度回來,以為應付長寧總不該如此吃力。

然而事實卻是,她想錯了。

還未曾成人只是個青澀少女心智的長寧自己縱使再度活一回也是比不了的。

雖然有些不齒,但是不管是什麽能達到目的便好。

螓首微擡,眼中紅翼未褪,眼眶中噙着淚,“楚楚位卑性怯,夫主日後不要吓唬楚楚可好?”

美人扯着她的衣袍,眼含熱淚極為殷切地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答複。

不知為什麽,長寧覺得那‘位卑性怯’四字尤為刺耳,如同細密的針尖在紮一般。

長寧未曾言語,只是擡手撫摸着美人長發,無聲的寬慰着。

鼻尖相抵,氣息噴灑于面:“美人于本宮身側,何人敢輕視美人。”

話語似是安慰。

素手微擡,攀着長寧的脖頸,下颌上揚,唇瓣自細嫩的肌膚上滑過。

指尖像是帶着酥麻的電流般,落在長寧身上引得陣陣顫栗。眼見着身上的衣袍便要落下,長寧按住女子的柔荑,眼眸暗沉,在美人擡首望來之際詢問:“美人身子可好?”

此言一出,楚楚面若飛霞微微泛着粉,耳垂鮮紅,幾欲滴血。

貝齒輕咬,眼神游離,呼吸微滞。

似是想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楚楚不敢看長寧。末了閉上美眸,面上神色凝重又含嬌媚似破釜沉舟一般,不含章法的胡亂的親吻着長寧的唇角。

長發如瀑在床榻之上鋪散開來,美人衣衫微亂,面上是如同醉酒般的酡紅,眼含春水盛霧,唇瓣輕咬聲如莺啼。

指尖落在了美人腰間的衣帶上,随着她的手指游離,美人身軀緊繃隐隐發顫,似是害怕。

想來是當夜将美人給吓到,有些害怕。

雖然隔得時間有些久,難免燥熱難耐,但是長寧的性子一向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到這個份兒上 她依舊是不緊不慢地。

楚楚有些看不清旁邊的長寧臉上的神色,但是能夠看出來她此刻是愉悅的。只是她……幾乎是忍不住的呻吟,帶着顫音,身上的感觸一陣比一陣強烈。

明明長寧還沒有真的動手,可是楚楚早已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手背搭在眼眸之上,遮蓋住眼睛。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沾染在了手臂上,細碎的聲音帶着哭腔,卻不是難過,隐隐帶着隐秘地興奮。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劇烈跳動的心髒像是快要承受不住了一般想要破膛而出。渾身如同置身火熱之中,渾身滾燙而又燒灼,喉嚨幹澀 不住地吞咽着津液來緩解,卻是愈發難耐。

白瓷般的肌膚上隐隐泛着汗漬的水色,渾身的肌膚如同剛沐浴過後的樣子,泛着被熱氣氤氲過的珊瑚粉。

圓潤可愛的腳趾踩在床榻之上摩挲緊繃着,腦子像是被人灌進去了一團面糊,不甚清明。眼前隐隐有白光掠過,嗓音帶着破碎的哭泣,她忍不住的哆嗦着。如同浪潮般席卷而來的舒爽讓她忍不住的落淚。

紅燭淚泣,燈火搖曳,芙蓉帳暖,溫香軟玉。

長寧慵懶斜斜低地靠在床頭,眼眸半眯,眉峰舒展,神情恬淡,舉手投足都是說不出來的韻味。身上的沉珂的威嚴森然,好似在這一刻悄然淡去,臉上未脫的稚氣于這一刻盡顯,恍惚才覺得,原來她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少女。

胸膛處燃燒的火焰隐隐有褪去之象,美人衣衫半露,趴在長寧身前,旖旎情絲如煙似霧絲絲盤繞而上,紅唇微啓,檀口微張,濕漉漉的眼眸越發紅豔,眼眸中還帶着未曾全然褪去的妩媚。

“楚楚來服侍夫主…”女子嗓音特有的甜軟,有些低沉喑啞,無端的有些暧昧。

長寧斜睨着如妖似狐的美人,并未出言阻止。

又或者說,讓美人舒服過後無動于衷的她,本就在等着美人主動。

女子指腹酥軟輕飄飄的好似羽毛帶着癢意沒有一絲重量,可是卻讓雙眸微阖的長寧呼吸微亂。

美人低首俯身,濕濡的唇瓣帶着意味不明的情緒在她身上作怪,手指也不曾閑下。

當美人柔荑愈發得寸進尺落在袍腹間之際,長寧穆然睜開了漆黑忍得猩紅的眼眸。

深沉的視線飽含壓力落在了楚楚身上,如同盤枝而上的菟絲子,妖嬈,青澀地俯身而下,清淺的吻試探性地落在了長寧的唇角。

在長寧未曾抗拒她才繼續得寸進尺。

略顯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嫩如豆腐般的肌膚,濃黑的青絲相互纏繞,氣息微沉,嬌吟入耳。

屋外寒風乍起,屋內溫暖如春,耳鬓厮磨,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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