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先動心
第6章 誰先動心
法式餐廳內,秦悠然有些局促的看着對面英俊的男人,對方握着叉子,臉上也有些尴尬。
“這位是?”
陳洺予卻不看秦悠然,只把熱烈的目光放在白沁書身上,他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是個人都能看明白,這個男人對白沁書有追求之意。
秦悠然心沒由來一慌,她握着叉子,看着桌前的美食,心思有些雜亂。
“女朋友,剛交的。”
白沁書承認的大方,他看了男人一眼,露出一個笑,這笑容宛若春日綻放的桃花,勾人魂魄,看得男人心神蕩漾。
“我看是情人吧。”
陳洺予喝了一口酒,滿臉的不屑。
“早就聽說你在找,現在找到滿意的了,不過這種事不是長久之計,沁書你還是得找一個能穩定下來的家庭。”
“一個能給你遮風擋雨的人。”
白沁書沒說話,她不搭理男人,這次只是為了談生意。
陳洺予說話完全不在乎秦悠然,但是說了半天見白沁書不搭理自己,這才把目光放在秦悠然身上。
“你會喝酒嗎?”
他忽然問,秦悠然愣了片刻,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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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什麽頭?”
白沁書轉過臉來盯着她。
陳洺予趁機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他挑眉看着秦悠然,像是一個要決鬥的騎士。
“沁書,這筆生意想要談成,沒人陪我喝酒可不成啊。”
陳洺予笑了笑。
白沁書當場就要站起來,她這大小姐的脾氣可不是別人能壓着欺負的,拿起包就要走。
“我可以喝。”
秦悠然拿起酒杯,在服務生震驚的目光下,倒了一整杯。
她一口喝完,這才拿起放在桌邊的紙巾,擦了擦脖子上沾的酒液。
陳洺予搖頭。
“不盡興。”
秦悠然知道對方是故意為難自己,但如果自己不擋這幾杯酒,估計他就要為難白沁書了。
于是又倒了一杯。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陳洺予看着對方,內心起了一點佩服。
對自己這麽狠,也難怪能追到白沁書,看來不只是臉蛋漂亮,估計私底下讨女人歡心的本事也高。
他有些不服氣,可又無可奈何。
白沁書就像是瑤池的仙女,是個男人都想追,但沒點法子,還真套不到這美女。
合同最後簽了。
不過白沁書高興不起來,她不喜歡以這樣的方式簽合同。
白沁書把人扶起來,秦悠然身上沾着濃郁的酒味。
“你是傻瓜嗎……”
白沁書忍不住罵道,把人扶下樓,直接丢在車裏。
都不想搭理她了。
“他這擺明了是想羞辱你。”
“我不缺那點錢,也沒必要為了這一單合同,讓人羞辱你。”
秦悠然睜開眼。
她整個人趴在椅子上,一點一點的靠近白沁書。
“可我會的不多……”
“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能不報恩呢?”
秦悠然指尖觸碰到對方的臉,稍縱即離。
她是醉了,竟然連這只傲人貓貓的臉都敢碰了。
白沁書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心忽然急促的跳起來,就像是一只恍然無措的梅花鹿,在林間尋找着出路。
秦悠然長得很好看,醉的時候,帶着幾分朦胧。
清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輕薄一番,自己第一次在咖啡廳見到她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那時,白沁書站在吧臺。
心裏正在猶豫,今天喝什麽。
秦悠然在沖洗着咖啡杯,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指拿着刷子,低垂着眼的時候特別認真。
仿佛那不是一個杯子,而是一個珍寶。
真奇怪,明明自己沒喝酒,為什麽臉也紅了。
白沁書擡手拍了拍臉頰,臉頰比掌心還要滾燙。
好吧,今天暫且原諒這家夥的莽撞之舉了,白沁書在內心這麽想着。
把這人扶回了房間。
秦悠然即便是醉了,也在努力維持着走路的身形,不讓自己走歪。
不過,白沁書沒有伺候別人洗澡的習慣,把人随便丢到床榻之上,就打算回房間睡。
明天她自己起來洗吧。
白沁書但內心這麽想着,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臂,剛剛扶人就夠她累的了。
她這個沒幹過家務活的嬌貴公主哪體驗過伺候醉酒人的感覺。
能把人帶回卧室都算有責任的,沒直接扔沙發上。
可是,剛轉身打算關燈的時候。
白沁書看了一眼對方的鞋,淺棕色的鞋是當下最時興的造型,白沁書想起來自己好像連鞋都沒給對方換過。
她一轉身,果然見客廳留下了一串腳印。
在白色的大理石上格外顯眼。
白沁書轉回身,她從來沒給別人脫過鞋,就連以前讀幼兒園時,老師曾經安排過給父母洗腳的任務。
白沁書都靠撒嬌耍賴糊弄過去了。
現在要給人脫鞋,多少有些做不到。
不過就這樣讓秦悠然睡着不太好吧,畢竟她剛剛才給自己完成了一個大單子。
白沁書糾結片刻,看着那張臉。看着那張對她來說,簡直是有瘾的臉。
終于是放下了心裏的芥蒂。
蹲下身替對方把鞋脫了,白沁書都做好了秦悠然腳會有些異味的糟糕心理準備。
可是,并沒有。
秦悠然腳不怎麽出汗,她穿着輕薄的襪子,這雙昂貴的鞋子也透氣,所以沒有異味。
白沁書替人把襪子脫了。
又找來毛毯丢在她身上,這才去洗澡。
…
秦悠然只覺得身上腰酸背疼,想來自己應該是維持着一個特別難受的睡姿,睡了一晚上。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毯子。
衣服什麽的都沒換,還是昨天去餐廳的那套。
秦悠然立刻聞了聞身上,除了有一點酒味,沒有別的味道。
她這才放下心來,幸好自己不是容易出汗的體質,不然指定要被嫌棄死了。
剛站起身,就發現自己的床邊并沒有拖鞋,而是那一雙昂貴的棕色平底鞋,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材質,摸上去有柔韌絲滑的感覺。
“我沒換鞋嗎?”
秦悠然有些疑惑,但一想到自己喝醉了,應該很正常。
她起床先去洗了個澡,換上幹淨整潔的衣服,又把被自己踩髒的客廳拖了一遍。
這才緩口氣。
白沁書這回醒的早,十點就醒了,穿着輕薄的睡裙從卧室裏晃出來。
“下回不要喝那麽多了。”
白沁書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無數雙棕色的鞋子,張着大嘴追着自己咬。
可見她心裏有多排斥。
“不然,我又要給你脫鞋。”
白沁書撥了撥頭發,回想起那個夢境,簡直就是這二十六年來最糟糕的一回夢。
“我可不喜歡幹這種傭人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