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是我的人

第7章 她是我的人

“是你幫我脫的鞋?”

秦悠然明白過來,她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對不起。”

道歉的聲音不大,但飽含愧疚,白沁書瞥了她一眼,歪着頭,露出獨屬于她的高傲神色,右腿搭在左腿上,睡裙遮不住小腿。

冷白修長的小腿勻稱有度,小腿肚上沒有一絲贅肉,白沁書應該是常泡在美容院的,皮膚狀态比大部分同齡人都要好。

“看在你這張臉上,我已經原諒你了。”

她今天有事,也不用秦悠然陪着。

索性非常大方的給對方放了假,白沁書換上一身休閑的襯衣,戴了一串白金項鏈。

項鏈上墜着粉鑽,格外奪人眼球,她自己卷了卷頭發。

“你不用送我,去見見你奶奶吧。”

白沁書看着秦悠然,擺擺手,自己背着包出去了。

只剩下秦悠然在原地發呆。

怎麽感覺自己雖然當了對方的女友,但是一點工作量都沒有,心裏有點上班摸魚的愧疚感。

但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秦悠然也沒客氣,把冰箱裏的菜翻出來,做了點飯帶去醫院。

奶奶恢複的很好,她知道秦悠然找到工資更高的工作之後,整個人都愈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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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錢不要讓你爸爸知道。”

臨走的時候,那張皺如樹皮的老手緊緊抓着秦悠然的衣袖,吳次香那雙有些渾濁的眼中,滿眼都是擔心和心疼。

“這是你的血汗錢,你上班辛辛苦苦掙,不要給你爸爸……”

“他沒資格花你的錢。”

秦悠然點頭,她回握住奶奶的手,把頭低下去,不讓自己流淚的樣子被對方看到。

“我知道,奶奶。”

去醫院看完奶奶,秦悠然還沒走出院門口,白沁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什麽事?”

秦悠然深呼吸一口氣,把自己多餘的情緒全都壓下去,只留溫柔。

這是她的職責,不應該把負面情緒帶給對方。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白沁書今天回來的早,買了一輛新車,粉色的跑車格外亮眼,開在公路上回頭率十足。

白沁書打着方向盤,頭一回想過司機的瘾。

誰說帶着新交的女友出去兜風,是男人的浪漫,女的也可以啊。

秦悠然把醫院的名字報出來。

“我就在院門口,你很容易看到我的。”

她剛說完,對方就挂了電話。

秦悠然原本是打算坐公交回去,但既然白沁書要來接自己,她就只能在原地等着對方來了。

不過,剛站了沒一會兒。

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旁邊的街道走了過來,他穿着一件破爛的T恤,眼下是濃郁的青黑,眼睛裏布滿紅血絲。

“我就知道能在醫院門口見着你,之前上班的地方說你辭職了,是怎麽回事?”

秦悠然擡頭一看,發現那人是自己的父親,她下意識想走,可對方已經拽住她的手臂。

“你松開。”

秦悠然深吸一口氣,她不想動手。

“悠然,你不能不管爸爸,你不理爸爸的話,爸爸就要死了。”

男人聲音大了幾分,醫院門口來來往往很多人,兩人這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管不了。”

秦悠然聲音冷淡,正要揮開這人,可奈何對方力氣很大,她的手都仿佛要被捏斷了。

“爸爸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怎麽能和你沒關系,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爸,奶奶才住院,我哪裏有錢?”

秦悠然擡頭看着對方,她心很累,她寧願自己的父親對她兇一點,不然也不至于狠不下心拒絕。

“那兩個店不是可以賒工資嗎,你那兩個老板還挺好說話的。”

“你不是知道嗎?我已經辭職了。”

秦悠然垂下眼,以前的父親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父親從來不會留着胡須,下巴永遠刮的光潔。

可自從跟着那個女人沾染上賭之後,一切都變了。

奶奶叫她狠心,可她哪裏狠得下心,對方是在自己小時候生病,因為堵車,抱着自己跑了幾公裏路的父親。

盡管自己累得滿頭大汗,卻依舊關心着懷裏的女兒。

秦悠然指尖顫抖,摸出自己前不久剛取的現金,這是她用來應急的。

大約有一千多元,只是這錢給出去,她這一個月就完了。

但不給的話……

父親很有可能會被那群追債人為難,秦悠然心思搖擺,一頭是父親,一頭是自己這個月的生活費。

就在這時,一輛粉色的跑車停靠下來。

白沁書剛打開車門,就發現秦悠然被一個人扯着。

“你是誰?”

白沁書當場就不樂意了,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追來的,怎麽能讓別人占便宜?

“你是誰?”

男人轉過身,白沁書被他這糟糕的狀态吓了一跳,但她整個人的思維是敏銳的。

幾乎只掃了兩眼,就知道這兩人是什麽關系了。

臉型很像,眉眼也很像。

只不過一個是粗糙版,一個是精致版。

“我是她老板。”

白沁書雙手抱臂,用看老鼠的眼神看着男人,男人掃了一眼白沁書背後的粉色跑車。

幾乎沒有多餘的懷疑。

“是這樣啊,這位美女老板,能不能讓我家悠然賒點賬,就用她工資還。”

男人點頭哈腰,和剛才那氣焰嚣張的模樣幾乎形成了對比。

“我不借。”

白沁書搖頭,剛說出這話,男人臉色就變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

白沁書靠近一兩步,伸手把秦悠然拽到自己身邊,用貓老大罩貓小弟的氣勢盯着對方。

“我給你一百萬。”

“你以後不要來纏她。”

相比較扯皮,白沁書更喜歡一勞永逸的辦法。

“一……一百萬。”

男人頓住了,搞不明白秦悠然到底在這女人手底下幹什麽?

他想了片刻,想到了另一個地方去,目光落在秦悠然身上,變得非常嫌棄。

“悠然,你怎麽可以……”

秦悠然瞥眼不去看父親,她已經對這個人失望徹底。

原本緊緊攥着的紙幣終究是放回了兜裏,比起錢,鈍刀子割心髒的感覺更難受。

尤其是這把刀子,曾經是用來保護她的。

“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白沁書看得出來男人想歪了,但她懶得解釋。

“願意……願意。”

對方答應的爽快。

“不行,你不能給。”

秦悠然握住對方的手,搖了搖頭。

白沁書充耳不聞,盯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說。

“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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