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警校組
你×警校組
「恭喜你,懷孕了。」
在和降谷零分手後的兩個月,一直沒等來經期的你,被發現暈倒在家中浴室。你因腹腔大量出血而陷入昏迷,婦産科女醫生如此告知。
孩子的父親無疑是那個金發黑皮大猩猩,你很清楚。因為正是分手的那一晚他強迫了你,與你發生了你人生中唯一一次.性.關系。
降谷零沒有為你的處.女之身有所保留,你的第一次激.烈得即便如今已經恢複了,小腹也時不時會隐隐作痛。
女醫生和顏悅色地向你普及着懷孕的生理知識,時不時勸告着身邊的男人頭胎三月不要發生激.烈的性.行為。
“要不然就不止是暈倒那麽簡單了。”
“對…對不起!”
他紅着臉看向你,在女醫生鄙夷的目光下連忙攬下照顧你的職責。
“是…是……我知道了。”
出了診室以後,你對他遭受的無妄指責表示抱歉。你很過意不去,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理穗…我…我。”
從未有過戀愛經驗的大男孩一下懵住了,耳朵紅得不知所措。
是啊。他也才二十出頭不久。對成為一個父親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更何況陪你來醫院的這個人,甚至不是孩子的父親。
你笑着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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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過多久,他卻按着你的腦袋,埋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理穗。”
他認真地說道。
“讓我照顧你好嗎?”
你被血氣方剛卻意料之外成熟的毛小子感動到了。
真是完全沒有辦法拒絕啊。
無法以孕婦身份獨居的你,默許了他單方面突破你們的親密距離。
他親吻着你的額頭,将你摟得更緊。
你沒有讓松田陣平保密,因為你覺得懷孕的消息稱不上什麽大新聞。但他對你心領神會,沒有驚動任何人。讓幼馴染知道,也只是為了日後照顧你能更方便。
至于孩子的父親,你們認為應該把他當成死人會再好不過。
熟知你喜好的萩原研二,上門時經常會帶一些有助于你獲得靈感的純情漫畫。工藤新一得知你懷孕後,直接将狼人殺俱樂部開到了你家。宅家無趣的宮野志保,給你做來了開胃的營養膳食,你問她上次的土豆鍋呢。她嫌棄地讓你不要再提,吐槽着工藤宅裏的臭男人連做飯都不會。
你在心裏為她的表哥——易容成東大研究生的沖矢昴——實則是FBI搜查官的赤井秀一,默默點上了一根蠟。
諸伏景光在潛行期間來看過你幾次,你沒有問起死鬼前男友的下落。反倒是他,主動問起你為什麽一點都不在意zero的情況。
“景光。”
你放下了碗筷,抽着紙巾給用飯時髒了嘴角的男人擦了擦。
“如果你是為了他來見我,沒必要。”
他握上你的手,苦笑着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zero。”
你有些發胖的小指被他揉捏在掌心,“是我自己想見你。”
你微笑着按着他想要起身收拾飯桌的肩膀,溫和地道着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起初他沒有察覺到你懷孕的不便,可來多幾次,也就發現了你微微鼓.起的小腹。他從身後攬住你不再緊.致的細腰,你無可奈何地朝他露出了難色。
“景光…”
你輕輕推開他。
肌.膚相貼的溫暖下,他用着溫柔的話語無情地訊問着你。
“理穗也想我好好活着,對嗎?”
他用自己的性命威脅着你。
盡管你再怎麽不想讓他們深入,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已經無可避免地染上了組織的作風。
“是陣平的。”
你面不改色地承認道。
你不想讓還在組織潛行的那兩人為你擔心,你不介意讓孩子改姓,也對誰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很在意。
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走出了家門,你捧着他的臉蛋,在他惆悵的眉眼前落下了一個安撫的親吻。
“下次想吃什麽?”
“魚豆腐吧。”
“嗯,好。一路順風。”
“理穗,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紅着眼沒再回頭。
孕期檢查顯示你的胎兒非常健康,你也不同于剛懷上寶寶時的狼狽。在月子中心和陣平的看護下,你逐漸恢複了運動量。你拾起了日常的工作與生活,也開始構思起自己的第四部作品。
萩原和你建議可以把初戀的故事寫進去。你看着陣平因臨時有事沒能陪你做孕檢而抱歉的短信,問起他今晚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萩原笑着說,在理穗家住一晚也可以哦。你當真了,提挺着肚子想要去收拾客房。
“笨蛋。”
他輕輕拍着你的腦袋,你看着他的笑容,那一刻,你想起了許久未想起的初戀,突然有了動筆的欲望。
你将初戀的故事寫進了《神說會有時》,盡管這是你一直以來都在避免的事情。在這裏生活越久,就越感覺到過去的世界已經離你很遠了。你一度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一度想不起那邊的人事。
你親自登門拜訪,吓得志保連忙吃了顆aptx4869的解藥。博士帶着工藤和帝丹三傻去了春游,她必須變回原來的身體才足以照顧一個孕婦。
志保和你很像,你想以她為原型塑造一個身世悲慘的女主人公。你們聊了很久,赤井秀一掐着點端來了臨急臨忙做好的土豆鍋。你驚訝地喊着小哀,這次的味道還不錯欸。躲在房間的志保打咩地拒絕了你。
在經歷種種風雨艱辛後,女主人公迎來了事業成功、夫妻和睦、兒女齊福的happy ending。但你怎麽都不滿意。
“所以初戀呢?”
萩原問你。
你突然才想起當初創作的初衷。
也許是受懷孕影響,你能感覺到自己的文風已經沒有了早前出道時的棱角。你一度擔心讀者會不買賬,但看完終稿的志保卻斬釘截鐵地告訴你,下半生不用愁了。
你問她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部作品夠你養老了。”
小說發行的那一天,你收到了工藤發來的定時祝賀。回電卻是琴酒的聲音,你知道紅黑大戰一觸即發,吓得摔了一跤。
盡管你被及時抱住,但一直流血的雙腿告訴你,孩子要早産了。
只身工藤府邸的你只能求助赤井秀一,他好心地将你送去醫院,昏迷前一刻,你忍着劇痛向他交代遺言。
“如果…如果我死了。組織…組織剿滅之後,把孩子…交給降谷…降谷零。”
你生怕他不知道降谷零是誰,特意又補了一句。
“降谷零…降谷是波本。”
赤井秀一抓着你的手,握緊你的掌心,讓你振作起來。病床前,主治醫生問他是親屬嗎,他說是你的未婚夫。醫生拿出手術單,他二話不說簽下了名。
你不願意給陣平留下負擔,但他幾乎為你打點好了一切。胎兒出生時是剖腹産,陣平在一旁牽着你的手。他哭紅了眼,一再堅持要保大。萩原看着你們,心裏揪着揪着,哪裏都不舒服。
醒來後,萩原隔着窗戶告訴你是個男孩。他說,陣平對着翻版大猩猩沒了好感才走開一會。
你笑着,輕輕動着嘴唇。
「不用擔心,我很好。」
麻醉并沒有完全隔絕外界,你曾在意識裏聽見陣平的哭聲。你知道,他一直在窗後偷偷看着你,也知道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的軟弱。
産前運動的效果終于顯現,你恢複得比想象中要快。月子坐得很無聊,重獲新生的志保拉着工藤來向你道歉,陣平給你多申請了一個陪護名額,你們仨打了一局又一局的鬥地主,還一起開黑将工藤狼人殺俱樂部開到了網上。
景光找到你的時候,心疼得說不出話。大戰期間,萊伊發來的緊急消息一度加深了他想要陪你殉葬的想法。降谷零把他救了回來,笑他傻,笑他為了你傻。
可孩子分明和zero長得一模一樣。到底是誰傻,諸伏景光冷冷地笑着。
“答應我,不要告訴他。好嗎?”
他虔誠地親吻着你的無名指,你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了聲謝謝。
《神說會有時》的熱度低開高走,你非常感謝優作先生和有希子小姐的天價都買不到的友情宣傳。能看得出來,工藤對你早産一事耿耿于懷,你拜托志保給他做思想工作,也麻煩他替自己出席頒獎典禮。你的上一部小說《櫻花樹下的約定》獲得了第101屆輕小說寫得真好大賽的金獎。
頒獎典禮上工藤的出席,讓身邊全然不知你作家身份的朋友大吃一驚。景光看完《千金小姐的雙面人生》,問你是因為早就知道zero要執行任務才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嗎。你搖搖頭,笑着否認自己怎麽可能未蔔先知。陣平跑來問你,還愛着降谷零嗎。很顯然,他是看了那部《冷面男的霸道愛》。
他俯望你的眼神太過熾熱,你很難忽視。你握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陣平,聽到了嗎?”
你盈盈地笑道。
他俯身親吻着你的嘴唇。你捧着他的後頸,将他埋入你的胸.脯。
和折磨你的那位不一樣,他溫柔得讓你叫不出疼。你真正享受着他給你帶來的快樂。隐忍,克制,卻實足的掌控。
“謝謝你。”
你為他的純情短暫失神,卻又為他的歸來恍惚不已。
降谷零摸遍了你的全身,親吻着每一個他渴望的地方。他報複性地懲罰着不會說出拒絕的你,報複性地強迫着明明有些害怕的你。
他不滿你戀愛時從不撒嬌任性的乖巧,不滿你分手時無所謂的态度,當然,他最不滿的是,為什麽你在任務結束後也不來找他。明明hiro說你是早就知道他有任務所以才選擇懂事的。你難道還在生氣嗎?
他摸着你泛紅的脖頸,陰沉地盯着你。
“你已經和別人好上了是嗎。”
他瘋狂地揉搓着那道淺淺的痕跡,仿佛潔癖般地,擦撚出淤紅的你皺着眉頭。
“hiro和我說你和那家夥有了孩子,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麽。”
你沒有回話。
“告訴我。”他擡起了你的下巴,“你真的和陣平做了嗎?”
你平靜地看着他,“是。”
你說的不是假話。
“我沒有義務要等你。”
期待你能歇斯底裏質問他、肆無忌憚哭罵他、倉皇無措掙脫他的他,此刻,氣急敗壞。
他不氣同期趁虛而入,也不氣你愛上別人,因為分手的人是他,說不愛的人是他,沒有資格的人也是他。他氣的是,你的平靜,你的無所謂,仿佛他做錯了什麽,他對你做了什麽,你都能欣然接受。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你的嗚咽在他的強勢下逐漸湮沒。
“你對誰都是這樣來者不拒,嗯?”
“那我玩大一點也沒關系,你說對吧?”
他輕佻的質問不知道是辱.沒了你,還是辱.沒了他。你閉上了眼睛,迎接着不知何時才到盡頭的黑夜。
“理穗,你只能愛我。”
第二天,有你家鑰匙的萩原研二看到了你衣衫不整地在靠在門前發呆。你擠出了難堪的笑容,對自己剛起床沒能整理好妝容感到抱歉。
你們向來約定在早晨去公園散步,可今天,你似乎再也沒有力氣出門了。
他看到你身上幾近狼狽的紅痕,忍着怒氣問道,是陣平幹的嗎。
他提到那個人,卻讓你更難過了。
你哭着,擦了擦眼淚,又笑着,搖了搖頭。
萩原以為你是被欺負得不敢出聲,二話不說就往卧室跑。你拼命拉住他,他卻直接把你抱着跑過去。好啊是降谷零這個渾蛋,他擔心與幼馴染發生口角的事情不會發生,起身給還在裸睡的那位來了一套組合拳。
萩原研二把降谷零打進了醫院。
他牽着你的手,和你說不要怕。你靠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初戀死後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聞聲趕來的陣平将孩子抱給了你,在研二的支持下,再給了黑猩猩臉上一拳。降谷零看着與他膚色無差的寶寶,突然沉默了。
你為他生下了孩子,就差一點就要去見閻羅王了。你含辛茹苦地照顧着孩子,卻從來沒有讓他知道。他一時間不知道你是太愛他了,還是太不愛他了。
“理穗…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你的混賬前男友,你孩子的死鬼父親,開始了他的漫長追妻之路。
工藤向你科普降谷先生是如何如何在朗姆手下茍且,小蘭說安室先生真的對你很好,景光告訴你zero也很不容易,就連陣平,也好心地将本該是你們獨處的機會讓給了他。
只有研二和志保懂你。
“理穗不需要聽任何人的意見哦。”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酒桌上,大家都在問你為什麽不能接受降谷。你笑着,含糊地将話題帶過去。研二送他們回去的路上,你實在難忍暈車的幹嘔,他停下了車,和你走了會。
“研二,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他默默地看着你紅了眼睛。
“他死在了那一場爆炸,因為保護我,因為恪守那個該死的學長學妹的承諾。”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會有人在臨死前告白啊,這不是存心想讓我記一輩子嗎。”
研二叫住了你。
“他為什麽那麽傻啊,他才剛考到警察…還是特優的成績,他本該也有屬于自己的人生啊。”
你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聽見。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在廣州塔搶先一步告白了。”
“他媽的。”你爆出了種花家的國粹,拼命地踢着靴子上紛紛落下的雪花。
他從背後抱住了你,喊着你的名字。
欸??
好像有什麽不對。你一時間說不出來。
“宜家佢知道咗了。”
是Cantonese。
以及。
筆名。你原世界的名字。
你機械地轉過身,你說不出話,你動不了,你腦子泛空,你無措地顫抖着。
“應該說好久不見嗎?”他撓了撓頭,顯然也很詫異。“或許應該說,謝謝你還在。”
你突然知道了他為什麽會在爆炸現場,為什麽能将你救下來,又為什麽像英雄般義無反顧地死去。
不對。
不對。
很不對。
你推開了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你需要冷靜,需要思考,需要遠離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清水理穗的人生。
你沒有勇氣以這個身份面對他。
“等、等一下。”
他追上了你,将你緊緊圈在懷裏。
“嘛,還是和以前一樣膽小啊。”
“學長最讨…唔!”
他堵住你的嘴唇。肆無忌憚地吻着你。
“學長…最…最讨厭了!”
你流着眼淚,卻将他抱得更緊。
和《神說會有時》的最後一幕一樣,你們在高朋滿座的東京塔下,将隐晦愛意說到盡興。
你們擁吻着彼此,吻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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