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威士忌組

你×威士忌組

碼頭的任務剛完成不久,琴酒喊他到酒吧處理老鼠。組織待了一年,他或許什麽情報都沒有,但一定了解琴酒這個人。他從進組織的那一刻開始,就被不斷地試探身份,琴酒沒少在任務上使絆子。

“收到。”

肩上扛着的狙擊槍丢給了還算機靈的手下,他叼着萬寶路,抖了抖煙灰,把滿身是血的男人拖到了報廢的汽車裏。

姍姍來遲的殘局很快就被解決,他回想起在日本公安領地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的臉,冷漠地回複着琴酒,叛徒已經被處理掉了。

燃油在打火機的催促下發出了滋滋的響動,意料之外的闖入驚詫了女孩,他捏着煙頭,聲音頓了一下。

身旁的組織成員被撂倒在地。

“怎麽回事?”

琴酒的敏銳一如往常。

他伸着食指輕輕在嘴唇一壓,女孩極力捂住自己的聲音。轉瞬即逝的憐惜換作冷淡,他刻意發出了哂笑,調侃道,是一只愚蠢的流浪狗。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他和她都知道不是。

通話結束。昏迷的手下被丢進了後備箱,赤井秀一耐心地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慢慢地,等待着刻意失靈的剎車。公路邊墜入懸崖的車輛在空中發出了一聲爆響。沒事,死的人多一個罷了。

“您會殺了…我嗎?”

寶綠色的瞳孔在寥寥星火下放大,他緩緩走到她身邊,盯着她微微顫抖得根本不知道逃跑的影子,忍不住起了玩心。

“知道什麽是保持緘默吧?”

玩味的表情裏是察覺得到的威脅,可他的語氣分明又那麽溫柔。

“girl,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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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上揚長的大衣,沒再回頭。

貝爾摩德帶來了boss想要下發代號的消息,最近的考察任務越來越難,好幾次他因為泯滅不了的人性差點失手。可笑的是,琴酒難得地承認了他的宿敵。

東京的夜晚浮出了不太亮眼的星星,宮野明美的短信不早不晚,他回了句會照顧好你妹妹的,嘴裏的煙卻已經沒了味。他深吸了口氣,濃厚的窒息怎麽也掩飾不了內心的煩躁。

“諸星,好久沒來了。”

風俗店的老板客氣地同他寒暄最近壓力是不是很大。嗯。他應了聲,和往常一樣走到了內間。房間裏,女人側躺在床上,緊閉的睫毛随着胸脯的呼吸微微起伏。

桃子氣泡的香味和以往那些胭脂水粉味不太一樣,他下意識皺了下眉,卻沒有緩下脫衣服的手。是因為沒有客人接待而等太久睡着了嗎?他攬住她後腰的手多了一分憐惜。他圈着她,微微屈膝。

“啊……”

你仿佛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抗拒的雙手被他緊緊按在床上。他咬着你的背心吊帶,緩緩下滑的吻在後背烙下了印記。

“放開……”

你叫着。

“……我…”

他吻着。

門不隔音,撞床的聲音咯吱咯吱,他不是沒有意會到對門的挑釁。他按着你,擡着那。你隐隐的哭腔在他刻意的聲張下逐漸敗露。

“我不是…我不是……”

他笑了笑,沒有耐心地堵住你的唇,将你翻過身。卻驚訝地發現你不是以為的那個人。

她今天沒來?找了個人替她?一瞬間,他為新人的登場,老人的退隐補全了沒必要的解釋。橫豎不過萍水相逢,他并不在意其中的緣由。

“第一次?”

你不熟練,那裏也很緊。那張稚嫩的臉蛋在他的視線裏晃得像個蘋果,那一瞬間,他洞察了什麽。出來的時候不免有些狼狽。

“你不适合這行。”

桌面上那幾張也許足夠你交學費的日元明晃晃地在辱沒你。他走的時候沒有過多留情,你那些本來礙于體驗好而沒說出口的fuck頓時冒了出來。他假裝沒有聽見。

太悶,不來事。這是悄悄躲在門後聽到他對老板評價的你。

你紅了眼睛。

再次見到是意料之外。回家的學生在路上互相拌嘴,男孩牽着女孩的手,跟他們的同學道別。學生們自顧自地在起哄,他們走得不快,仿佛早已經歷過無數次似的。

“萊伊,你在走神?”

琴酒還在和他确認明天任務的具體時間,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用另一部手機和等候在安全屋的同事打了聲招呼。

“人多,晚點再談。”

他認出了那個女孩是你。而你的身上穿着jk制服。這個認知一度讓他緩不過勁。因為他雖然瘾很大,但從來只碰成年人。這是他的原則。

“明天的便當想吃什麽?”

“都可以哦,只要是中也做的。”

那晚的事回憶起來不免有些自責。他走漏了眼,竟沒有看出生澀的你還是少女。旖旎的畫面一度令他燥熱得不行。他只要一想到你,想到即使哭紅了眼睛也不願意讓他好受半分的你,他便情不自禁地從喉嚨深處悶出了嗯哼。

“聊聊。”

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麽立場去指責你通過接客來賺零花錢,可成全了你的人是他,赤井秀一心裏很不舒服。他也有差不多年紀的妹妹,善惡之間,道德與欲望,也不知是前者還是後者,驅使着他走過去。

“中也,沒關系的。”

你溫柔地對着那個男孩笑,這是赤井秀一在那晚即便鉚足了勁也沒有見到的一面。那道短暫失神的目光你留意到了。

“這是我的一個叔叔。”

叔叔?他也才25歲。他玩味地笑着,轉念一想,好像也沒有錯,讀高中的年紀最大也不過十七八。他看着你的笑裏藏着一絲挪揄,可真行。

男孩沒有再懷疑。他揉着你的腦袋,在你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明天見。

“明天見。”

你收斂了笑容。

“那麽,這位大叔。”

你不客氣地指責他,“您要糾纏我到什麽時候?”

“讀書就好好讀,為什麽要出去做那樣的事?”

“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的父母沒有教過女孩要自重嗎?”

“我沒有父母。”

你随意的語氣看不出情緒。

“其他親人呢?”

“有兩個哥哥。”你的眼神有些黯淡,“最近失蹤聯系不上了。”

“報警也不會嗎?”

你嘲諷地笑着,“他們是警察。”

噢,何其相似的經歷。赤井秀一一下子明白你的那兩位哥哥大概率和他一樣,被上級指派秘密任務了。但他不可能對你說出他們的難處。他雖然不了解他們,但身為卧底的共識早已達成了一致。

“所以,你是在演給誰看?”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戲碼。乖乖女失足堕落,為叛逆,為關注。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嗆得他說不出話。

“那麽,您又是在演給誰看?”

前//凸//後//翹的女人在他面前主動地坐了下來,她勾着他的脖子,吹着耳邊風。他翻身扒下自己的褲子,承了莺莺燕兒的撩撥。

女人穿着一身水手服,露出了起眼的肚臍。她嬌滴滴地喊着哥哥好棒,他頓了頓,看着她故作清純的臉,沒來由地想起你。

他忽感沒趣,很快停了下來。

“你可以離開了。”

他靠在門邊,抽着沒能成的事後煙。

對門的聲響此起彼伏,一個喊着哥哥慢點慢點,一個只是悶着氣撞啊撞啊。那道聲音分明是你,但他沒有立場去制止你。這樣的認知一度令他很不爽。

白天在小男朋友面前裝傻扮乖,晚上卻那麽放//蕩地喊別的男人哥哥。這個年紀的女孩都這麽不自愛嗎?但其實,他只是在嫉妒,那個承了你情的男人不是他。

他一直在聽,一直沒走,他大約是作繭自縛,大約是躲在暗處的同罪人,他抽得很猛,煙瘾也很大。他不願意去想,但不得不去忍。淋浴間回來一趟時,對面的房門已經開了,人,也早就不在了。

床席很亂,褶皺很多。刻意噴灑的香水似乎欲蓋彌彰地掩飾什麽。他皺着眉摁滅了煙頭。他走到了前臺,問起那個男人是誰,老板支吾地搖着頭。對方身份也很特殊,他不好再追問。

“如果你要的是錢,我可以給你。”

“代價?”

“跟了我。”

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組織成員的人生本就自顧不暇,他卻還自命不凡地妄想成為拯救者,拯救一個正在堕落的失足少女。是尚存的那麽一點人性,還是從沒有停止過的欲望,他不知道。

“抱歉,當我沒……”

“好啊。”

你笑得很燦爛。

他一時間不敢想象你被那些食糜不化的渣滓折磨成行屍走肉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幸好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他,不是別人。後來,他被問起為什麽,他說,我不想你再去那種地方。

“我不是什麽好人。”

“我不需要好人。”你盯着他,撩着頭發貼緊他,“我只需要對我好的人。”

“我需要和中也斷了關系嗎?”

你眨着大眼睛問他,他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只說,你想斷就斷。你默認了他對你行使占有權,他卻不想做頑固的金絲雀主//人。

你住進了他用組織公費買的房子,但你其實有家。他成為了你實際意義上的監護人,但他對你心懷不軌。每次你趴在他身上問他真的不要嗎,他忍了一次兩次三次,真的忍不了了,才讓你用手幫他。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你還想怎麽玩。”

“比如,用…?”

你微微張開嘴,他瞪大眼睛咬住你的唇。他命令你不準再說出這樣的話。你懵懂地點點頭,回應他克制不住而出格的吻。

他不知道你們的關系到底算什麽,是長輩對晚輩的愛護?是金//主對情人的照拂?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也許都有,也許都不是。

十七歲生日的那天,赤井秀一約定早點回家和你過生日。但那晚,boss讓他帶着剛拿到代號的蘇格蘭和波本,去暗//殺電視臺新晉的政//要人物。

蘇格蘭在身邊,他甚至沒有辦法給你發一條失約的短信。因為,在看到蘇格蘭和波本的第一眼,他幾乎洞察了你曾經諱莫如深的那兩位哥哥。丹鳳眼,金黑皮,他抱着不敢置信的念頭動用了非法的手段,日本公安,就連身份也很符合。

他失約了。你只在意他失約了。你抱着書房裏珍藏的兩瓶威士忌,左一杯蘇格蘭,右一杯波本,你偏偏不想要黑麥。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你已經過了十七歲的生日,也醉倒在冰涼的地上。

“和你說個秘密…”你摟着他的肩膀,臉貼臉地在他耳邊嚷嚷。他勾住你的腿彎,輕輕擁入懷裏。

“我其實不是風俗店接客的女郎。”

肩膀上有意無意的手指捏得更緊。

“那晚我只是想等我的哥哥,是你自己走進來把我認錯了。”

“為什麽那個時候不說?”

“因為…因為你沒有給我機會。”

“而且,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你只會覺得我在欲擒故縱。”

赤井秀一愣住了,你說的,确實有幾分拿捏了他。

“而且,你不會停下來的,對嗎?”

“不。”他反駁道,“如果知道你還小,我是不會碰你的。”

“真的?”

“那晚之後我沒碰過你,你自己知道的。”

“我以為…”

“以為什麽?”

“我以為你上不慣我這種太悶不來事的女人。”

赤井秀一突然被氣笑了。

記什麽不好,偏偏記住這個。

“你很好,是我不好。”

他第一次向你妥協。你有些驚訝,得寸進尺地向他發了很多牢騷。

“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你摸着他的喉結,“你明明有辦法查到我的信息。”

但他沒有。

“是覺得沒必要知道嗎?”你親吻着他的眼睛。

他輕輕拍了拍你的臉蛋,又一次推開了你刻意的勾引。

“我想聽你自己說。”

你像個無賴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彼時沉醉的雙眸,竟然流露出一絲逢場作戲以外的真情。

“由裏,我的名字叫諸伏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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