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何孤獨?

為何孤獨?

胡蒙早就猜到寧醉會來踢館,他笑眯眯的手捋胡須,卑躬屈膝向化世仙君行禮。

胡蒙面色平靜如水,笑意盈盈說:“想不到寧仙君剛回去就又來訪了!”

寧醉冷笑一聲,從身後抽出戒尺,那把戒尺足有一米長。紅檀木料子做工精細,尺上雕刻蓮花樣式的紋理。一簇簇栩栩如生,

化世仙君的戒尺紅的發黑,足有人手掌那麽厚。瞅着打人就很疼的樣子。那蓮花圖案在戒尺上鮮豔似血,散發一絲瘆人的怪異感。

寧醉勾唇,每回只要他微微上揚嘴角,兩個酒窩兒就藏不住了。

“呵,趁本仙君還沒生氣!跪下來求我我就放過你們!”

這話有幾分調侃,無禮的像小孩童的話語。

蕭亡低眉順眼,手揣進白色宗服的袖子。默默不語直直站着,仿佛古畫裏帝王身邊的小侍。

蕭亡擡眸望向寧醉,一雙褐色的眼不知想些什麽,神色迷離思緒飄向遠方。

“師尊說自己孤獨?怎麽會孤獨呢?越強越有成就感不是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腦子裏蹦跶,

蕭亡肯定的是,如果有一天他成為了最強的人,他一定不孤獨只會自豪。

到時候……一個不感想的念頭蹦出。“就算是師尊也別想打我了!”

七宗會的長老們全部聞訊趕來,一個個白發長胡須的長老手持利刃,一臉嫌惡地看寧醉。

“一群蝼蟻,還敢瞪本仙君?本仙君把你們的眼睛都給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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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醉被惹惱了,他高位多年,備受尊敬。從沒人對自己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他長而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戒尺。露齒一笑,兩眼睛亮晶晶的。

“先拿哪個人開刀呢?”寧醉一臉天真無辜的打量一群人,最終目光落在一個樣貌年輕的男人。

他一甩衣袖,手中戒尺指着那人,

“你!就是你!過來!”

其他長老怒火中燒,被寧醉狂妄自大的模樣氣的吐血。一個紫衣老人提着劍就要刺寧醉。

“師尊小心!”蕭亡往前邁一步,

寧醉一瞪眼,一陣仙氣震開紫衣老人。只一眨眼功夫,紫衣老人飛去幾百米開外。再一眨眼,一把猩紅的戒尺架在其脖子上!

“呵!這麽想被打?那本仙君成全你們。今天你們七宗會的都跑不掉!”話畢,

寧醉怒目圓睜,那黑色的瞳孔變為金色。極強的威壓從其身邊散開,只是化世仙君的威壓就讓地板牆壁灰飛煙滅!

蕭亡只覺得身體很重,五髒六腑都被死死壓着,喘不過氣胸腔一口鮮血噴出。他被威壓逼得跪在地上,頭都擡不起。

耳邊轟轟烈烈,連眼前都天旋地轉。

“這就是仙君的力量?哪怕是外仙力被收了,還是能吊打七宗會?!”蕭亡無比震撼,師尊散發着的強大力量。

讓蕭亡向往,他做夢都想要變強!

哪怕是七宗會會長胡蒙都在陣陣威壓下,擡手都困難。其他長老露出驚恐的表情,膽子小的甚至止不住的流淚。

方才被寧醉點名的人倒是悠然自得,看不出來表情。

雲辭還笑的出來,他對寧醉跪下。誠懇道:“我知道仙君大人是來質問我們的!您的仙力我們不會還給你,這不是我們的決定。”

寧醉更惱怒,他聲音低沉,問:“你們這群假面人兒!欺負本仙君老實!你們又算計我。”

蕭亡雖然神智模糊,但耳朵還是好使,這些話如數進了他耳朵。

“師尊被算計?他們怎麽都在說謎語,我沒讀過書真的聽不懂啊!”蕭亡心裏默默吐槽。

被寧醉點名的那人,劍眉星目,英俊潇灑。一襲圓領袍身後別一把劍,哪怕是跪着也透露出貴氣。

他就是雲辭,

寧醉腦海中猛然浮現師意的臉,之前師意對他千叮萬囑。不可再使小孩氣亂打人,不然以後有他哭的。

寧醉:“……”

化世仙君沉默半響,收了仙力。那陣威壓瞬間消失不見,

寧醉皮膚白皙的發光,在那把紅尺的襯托下,更顯清冷。

“今天本仙君心情好,就放你們一次。”

胡蒙心領神會,他抱拳向化世仙君鞠躬,其餘長老照做。

胡蒙瞟蕭亡一眼,嘴角上揚語意不明的笑,他靠近寧醉。聲音細微說:

“想不到寧仙君還留着這人啊?仙君大人不要幹澀我們的任務,我們也很難辦的。”

胡蒙眼底一絲陰光劃過,瞬間消失不見。他笑的燦爛,眼裏卻沒感情。留着假笑對人,

寧醉嘴角抽搐

“你們一個二個要問我幾遍?本仙君孤寂這麽久留個凡人養着,逗逗樂怎麽了?”他瞪了一眼胡蒙。

“為了祭祀順利,我們需要靈血,這個蕭亡是少見的純靈血。”胡蒙眼珠子順溜轉了轉,

寧醉:“本仙君看師意的徒兒不也是靈血嗎?怎麽不去把她扔過去做飼。”

化世仙君這句話被蕭亡聽見了,蕭亡震驚了,望向師尊的背影。他止不住确認自己沒聽錯,心底一絲絲寒意湧現。

“難道皓月失蹤是被抓走了?”

胡蒙臉色有些不好,青一陣白一陣。但他沒有太大表現出來,而是繼續陪笑臉道

“師意仙君大人,對她徒兒也是照拂的很,專門找了我們談話。”

寧醉:“?”

“難道本仙君比師意低一等?”

胡蒙怕事情鬧大,就将寧醉迎進別處,二人說了許多話。

蕭亡被長老們轟了出去,留守在門外,他蹲着嘴裏罵:

“狗蛋的七宗會!”

——

深秋時候,楓葉紅如紅焰,天淡藍如泉水。

天福宗的新弟子少了好幾人,石大錘,皓月……如今新進弟子僅剩二人。

蕭亡跟在寧醉身後學到了很多本事,寧醉突然态度大轉變。從暴打他到冷淡疏離,再到悉心教學

他來了很久一直看不懂寧仙君,寧醉道自己孤獨寂寞,蕭亡見他天天板着臉手握戒尺,這逛那逛。

別人敢上前那才是奇怪。

天福宗剛進時規矩繁瑣,等來久了就發現那些規矩是給新人定的。

老弟子就自由随意多了。只因一次無聊,蕭亡在後山徘徊。深秋的山林蒙上一層金黃,

片片落葉随風飄揚,形成枯葉雨。芳草鮮美的馨香彌漫,

蕭亡的背影埋沒在枯葉雨中,他直往林中深處前行。

他不知曉路,只憑着感覺四處漂蕩。兜兜轉轉過了一個又一個拐角,

不得不說蕭亡心大,上次險些被狼人吃。這次還敢來,

直到面前出現一處池塘。那池塘水清澈見底,池中鯉魚漫游。水面不時掀起波紋。

蕭亡聞到酒的香氣,他擡頭四處張望。仔細一瞧,前面一顆樹上有一抹鮮紅,

鬼使神差的他向鮮紅追去。按理他應該跑,萬一又是個女鬼。

日光之下,秋日森林更顯蕭瑟,淅瀝秋風吹拂樹冠。奏出悅耳動聽的沙沙聲,一位做賊心虛的少年郎。

壓着腳步悄然靠近那個紅衣紛紛的人兒。蕭亡躲在一顆百年老樹後,探出腦袋,偷偷觀摩那人。

入眼的是一位紅衣妖冶,仙姿佚貌的男子。他模樣不過二十歲,膚白如玉,唇紅齒白。

霎時,他躺在樹上,一手美酒,一手枕于腦後。如此恣意潇灑,枯葉随風下落于他的身上。

蕭亡睜大眼睛,心道:“師!師尊!師尊怎麽換風格了?穿紅衣服了,”

身穿紅衣的寧醉和往常氣質大相徑庭。那衣裳紅的鮮豔奪目、魅惑妖孽。

寧醉此刻臉上一陣紅暈,醉眼惺忪。嘴角微微勾起,紅粉的唇油然發亮。一副勾人心弦的臉龐,

蕭亡:“師尊穿這身衣服好妖嬈啊!啊!呸呸呸”

蕭亡連忙打住,依舊躲在樹後偷看寧醉。

“唉,師意和木華真是的,天天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本仙君如此完美的人兒。怎麽就瞧不出吾的優點?”

寧醉自言自語,一雙碧水眸中浮現少見的惆悵,

寧醉似乎是醉了,合上眼淺淺睡去。他那紅衣被風不停地吹,在空中起起伏伏,再配上金色的枯葉雨。一副美景美不勝收,

一頭青絲盡情垂落随着衣袍共同起伏。

蕭亡看呆了,

“看來師尊還是挺美的……”那個偷偷摸摸的少年郎從樹後走出,徑自來寧醉跟前。

他一伸手就摸到寧醉的發絲,那頭發從指尖穿梭。絲滑細軟。蕭亡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敢對師尊“不敬”。

只怕寧仙君醒來把蕭亡再打一頓。

——接下來還有精彩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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