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劍法大會
劍法大會
石大錘就迷迷糊糊跟了老徐學武,老徐對他極其嚴格,雞鳴曉月、訓練強度不比蕭亡小。盡管艱苦,大錘還是挺過來了。
他只想找到蕭亡,問他:“為何騙自己?為何違背誓約?”大錘原本不相信老徐,可當老徐拿出一面寶鏡。那面寶鏡能看見想看的人,
他親眼看着蕭亡活蹦亂跳的在天福宗,他沉默了許久。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和悲傷。他始終不能理解從小到大的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
相依為命、生死與共的交情,大錘這麽努力修煉是為了找回蕭亡。大錘很有信心,他覺得天福宗是個險惡的地方!他認為是天福宗想害他們!
一想到天福宗大錘就嫌惡地癟嘴,大錘雄心壯志。“我一定要救回好兄弟!蕭亡上次是你救了我!這次輪到我救你了。”
大錘就是靠着這口念想撐過來的,他目光炯炯盯着老徐。他手中正握着紅纓槍,那把紅纓槍頭一團紅流蘇飄拂。刀尖寒光凜冽,木質刀柄由紅油紙包裹,看上去很有勁。
他怒視老徐,用盡了力氣嘶吼,渾厚有力的嗓音響徹雲霄。小胖子渾身是血,衣衫殘破不堪。露出整個後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遍布。
“你!還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他艱難的開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他半跪着。手依舊緊緊攥着刀柄,
老徐目光深沉,雙手背于腰後。過了一陣,老徐才笑着,滿意點頭。
“孺子可教也!”
“今晚亥時就出發去劍法大會!找你最親近的兄弟。”
大錘聞言,眼睛刷的亮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把蕭亡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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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七宗會的鐘聲響起,大家分別按着數字排序。天福宗對雲霄宗、峨眉宗對長德宗、金山宗對鴻山宗。
蕭亡瞅着人這麽多,第一回代表天福宗參加這種大比賽不免緊張。他偷偷瞥一眼皓月,只見皓月目光炯炯,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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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亡心想:“皓月真是沉着冷靜,就像來了好幾次似的。”
——
而寧醉雙目微眯,托着下巴,望着蕭亡和皓月。蕭亡與寧醉對視一眼,心想一定要好好表現。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賽場上雲霄宗的兩位弟子魏曉、金六寶。皓月不動聲色,偷偷打量這兩人。
陽光下,一襲紅衣,頭發盤的高高的。一個稍微胖點,眉宇間有着不屑和驕傲。一個又瘦又高,面無表情。
蕭亡先伸手對兩人示好,
“二位就是雲霄宗的弟子吧?我是天福宗的弟子!雖是對手,但友誼第一,希望交個朋友。”
金六寶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白蕭亡一眼。“誰跟你做朋友?自作多情”
蕭亡不是好欺負的主,他瞪了金六寶一眼。回:“呵,給你個面子,別把自己當主人。”
金六寶氣的滿臉通紅,他冷笑一聲,“等會兒輸了,可別哭鼻子!”
蕭亡:“呵!小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把我當猴耍?”
金六寶哈哈大笑,一張橫肉大臉浮現幾條的深溝。一雙細小的眼睛此刻眯成縫。
“區區肉軀,最低賤的玩意兒!”
蕭亡聞言怒不可遏,原本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眼睛瞪得大大的。
滿腔怒火恨不得立刻給金六寶幾個耳光。蕭亡深吸一口氣,不再理睬金六寶。
坐席上的寧醉見此情景,眉宇微挑,偏頭看向雲霄宗宗主雲辭。他漫不經心的說:“雲霄宗果真氣派,氣派的目中無人了!”
雲辭莞爾一笑,一對柳眉舒展,“不敢不敢,若說氣派當屬天福宗!”
寧醉樂了,原本冷淡疏離的面容,添了幾分笑意。
“一個二個的,都做個客套人,本仙君最不屑那些小禮大禮、哪有那麽多理由?”
明媚的金光穿過樹的縫隙,清晨的霧氣灑于大地。那一襲紅衣的宗主雲辭,依舊眉眼含笑。他烏發星眼、風姿綽約,不過二十多歲的面孔卻是天下第二門派的掌門。
雲辭的眼底秋波粼粼望向寧醉,似乎想到什麽愣了一會兒。
再就是無奈的笑笑,擡眸看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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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宗門的兩名弟子手持長劍,金六寶率先出擊,蕭亡眼疾手快用佩劍擋住金六寶一刺,金六寶收劍又來個掃堂腿。蕭亡輕松避開,随手用劍向金六寶刺去,金六寶一瞪眼,手中利刃散發寒氣。用刀氣震開蕭亡劍,再一個招式劍影流光,揮舞利刃如光影般。
劍如光龍騰空而起,勢不可擋。蕭亡一連被擊退之紅線外,他一個後空翻繞過金六寶,來金六寶身後。沒等金六寶猛攻,蕭亡找出破綻。提劍反擊,
蕭亡合眼深呼吸,一瞬間劍氣騰飛,他再睜眼劍氣如同蒸汽消散開。他使出一記星月相輝,周圍石子被劍氣帶動,随着劍一起飛出去。
金六寶冷笑一聲,正想用移夢大法困住蕭亡。他招出一個光盾擋住蕭亡的劍氣,接着用劍插入地面,地上出現一個紫光陣法。
冰山美人皓月一驚,一把飛去腥月彎刀,就在彎刀正要擊中金六寶之際。
一把大刀打翻腥月彎刀。
皓月蹙眉向那人看去。雲霄宗的魏曉,他瘦長的臉,像個鞋拔子。三白眼嘴角一顆大痣,看着就尖酸刻薄。
魏曉上下掃皓月一眼,随即露出不屑的模樣,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天福宗是沒人了嗎?居然派個女人來?”
這狗殺的垃圾成功惹怒皓月。粉衣美人一笑,眉眼彎彎。對魏曉道:“女人也能打死你這個狗東西!受死吧!”
話音未落,皓月手快如閃電。不知何時收回腥月彎刀,握緊刀柄,身子向魏曉奔去。她速度極快,如鬼影飄蕩。
魏曉提刀做出一防備架勢。他左右環顧。緊盯着那穿梭的黑影,就在一剎那,魏曉似乎找到破綻。
提刀沖向黑影,就在刀即将碰到黑影之時。魏曉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好聽冷漠的女聲:“呵!廢物一個。”
魏曉大驚失色,眼睛瞪得比葡萄大。但他已經來不及轉身,皓月手起刀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把魏曉扔出賽場之下。
整個過程迅速到肉眼都難捕捉,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一眨眼功夫魏曉就被淘汰了。而皓月站在臺上,優雅從容的用絲帕擦拭腥月彎刀。
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衣着粉色蜀錦短裳,英姿飒爽、豪氣幹雲。真是英雄矣!
圍觀群衆全都炸了!!!驚呼:“好快的刀!”
“神仙姐姐好厲害!我愛你!”
連帶着衆宗主也紛紛鼓掌。
“比賽暫停!!!雲霄宗弟子魏曉,被打下賽場,淘汰出局!!”
裁判敲鐘,并說:“接下來是一對一局,蕭亡對金六寶。第一場比賽天福宗弟子——皓月成功晉級!”
第一場比賽後就是短暫的休息時間,皓月下場經過蕭亡身邊的時候,小聲的道:“小心那個家夥的紫光陣!能吸走劍氣并反彈!用個護甲!”
蕭亡點頭應下。也不敢和皓月多說什麽,就把目光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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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華大喜過望,但臉上沒有過多顯現,在這樣的大場合自然也得收着點。他用傳心術對寧仙君道:“家君!你看!不愧是星宿仙君大人的徒兒!一眨眼功夫就晉級了!”
寧醉瞥了木華一眼,回:“師意的徒兒是厲害,不過本仙君比師意更厲害。蕭亡別讓本仙君丢臉!”
木華:“哎!蕭亡也是個天縱之才,區區肉軀沒有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已經很強了!可惜了,他的底子永遠不會變高了!再怎麽修煉也沒有靈骨!夠不上二階!”
寧醉正要回他。沒想到另一個聲音從天際響起,那個聲音婉轉動聽,溫潤如玉。
“怎麽?這麽熱鬧的事兒也不喊我一起?”
寧醉聞聲就知曉是師意。
師意腳踩七彩祥雲,身邊幾只仙鶴提着他的衣擺。一手拂塵,遠遠望去神秘莊重。
木華心道:“我了個姨奶奶!說到仙君大人,仙君大人就來了!今個兒真熱鬧。家君來,星宿大人也來了!”
寧醉遠遠看了師意一眼,托着下巴思考:“師意的衣櫥裏到底有多少件衣服?他家衣櫥得多大?”
今日的星宿仙君大人果真又換衣服了。不同于往日清素溫雅,今日仙風道骨,氣如蘭。一件湖藍色大氅,立領大袖衫也是湖藍色,看着清爽無比。大氅上繡着珍珠,寶石,還有仙鶴。
那仙鶴栩栩如生,仿佛在遨游,頭戴着燒藍點翠金絲發冠。冠帽還有珍珠流蘇、金流蘇。在太陽光下,璀璨奪目,不可正視。
連木華這個不将就穿衣打扮的都感慨:“家君啊!不愧是星宿大人!有品味!讓我這個俗人大開眼界”
寧醉嘴角微微抽搐,壓根不想搭理木華。師意從天上下來,幾只仙鶴也變成白玉回到他的項鏈上。
“家君怎麽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樣?”
寧醉挑眉:“來給你徒兒加油來了?你今天這麽清閑了?”
師意一笑:“再忙也要擠出點時間看看我這徒兒。”
“唉,我知道,你們一個二個都瞞着我,皓月不就是莫朝王女嗎?她身上的咒術解除沒有?”
木華瞪大眼睛,趕緊把寧仙君的嘴捂嚴實了。就怕他走漏風聲,
師意見寧醉一副想打木華的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好笑:“家君!這是絕密!不要随意亂說!”
“呵!要不是木華跟本仙君相識多年,本仙君早就用戒尺打他了!”
木華一聽寧醉要動用“紅色妖姬”,立馬吓得臉都白了。整個身子直哆嗦,“別別,家君,我可不想被你那把紅色妖姬抽死!”
“???你們都管我寶貝疙瘩叫紅色妖姬?啥時候認定的外號?都瞞着我呢?”
寧醉一臉問號。
師意輕咳兩聲,略過這個話題。
“好啦!我們接着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