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小蘭從殿外趕回來的時候，初酒酒在小口喝着小葵沏的茶。
“娘娘…”小蘭快步進殿。
初酒酒把茶水喝盡，看向神色匆匆的小蘭。
“打聽得如何？”
“回娘娘，惠嫔娘娘的貼身婢女正在祈福殿往雨花殿趕。”
初酒酒立刻起身：“你們跟本宮去堵她。”
小蘭驚訝地看一眼小葵：“？？？”堵..堵惠嫔娘娘的貼身婢女？為什麽？
小蘭急忙給小葵使眼色，自己嘴笨，小葵比她機靈，讓她快些勸勸娘娘，埋香囊的事情才過去多久？皇上的“教誨”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怎麽又無端去惹惠嫔了？
“娘娘，奴婢不該問，只是…為何要去堵惠嫔娘娘的婢女？”小葵在小蘭的瘋狂示意下，試圖勸道。
初酒酒頗為不在意：“因為，本宮閑着無聊。”不完成這個任務，你家主子就要現身亂葬崗了。
她的腳步加快，好不容易逮着惠嫔的貼身婢女一個人外出的時候，要是錯過這個時機，有惠嫔在，她難以順利帶對方的貼身婢女回麗芳殿。
小葵：“…”這個說辭…她竟無言以對。
“走吧，本宮需要你們漲漲氣勢。”順便把惠嫔的貼身婢女帶回殿裏，初酒酒邊往外走，示意她們跟過來。
小蘭百般無奈下，只得跟着一起前往祈福殿的方向。
惠嫔的貼身婢女小曉正腳步加快地往雨花殿走，走到半路，她突然放緩腳步…
三道身影堵在小道中間，初酒酒端着清冷姿态，緩步朝她走去。
“奴婢拜見柔嫔娘娘。”小曉能感受到“來者不善”，所以她縮着身體，謹慎小心中帶着畏懼。
初酒酒懶洋洋地應了聲，故作傲嬌地繞在小曉周身，看着她明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發白發青的皮膚。
在她的目光下，小曉吓得開始顫抖。
于是初酒酒走着走着，隔着一步之遙的距離，突然“哎呀”一聲，抽風似的“怒氣十足”地指揮身後的小葵和小蘭：“她撞到本宮了，抓住她，帶回麗芳殿。”
婢女小曉：“？？？”
小葵和小蘭：“…”看着前面兩人之間如同鴻溝般的距離，徹底傻眼了。
見兩名婢女忤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被初酒酒的騷操作驚呆了。
“小葵、小蘭，給本宮抓住她。“初酒酒這次揚高聲音，将她們喚回神。
婢女小曉看着朝她而來的小葵和小蘭，害怕地哀求道：“柔嫔娘娘，奴婢沒有碰到您，奴婢冤枉啊！”
“哼，還狡辯，看本宮不把你帶回殿裏狠狠教訓一番。”她照着系統提示的念，妥妥惡毒女配的臺詞。
原文裏原主本來就對惠嫔很不滿，毒香囊一事，不僅沒有毒害成功，還讓原主在皇上的面前出醜，被皇上罰一年吃素。
原主心想：整不了惠嫔，那就整她的婢女。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出，初酒酒看着瑟瑟發抖，身體瘦弱如雞仔般的婢女。
最近小蘭被她養得臉色紅潤不少，精神抖擻的。
小葵就更不用說了，她本就精壯，加上最近的飲食好，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充沛。
越發顯得中間的婢女小曉面黃肌瘦，好在沒看到她身上有傷的痕跡。
這段時間，初酒酒見過很多妃嫔的婢女，極少像她膚青肌瘦的。
“把她帶回殿裏。”她“無情”地拂袖，往麗芳殿走。
“是，娘娘。”小葵和小蘭只能架起婢女小曉，跟着回殿裏。
路過的婢女太監，覺得小曉萬分可憐，本就跟了個待她不好的主子，如今…竟讓柔嫔盯上了。
有人前去雨花殿将這事告知惠嫔，也有其他妃嫔的婢女得知此事，紛紛回去告知主子，帶主子吃瓜。
這事很快被惠嫔知曉，惠嫔臉色很是難看，氣得一掌拍在桌面。
她的貼身婢女吓得立刻跪下。
“好你個柔嫔！打狗還需看主人，欺人太甚！”她雖不在意這個婢女，但是柔嫔如此光明正大地帶走她的婢女，相當于在打她的臉。
這口氣自然不能咽下去。
惠嫔冷着臉色：“等本宮告到皇上那裏，看你這回還如何狡辯！”
讓惠嫔沒想到的是，剛走出雨花殿，便恰巧碰見在附近悠閑“散歩”的皇上。
那一刻，她認為老天都在幫她，老天都在“懲治”柔嫔。
瞬間士氣大增，當即一秒落淚地跪倒在寒楚的面前。
“皇上，懇求皇上替臣妾做主啊！”惠嫔聲淚俱下，瞧得人于心不忍。
寒楚自是鋼鐵心腸，對她的眼淚無動于衷，只是對于她即将要告狀的事，挺有興致。
“何事要朕做主？”他沉着聲，同時避免被她碰到衣角。
李公公在一旁聽得直盯着鞋看，何事您還能不清楚嗎？
“回皇上，柔嫔無故帶走臣妾的婢女，說是要狠狠教訓臣妾的婢女，柔嫔定是對臣妾懷恨在心，才會屢次生事。”惠嫔哭得那叫一個悲痛，好似已經看見小曉被柔嫔折磨似的。
寒楚嗓音沉冷：“李公公，帶路。”
“是，皇上。”李公公鞠躬行禮，趕緊到前面帶路。
惠嫔不敢想會如此順利，她暗地冷笑：柔嫔的好日子到頭了。
有皇上出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麗芳殿。
不少妃嫔聞聲趕來，也跟在後頭，摻雜在其中看戲。
此時的麗芳殿，初酒酒看着被左右架入殿裏的婢女小曉。
小曉知曉會經受一番折磨，哪怕命大不死，一身傷是難免的，她顫抖着接受慘淡的命運，心死如灰地想：她會很痛苦的死去嗎？
“将她按在椅上。”
小葵和小蘭摸不透初酒酒要幹什麽，将婢女小曉按在椅子上，讓她坐着。
小曉緊閉雙眼，以為柔嫔娘娘要對她使用“酷刑”，恐懼得直哆嗦。
只聽見初酒酒說：“把午膳端上來。”
小葵和小蘭：“？？？”啥？！
兩位貼身婢女齊刷刷地看向她，睜大的眼睛裏充滿驚訝和疑惑。
“多備兩個碗一雙筷。”她還補了句。
小蘭被極突然的轉折驚到呆在原地，張着嘴傻傻看着初酒酒。
小葵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娘娘。”伸手扯着小蘭去膳房。
婢女小曉不清楚柔嫔想對她做什麽，坐如針氈地等待着“酷刑”。
直到桌前飯菜的香氣四溢，眼前擺滿菜肴，雖然每樣的分量不多，但色香濃郁，小曉記不起什麽時候正常吃過飯，桌上的菜肴她想都不敢想。
因為惠嫔娘娘偏愛另外一名婢女，得來的剩菜剩飯都歸另外一名婢女了，她每日吃的是用一點剩飯加清水和成的粥。
初酒酒将飯菜分好，給婢女小曉多夾了些葷菜。
“惡狠狠”地輕放在她的面前，并“威脅”她：“要是吃不完，看本宮怎麽教訓你。”
系統：“…”它可不是這麽提示的…
其實系統提示的原文臺詞是：看本宮怎麽教訓你。
初酒酒唯一的機靈全用在渾水摸魚上面，在前面加了一句，把系統看服了，還挑不出錯處。
小葵和小蘭看着小曉面前滿滿當當的飯菜：“…”威脅得…太讓人感到“害怕”了。
婢女小曉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兩碗的飯菜，上面堆滿做夢都吃不到的菜肴。
“柔嫔娘娘…”她下意識驚得想要起身跪下，被小葵按住。
小葵輕聲說：“聽娘娘的，坐着吃。”
但是婢女小曉還是不敢動，直到看着小葵和小蘭若無旁人似的，吃得自在，不見絲毫的恐懼和不安，似乎…早已習慣和柔嫔娘娘同在一張桌并且同時用膳。
小曉震驚之餘，對此刻的場景聞所未聞。
慢慢地，她早已餓得兩眼昏花，學着她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小曉太餓了，入口的肉就這麽滑進喉嚨，餓到無法品嘗到底有多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