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第 45 章

今天的比賽,除了餘隐這一組, 出了點小狀況, 其餘的都特別順利。

有了第一次被人敵視的經驗,餘隐接下來的比賽, 就內斂多了, 饒是如此,餘隐這個名字,也在比賽之後, 被人時不時的提起,收獲了一大票的粉絲。

一連賽了好幾場,餘隐這老胳膊老腿, 幾乎快要報廢了。

他本想自己走回來, 豈知賀景生非拉着三皇子過來送他,于是,餘隐就被一邊一個少年, 拖着、拉着、架着到了自家閨女面前。

餘妙一見他這個樣子, 以為他是受傷了, 吓得手一抖, 給他倒好的茶水濺濕了裙子。

小魚兒被吓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餘隐忙推開還架着他的兩個少年,大步上前道:“我沒事,好着呢……”

說着,還原地走了兩圈。

餘妙:“……”

就在這時, 呂公公急吼吼地跑了過來, “大人, 大人,聖上讓您過去一趟。”

餘隐心頭一跳。

皇帝這是覺得他表現太優秀?

想抽他?

餘隐咽了下口水,道:“那容我先換身衣裳,這便過去。”

呂公公點頭,身後的小勇遞過來一個托盤,裏面是身幹淨的衣裳。

餘隐:“……”

到底想幹嘛?

打人前還需要換洗幹淨?

餘隐在馬車裏換好了衣裳,餘妙又替他整理了下頭發,這便急忙忙地跟着呂公公走了。

彭老太太擰着眉道:“聖上這是何意?”

賀景生伸手推了一把旁邊的三皇子:“老夫人,咱們進宮去瞧瞧,若是沒什麽事,一會過來給您回個信。”

彭老太太點頭,跟他道了謝。

賀景生硬是拉着三皇子跟着進了宮。

三皇子一臉懵逼道:“怎麽回事?這是?”

說好了一起去吃飯的。

為什麽他完全在狀态外呀!

賀景生見左右無人,小聲道:“你不覺得餘先生家的大姑娘,長得蠻好看的嗎?”

“對哇!”三皇子點頭,“那又如何?你娘不是給你議好親,正打算過八字了嗎?”

賀景生被這話當頭一棒,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只是過八字而已,又沒有訂親,再說了,就算訂了,還能退。”

“你個人渣。”三皇子鄙夷地呸了他一口。

賀景生嘿嘿笑道:“難道你就不想娶個自己喜歡的?”

“……”三皇子:“你什麽時候喜歡的?”

他怎麽記得,賀景生前段時間還跟他吐槽,要是餘妙長得再漂亮些,他大概可能會答應,畢竟餘隐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呀。

怎麽突然間就說喜歡了?

這轉變的太快,三皇子一臉懵逼。

賀景生鮮少的扭捏了一下,“今天呀,就今天。”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愛了。

三皇子:“……”

餘隐在路上跟呂公公打聽了一下,皇帝這麽急着見他有什麽事。

呂公公思索了一下道:“要說壞事吧,也能這麽說,要說好事吧,這也算是好事一樁,就看你怎麽想了?”

餘隐一噎,“讓我去濱海?”

呂公公嘴角抽搐,“換句話說,大人覺得就目前來說,對你壞的事情是什麽?”

餘隐歪着頭想了一會道:“大概減不下肥。”

半個月馬上就要到了。

系統卻半點都沒提示任務完成。

呂公公無語道:“勇南王世子您知道吧。”

餘隐點頭。

這太能知道了,剛才在賽場上,恨不得打爆他頭的那位激情少年。

不過他才跟餘妙說兩句話,那孩子就不見了。

“聖上覺得勇南王心疼孫子,下不了狠手管教,才會讓他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想給他找位老師,好好教他做人。”

餘隐恍然,“聖上的意思是把他發送到我這兒?”

呂公公一言難盡地看着他,“為什麽大人半點都不愁?”

餘隐立馬耷拉着眉毛,“我這不是債多不怕嗎?不瞞您說,我老家昨日來了五個,再加上您家裏那位,和徐太醫那位,目前七個了……”

呂公公:“……”

“現在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再說了這孩子我瞧着就是脾氣不好,自古名将都有脾氣嘛。”

呂公公:“……”

行了別吹了,我感覺好尴尬。

那七個頂不上這麽一個。

餘隐也挺犯愁,不過在呂公公提楚宗慶的時候,他腦子裏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開啓教化野蠻人任務,完成可獲得千年靈芝一個,洗髓丹一枚。”

餘隐被這野蠻人給嗆得直咳嗽。

不過,面對獎勵時,立馬就來了精神。

見到皇帝時,大殿內一衆人死氣沉沉。

勇南王看着孫子頭上纏着的綁帶,又要被血水給浸濕了,心疼得直抹眼淚。

皇帝是被祖孫倆給氣得心口疼,今晚的飯看來又別吃了。

呂公公上前小聲道:“聖上,餘大人來了。”

皇帝扭頭,看了一眼餘隐,随後指着旁邊的一對祖孫道:“皇叔,餘隐來了,就讓宗慶過來拜師吧。”

楚宗慶不服氣,但皇帝一瞪眼,也是有些怵的。

勇南王摟着楚宗慶,哄着他道:“好孩子子,餘大人博學多才,你跟着他好好學習,将來必定能成大器。”

楚宗慶冷哼一聲,斜眼瞧着餘隐。

就一小破老頭好嗎?

他一拳就把他打爬下。

餘隐接收到他的目光,頓時背挺得更直了,目光炯炯,與楚宗慶四目相對。

“世子覺得老夫教不了你?”

餘隐嘴角挂着淺笑,可眼裏卻透着一絲輕薄。

被年輕氣盛的楚宗慶一解讀就成了——好小子,你一手下敗将,你還不服啥嘀?

楚宗慶立刻血氣翻滾,咬牙切齒道:“你真以為你能教得了本世子?”

餘隐冷哼道:“教不教得了你,試了才知道。”

“怎麽試?”楚宗慶父親死的早,被祖父一手帶大。

勇南王又是皇帝的叔叔,沒了兒子,出了名的疼孫子,就算是皇子,楚宗慶都不怕,小時候還揪過皇帝的胡子呢。

二皇子也跟他打過架,更別說跟他年紀差不多,一樣虎的四皇子了。

兩人跟死仇似的,見了面沒說過一句好話。

如今面對餘隐這個小老頭,他是半點都不怕。

餘隐道:“你今日在球場上輸了老夫,是以心裏不服氣,便想着找回場子,那老夫今日就給你一個機會,咱們從哪兒摔倒了,再從哪兒狠狠地摔一次。”

呂公公:“……”

皇帝一聽這話,心情莫名好了。

“好,就這麽辦,若是太傅再次贏了宗慶,宗慶便給太傅磕頭敬茶,簡單地拜個師,待過兩日,讓欽天監找個黃道吉日,咱們再邀幾位德高望衆之輩,正式行拜師禮。”

皇帝說完,還自嗨了一下。

餘隐聽得滿頭黑線,這老小子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呀。

勇南王弱弱道:“若是宗慶贏了呢?”

皇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挑眉道:“皇叔,覺得,咱們家太傅不行?”

勇南王:“……”

呂公公默默退後,他們家聖上真是越來越護短了。

楚宗慶氣道:“皇伯父也太小瞧侄兒了。”

皇帝好笑道:“現在知道朕是你皇伯父了,朕瞧着你剛才都想把朕給吃了。”

楚宗慶梗着脖子,還要說話,卻被勇南王搶先道:“慶兒加油,今日就是你贏了餘大人,也要敗他為師,餘大人的學問在滿朝文武中,那可是拔尖的。”

餘隐差點沒翻白眼。

怪不得這小子被教得這麽無法無天,敢情勇南王這人就是個大奇葩,怎麽都不肯承認自己孫子不行。

餘隐吐了口氣道:“咱們先說好了,勝了我餘隐才配做你的老師,若是輸了,我餘隐就喊你做老師。”

楚宗慶:“……”

勇南王忙道:“不敢,不敢,慶兒年紀小……”

皇帝真是給自家這位拎不清的皇叔給跪了。

餘隐跟楚宗慶的比賽場地,選在他平日練習的地方。

餘隐的馬還是他騎的那匹。

楚宗慶的馬是跟他了好幾年的,雙方在馬匹上都挑不出一點錯來。

均是萬中無一的良駒。

皇帝做證人,勇南王也在場。

勇南王看了一圈道:“要是慶兒這頭沒受傷,那就真的公平了。”

皇帝臉一黑,“皇叔這是怪朕呢?”

勇南王忙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擔心,慶兒他一會運動量過大,把傷口又給崩開了,到時候失血過多,更不是餘大人的對手了。”

皇帝冷哼道:“放心吧,徐太醫給他用的,是上好的白藥,灑上後立馬見效。”

勇南王笑道:“是是是,宮裏的東西一向都是好的。”

皇帝磨牙,若不是自家皇叔,真想一巴掌給呼走!

範統領和呂公公在下頭計數,幾位皇子、公主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事,一個個都來湊熱鬧……

賀景生差人出去給彭老太太報個平安,跟着三皇子心安理得的坐在邊上看比賽。

五皇子道:“怎麽回事呀這是?剛下了戰場,怎麽又開賽了?”

四皇子用鼻孔哼道:“笨死了,自然是父皇教訓了楚宗慶,結果這貨不服,要找餘先生單挑,父皇只好把先生喊過來,跟他比了。”

二皇子道:“別胡說,父皇不是那種老糊塗的人。”

八皇子震驚,“二哥,小心父皇揍你。”

被他這麽一打岔,話題就扯遠了。

……

場上的兩人卻半點都沒扯完。

楚宗慶雖然頭上抱着一圈綁帶,不過少年人氣血足,身體好,又随勇南王了,坐在馬上十分威武。

相比于餘隐,遠遠看去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楚宗慶将手中的球杆挽了個花,道:“餘大人,先前的比賽,是我疏忽,再加上我的兩個隊友不争氣,你又有兩個強有力的幫手,我才會着了你們的道,不敵,現在,就咱們兩個人,我很期待,先生一會認我做師父的樣子。”

餘隐微微一笑,“希望你如願!”

說着,他将手中的球杆換了個方向,對範成若喊道:“開始吧!”

比賽一經開始。

場上的兩個人就像熱水裏扔了塊冰似的,瞬間沸騰了起來。

餘隐的打法跟先前一樣,速度又快又準,每一次出手,都能輕輕松松地配到球,不過一開場,就進了個球。

楚宗慶本身的傲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球,給擊散了些。

他磨了磨牙,打馬狂奔,甚至為了追上餘隐,将球從他的手下搶過來,用杆子狠狠地抽在了馬身上。

身下的馬一聲長嘶,發了瘋似的向前狂奔。

餘隐在對方接近的時候,突然調轉方向将球打了出去,而楚宗慶因為跑的太快,一時回不過頭來,餘隐已打發再次到了球的跟前,手中的杆子輕輕一揮,再度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進了一球。

兩人的比賽是五球三勝制。

一是照顧兩人今日已經比過了,而餘隐還一連打了好幾場。

二是怕時間久了楚宗慶頭上的傷口繃開,到時候失血過多……

一看餘隐一連進了兩個球,楚宗慶的心态差點崩了。

由了前兩個球的經驗,他再也不敢大意,穩穩的像狗皮膏藥似的纏着餘隐,只要餘隐一碰球,他就去搶,就算搶不到,也不讓他進。

雙方焦着了半盞茶的時間。

餘隐突然手腕一轉,将球往楚宗慶那邊遠遠打開。

楚宗慶這才松開他,去追球,而餘隐卻騎着馬在他的球門前等他,楚宗慶一杆子揮過來,待看清餘隐時,球已經被他半道截了。

餘隐用力一揮杆子,球在空中劃了個弧度,徑直地朝楚宗慶的臉飛了過去。

楚宗慶一驚,忙打馬避開,而餘隐已經打馬前來,在球落地之時,再次打了一下,球這次直接進了球門。

楚宗慶望着飄揚的三張旗幟,只覺得腦中嗡嗡直響。

看臺上的衆人歡呼一聲。

勇南王剛喊了一句:“慶兒趕緊讓開!”

結果,就見餘隐的球進了。

嘴巴一時間都沒閉起來。

皇帝哈哈笑道:“餘隐這個老東西,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也不給人家小孩子留點臉面,一上場就大殺四方,看誰以後還敢跟他玩兒。”

球滾進球門的一瞬間,餘隐的腦中響起系統的報喜聲:“恭喜宿主,初步收服野蠻人,請繼續加油……”

聽到這個聲音,餘隐微微彎了下嘴角,打馬到愣着半天回不過神來的楚宗慶面前。

“世子,老夫又贏了!”

楚宗慶點頭。

咧了咧嘴,望着眼前,神态自若,氣質淡然的老頭,長長吐了口氣道:“願賭服輸,今日敗在先生手下,宗慶心服口服!”

說罷,他翻身下馬,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拜倒在地上,大聲道:“先生請收下學生。”

餘隐:“……”

這野蠻人有點兒意思。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服的楚宗慶突然低頭認錯。

一時間把四皇子都看愣了。

賀景生笑道:“這小子倒是能屈能伸。”

二皇子道:“他只是屈服于強者。”

賀景生:“……”

怎麽看太傅都不像強者。

餘隐上了楚宗慶為徒這事,一時間在宮裏傳的沸沸揚揚。

餘隐出宮的時候,是與楚宗慶一道的,賀景生也在其中。

勇南王一個勁道:“餘大人,以後我們家宗慶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本王這個人不太會管教孩子,如今有你這麽一位老師,本王心裏特別高興。”

餘隐:“……”

您先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呀。

餘妙和彭老太太還等在宮外,遠遠的看到餘隐出來。

身旁跟着一個人高馬大,氣質兇殘的少年,兩人齊齊一驚。

餘妙道:“爹爹怎麽跟他在一起?”

說着,便扶着彭老太太快步上前。

餘隐見兩人走得急,忙上前扶住彭老太太道:“您別急,沒事兒……”

餘妙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楚宗慶,只見對方雖然沉着臉,但是眼神平穩,不像是要打人的樣子,略略松了口氣。

餘隐跟勇南王道別,扶着彭老太太上了車。

這才把自己收楚宗慶的事給說了一下。

彭老太太聽完半天回不過神來。

倒是餘妙道:“這麽說,他以後就是我師兄了?”

餘隐:“……”

你的關注點還算正常。

“爹爹,您上次還說也不收弟子了。”

餘隐窘,“我這也不是也沒辦法嗎?聖上親點的……”

他敢推嗎?

不過收了這麽多徒,唯有楚宗慶這貨有系統獎勵。

彭老太太卻笑道:“我剛開始還擔心這勇南王世子,今日輸給你了,不服氣,以後找人在半道上打你,如今看來,你以後是安全了。”

餘隐笑道:“您放心吧,他不敢亂來。”

彭老太太道:“衛國公家跟勇南王的官司還在那兒挂着呢,這位小世子,唉,真是被勇南王給慣得無法無天了。”

若不是衛國公府勢大,換成別家的孩子,怕是被欺負了,就是被欺負了。

餘隐心想,怪不得系統喊他野蠻人。

敢情這貨是個蠻子。

餘隐和餘妙将彭老太太送到彭家。

打算帶兩個孩子回去,卻被彭老太太拒絕了,“老身想留兩個孩子在這裏住些日子,你們家現在人多嘴雜,再加上這次來了那麽多男孩兒,年紀也都不算小了,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也不像個話,待他們回去了,你再來接孩子們回去。”

餘隐昨天晚上想過這個問題。

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現在彭老太太主動提出來,他是求之不得。

二老太太一看就是個不講理的。

到時候雜七雜八出點事情,誰說得準,于是便道:“那麻煩您了。”

“麻煩什麽。”彭老太太道:“你留下來吃過飯再回去吧,今日累了一天了,可別到你家一腦門的官司。”

餘隐一想起家裏那一堆親戚,就腦門疼。

在餘家用過飯才回去的。

餘妙将他送上馬車,交待道:“爹爹,今日化險為夷,多虧了玉铮道長送的平安符,明日記得來早些,咱們去觀裏還個願。”

餘隐點頭:“這符這麽好用,也給你和小魚兒,還有你祖母、外祖母一人請一個。”

餘妙:“……”

您當人家玉铮道長是批發的呀!

餘隐回到家,才一進門,就被二老太太給堵住了。

“老二呀,伯母聽說你今日去參加什麽馬球賽了,怎麽不說把孩子都帶上,也好讓他們這些鄉下來的見見世面。”

餘隐苦哈哈道:“沒考慮那麽多,還請二伯母別見怪,待下次有機會了,定帶孩子們去瞧瞧熱鬧。”

二老太太冷哼道:“你是怕咱們這些人去了給你丢臉吧。”

餘隐挑眉,“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這道理我懂得,我就是飛得再高,我也姓餘,咱們的名字還在一個族譜上記着呢!”

二老太太道:“我看未必吧,你要是真那麽認為,為何不過繼一個孩子,将來百年之後,對你爹也有個交待。”

餘隐恍然。

她是睡一晚上把這事給想起來了。

直接搬出他爹來壓他。

見餘隐不說話,二老太太繼續道:“你還是嫌棄咱們帶來的孩子不稱心?”

餘隐望着她,不免覺得有些可笑:“昨日咱們不是說清楚了嗎?我拿錢,給族裏辦個族學,到時候孩子們都去那裏讀書,将來無論是做官,還是賺大錢,都與我餘隐無關,他們封妻蔭子也好,飛黃騰達也罷,都不用記着我餘隐,這難道不好嗎?”

“非得逼着我過繼這是為什麽呀?你就想着,您過繼一個孫子給我,您也就被打包送過來,成了我娘了?心安理得的享受榮華富貴?您覺得這可能嗎?”

“我若是挑個資質好的,将來入朝為官,封侯拜相,将來這些事可與您一點關系都沒了,您甘心嗎?您肯定不甘心呀,既然如此,為何不自己留着孩子好好培養,将來他賺大錢了,當大官了,享福的都是你們一家人。”

“二伯母,我說句不好聽的,圖謀別人現成的東西,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

前面那一大堆二老太太聽不太懂。

但是後面這句,沒有好下場,她聽得真真的,理解的透透的。

“餘隐,你敢詛咒我?”

二老太太怒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餘隐無語道:“我這是實話實說,您上門是客,我不好說什麽,但是您若是再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今日累了一天了。

剛下馬車,就被這老太太堵到門口了。

二話不說,就逼他過繼,他有病呀,他有餘妙,有小魚兒還不夠嗎?

幹嘛非養別人的孩子?

餘隐臉色不好,邁開大步就裏走,半點都不給身後的二老太太面子。

二老太太氣道:“我當你這個當朝太傅有多少本事,知多少禮數,如今瞧來也不過如此。”

餘隐無語望天,果然跟一個心理扭曲的人說話,她是半點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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