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第 60 章

周家權大勢大, 周虛然當年是萌監。

不過他運氣好, 當時先皇登基不久,極需要人才, 中了個二甲末尾。

周侯運過人脈, 給他外放, 如今一步步的升官,成了一知州。

在臨江他便是土皇帝。

再加上家裏有關系, 周虛然便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說趙家正在收集證據,聯合被他欺壓過的姑娘家裏, 要上書告他。

周虛然索性直接将趙家那幾個人抓起來丢進了江裏。

讓那些原本已經答應趙家作證的人, 立馬吓了回來, 甚至還有人舉家逃走了。

餘隐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這真是無法無天了。

趙秀才苦笑道:“大人, 實在不好意思, 咱們這邊可能真幫不上什麽忙, 我們家兩個閨女的事……”

餘隐面色沉了沉,“絞了頭發出家做姑子去。”

NND,這是看他好欺負, 還是啥的, 一有什麽事,都往他頭上推。

趙秀才不可置信地看向餘隐, 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句話, 喃喃道:“也對, 大人說得對,這事本就是咱們的事,拖大人下水,實屬不該。”

“這事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大人了。”

趙秀才說完,眼淚啪啪地往下落。

他想把兩閨女嫁給餘隐,實百沒辦法的事。

衛國公他是想都不敢想,為啥?

人家孫子都多大了……

衛七和衛五兩位少爺倒是年齡合适,可也得人家瞧得上呀。

于是思來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餘隐這個死了老婆,門第相對來說還不是太高的身上,關鍵是他也是官身,跟臨江這位大人也算是旗鼓相當。

再者他是續弦,再娶的話,就不能高過原配去。

所以,趙秀才家裏,兒子是舉人,将來極有可能中進士,怎麽着餘隐都不虧。

豈知,餘隐居然不樂意。

趙秀才唯一的希望被撕碎,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連門檻都沒邁過去,直接趴到了地上……

趙興吓了一跳,忙沖過來要去扶趙秀才。

餘隐雖然生氣,但也不能讓人真去死,忙道:“別動他。”

趙興剛才聽餘隐說的那句,讓自家妹妹去當姑子,心裏便有氣,根本不理餘隐。

餘隐氣得拿鞋就砸了過去,直接呼到了他的臉上,頓時鼻血橫流。

“老夫告訴你別動,你還動,你爹死我這裏,算誰的?”

趙興一聽這話,氣得眼不求上進打圈。

李三一招手,立刻兩個侍衛将趙興給拉到了旁邊。

餘隐把鞋穿好,一翻趙秀才的眼睛,便知道這貨是急火攻心。

雖然讨厭趙家這樣的行為,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身份調換,他不一定有對方做的這般好,想想自家也有二個閨女。

這處病急亂投醫的事,也挺多。

于是便忍了。

讓李三去叫大夫,他自己則在這裏簡單地進行了一些急救。

直到趙秀才吐了口氣,他才松了口氣。

大夫過來後,餘隐命人将趙秀才擡到客戶去,大夫一看,已經沒什麽大礙,只不過後遺症有點大,将來可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了。

而且這病以後也不能生氣、着急,否則怕再也救不回來。

趙興當場就抽泣了起來。

餘隐聽得心煩,“哭什麽哭,你爹又沒死。”

趙興把嘴又給閉上了,餘隐道:“一會把診金送到醫館去,老夫便不替你墊了。”

趙興:“……”

我特麽,怎麽就相信,您愛民如子。

餘隐雖然生氣,可還是給趙秀才的方子裏加了一味藥,讓他盡量的好全些。

又差人将父子兩人送了回去。

這事,他還真得管。

像周虛然這樣的人渣,留下來簡直就是禍害。

餘隐換了身衣裳,讓李三駕了馬車,去找衛國公。

衛國公剛好練兵回來,一見餘隐,便調侃道:“你孩子和狗都來了,你還跑我這兒幹嘛!”

餘隐滿頭黑線,不就是幾天沒跟您一道吃飯嗎?

至于這麽酸嗎?

餘隐把趙家的事一說,衛國公都吓了一跳,“周侯這個傻子呀!”

餘隐沉聲道:“咱們照計劃行事了,您說差誰過去收集證據,趙家人算計我固然可惡,但也情有可原,算是走投無路,但是周虛然這樣明日張膽的草菅人命,老夫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忍。”

衛國公也不能忍。

默了一會道:“讓老七過去,再者讓那個趙興也跟着。”

“老夫找人聯系周恒。”

餘隐忙道:“衛哥,周恒這事您別管了,我知道找誰了。”

衛國公一拍大腿道:“玉铮道長那小子。”

餘隐:“……”

麻煩把那小子去了。

“不過,七公子過去,這事怕是有點不好辦呀,周虛然這麽一來,許多人家都吓跑了,想要讓人站出來,怕是人都不好找。”

趙家那邊打草驚蛇。

這事算是攪混了。

“無防,該讓他去鍛練鍛練了。”

衛七第二天就走了,餘隐也沒閑着,山上找司傑去了。

他隐隐知道司傑在什麽地方。

修道者的機緣,多指寶物或靈氣、仙草之類的。

他知道這片地有龍脈,所以,就從上次發現焦頭花的地方開始找起,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裏找到了司傑。

司傑正在沏茶,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擡道:“大人,比我想象中的速度還要快。”

餘隐知道史家之人都擅占蔔。

司傑能占蔔出他的時間,不足為奇,便撩開袍子坐了下來,喝了兩杯茶後,才道:“那你肯定也知道老夫的來意,這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司傑噗的一聲笑了,目光炯炯地望着餘隐,“大人,您這般與趙秀才又有什麽不同?”

餘隐磨了磨牙道:“老夫這是為民除害,而他們是為一己私利。”

司傑輕輕一笑,“都一樣,在貧道看來都一樣,不過這事,我幫你,但是有一事,你也得幫我。”

餘隐微微挑眉:“你每次都有條件。”

“給我一株焦頭花。”

餘隐心頭一凜,他居然能算出自己手上有這個東西。

“大人能找到這裏,說明已經找到了焦頭花,借我用一用,應該不難吧。”

餘隐輕輕吐了口氣,“不難。”

那花在空間裏,長了這麽長時間,已經在旁邊抽出了幾枝小的,給他一棵确實不難。

但是自己手裏的東西被人算得死死的,餘隐很不開心。

雙方協議達成。

餘隐忍着氣道:“那你快些休書一封,老夫好讓人送到京城去。”

司為不置可否道:“不必如此麻煩。”

餘隐:“??”

司傑手腕一翻,從旁邊摘了片葉子,随手折了幾下,一只靈動的小翠鳥便躺在了他的手心。

餘隐咽了口水。

只見司傑咬破手指頭,一滴滴在了小鳥的口上,他又默念了幾個詞,小鳥立刻就活了過來,撲扇着翅膀,繞着他飛了一圈。

司傑道:“去找師兄,速去速回。”

小鳥拍着翅膀,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林子裏。

餘隐目瞪口呆,“你已經可以随意幻化成形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

自他知道,這個世界能找到青潭草、九龍樹這樣的東西,就隐隐猜到,這個世界上應該有高手,就像他們的世界上雖然靈氣十足,但是廢材和普通人照樣有。

修行這種東西……

然而,他卻沒想到,眼前這位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司傑淡淡道:“大人交待的事情,我已着手辦理了,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下午師兄的消息便會到來,那麽大人答應我的焦頭花,能否明日巳時之前送來。”

一聽這話,餘隐剛才在心裏思索的,什麽天才之類的,就化為了泡影。

在心底呸了口道:“放心吧,老夫答應的事從不食言。”

這還真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個女婿侯選人,真是太太太……會精打細算了。

一點都不吃虧。

餘隐磨牙,踢除,踢除——

不過司傑也不是小氣的人,替他占蔔了一封,讓衛七去什麽地方找人,找誰,這證據便能速度收集。

餘隐道了聲謝,擡腿就要要走。

司傑卻叫住他道:“大人且等一下,有件東西幫我捎給兩位姑娘。”

餘隐一聽這個,瞬間就炸毛了,老丈人的普遍毛病又開始犯了。

怎麽瞅司傑都覺得不順眼。

氣哼哼地站在原地吹吹左邊的胡子,再吹吹右邊的,司傑倒是不以為意,從洞裏提着一個編好的細竹筐,裏面裝着一只吱吱叫的小蛐蛐,另一只手裏則捏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頭盒子,看這紋理,像是他新做的。

餘隐還真不知道,他居然還會木匠活。

頗為心靈手巧嘛!

于是,毛腳女婿侯選人之一司某,在他的心裏又加了一丁點的分。

“蛐蛐是小魚兒的,盒子裏裝的是我答應大姑娘給雕的神女像,這一路上一直沒雕好,這兩天才有時間完成,如果怕裂開,在上面擦幾層油便是了,我這裏什麽都沒有,讓她別生氣……”

餘隐:“……”

啊啊啊,這話怎麽跟宣誓主權似的。

混賬東西,你跟誰宣誓主權呢!

餘隐氣哼哼地提着東西下了山。

司傑在後面又叫道:“大人慢些,別把東西摔壞了,記得明日巳時之前,務必将東西送來,誤了時辰便沒什麽用了。”

餘隐吐血。

老子好歹以後還是未來你老丈人侯選人。

你他丫的指使起老子來,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不對,誰特麽說要把女兒嫁給你了。

餘隐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把東西拿給兩個孩子。

結果,一個個提着東西,歡歡喜喜地在那兒得瑟,完全木有考慮到老父親的心情。

餘隐:“……”

老子一定畫個圈圈詛咒你!

小魚兒提着她的禮物,開開心地喊道:“大黃,看看我的小寶貝!”

餘妙想走,又不好意思,握拳盒子扭捏了一會道:“那個爹爹,女兒先回房了。”

餘隐煩躁地揮揮手:“去吧,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我去衛國公那兒。”

餘妙應了一聲,邁着歡快的步伐跑了。

餘隐待在家裏礙眼,轉身找衛國公去了。

順便把司傑蔔的那一封跟衛國公說一聲。

見衛國公不為所動,将字條随手便捏成了一團,丢進一旁的紙簍裏,“您就不打算給七公子說一聲?”

也免得他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衛國公搖頭:“咱們衛家的孩子辦事,從來不請外援。”

餘隐噎得直瞪眼。

衛國公見他事情都辦好了,只待消息了,還懶在他這兒不走,酸溜溜地開口:“怎麽今天不回去吃你家妙兒給你做的酸菜魚了?”

餘隐白了他一眼,“不回去了,我尋思着,七公子走了,衛公子又跟世子在營裏回不來,你這兒也就剩你一個了,我來陪陪你,今日老夫給你露一手。”

衛國公雙眼一亮,“行呀,酸菜魚的走起!”

餘隐吐血。

能不能好好做個人。

他前兩天還在得瑟,拿着菜譜給衛國公看。

初二到十四,每日都不重樣的吃魚法。

先前他們吃海鮮吃得都快吐了,但是餘妙來之後,變着花樣,各個菜系的法子都拿出來做,餘隐吃得欲罷不能的。

于是,便跟衛國公炫耀了一下,誰叫他有閨女呢。

閨女是父母的小棉襖呀,他還有兩件呢,在這個異國他鄉,日子也能美滋滋的。

衛國公這個人,一個仇能記上幾十年,所以,此刻咬準了他今日要吃酸菜魚。

餘隐感覺自己當場表演了胸口碎大石……

又悶又疼。

被衛國公擠兌後,餘隐思來想去,閨女在家吃酸菜魚。

他也得在這兒吃。

于是,把處理魚的活交給衛國公,他在那兒擺弄配菜去了。

兩人年紀加起來了一百多歲了,但是上手做菜,尤其是精細的活兒還是頭一次。

尤其是衛國公,從小衣來伸手的,就算是外出打仗也是有人幫忙弄吃的,偶爾出點小狀況,吃的都是燒烤的,或者半生不熟的,鮮少這般細致。

被餘隐拍回來好幾次。

魚鱗沒刮幹淨、內髒沒清理,等等……

衛國公差點自閉了。

好在經過兩人一翻努力後,飯點魚上桌了,配上米飯,吃起來味道還是相當可以的。

餘隐用的是空間裏的泉水炖的魚湯。

還配了點去年種的人參須,仔細算起來也有兩百來年了。

味道香濃,氣味醇厚。

衛國公差點把鍋底給吃了。

“老餘,你要是個女人,我都把你搶回家了,這手藝真是太好了……”

衛國公說完,打了兩個飽嗝,頗為舍不得的舔了下碗底。

餘隐不置可否,“那是你是快一年沒吃過一頓正經的飯了。”

這話衛國公贊同,“待回了京,老夫定吃遍京裏的館子。”

他感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他在京裏愛吃的,這裏一概沒有,這裏有的,他又吃不慣,就算平時不挑嘴,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餘隐今日做的菜,是上次從陸家打劫來的方子。

只不過湯和參用了空間裏的,沒想到效果這麽不懶。

“老餘,咱們商量個事吧!”

衛國公摸着肚皮,雙眼睛裏閃着亮光。

餘隐意馬會意,“別提,老夫又不是廚子,再說了,誰家那麽厲害請一個三品大元當廚子呀……”

衛國公笑道:“誰說讓你當廚子了,老夫是覺得吧,你把我們家老七給打發走了,如今就剩下老夫一人,不若老夫這段日子去你那兒蹭飯吧!”

餘隐:“……”

您的臉皮可真厚呀!

吃飽喝足他的心情恢複了不少。

晃晃悠悠的回到家,剛到書房院門口,就瞧見人高馬大的謝雷在書房門口跟小毛聊天。

餘隐擡眸,只見書房的門窗都開着,小魚兒的小腦袋剛好這個時候探了出來。

“爹爹,姐姐,爹爹回來了!”

說着又縮了回去,待餘隐走到院中時,她邁着小短腿,從謝晉懷的身旁擠了出來,一下子便撲進了餘隐的懷裏。

餘隐将小魚兒抱起,望着穿着一身便服,臉色比昨日好看了許多的謝晉懷。

他怎麽來了?

“師叔,我想來借幾本書,才發現您不在,便麻煩妙兒妹妹,幫我找了。”

謝晉懷笑得時候依舊很溫和。

妙兒妹妹?

叫的還挺親熱的呀!

餘隐磨磨牙,抱着小魚兒步入書房,道:“可找到了?”

謝晉懷将書案上的三本拿了起來,道:“還差兩本。”

餘隐掃了兩眼,是濱海的本地志,記錄了本地的風土人情,還有歷代官員以及名人的資料……

算是一本歷史書,餘隐讓他分管的剛好是這一方面。

确實挑不出毛病來,便道:“這三本你先看着,我這兒的書也不全,若是你想借,去仇家書肆便成,仇家在本地開了百來年的書肆,許多藏書連衙門裏都沒有。”

“書肆與咱們有合作,不用自己付錢,只需記上便是了。”

謝晉懷了然,對還在後面翻書架的餘妙道:“妙兒妹妹,剩下的不用找了,我一會去書肆瞧瞧。”

餘妙應了一聲,拍拍手上的土走了出來。

“爹爹,女兒瞧着後面的書都有些受潮了,明日女兒帶人将書曬曬吧。”

小桃拿着帕子将她臉上的塵土擦幹淨。

謝晉懷看得眼睛有點發直。

他從未發現,哪家的姑娘,像餘妙這般,即使臉上有點髒,但依舊別致的好看。

餘隐一時沒忍住,拿起一顆棗子砸了過去。

謝晉懷被砸中鼻尖,一臉莫名。

棗子剛滾到地上,大黃便撲了過去,叼到外頭吃去了。

謝晉懷都沒瞧見砸他的是什麽東西。

餘隐頗為鎮定道:“妙兒,你先帶小魚兒出去,老夫要跟晉懷說說工作上的事情,他才剛來,有許多地方不熟悉。”

餘妙乖巧地領着小魚兒一道兒出去了。

書房裏只剩下兩個人。

餘隐直接跳過工作的事,問道:“晉懷,你今年有二十六了嗎?”

謝晉懷點頭:“上個月剛過了生日。”

餘隐了然,“老夫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成親六年了。”

謝晉懷心頭砰砰直跳,目光落在案上的硯臺上,艱難道:“先前一直覺得,男人就該先立業再成家,這樣才能給未來的妻兒帶來更好的生活,所以便一直沒成親。”

“上次聽你娘說,你喜歡咱們那邊鎮上一個姑娘?”

餘隐目光炯炯。

謝晉懷實在摸不準他想幹啥,只得硬着頭皮道:“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如今都二十六了,人家姑娘怎麽可能等我這麽久,我娘她也是急了亂說話。”

餘隐明白,“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改日回了京,老夫讓妙兒姑姑替你掌掌眼,你如今有官職在身,不愁找不到人家。”

謝晉懷也不笨,這話直接把他對餘妙的心思堵得死死的。

只得苦笑道:“師叔,侄兒,侄兒目前還不想談這事,只想好好工作。”

餘隐差點翻白眼。

不想談,你還看我女兒?

真當老夫眼瞎呀!

“那你加油!”餘隐又鼓勵了他兩句,把人打發走。

謝晉懷只覺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風一吹,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

餘隐對他的态度,去年還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他隐隐能感覺,對方其實是樂意讓他跟餘妙接觸的。

可是,這才短短不到一年,餘隐對他的态度就翻天覆地……

餘隐覺得自己的心态很微妙。

以前只有一個侯選項的時候,恨不得立刻馬上将其攻略。

然而,現在手裏有十幾個備選名單,看着哪個都不順眼。

總有種坐地起價的趕腳!

不過餘隐仔細一想,又發覺,當時急着給餘妙攻略對象,那時候他才來這裏沒多久,跟餘妙的父女感情并不深,能從一個妹子,适應成一個老男人,已經心理夠強大了。

其餘的感情沒轉過變了,與兩個女兒的感情,還不如與他曾經一起看過藥園子的蜈蚣精。

然而,現在呢?

望着女兒一步步成長,一步步變得更好,自己又在其中出謀劃策,傾注了不少的心血,除了自豪她的成長與蛻彎之外,更多的是兩人的感情不知不覺的便成長了起來。

他與她們,已經有了那種親生父女的感覺。

果然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哪怕只是侯選人……

餘隐自嘲地笑了兩聲,就見小魚兒的小腦袋從門縫裏探了進來,左右掃了兩眼,見只有餘隐一人,小眼睛撲扇了兩下:“那位哥哥呢?”

“走了!”

“姐姐還準備了很多菜,要留他吃飯呢。”

餘隐:“……”

餘妙以為她爹要跟謝晉懷聊很久的工作,于是,便準備了對方的份,豈知,這才一刻鐘不到,人就走了。

餘隐聽了這話,臉黑了黑道:“告訴你姐姐,咱家不留客人吃飯。”

小魚兒邁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遠了!

餘隐想起衛國公說在衛七回來之前,都在他們家蹭飯,跑出去想喊住小魚兒,結果小丫頭已經沒了影兒,只得自己的去了廚房。

換了兩樣衛國公喜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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