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第十九站無謂的期待,斬斷吧

第十九站 無謂的期待,斬斷吧

拉着金娜娜一路回到房間的李潤成,面無表情的将她拖到床邊讓她坐下,然後半蹲着打開了藥箱逐一取出需要的藥品和紗布。

“李潤成。”金娜娜喚着他的名字,但對方卻未予以應答。

“李潤成,大叔會沒事的吧?”她問。

剪着紗布的他,動作只是微微停頓了片刻,繼續将紗布疊好。爸爸不會為難大叔的,至少在他出現在他的面前之前,他是不會真的對食重大叔怎麽樣的。為了錢嗎?看着他房裏那已經空空如也的布匹,李潤成失笑了。就算現在他願意拿這筆錢交換食重大叔,也已經來不及了。那些錢,他早就已經按照所有學生的學費卡的賬戶,平均逐一分發完畢了。不是說是為了教育嘔心瀝血了一輩子嗎?那些抗議着的學生,應該有資格可以享受到教育部部長的恩澤吧!

“李潤成。”對于他的冷淡,金娜娜锲而不舍的重複的叫着他,只等他能夠回答她一句。

準備好藥水和紗布之後,李潤成動作利落的将方才樸玟宇沒有解完的扣子,一顆顆的打開。金娜娜不再做聲,雙眼不敢正視他,無措的四處游移起來。

準備要拉開那已經緊貼在她肩部的衣服前,李潤成看了看她不自在的表情,說道,“不方便嗎?”

金娜娜沒有開口只是搖頭,就在她傷感于李潤成的反應時,卻因為李潤成一個使勁拉下衣物的動作,而疼得不自禁的緊閉起了雙眸。原本要自然而言溢出嘴邊的喊叫聲,也被她緊咬住唇封印了起來。

李潤成緩緩的将她的外套完全去除,看到那裸露在小背心外面的染血肩膀,雙眸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這個女人長那麽大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嗎?他不可能永遠都保護着她的,想起客廳裏的樸玟宇,李潤成感嘆現在的她,連分辨人的善惡好像都有問題。

他又開始沉默,一步步迅速的完成了清理傷口,塗上藥水,再敷上紗布的動作。而後将一板藥片扔到了她懷裏,“一天吃兩天,早、晚。”

“喂!李潤成,你是不準備跟我說話的意思嗎?”

“你想要說什麽?”整理着使用殘餘的他,看都不看她的反問。

“你、我、大叔,無論是誰都可以,什麽事情都可以,為什麽你總是這樣?一發生事情就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不管別人怎麽對你示以關心,你都可以不聞不問!”

“只要不說樸玟宇就可以。”說完,他合上藥箱放好。

“李潤成。”金娜娜看着他的側臉,道,“你是因為樸玟宇的存在而生氣嗎?因為大叔有了兒子,不再是只有你?還是說,你沒有能夠在家,而樸玟宇就讓大叔這樣被你爸爸派來的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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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那是為什麽?”她實在無法理解他,從樸玟宇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總是不耐煩。

“你想聽真話嗎?”他終于正視金娜娜了,“因為我有些厭煩了,總是這樣。”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李潤成的視線直接射入了她的那一雙凝眸之中。

“厭煩?”金娜娜遲疑的重複道。

他緩緩的起身,看着她那虛弱的小臉,“你先在我房裏休息一下吧。”

“那你呢?”

“我有要去的地方。”

“你要去你爸爸那裏嗎?”

“你別問了。”李潤成邁開步子往房間門口走去,不料,手臂卻被她牢牢的拉住了。“放手。”他命令道。

“不要。”金娜娜堅持。

“我說放手。”李潤成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緊握的手背,用力的要将她剝離。

“不要。”再次說着不放手的她,此刻哭了起來。

“金娜娜!”他不滿的喊着她的名字,而後借着轉身的力道擺脫了她的掌握,卻不料想轉身就看到她的的一張淚顏。

“不要。”淚水從她的眼眶滑落了下來,“李潤成,你不要又一個人去。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為你擔心。”金娜娜的手撫着自己的胸口,嘴唇一張一合的哽咽起來。

李潤成遲疑着,想要告訴她,是時候應該學着自己一個人過得更好。他已經照顧她夠久了,久到食重大叔自己也見到她了,久到她跟食重大叔已經冰釋前嫌了。但,面對她的淚顏,他開不了口。

“李潤成,可以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為你擔心嗎?我想要跟你一起去。如果不行的話,至少告訴我,你要去哪裏,你要去幹什麽,多久你能夠回來。”

“所以我才說厭煩的。你知道我有多讨厭女人對我說這樣的話嗎?我不需要你為我擔心,你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李潤成冷冷的說完轉身不再看她。金娜娜,你還不明白嗎?不要因為我曾經為你做過的事情,而對我有所期待,你應該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我插手之後變動了生活的軌跡。當我在韓國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起了自己曾經所做過的承諾,我的人生就是由各種使命、報複以及承諾堆積而成的。我有我的人生,是一個不屬于你的世界。

“好……好!那我不那樣說話了!”金娜娜伸手将淚水胡亂抹了抹,擡起頭試着微笑道,“李潤成,你準備去你爸爸那裏怎麽做?可以讓我跟你一塊兒過去嗎?”

“不行。”他不敢再回頭,只是将她一個人留在了房裏,獨自離開了。

裴食重被死死地綁在了李真彪面前的椅子上,驚恐的看着此刻正對着他微笑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将會面臨什麽,想到自己從隊長手裏拿走那筆巨款,即使坐着,雙腿也不自覺地發抖起來。

“食重,你害怕我嗎?”李真彪笑問道。

裴食重咽了咽口水,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能做的只是對他保持着注視。

“為什麽不回答?是害怕嗎?”他繼續道,“從在泰國的時候,我們不是就相處的還不錯嗎?”李真彪說着已經笑眯了眼。

“隊……隊……隊長,你不要這麽對我笑,我……我……你……你想我做什麽,就直接吩咐吧……”那看似溫暖的笑意,實際上是暗藏殺機的吧,裴食重無法料想會發生什麽,只是希望對他精神上的壓迫可以能免則免。

“吩咐?”李真彪握着拐杖得手再次一個動作握緊了幾分,微微揚起了頭像是在思考什麽。

大叔坐在位置上點頭,等着他的後話。

“那麽,你現在告訴我,箱子裏面的錢在什麽地方?”他緩緩地将視線再次下移,緊盯着裴食重的臉龐。

“錢?什麽錢?”大叔不明所以的反問。

“哦?”李真彪轉身疑惑的一個升調,“原來你不知道你裝走了我需要的那筆錢?”

“隊長……我真的……”

拔出了拐杖中的刀刃,李真彪準确的将這抹冰冷架在了他的颚下。

“隊……隊長。”

“好了,現在你應該想起些什麽來了吧?”笑意仍舊挂在他的臉上。

“我……我……真的……”

“還是想不起來嗎?”李真彪的笑意漸漸散去了,“那麽,我就只好……”熟練的揚手後,裴食重的臉上出現了一條血痕。

感覺到溫熱的液體瞬間從自己的臉上滲出,沿着下巴滴了下來。裴食重不敢吭聲,也不敢再看李真彪的臉,他望着地面,心裏默默祈禱着潤成不要來。

現在,隊長為了複仇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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