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第二十九章破裂(三)

第二十九章 破裂(三)

阮渝的目光一轉,停在了某處,一對母女伴在徐媽媽身側,年紀較輕的那一位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徐梓鈞和她,眼神中掩飾不住的好奇,一來一回地掃視着。

而那位同徐媽媽相仿的中年婦女則是用眼神示意徐梓鈞身邊的阮渝,疑惑地問着徐媽媽: “阿涓,這是”

徐梓鈞的母親收回了那道略帶複雜的視線,笑了笑,說是老朋友的孩子,沒有提及更多。

盡管心裏不是很舒服,但自小被趙女士教育待人接物要得體的阮渝,還是揚了一個禮貌的笑容,喚道: “阿姨。”

她算是看明白了,徐梓鈞這是在相親啊,她挑了挑眉,看向徐梓鈞的目光中略帶了些促狹,她成了他的擋箭牌她挑了挑眉看着。

徐梓鈞掩飾性地咳嗽了聲,随即對不遠處的母親說: “媽,我同小雨有點事情要說,先走了啊。”話落的同時,他又禮貌地朝那一對母女微微颔首,而後也不管她們是如何反應,直接拉着正在看着好戲的阮渝大步流星地往餐廳附近的停車場走去。

阮渝垂眸看了看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臉色微微變了變,她轉過頭看向了身後,離他們十幾米之遠。

徐媽媽也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撞到了她回望的視線,淡淡地揚起了一個弧度,轉而看向身旁挽着自己的小姐妹,親密地說着話,還拍了拍她的手。

阮渝收回了視線,稍微用了點力氣,抽出了被徐梓鈞握着的手,然後捏了捏手腕處,狀似無意地問道: “剛才是在相親”

徐梓鈞的手驀地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尴尬,随意地應了聲,随即打開了車門率先坐了進去。

阮渝看着他,輕笑了聲道: “阿姨對你這麽沒信心啊想當初中學那會兒,從我這兒經手的情書沒幾十封也有十幾封。”她邊說邊坐進了副駕駛座,系上安全帶, “我們學校那個校花,你還記得嗎就是天天給你遞情書的那個女生,會談鋼琴,又會跳舞……”

徐梓鈞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硬邦邦地說: “不記得了。”

阮渝想了想,他不記得也是正常的,畢竟那會兒喜歡他的女生還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女生的情書又直接被她沒收,連名字都沒讓徐梓鈞知曉。

少女懷春啊,她還寫了一封情書混在剩餘那幾封信中,心懷忐忑地遞給他,卻見他看也不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心裏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在想什麽”

熟悉的聲音猛地把她拉回了現實,她有些怔愣,側首看了看他, “沒什麽。”目光瞥到窗外,她忙問着, “哎,你要帶我去哪兒”

“把你賣了再買肉吃。”

冷……

阮渝一臉無語地看着他,這人還是別開玩笑了,一本正經,語調平淡,仿佛是在認真地探讨這個問題。

“你送我回家吧,奧利奧還等着我回去溜。”

徐梓鈞沒說話,只是車子開到了一個路口,他打了方向盤拐了個彎,換了個方向開了回去。

他不開口,阮渝也沒再開口,回憶到以前,她忽然心情稍稍有些低落,沒想到原來她以前還為他做過那些難以開口的事情,借着酒勁打着越洋電話向他表白,然并卵,被拒了……

真是不怎麽好的回憶,現在還被她看到他在相親,她轉過頭看了看拒絕自己的這個人,想不通她現在怎麽會坐在他的車裏同他和平共處呢

“你覺得我這人怎麽樣”徐梓鈞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說着說着聲音就低了下來,見她愣了愣,又補充了一句, “我就單純問問你對我的看法。”

阮渝有些發愣,她不過是唏噓了下從前,他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略有些意有所指地問她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問題。

“挺好的。”她比較籠統地總結了一下。

“沒了”

那還要說什麽他總不至于是喜歡她才問她這種問題的吧,她早已經過了人家看她一眼,她就想東想西胡亂猜測的年紀了。

“長得不錯,家境也不錯,關鍵人品道德都是可以保障的,你這條件可以算作是女人們心中的男神了。”阮渝很是客觀地評價了一番,真誠地眨了眨眼。

沉默了幾秒,車子開入了阮渝的小區,緩緩地朝着她家那棟樓開着。

然而在開到樓下之際,徐梓鈞開了口: “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徐梓鈞這句話像一個平地驚雷一樣瞬間把阮渝震得呆住了,她的手還放在安全帶底部,手指愣是沒有按下去。

“剛才不是你在相親嗎”怎麽感覺像是我在相親她回過神,啪嗒一聲清脆的聲音,解開了安全帶。

“那個女孩子的媽媽對她的終生大事比較急,所以就托我媽介紹,沒想到我媽把我坑了進去。”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可是與她有什麽關系

“哦。”她應了聲。

“那你……”徐梓鈞側首看着她,面上微有窘意, “因為你以前有男朋友,所以我就從來沒有說。”

他這是在表白嗎她感覺自己完全被弄懵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過了好長一會兒,她才聽到自己愣愣的聲音: “你這是在開玩笑”

徐梓鈞蹙眉望着她,似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話,說: “你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的。”

那你以前是在開我玩笑嗎她忍了忍,沒有問出這一句。

他剛回來的那段時候,他對她簡直冷淡到了極點,哦不,不是冷淡,應該說是無視,再往前推,他拒絕了她,然後他們倆基本處于斷交的狀态。他現在同她說這個,确定不是在開玩笑

“我得去看看奧利奧了,有什麽等周一上班再說吧。”阮渝推開車門迅速地下了車,步子不停地直直地飛奔進去,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腳步淩亂地走着,頭也不敢回。

她進門的時候,趙女士已經在家裏,并且把奧利奧帶出去溜了溜,那小家夥一副吃飽喝足地躺在它的小窩,見到她開門進來,也只是擡頭看了看,随即又躺下去,嗚嗚地叫了幾聲,很快便作罷。

阮渝伸手進去揉了揉,走進了客廳,趙女士坐在地毯上,戴着眼鏡在做教案,聽到聲音,擡頭看了看她,然後又低下了頭,随口問道: “我帶奧利奧下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和梓鈞了,他送你回來的”

阮渝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幸好趙女士一直低着頭,好像也只是看見以後單純地問問她。

她含混不清地“唔”一聲。

“我以前就和你說過那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們在一起我也放心,不過如果你不喜歡他,你就當我沒說這話。”趙女士放下手中的筆,推開那幾本資料,從地上爬了起來。

“是該好好想想你的事了,不要因為我和你爸的事,讓你的愛情觀婚姻觀受到影響。”趙女士拍了拍她的肩,走進了一旁的廚房。

只留下若有所思的阮渝,微微歪着頭,仿佛是在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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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兩天都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等到了周一上班,她依舊沒有想好怎麽回答他,因為此時的她正被一堆發票弄得來了火氣。

她本來是按照以前的方式貼發票,但交上去沒多久就被財務部打了回來,而且上面也沒有寫哪裏錯了,所以她就在QQ上給財務部同事留言問這個問題。

明明是挂着在線,卻感覺那個問題像被丢進了一口深淵,無聲無息,她一連發了消息也沒有見人回複。

最後她只得拿着先前貼的發票下樓親自詢問具體情況。

財務部的辦公室就在行政部的對面,原本小屋子裏是坐滿的,但今天的辦公室空了兩三個座位,其中便包括阮晨。

“有什麽可看的,人都被你逼走了,還想看什麽”屋裏靠門的一個率先開了口,接過她手上的發票,又嘲諷地瞥了眼她。

“怎麽還是錯的你好像沒有修改。”那位同事直接把東西丢了出來,沒好氣地說。

阮渝從地上撿起了發票,撣了撣文件上的灰塵,面無表情地說: “你們沒有說哪裏錯了。”

“貼了這麽長時間的發票,你還不清楚哪裏錯了,心思都放在怎麽打阮晨身上去了吧。”那個男同事輕嗤一聲,說。

事後報仇辦公室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甚至連擡頭的次數都很少,事不關己的樣子,而他卻忍不住替阮晨出頭,在這裏刁難阮渝,可惜阮晨不在,就算她在,她也不會對這個男同事心存感激。

一來一回,阮渝貼的發票總是能被他發現點小錯誤,順便再諷刺一遍。

走出辦公室,手裏還拿着剛被退回的發票,阮渝真心覺得她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好了,竟然沒有把發票甩到他臉上去!

走了幾步,拐過走廊,阮渝迎面碰上了徐梓鈞,他手上抱着一臺筆記本,正往老板辦公室走去,一看見她,他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見她臉色不好,他問道。

阮渝晃了晃手上的發票,說: “第四次貼發票。”沒等他有所反應,她經過了他,快步走到了樓梯口,心下微微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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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眼碼字,我厲害吧!!事實是我太困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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