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Ch05.我有個朋友(大修)

Ch05. 我有個朋友(大修)

《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系田

琴酒說完這句後沉默,聽筒裏也沒有別的說話聲。因為突如其來的信息,降谷挂電話的動作遲了幾秒。

等琴酒似笑非笑地望過來,他故意板起臉:“抱歉,我沒打算偷聽你的私事。”

“無所謂,反正性和吃喝拉撒一樣,都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有區別嗎?”

沒有,但……怎麽是個男的?

“你可以放開我了波本,我不喜歡遲到。”

就像剛才指揮降谷幫他舉手機,琴酒即便被綁還是頤指氣使,越這樣就越讓人想掰彎他的脊梁,按下高貴的頭顱匍匐在地上。

“告訴我,為什麽想讓我脫衣服?”降谷邊把手機放回琴酒的風衣口袋,邊直視對方眼睛。

他們不遠不近,無法了解彼此的內心,看清眼裏的算計倒綽綽有餘。琴酒低頭朝降谷微笑,然後猛地一腳踹向對方膝蓋。

降谷緊急躲避,下一秒,燒傷的右臂被對方重重肘擊。他痛得倒吸口冷氣,定睛望去,灰色的羊毛衫緩緩從眼前墜落。

“!”

琴酒什麽時候解開繩結的?從被綁到現在,應該還不超過五分鐘。

遮蔽兩人視線的羊毛衫軟軟趴在地上,琴酒已經不在原地,而是背對降谷,離開幾步的距離。

降谷眸中覆上郁色,反射性地舉槍:“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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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朝後揮手。

“砰!”

降谷扣下扳機,從槍膛裏射出一股氣流。

琴酒譏諷的話順着穿堂風到降谷耳邊:

“你想要的我有能力給,想通了随時來找我。”

“……”

降谷舉着空槍,冷漠地目送琴酒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才以最快速度拆開彈夾。

槍裏根本沒裝子彈,槍的重量和标準型差不多,是因為添了其他增加子彈威力的金屬零件。

為什麽不在槍裏放子彈?這樣就好像琴酒不想傷害他。

但,怎麽可能?

降谷僅穿白襯衫站在空無一人的浴室裏思考,四處牆壁凝結的水汽讓他的身體一陣泛冷。他打個噴嚏,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映照出張緋紅的臉。

“你真知道我想要什麽嗎,Gin?”

車牌為“新宿4869”的古董保時捷在路上疾馳。琴酒邊開車,邊時不時瞥向倒車鏡。他出總部不久,身後多了只跟屁蟲。

後面這輛銀灰SUV裏坐的,不知是條子還是敵對分子。

都無所謂,既然撞上他,就要做好為此粉身碎骨的準備。

琴酒本想自己解決,轉念又有了個更有趣的想法,他掏電話撥出一串號碼:

“喂?還在總部嗎?”

聽筒裏的男聲默了默:“在不在總部,和你有什麽關系?”

“在的話就過來幫我甩掉跟屁蟲。”

“我憑什麽要聽你差遣?”

“憑你想上位。”

琴酒聽到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他沒理,直接挂斷電話。

過了會兒,保時捷開到一個十字路口,車水馬龍,綠燈開始倒計時。

7,6……

琴酒順勢放慢速度,倒車鏡裏的跟屁蟲也依樣畫葫蘆。他眼角餘光觀察到側邊的白色馬自達蓄勢待發,駕駛座上的司機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了整張臉。

盡管如此,琴酒還是能想象出對方緊抿的薄唇。

看波本吃癟,他還挺爽。

5,4……

當今時代,人人都習慣忙碌,生怕腳步一停,就落于下風。琴酒則不同,比起貿然攻擊,更喜歡謀定而後動。

在綠燈倒數到“2”,他猛踩一腳油門。身後的銀灰SUV見狀,也想重新加速,卻一下和側面沖出的白色馬自達相撞。

“砰!”

巨大的沖擊力讓SUV像找不着頭的陀螺轉了好幾圈,直到撞上路邊的綠化帶才堪堪停下,駕駛座的氣囊彈出,引擎蓋也嚴重變形冒煙。

相比之下,白色馬自達的情況要好很多,只是車前燈輕微受損。

許多路人和附近的車輛都停下來圍觀這場車禍。作為主導者的琴酒目睹了全程,心情愉悅。

說實話,波本有時候還挺合他胃口。比如眼下這種奮不顧身的狠厲,不是一般人能有。

可惜,對方是朗姆的人,還在下午的會上刻意投誠。

琴酒低頭從煙盒裏叼出根煙點燃,眼裏滿足的笑意散去,沉郁取而代之,被橘色的火焰照得分明。

他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

戴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波本被衆人注視着下車,他彎腰敲響銀灰SUV的車窗。

須臾,窗戶搖下,風見裕也被夾在鼓脹的氣囊和狹小的座位間。

降谷和風見原本約定碰頭,對接別所徹(金菲士原名)的相關資料,但琴酒的那通電話改變了降谷的想法。

到底是誰約琴酒在酒店見面?兩人是情侶還是單純炮友?

如果能找到琴酒的軟肋或喜好,對卧底任務當然大有裨益。

降谷想自行探尋,得知消息的風見卻自告奮勇,結果被撞成現在這個慘樣。所幸有氣囊保護,人沒有大礙。

兩人一前一後坐上降谷的白色馬自達,特殊的防彈防窺車窗遮蔽一切外來的目光。

“沒想到,你才監視了十分鐘就被發現了。”後座的降谷抱着胳膊說。

風見慚愧地低下頭:“抱歉,前輩。是我能力不足。”

風見常聽降谷提起這個叫“琴酒”的男人,說是組織裏的一把尖刀,需要格外注意。他一直想試試對方的威力,難道會比他十項全能,堪稱“完美”的上司還厲害嗎?

風見不想信,結果卻不得不信。

降谷嘆口氣,把提前準備好的咖啡和三明治遞過去:“這兩天調查爆炸案特別忙吧?有好好吃飯嗎?”

風見含糊地應了聲,眼裏泛起尴尬和感謝。

他以一個原木色的紙袋子為交換。

降谷從紙袋裏取出厚厚一疊屬于金菲士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邊看邊問:“你覺得有什麽要特別注意的嗎,風見?”

降谷不僅自身能力過硬,對下屬的培養也無時無刻。像在可控範圍內,允許風見去追蹤琴酒,又或是現在這樣針對檔案的随機提問等等。

風見囫囵吞棗地把嘴裏的三明治咽下去,沉吟幾秒:

“有一個地方。別所徹年紀輕輕就能擔任幹事長的第一秘書,除了東都大學法學系畢業,面試時把成田所有政見和訪談倒背如流,還因為他幫成田擋過一槍。行兇者到現在也沒線索。”

別所徹幫成田擋過槍?

誰有本事襲擊了國家重要領導,還消失得無影無蹤?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一個人。

“Gin……”降谷煩躁地把身上的夾克拉鏈拉低。

“我有個朋友……”

“嗯?”風見疑惑地擡頭。

“我說,我有個男性朋友,被一個男同性戀強迫脫衣服。你覺得,這個男同性戀對我朋友是什麽想法?”

風見有豐富的審訊經驗,一眼看穿上司的謊言,直截了當問:“前輩,是有男人逼你脫衣服嗎?”

降谷默了下,車內氣氛凝滞。

是不是他平時對人太好了,讓下屬一點兒職場禮儀都不遵守?

風見透過後視鏡,發現降谷臉色陰沉,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我給交通部的中山打電話,看看那輛保時捷到哪兒了。”

降谷強迫自己咽下口氣,點頭。

“喂中山,我是風見。麻煩你查一輛車牌號為‘新宿4869’的保時捷目前的行蹤。對,在執行任務。”

“好的多謝。噢還有件事,我聽說你喜歡看那種男男戀愛作品?”

“!”

意識到下屬想幹什麽的降谷立刻身體前傾,可沒等阻止,風見已經脫口而出。

“是這樣的,我朋友的朋友被一個男同性戀強迫脫衣服。嗯,我朋友的朋友也是男人。”

“不,不是我。是我朋友的朋友。”

“……為什麽問這個?”風見從後視鏡裏瞥了眼降谷,時間稍長,有點評估意味,“嗯。我朋友的朋友長得很帥。”

降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明明可以直接搶過風見的手機挂斷,卻鬼使神差沒那麽做,只是一臉冷漠地聽着。

“對方長什麽樣?不清楚。這很重要嗎?”

……

片刻後,風見結束通話,沉默幾秒,一臉嚴肅地對降谷說:“前輩,根據中山分析,那個男同性戀對您本人有沒有興趣不知道,對您的身體肯定有很大興趣。”

其實,中山還用了個諧音字(性)一語雙關。風見不敢照搬,因為降谷的表情已經陰沉得像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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