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Ch06.客房服務(大修)
Ch06. 客房服務(大修)
《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系田
降谷聽完風見的話,想到自己特意準備的晚飯,氣不打一處來。據說,因為風見作風強硬,惹得下面的搜一不滿。有時候,降谷真想掰開風見的頭,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他最終忍下,只扔了把被真空袋包裝的槍在副駕駛座上。
“去查查上面有沒有指紋,有的話直接錄入資料庫存檔。”說完,他控制不住打個噴嚏。
風見瞥上司一眼,但他不擅長表達,只好把到嘴邊的擔憂原封不動吞回肚子裏。
過了會兒,他們接到交通部中山的回電,風見拜托對方幫忙處理事故車,得知了琴酒保時捷的落腳點,兩人匆匆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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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寂靜悠長,地毯是猩紅的高級羊毛,空氣裏漂浮的暗香摻雜金錢的味道。
琴酒站在熟悉的總統套房前,剛才對波本的那下肘擊,讓他明白自己能實時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痛,但距離一遠,就能豁免。
難道那個老醫生說得沒錯?他确實精神出現了問題?
可去特麽的。
琴酒臉色陰沉地叩門,三短一長,手剛停,門就開了,烏丸的臉出現在視野,穿着白色全棉浴袍,神情頗為不悅。
“難得主動約我,還敢遲到?”
說着,他長臂勾住琴酒的後頸,把人拖進房間,洩憤似地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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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驚雷,掠過窗外的閃電把套房照得亮如白晝。“噼裏啪啦”,蓄謀已久的豪雨總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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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啪嗒”砸窗,很好地掩飾住總統套房裏的動靜。
琴酒側躺在King Size的床上,銀白色的長發代替月光鋪滿枕頭。烏丸在他身後辛勤耕耘,時快時慢。
激烈的動作讓琴酒左臂的繃帶松散,新鮮的槍傷露出。烏丸一頓,保養得當的手從後方伸過來,邊摸邊問:“這是怎麽回事?”
琴酒正在興頭,略喘着氣瞥傷口一眼:“波本的、傑作。”
“波本?”
“我在電梯裏卡他、脖子。他在靶場沖我開槍,公平得很。”
琴酒故意隐瞞他和波本的賭約,因為有意結束這個話題,也沒必要讓身後的男人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談話,而是男人繼續好好為他服務。
他快“到了”,反手抓住烏丸的胳膊,在皮膚上留下鮮紅的抓痕,催促對方進得更快、更深。
烏丸卻出乎意料地停下,緊貼琴酒的胸口還很滾燙,說出的話比飛雪更冷。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波本就在旁邊。你故意讓他知道我們的關系?”
琴酒臉上的紅暈未退,眼神已經逐漸恢複清明。
他勾唇笑了下,主動挪位置和烏丸的東西分開。“噗嗤”一聲,後面濕潤黏膩,感覺不太舒服。
過了會兒,異樣的感覺消失,琴酒轉過頭對烏丸說:“Boss,波本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知道了我和您的關系就倒戈。”
一聽琴酒的稱呼,烏丸頓時冷臉。怎麽會有人喜歡在床上談公事?雖然是他先提問的,但随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就行了?
反正琴酒也知道,他絕對不會信。
對于自己的“多疑”,兩人都有很深的共識。
烏丸從床上坐起來,點燃根煙抽一口,居高臨下看着琴酒說:“繼續。”
“金菲士死了,确實是我的失誤。您要從朗姆陣營提拔人,我沒意見。但不能是波本。”
烏丸挑下眉,笑道:“誰告訴你,我要提拔波本?”
琴酒不說話,靜靜地看着他。那雙眼睛堪比寶石,比他戒指上的“祖母綠”昂貴,但望不到底,偶爾也讓烏丸害怕。
他縱容地笑笑,又別開視線:“阿琴,太聰明有時候不是件好事,你懂嗎?”
僅僅從波本被召集來開會,就明白他想提拔對方。這種猜測朗姆也能做,不過不會當着他的面問。
說到底,他的阿琴還是年輕。
年輕的時候好掌控,等年紀再上去點呢?
“你為什麽覺得波本不适合?我需要值得信服的理由。”
“他進組織的時間太短,而且過分遵守規則。”
琴酒把靶場的事改頭換面說給了烏丸。
烏丸聽罷,摸摸琴酒的長發,察覺上面的汗水時會心一笑。小小一個細節就說明他們剛才的運動強度還是很大。
“阿琴,知道我為什麽選了波本而不是別人嗎?”
『因為他救過我。』
“因為他救過你。”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一人在心裏,一人說出了口。
話音未落,烏丸望着琴酒眼裏露出了然。其實,他是組織獨一無二的“王”,做什麽不用向下屬解釋。不過,烏丸對琴酒确實欣賞,世界上聰明人很多,鋒利的刀也不少。
但聰明、鋒利又願意在床上居于下位的,只有琴酒一個。
想到這兒,被迫中止的欲。望再次擡頭,烏丸掐滅還剩大半的煙,俯身掐住琴酒的臉。
“阿琴,下次別在床上談公事。我要是萎了,你怎麽辦?組織裏的人不會想知道他們的Top Killer喜歡被人……”
烏丸湊到琴酒耳邊,低聲說了個他在人前絕不會用,粗俗的字。
琴酒閉下眼,掩飾裏面轉瞬即逝的暗芒。
烏丸不會知道,其實琴酒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多疑”,明顯的弱點就像引線,總能被快速引爆。
*
這一輪也沒能做完,到一半時,烏丸突然發現琴酒的體溫高得吓人,伸手一摸,略顯擔憂地說:“你發燒了。”
琴酒望着他,眼神有些渙散。
烏丸暗嘆口氣,從琴酒身上翻下。記憶裏琴酒已經好幾年沒有感冒發燒,只在最初進組織的那段時間,被他誘導殺了自己的師傅後,一度病得爬不起床。
難道是因為好朋友金菲士死了?
烏丸壓下眼裏的沉郁,若無其事說:“誰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那個波本穿得可比你多多了。”
他記得波本穿得很厚,夾克衫的拉鏈甚至拉到了最頂端。
烏丸叫客房服務,讓專屬管家送退燒藥和生姜水,正考慮要不要留下過夜照顧琴酒時,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拒絕。
“小毛病而已,再說,你不是睡不慣這裏的床嗎?”
烏丸的失眠症很嚴重,算成功的代價之一。除了隔一段時間就要換安眠藥,每棟別墅裏的床也都是定制的。
烏丸不悅地注視琴酒幾秒,板着臉下床。
雖然他和琴酒只是在床上各取所需的炮友,但他也希望對方“用完”他不要直接扔掉。
讓他表達下關懷也沒什麽不好。炮友和戀人畢竟沒有明确的界限。
烏丸又額外叫了塊牛排,猶帶血絲的三分熟,是琴酒的最愛。
琴酒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恍惚間,似乎有人開門,一個略顯熟悉的男聲恭敬地說:“烏丸先生,這是您要的退燒藥、生姜水和牛排。”
這一瞬間,琴酒的不适達到頂峰,整個身體如置身火爐,随時都可能燒起來!
他猛地睜眼看向門口,和往回走的烏丸視線撞個正着,對方幾分鐘前無心的話也闖入腦海——
【那個波本可穿得比你多多了。】
但琴酒想起的卻是對方滴水的金色發尾,和被自己逼迫到只穿了件襯衫的模樣。
難道……
不可能。波本應該已經回家了,離他很遠才對。
烏丸走近,見琴酒神色怔忡,心裏揚起異樣的感覺,冷聲道:“藥我放桌上,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吃完了。”
說完,他轉身走進浴室。
琴酒摸到手機打波本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幾聲,始終沒有人接。
近在咫尺的浴室冉冉升起熱氣,琴酒迅速穿了套衣褲跑出門。一個和波本極為相似的背影在他的前方快步行走。
“站住!”他聲音嘶啞地喊道。
對方置若罔聞,眼看已經進入電梯,金屬的門在面前閉合,琴酒當機立斷把手伸進縫隙。
“哐——”
手心和手背的尖銳痛感讓琴酒的神智短暫恢複清明。
“沒聽到我叫你嗎?”
伴随落下的話音,電梯門再次打開,裏面站着的确實是他熟悉的人,但不是波本,而是經常為他和烏丸服務的專屬管家。
對方和波本年齡差不多大,老成的臉上難得流露出疑惑,忙不疊按下電梯的“hold”鍵,體貼地問:“琴酒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琴酒不可置信地閉了下眼又睜開,緩緩松手,口袋裏的那通電話,因為長時間沒人應答,終于被自動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