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
奧凱斯：“離他遠點，他不是你能随便玩弄的對象。”
倆人都是alpha，誰也不怕誰，撕掉面具的艾薇倚到門框上：“我是認真的，我父親是從底層打拼上來的，他沒有什麽門第觀念，你看他把我送到機甲系就能知道，我們家不是首都星的那些貴族，他只有我一個alpha孩子，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他會很開心我能找到一個和我一起在戰場上攜手并肩的伴侶。”
奧凱斯：“一個在戰場上沖鋒陷陣，随時可能犧牲的伴侶。”
奧凱斯：“一個遠星來的小beta，吃了上頓沒下頓，剛過上幾天好日子，你就讓他在後方安生幾年吧。”
艾薇：“他天生屬于戰場，那裏才是他建功立業的地方，你這是害了他。”
阿諾：“誰要害了我？”
奧凱斯：“你聽錯了，她是說我害怕你。”
艾薇：“……”
艾薇擠開奧凱斯：“阿諾同學，我聽說你開始練習機甲，你看我是機甲系的，我們的課程教授的內容要比你們戰略系更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練習？我從會走路就開始操作機甲，你和我一起練習，進步一定會很快的……”
阿諾似乎有些意動：“聽上去倒是不錯。”
艾薇得意洋洋地看了奧凱斯一眼。
奧凱斯拉過阿諾：“我覺得你還是跟我一起練習比較好。”
阿諾：“為什麽？”
奧凱斯：“機甲系那些人都是有些基礎的，所以上課的進度很快，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好基礎，他們的訓練方法不一定适合你。”
阿諾想了想：“有點道理，我可以先打好基礎再去找她。”
奧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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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凱斯：“打好基礎也不行，你看她雖然是個alpha，可也是個姑娘對吧，對着姑娘你哪好意思下手，胸不能打，臉不能碰，打起來束手束腳，哪裏有我打着順手。”
生怕阿諾不相信，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瞧瞧咱這胸肌，防震又抗揍。”
阿諾：“……奧凱斯，你是不是挨揍上瘾了。”
奧凱斯違心地點點頭：“別說還真有點，你一天不打我，我渾身難受。”
阿諾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以後還是別打腦袋了，挺好一個人都被揍傻了。
奧凱斯看着他的背影：“說好了啊，以後只揍我一個人了哦？”
阿諾沒回頭，擡起右手揮了揮，算是答應了。
在旁邊聽了全程的阿爾弗雷德一言難盡地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好兄弟：“奧凱斯，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個愛好，如果你早點說，我也可以揍你的，相信我，一定會揍到你滿意……”
奧凱斯：“……滾蛋！”
“阿諾！”萊比西走到阿諾的機甲前，拍拍金屬外殼。
阿諾從駕駛艙跳下來，帥氣落地，場地周邊傳來一片若有若無的吸氣聲。開學一個月，大家已經聽說了戰略系的一年級來了一個非常帥氣的beta，圍觀他訓練的人越來越多，阿諾習以為常。
萊比西小聲跟阿諾嘀咕：“醫務室說抑制劑已經準備好了，讓你現在過去。”
阿諾點點頭，邊走邊穿外套。
“小beta你去哪？”
“醫務室？”
“你受傷了？” 奧凱斯詫異，明明一直挨揍的是他好不好。
阿諾沒有理他，不過很快就和萊比西從醫務室回來。
奧凱斯看了一下他身上并沒有哪裏纏上繃帶。
“你生病了嗎？”
阿諾撒謊說：“着涼了……你那是什麽眼神？”
奧卡斯：“從來沒見過一頓飯能吞下一整頭牛的暴力狂感冒……”
阿諾：“……你皮癢了是麽？”
不等阿諾擡手，奧卡斯鼠竄而去。
好的不靈壞的靈，本來是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可從那天開始，阿諾好像真的生病了。
早晨起來腦袋就昏昏沉沉，直到下午的格鬥課，奧凱斯一個掃堂腿就把他絆倒在了墊子上。
以前他可從來沒成功過。
“你怎麽樣，摔疼了嗎？”奧凱斯過去想把阿諾拉起來，一抓他的手，手心溫度非常高，再看臉頰也紅彤彤的。
奧卡斯摸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阿諾甩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但越晃越暈：“奧凱斯，你怎麽有兩個。”
燒糊塗了這是。
奧凱斯把他抱起來，和老師打過招呼：“他發燒了，我送他去醫務室。”
萊比西想起來，校醫提到過，抑制劑使用後有一部分人會有不良反應，發燒就是症狀之一。
“暫停一下，我要去看看阿諾。”
萊比西很擔憂，阿爾弗雷德拉住他：“放心吧，有奧凱斯陪着他，不用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特別是阿諾很有可能是藥物過敏。
“你不懂，阿諾是我最重要的人。”
阿爾弗雷德感覺有些受傷了，笑得勉強：“那我陪你一起去。”
“放心吧，不是藥物過敏。”校醫拿着血液化驗單遞給阿諾，注射了退燒劑後，溫度很快就降下去了。
“發燒是因為着涼。”
阿諾想了想：“我昨天洗了冷水澡。”
醫生無語的看着他。
“訓練完很熱，我以前經常這麽幹的。”
醫生：“那是平時，你現在是特殊時期，雖然注射了抑制劑，但你的身體受激素影響會比平時脆弱很多，這個時期要注意保養，不要熬夜貪涼，運動要适量，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阿諾點點頭。
醫生：“除此之外，血糖值有些偏低，這個時間段機體消耗大，很容易造成低血糖，回去多吃一些甜食。”
阿諾嘴裏叼着一袋葡萄糖注射液，捏着醫生開的假條關上醫務室大門。
“怎麽樣？”
阿諾朝萊比西輕輕搖了搖頭，後者松了一口氣。
奧凱斯拿過化驗單：“低血糖？你每天吃這麽多還能低血糖？”
阿諾吸了口葡萄糖：“多嗎？我也就吃了個八分飽。”
奧凱斯看着各項指标，血糖值之外，其他的各項指标雖然在正常值範圍內，但也都鄰近最低線：“不是我說，你的營養不良有些厲害，誰家beta像你這樣瘦的。”
阿諾把空掉的葡頭糖袋子扔進垃圾桶：“沒辦法，孤兒院裏窮啊。”
奧凱斯回想了一下小beta的飯量：“被你吃窮的吧。”
他嘴上這樣說着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阿諾請了一天假，在宿舍躺着無聊，用光腦看星網上的機甲操作視頻。
屏幕上出現一個通話邀請，是一個陌生號碼。
阿諾按掉幾次，對方仍然锲而不舍，最後他接通了。
“哪位？”
“小beta，你怎麽挂我電話……”
“奧凱斯？”
“當然是我，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倒沒有，只是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買了光腦之後他只和萊比西交換過號碼。
“……我找阿爾要的。”
“他是哪來的？”
“萊比西發給他的。”
“他又是哪來的萊比西的號碼……”
“哎呀，你煩不煩，反正我現在有你號碼了，你記得把我的也保存一下，快點開門。”
“你這是搶劫去了嗎？”阿諾看着奧凱斯手上拎的兩只巨大的購物袋。
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草莓布丁、藍莓蛋糕、香蕉派……兩個袋子的甜食。
撕開一個包裝袋，放到阿諾的手上：“抓緊吃，據說沒有放防腐劑，只有24小時保質期。”
“你去哪裏弄來的？”好甜，阿諾開心地眯起眼。
奧凱斯心滿意足地看着他：“後門的甜品店。”趁着午休的時間過去的，天知道他一個alpha和醫療系那群omega擠在一起排隊有多尴尬，omega怎麽就那麽愛吃甜食！
“我一樣買了一點，你嘗嘗喜歡吃哪個，我下午再去買。”
正說着，門鈴又響了。
“是不是萊比西回來了？”阿諾打開大門，艾薇拎着一個蛋糕盒站在門外。
“阿諾同學，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我特意去買了蛋糕，草莓味的呢。”
阿諾看看十分眼熟的盒子又看看手裏的包裝袋……
艾薇：“……”是哪個小賤人捷足先登？
奧.小賤人.凱斯在屋裏喊：“阿諾，草莓、芒果、藍莓、提子、香橙、菠蘿……你要先吃哪一個？”
阿諾：“提，提子？”
奧凱斯：“好噠。”
阿諾：“謝謝你艾薇，但我還有好多，恐怕吃不下了。”
艾薇不死心：“沒關系，你可以放在冰箱裏，留着明天……”
奧凱斯：“沒有添加劑，保質期只有24小時呦！”
艾薇和奧凱斯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們可能早就被萬箭穿心了。
艾薇：你怎麽還不去死一死！
奧凱斯：就不，噗略略略略！
阿諾關上門，奧凱斯端着蛋糕碟子送到他眼前。
“你要的提子噠！”
阿諾：“……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奧凱斯：“好噠。”
阿諾拿着叉子指着他：“給句話，是不是想死？”
奧凱斯把叉子從自己的鼻子尖上移開。
“冷靜，我就是發現這樣說話可以非常坦然的不要臉，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你要不要也試試？”兇巴巴的小beta撒個嬌什麽的，想想就帶感。
阿諾疑惑地看着他：“你還有過心理負擔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