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純背後藏匿的是妖豔

第10章 清純背後藏匿的是妖豔

“不好看麽?”見蕭見琛一直盯着他的耳墜瞧,花酌枝緊張地摸了摸。

“好看!”蕭見琛高聲道,“枝枝,你戴這個真好看,下次我給父皇寫信,叫他送幾塊上好的玉料來給你打墜子。”

花酌枝笑笑,溫聲細語道謝,“謝謝你,琛哥哥。”

“不必客氣。”蕭見琛拈起茶盞,将翹起的嘴角遮住,“對了,天神祭祀,我要做什麽?”

花酌枝正色起來,他将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腰背挺直,“大祭司年事已高,無法主持整場天神祭祀,到時由我代替,你需在我左右,同我一起。”

天神祭祀是南疆最盛大的一場祭祀活動,入秋時,中原有秋獵和祭天大典,南疆也是一樣的。

屆時會祭祀天神,祈求來年風調雨順,載歌載舞,一幅祥和太平之景。

祭祀由南疆大祭司主持,祭司夫人相伴左右,兩人一起,享衆人敬拜,為南疆祈運。

“祭祀開始,有一面司農鼓,你把鼓敲響,越響越好。”

敲鼓?

蕭見琛鄭重其事點點頭,“知曉了,敲完鼓呢?”

花酌枝繼續道:“自日出始,由祭司殿起,沿寨中主路,至達彌山腳下,你要陪我坐在花車中,将香花棉做成棉絮,寓意來年豐收。”

蕭見琛沒接觸過農活,他不知道該如何把香花棉做成棉絮。

“這個……難麽?”

“不難。”花酌枝搖搖頭,“很簡單的,到時再教你也不遲。”

蕭見琛滿口答應:“好!”

“我還要護送天神燈,從山腳到神殿,天神燈,不能熄滅,你來幫我。”

蕭見琛不斷點頭,“知道了。”

“護送到,這便完了,只要不出什麽差錯就好。”花酌枝放松下來,微微塌下腰身,将盞中已變溫熱的茶水小口小口喝掉。

就這麽簡單?蕭見琛向花酌枝保證:“枝枝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差錯的。”

“我信你,琛哥哥,對了……”花酌枝放下手中茶盞,在自己花花綠綠的小挎包裏翻找片刻,取了一個拇指大的琉璃小瓶出來,“大祭司說你叫蠱蟲咬傷,特意囑咐我來給你上藥。”

蕭見琛身子一僵。

是叫蟲子咬了,可咬的位置卻……卻實在難以啓齒。

“不、不用了——”蕭見琛剛想拒絕,花酌枝已經打開小瓶,将藥倒在手心中,眼巴巴望着他。

“……”他一咬牙,解開腰封,褪去衣裳,露出半邊胸膛。

不瞧不知道,這一瞧兩人俱是吓了一跳,只見蕭見琛右胸高高腫起,如少女羞蕾般,含苞待放。

花酌枝沾藥的動作一頓,嘴角勾出一個并不明顯的弧度。

蕭見琛見狀扯着衣裳擋了擋,“莫、莫要笑話我了。”

花酌枝将笑憋回去,食指沾着藥汁,一點點蹭在蕭見琛的乳尖上,“疼麽?”

“不疼。”蕭見琛嘴硬,實則像有萬根針般,密密麻麻地紮下去。

“這蟲是壞蟲,走前也要咬你一口,好在沒什麽毒性。”塗完藥,花酌枝将小瓶推至蕭見琛手邊,“往後一日一塗,天神祭祀前就能大好。”

話音剛落,樓下響起幾道嬌俏女聲,花酌枝動作一頓,笑着起身,“有人喊我。”

兩人走到窗前一望,下頭站了幾個盛裝打扮的苗疆少女,個個身着銀衣,手挎花籃,見花酌枝探頭,她們嬌笑着互相推搡一陣,緊接着将其中一個少女推至前頭。

那被推出來的少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朝花酌枝招手,說了句蕭見琛聽不懂的苗疆話。

“她說什麽?”蕭見琛問。

花酌枝解釋:“她們喊我去跳舞。”說完不等蕭見琛,直接跑了下去。

“跳舞?你還會跳舞?”蕭見琛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追人,可到下頭早已沒了人影,他左看右看,正在糾結往哪邊追時,遠處傳來一陣密集鼓點,夾雜着幾聲呼號。

蕭見琛往鼓聲處跑去,他來不及繞路,直接從屋後密林穿過,跌跌撞撞間,衣裳被樹枝劃破幾道口子,鞋底也沾了厚厚一層紅泥。

鑽出樹林,眼前豁然開闊,男人們整齊劃一敲鼓,而少女們已經随着鼓點翩然起舞,她們甩着雙手,裙擺上的銀飾飄起又落下,不斷有人加入,孩子,老人,男人,女人,仿佛這裏的每一個人自降生便會這些動作。

蕭見琛目光焦急地尋找,終于在人群中央發現了一個赤着上身的熟悉人影。”

“枝枝?”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想多看兩眼确認一下,可銀光一閃,那人又消失不見。

蕭見琛着急,正要追過去瞧個究竟,下一秒人群突然讓開一條路,露出裏面的人,竟真的是花酌枝。

“枝枝……”蕭見琛喃喃道,他緊緊盯着裏頭舞動的人,一瞬不瞬。

花酌枝何止是赤着上身,分明是只着一條長褲,連腳上的銀靴也不知去處,嫩生生的雙腳就這麽踩在青石板上,腳腕處有什麽東西泛着刺眼的光,蕭見琛眯了眯眼,很久之後才看清,那竟是一圈銀鈴。

花酌枝早已發現站在人群外的蕭見琛,他踩着鼓點故意走近,在下個動作時突然轉身。

看清花酌枝後背的東西,蕭見琛倏地瞪大雙眼,那竟是一株深紅的醉眠花刺青,花苞舒展至整個背部,玉白的身子将花襯得愈發鮮豔,又在黑發的遮掩中若隐若現。

清純的背後,藏匿的居然是妖豔。

這讓蕭見琛看得癡了,看得傻了,困在一顆心中,久久不能轉圜。

“琛哥哥。”

蕭見琛回神,才發現花酌枝已經來到跟前。

“枝枝。”

花酌枝甜甜一笑,“琛哥哥,我跳的好嗎?”

“好!”蕭見琛傻乎乎點頭,卻總覺得有些氣短,他摸了摸胸口,裏頭好像生了兩顆心,一左一右,此起彼伏,跳得不亦樂乎。

花酌枝緩緩湊近,側着耳朵聽了會兒,一臉天真問道:“琛哥哥怎麽心跳得如此快?”

“我、我……”蕭見琛連忙找了個借口,“我一聽到敲鼓,心就跟着一塊兒敲,這是個毛病,一直好不了。”

“原是這樣。”花酌枝站直身子,将碎發別至耳後,可他清楚明白得很,人會撒謊,但心不會,自他出現在蕭見琛面前,胸中便冒出兩個心跳。

一個是他的,一個是蕭見琛的。

——同心蠱已經起作用了。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不用怕,反正那同心蠱還沒養好。

花酌枝:終于養好了。

蕭見琛:不用怕,只要本殿下多多提防即可。

花酌枝:同心蠱開始起作用了。

明天沒有嗷,休息一下,後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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