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第16章 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老大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尬笑着收回目光,叮囑一聲,“大人,需敷夠一個時辰,待藥慢慢變涼再拆下來。”
花酌枝颔首:“曉得了。”
熱乎乎的藥膏敷在傷處還挺舒服,就是味道着實不好聞,花酌枝轉頭,看向蕭見琛皺起後就沒放下的的眉頭。
他自小便敷這藥,是以并不覺得多難聞,但蕭見琛卻從未聞過的。
“琛哥哥,你回去吧。”他趕蕭見琛走,“祭司大人待會兒過來,我還要同他禀報昨夜在神殿的事。”
蕭見琛雖不願,但也不叫花酌枝為難,他将那三本淫書往懷裏一揣,站起身來,“那我将書帶回去抄,明日一定給你,若你有事……還像我們從前說的,你差人給我遞信。”
後面的他沒說出口,他知道花酌枝明白什麽意思。
“好。”花酌枝應下。
從祭司殿出來,蕭見琛還惦記着幫花酌枝抄書,他急匆匆趕回小樓,路過陸繁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
陸繁跟他一同上學一同受罰,練就了一手左右開弓抄書的絕技,如果兩人一起抄,說不準今日就能把書抄完。
想到這裏,他掉轉方向,朝陸繁那邊走去,走的近了,耳朵捕捉到屋內傳出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唔……嗯……”
蕭見琛沒多想,他同陸繁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就是自渎也不小心碰上過幾回,于是便直接推門而入。
“陸繁,幫——”
屋內兩人停下動作,粘在一起的四片嘴唇忙不疊分開,發出“啵”的一聲。
“殿、殿下……”
陸繁手足無措坐在床邊,而跨坐在他大腿上衣衫淩亂的,竟是那大祭司的右護法沈碎溪,饒是已經慌張到這份上,陸繁依舊緊緊抱着沈碎溪不放手。
“你、你們……”蕭見琛哆哆嗦嗦伸出右手,指指陸繁,又指指沈碎溪,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好事被打攪,沈碎溪從陸繁身上下來,慢悠悠整理好衣裳,臨走前俯下身去,朝陸繁嘴上親了一口,“沒興致了,明日再說吧,到時我叫王文才給你傳話。”
等沈碎溪走了,陸繁扯了條薄被擋在腰間,走到蕭見琛跟前,扭扭捏捏開口,“殿下,你聽我解釋。”
蕭見琛一臉恍惚,“解釋?你要解釋什麽?”
陸繁:“殿下,我不是誠心瞞你的,其實去他小樓那天我就想告訴殿下的,可苦于沒有機會——”
蕭見琛厲聲打斷:“你連他小樓都去過了?”
說完他頭頂像是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急得眼前一黑。
賈方正說什麽來着,去小樓時不能走門,摸黑進屋,在窗外挂樣東西,接着春宵一度,最後天不亮就得走。
“你們倆,什麽時候的事?”
陸繁想了想,說了個日子。
蕭見琛掐指一算,出離憤怒,“來南疆第三天你倆就搞在一起了!”
而他呢!他跟花酌枝到現在連嘴都沒親上呢!
“殿、殿下……”
“別叫我殿下。”蕭見琛頻頻搖頭,腦袋像要炸開,“那日你是怎麽同我說的?你說你一時被那妖精迷了眼,以後不會了,可轉頭就去了人、家、的、小、樓!”
陸繁撓撓頭,“可、可是殿下,您後來不是說,那并非妖精,而是天神的神寵,還說我們萬萬不能得罪神寵。”
蕭見琛一怔。
是,是……
他同陸繁是一樣的,陸繁心儀那右護法,而他心儀花酌枝,只不過陸繁早已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他還于泥潭中苦苦掙紮。
自覺在陸繁跟前丢了男子尊嚴,蕭見琛滿心委屈,轉頭就跑。
剛跑出去,便見門口草叢中有兩只正在野合的狗,其中一只竟是——
“二、蛋?”
二蛋抽空看他一眼,幹的愈發起勁。
“你在幹什麽?”蕭見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你們……你們……一個兩個,一個兩個……”蕭見琛像丢了魂兒似的,一步步後退,跌跌撞撞進了自己的小樓。
他一頭紮進床上,盯着床帳的絡子看了半晌,而後側卧起來,緩緩蜷起身子。
心中有一道聲音在不停叫嚣着——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一時急火攻心,蕭見琛緊緊抱着雙臂,身子開始打起冷戰,等賈方正意識到不對上來查看時,人早已燒得神志不清。
聽說蕭見琛病倒,正在為大燕借運的花酌枝停下來,忍着腳痛去小樓探望。
到小樓時,蕭見琛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披着衣裳坐在桌前,整個人病恹恹地塌着肩膀,時不時咳嗽幾聲。
花酌枝上前一瞧,都病成這副模樣了,竟然還不忘幫他抄書。
“病的重麽?可是昨日淋雨着了涼?”他問一旁的大夫。
大夫回道:“應當是熱氣侵體,心火旺盛,只要服幾貼藥,就能大好。”
“好。”花酌枝放下心,他拖了張木凳坐在蕭見琛對面,疑惑不解:“你心裏頭藏了什麽事,怎會這樣?”
蕭見琛偏頭咳嗽幾聲,啞着嗓子道:“沒什麽事?”
花酌枝想了想,又問:“可是在達彌雪山時出了什麽事?你們昨夜,都做了什麽?”
“咳咳咳——”蕭見琛劇烈咳嗽起來,直到把喉嚨咳出血腥味才停下,支支吾吾地,“沒、沒做什麽。”
花酌枝:“今日你在殿外叫他,我都聽見了。”
“是、是這樣的!”蕭見琛忘了自己還病着,因這句話出了一身冷汗,“我、我同左護法一見如故,願為摯友,所以擔心他罷了。”
“是嗎?”花酌枝向前傾身,掃了眼被蕭見琛壓在胳膊下的書,“那你為何替他抄書?”
“自然是,自然是……是因我,因我他才崴了腳,也是因我才沒能當日回來,罪責在我,所以我替他抄書,也不為過。”
花酌枝沒再詢問,而是直勾勾盯着蕭見琛酡紅的雙頰。
到底因為什麽,蕭見琛怎會突然病倒呢?
大夫下去煎藥,屋中只剩花酌枝同蕭見琛兩人,這時屋外一道風闖入,一下将窗吹開。
蕭見琛不能吹風,花酌枝走過去關窗,再回頭時卻見蕭見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
蕭見琛摸了摸鼻尖,猶豫着開口,“祭司大人可是受傷了?我怎麽總是嗅見一股藥的臭——藥的味道?”
花酌枝身子一僵。
他只記得将藥拆下,卻忘了洗去身上味道。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一個,兩個,嘲笑我,笑我耳朵失靈的——《走馬》
熱氣侵體——急上火了。
明天還有嗷老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