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籃球
籃球
社團面試他們順利通過，溫瑜晚離開前似乎還看見肖琦眼裏激動的淚花，不知道是因為有新生加入還是因為其他。
“晚哥。”沈瑾早看到剛來的短信彎唇，“你猜我學生會面試過了沒？”
溫瑜晚：“過了。”
“對！”沈瑾早一臉愉快，“肯定是因為晚哥你一直在我身邊讓我不緊張。”
“是你自己很好。”溫瑜晚黑眸溫和地看沈瑾早，語氣卻無比堅定，試圖讓對方增加信心，逃離季席的魔爪，“沈瑾早，你本來就是很優秀的人。”
“……喔。”沈瑾早喉結微動，垂下眼睫，“晚哥，我去圖書館了。”
溫瑜晚颔首：“別忘了蜜桃麻薯冰。”
捕獲季席的心。
“嗯嗯！”
沈瑾早行動非常快，大步往前，幾乎要飛起來了，看上去有非常急的事情。
“他怎麽了……”溫瑜晚喃喃自語。
團子憑着直覺說：“可能和宿主一樣被誇了就會不好意思吧。”
溫瑜晚：“我哪有不好意思。”
團子沉默。
宿主不是一個內斂話少的人嗎？怎麽開始和它争論這種無意義的問題了？”
“是我記錯了。”團子戰略性妥協。
溫瑜晚淡淡地哼了一聲。
隔天溫瑜晚照鏡子發現很奇怪的事情。
“團子，你有沒有感覺我的五官變了。”
團子心虛：“沒有啊森*晚*整*理，宿主不還長這樣。”
溫瑜晚的手撫摸過他的眼尾，之前他的眼尾微微上挑，但是現在逐漸平了一點，有些眼熟，“別哄我，實話實說。”
“因為這和宿主願望有關。”團子自暴自棄，“當宿主的性格越接近曾經的宿主時，長相也會往之前的樣子發展。”
溫瑜晚錯愕：“我性格怎麽可能接近這個小破孩！”
團子委屈：“可是宿主的願望不就是找到曾經的自己嗎？反正我見宿主變活潑了很多。”
“你話這麽多真該讓季席好好調教你。”溫瑜晚惱羞成怒，噓了一聲，“好了，別說了。”
團子緘口不言，心裏嘀咕罵得真惡毒。
溫瑜晚嘆了口氣，忽略腦袋裏那點不該出現的愉悅，計劃買個黑框眼鏡戴戴。
假如被破小孩發現，盡管他有一顆舌戰群儒的心，但下場只會是百口莫辯。
唔，要不得不封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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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瑾早要打籃球賽，在他千言萬語之下溫瑜晚勉強同意去看。
籃球這東西溫瑜晚打心眼裏不想再接觸，季席上輩子說了厭惡籃球七年，搞得他現在看見就反胃。
但是小破孩可憐巴巴地低着頭，委屈地抱怨他沒有什麽朋友來看比賽，孤零零的一個人。
溫瑜晚看不得自己這幅樣子，瞬間心軟了。
沒人陪他去那自己就陪他，說好了要當小破孩的哥哥，區區一個籃球賽而已，無所畏懼。
他吃完晚飯走出食堂看見外面晚霞滿天，夕陽透過樹木間的縫隙輕輕灑下，猶如一抹柔和的金色畫筆在大地上輕輕塗抹，餘晖透過校園的建築物和樹影，投射出絢麗多彩的光斑。
整個校園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橙紅色。那些高聳挺拔的樹木在微風中搖曳，仿佛歡迎着夜晚的到來。
溫瑜晚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曠神怡，沒忘記答應沈瑾早的事情，走向籃球場，注意到操場上奔跑的學生，還有窩在草坪上安靜閱讀的人們，有不明的情緒在胸口翻湧。
撲面而來的青春感。
籃球場比其他地方更熱鬧，不管裏面還是外面都站滿了人，時不時傳來呼喊尖叫聲。
溫瑜晚在踏入內場的瞬間頓住，身側的手指微微發抖，他往後退了幾步，隔着鐵絲網看裏面打球的人，視線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太好找了，單薄的球衣映出少年的身姿俊朗，他像閃電一般繞過防守隊員，雙手把球高高舉起，向上一躍，就将球準确投入籃筐，衣服身後的數字臨入所有人眼裏。
2號。
周圍無疑是沸騰歡呼，發出喝彩，“沈瑾早加油！！”
少年沒有停下，又是很快地往後一退，溫瑜晚閉上雙眼，呼吸不由急促，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時，橙色的球傳到沈瑾早手上，他彎着腰屈膝起跳，籃球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砰”一聲落進籃球框。
“滴——”
“58：55！”
“啊啊啊啊是三分球！贏了！”
“沈瑾早牛逼！”
雙方球員握手，回場地休息，沈瑾早拿着毛巾把臉上和脖子的汗擦了幹淨，扭開手裏的礦泉水剛打算喝，忽然注意到一個人影。
“晚哥！”沈瑾早眼睛發亮，手上的水随便塞給了身邊的人，三步并兩步往前走，到後甚至小跑起來，用力揮着手。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沈瑾早的前方——溫瑜晚的臉上，倒吸一口涼氣。
好帥的哥。
無數雙眼睛落在他身上，溫瑜晚喉結微動，口袋裏發顫的手指蜷縮緊緊握成拳頭。
別緊張別緊張別緊張。
他們不會害你，別緊張。
“晚哥。”沈瑾早氣喘籲籲地站在他面前，喜出望外，被汗滴濕的睫毛下黑眸閃爍着光，“你真的來了！這是給我帶的水嗎？”
他指了指溫瑜晚手裏的礦泉水。
溫瑜晚“嗯”了一聲，把水遞給他：“很帥。”
沈瑾早愣愣地看他，一動不動，周圍嘈雜的聲音越來越淡，眼前只剩這個人，還有他那輕輕卻真摯的聲音。
晚哥在誇他。
他的嘴角往上翹了一個弧度，笑得燦爛，伸出手抱緊了對方：“晚哥，你再說一遍！”
少年青春的氣息包裹住了他，溫瑜晚被對方突如其來的擁抱怔住，雙手依舊放在兜裏，接受了單方面的擁抱。
沈瑾早看起來很開心。
他記得曾經也很渴望被親近的人誇。
可是遲遲沒有……
內心微微一動，溫瑜晚看着十八歲的少年，像是在彌補曾經的遺憾，一點都沒有吝啬自己的誇獎，放低聲音又重聲了一遍：“沈瑾早，你剛剛超帥。”
沒關系。
沒有人贊美你，沒有人贊同你，沒有人理解你，我來。
因為我就是你，我見過你的過往和未來，無論你跌入谷底有多不堪，無論你走向巅峰有多輝煌，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他的聲音比任何人的特殊，清冷的調裏仿佛蘊含着非同一般的力量，直入沈瑾早的心髒，使血肉沸騰。
“晚哥。”沈瑾早悶笑，意有所指，“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溫瑜晚對此深表認同，如果小破孩沒有遇見他的話會被季席玩弄在股掌之中，不會成為像現在這樣的陽光開朗大男孩。
“運動會也會給我加油吧？”沈瑾早松開了他，手抓着他的肩膀，黑眸直直地盯着。
“嗯。”溫瑜晚颔首。
這是早就答應好的，他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沈瑾早又笑了，兩顆可愛的虎牙顯得陽光許多，“走，讓我的隊友們認識一下你。”
他們經過人群，溫瑜晚努力屏蔽那些好奇的目光，走到休息場地，坐在臺階上的衆人都擡眸，看起來迫不及待。
“這是我室友，溫瑜晚。”沈瑾早的聲音透露着一點點的驕傲，“我平時叫他晚哥。”
“啊，晚哥好！”
“晚哥你長得也很帥啊哈哈哈，小早身邊皆是帥哥。”
“晚哥會不會籃球，有空跟我們一起打！”
熟悉的臉龐笑着在跟他打招呼，溫瑜晚有些恍惚，感覺他們的臉和記憶中的臉完全能對得上。
出乎他的意料，原來他并沒有忘記這群人。
“有機會打。”溫瑜晚啞聲道。
沈瑾早在一旁笑着，見大家和溫瑜晚逐漸熟悉放下心。
“我們隊贏了，今晚要去慶祝喝酒，晚哥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周圍的人紛紛起哄。
“對啊，晚哥，你也來嘛，會很有意思。”
“到時候人很多很熱鬧，唱歌喝酒享受人世間的快樂哈哈哈哈。”
“來嘛來嘛晚哥。”
盛情難卻，溫瑜晚淡笑點頭：“好。”
反正喝酒這群毛小孩誰都比不過他。
沈瑾早笑吟吟地道：“太好了，晚哥你也要來，今晚肯定更有趣，季席也在呢。”
溫瑜晚倏地掀開眼皮。
季小傻比居然也在？！
他這時候不是對外宣稱17歲嗎？能去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