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054

原本松田陣平已經回去了, 但是萩原研二今天真的要上班,偌大的房子裏只有他一個人。

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才比較好, 可是房子剛入住沒多久, 整個空蕩蕩的,不知道該怎樣填滿才好。

放音樂都顯得寂寥,再加上這個房子和某個人說不清的關系, 松田陣平還是換了衣服準備出門轉轉。

要做什麽還沒想好, 不過走到一半他突然覺得可以去買副新墨鏡。

之前那個他真的不記得丢到哪裏了, 現在看來只有買新的才是最優解。

本就是出來散心的,而且房子的位置極好, 離各種商區都很近, 松田陣平幹脆步行出行。

一路走走停停, 然後就看到了站在樓頂的那家夥。

冷汗一下就掉下來了。

很難得的只有他一個人在,周圍沒有跟着其他人,站在頂樓處窄小的邊緣。

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天空中飄落了雪花,總感覺每次見他都在下雪。

及川有光站在高處,長發和衣袂都被風吹得飄了起來, 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一樣。

松田陣平幾乎是沖了進去,結果天臺的門還是鎖上的,他都不知道及川有光是怎麽上去的。

去問這裏的主人借了鑰匙,那個糊塗偵探喝了不少酒,好不容易才明白他說的話,但是找鑰匙的時候怎麽也找不到, 還是他看起來小學左右年紀的女兒找了鑰匙給他。

‘咦, 你是白天那個……’小女孩好像見過他,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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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對她也勉強有點印象, 但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他快速道了謝,上了頂樓去抓人。

……

松田陣平感覺摔到的地方還在隐隐作痛,而坐在他面前的及川有光露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樣子,讓他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還叫他‘松田警官’,界限劃這麽清晰是吧。

見松田陣平還是抿着唇不和他說話,及川有光也有些不高興了,他推開松田陣平想要站起來,手腕又被抓住了。

松田陣平張了張嘴,最後才問出一句:“你去哪?”

“和你沒關系吧。”及川有光即便是生氣聲音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柔和的腔調也像是在撒嬌,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出他的不滿,“和你說話又不理我,問我去哪幹什麽。”

他有些兇地瞪了松田陣平一眼,但是不得不說這模樣并沒有什麽威懾力,反倒是顯得特別可愛。

“呃……”

松田陣平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笑,但是真的笑出來及川有光肯定會生氣,絕對會。同時也是為了他的形象,所以他盡力忍住了。

他拽了拽及川有光的手,及川有光本來就是半蹲着要起來的狀态,只是被松田陣平攔住了,結果被這樣一扯他向前歪了一下。

松田陣平伸手想要接住他,但是卻沒有想象中抱了滿懷的感覺,就像是那天晚上,直直地落進他的懷裏。沒想到及川有光在中間就穩住了身形,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及川有光板着臉不說話,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平時松田陣平見過他最多的神情就是笑着的,突然這樣還有些新鮮。

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這家夥的臉長得真是很可愛,意志不堅定的人大概一秒鐘就會繳械投降了。

但是松田陣平和那種人才不一樣,他堅持了三秒。

他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直接放在了及川有光的頭上,動作有些粗魯地揉了一把。

“我請你吃東西吧。”

及川有光驚訝地擡起頭看他,松田陣平臉上終于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當做剛剛朝你發脾氣的賠罪。”

他說得很認真,及川有光輕輕哼了一聲:“輕浮男。”

……

匆匆從便利店裏走出來,松田陣平将手裏抱着的用紙袋包裹的紅薯遞給了及川有光。

“給你。”

及川有光的手背在身後,并沒有立刻接過來:“這是什麽?”

“顯而易見是紅薯。”松田陣平說道。

“我知道是紅薯,為什麽是紅薯?”及川有光神情複雜地看着松田陣平手裏的東西。

看起來熱氣騰騰,聞起來也很香,紅薯的表面皺巴巴的有些裂開,露出了裏面金黃的內餡,理應非常好吃。

“下雪的日子就應該吃這個。”松田陣平理所當然的說道,看着及川有光還是一副糾結的表情不肯伸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單手捧着紅薯,這麽燙的東西放在手心裏,他臉上也沒有絲毫動容,像是根本不覺得燙,另一只手快速地将紅薯的表皮剝開了。

及川有光就像是只能喝果汁,看着大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的小孩子那樣,頗有些敬畏地看着松田陣平。

作為‘拆彈專家’,松田陣平的手指非常靈巧,平時拿着各種工具的他,做起這樣的事情也很熟練,動作漂亮極了,好像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紅薯,而是個設計精良的炸彈。

他小心地将表皮撕幹淨,遞到了及川有光的嘴邊:“啊——”

及川有光明顯是愣住了,松田陣平語氣淡淡的:“吃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紅薯已經被遞到他的嘴邊了。

松田陣平又催促地“啊”了一聲,他只能像是被喂食的小鳥那樣張開嘴。

在冷風中表皮早就不算燙了,入口也不是難耐的溫度,但是在表皮被咬開一個口子之後,從裏面瞬間爆發出白色的熱氣。

烤出來的紅薯非常柔軟,入口即化,甚至都不用多咀嚼,就被咽了下去。

“怎麽樣?”松田陣平傾斜了下腦袋,問道。

“好甜。”及川有光也只能這麽說。

“那就好。我剛剛可是一眼挑中了這一個,我就知道肯定好吃。”松田陣平的嘴角勾了起來,有些得意地說道,“我的眼力還是可以的,之前上學的時候和hagi一起買紅薯,我每次都能挑到最好吃的。”

搞得及川有光很想用力拍一下他的腦袋。

但是這樣或許有點粗魯?不然将手放在他的卷毛上使勁揉好幾下也可以。

但是很快,松田陣平又将紅薯遞了過來,一連被這樣喂了好幾口,及川有光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擡起手捂住了嘴,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大半張臉:“我吃不下了。”

“吃貓食。”松田陣平對他的行為搖頭評價了一句,接過來一點也沒避諱地咬了一口。

及川有光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在松田陣平有些奇怪地看他的時候,還是閉上了嘴。

喂他的時候小心翼翼,但是到了自己的時候就沒那麽謹慎了,幾口将剩下的全部吃光了。

松田陣平将紙袋和裏面的垃圾一起揉成了一團,看到不遠處有個垃圾桶,快走幾步扔了進去。

回來的時候看到及川有光還是板着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俯身将自己的身體與及川有光齊平:“怎麽了?”

及川有光後退了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沒事。”

“不對,肯定是有事。”

經過剛剛那件事的緩和,松田陣平對及川有光已經沒那麽大怨氣了,現在已經可以像是之前那樣和他相處了。

要是讓研二知道肯定要說他幼稚,人家不生氣就不肯和好,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hagi知道。

松田陣平向前逼近了一步,用銳利的目光盯着他。

及川有光後退,他就繼續往前,直到及川有光的後背貼到了牆上,擡起霧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這個姿勢總感覺什麽也不做也太浪費了。

松田陣平考慮了一下,伸出兩只手‘啪’得按在了及川有光身側,将他整個人環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做了一個壁咚的姿勢。

“我說你,還想跑到哪裏去?”他故意說道,“這裏荒郊野外的,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及川有光伸出手,柔軟又沒什麽力氣地推了推他:“別這樣……”

“要是讓我開心了,你家裏欠的債我可以考慮一下一筆勾銷……否則的話……”

“啊……那您想要我做什麽?”

“先親我一口——”

松田陣平的話戛然而止,一束極亮的手電光束打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在牆體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圓形光圈。

松田陣平和及川有光同時看過去,騎着自行車的巡警提着手電筒,一臉嚴肅地朝着他們大喊:“幹什麽呢!不準動!”

松田陣平心想這下他一世英名是真的GG了。

-

兩個人一起坐在離這裏最近的警署的審訊室裏,對面的老警察看着手裏的筆錄,緊緊皺着眉。

他看看手裏的文件,又擡頭看看對面那兩個人。

穿着和服的少年看起來文雅又柔弱,身量纖細極了,一副果然很好欺負的模樣。

并且他樣貌極好,漂亮的僅僅是坐在這個房間裏,都有種整個警署都因為他而閃閃發亮的感覺。

而坐在他旁邊的黑發青年,長得也很帥氣,這張臉放在外面也絕對是讓人趨之若鹜的,但是這份英俊中帶了幾分玩世不恭的痞氣。

就像是那種初中就辍學混幫派,然後會帶着你十六歲的女兒騎着震天響的機車揚長而去的那種帥哥混混的感覺。

老警察一向看不慣這樣的人,這種家夥他見得多了,他用力一拍桌子,厲聲問道:“說!到底怎麽回事!”

松田陣平只覺得今天真是丢臉丢大了,他姿态放得很低,力求這件事快點解決然後快點離開:“我剛剛都已經說過了,就是這個樣子。”

老警察冷哼一聲:“你打量我和你鬧着玩呢?我當警察二十年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他将手裏的紙拿出來在手上甩了兩下:“說什麽你們其實是朋友,只不過是在鬧着玩。欠債、賣身……之類的話都是你說的吧?”

松田陣平沉默,老警察還在繼續說道:“你們一看就不不認識……”

“為什麽?”松田陣平到這裏終于憋不住了,問道,“認不認識怎麽能看出來的?”

“你們年紀身份都對不上,人家一個學生,怎麽可能和你這個無業游民認識?”老警察對他非常不假辭色,直接幹脆地說道。

松田陣平一時不知道究竟是認下來自己不是好人,還是說自己是警察哪個更丢人。

他覺得這是偏見,松田陣平和這位警察說不清楚,看向了及川有光,意思很明确:你說句話啊。

“咳。”及川有光低着頭強忍着笑意,此時也終于開口了,“他說的是真的,我們認識的,就是在鬧着玩。”

老警察一愣,有些狐疑:“真的?”

松田陣平對這個只看臉的世界絕望了,明明和他剛剛說的一樣,那警察對他就是橫眉冷對,及川有光說就下意識信了。

“你不要怕,就算你家裏真的欠了他錢,也不能用這樣違法的方式逼你還,這裏是警察局,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松田陣平想一拳打爆這個看臉的垃圾世界。

-

“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伊達航端了兩杯水進到審訊室裏,一杯放在了坐在那邊的金發青年面前,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了對面。

“zero。”

降谷零接過杯子,對着他露出一個微笑:“謝謝。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伊達航朝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所以特地叫我留下來是什麽事?”

“我想問一下……及川有光的事情。”降谷零還是開口了,說道,“你對他的了解有多少?”

“及川老師?”伊達航有些詫異。

“對,你為什麽叫他及川老師?”降谷零點頭,問道。

“因為他就是及川老師啊。”伊達航朝他笑了笑,“就是那位名作家,你不會不知道吧?明明都知道名字了。”

“……哈?”

伊達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水,已經很晚了,茶或者咖啡都不合适,所以只是單純的白水泡了片檸檬。

“對,就是那位鬼才名作家,及川有光,他就是本人。”他很懂地看着降谷零,“你猜不到也很正常,及川老師人很好,根本沒有某些名人那股傲氣,警視廳認識他的人也不少。”

降谷零還是一副宕機的表情,他茫然地看着伊達航。

“不過及川老師的身份在外界是保密的,因為是你我才說的,所以別告訴其他人。”

降谷零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他還是有些忍不住:“他的年紀根本對不上吧?你們怎麽确定的?”

“看過他的字就知道。”伊達航笑了笑,“那個人的好奇心很強,所以經常會在奇怪的地方看到他,但他人很好的。”

“……”

降谷零張了張嘴:“你知道他家裏做什麽的嗎?”

“啊……”剛剛還很高興的伊達航忽然沉默了幾秒,最後點了點頭,“他家裏是黑丨道。”

……

“辛苦你跑一趟了,安室先生。”伊達航站在警署門口,非常官方地和降谷零告別。

剛剛喜迎塌房的降谷零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朝他笑了笑,腳步一輕一重地朝着車的方向走去。

伊達航有些擔心,但是看到他開車還是一如既往的穩,便也沒再多說什麽,轉身朝着警署走去。

在經過審訊室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前輩提高了的聲音:“到底怎麽回事!”

他被吓了一跳,推開門走了進去,想要看看是什麽人把前輩氣成這樣,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兩個熟人。

松田陣平和及川有光并排坐在一起,兩個人就像是被老師罰了的小朋友,有些垂頭喪氣地低着頭。

伊達航眨了眨眼,直接推門進去:“田沼前輩,需要幫忙嗎?喔!這不是松田嘛,好久不見了!”

他有些做作地演戲,和松田陣平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松田陣平居然一副完全不想看他的表情,頭垂得更低了。

田沼警官剛剛還在兇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他疑惑地看向伊達航:“你們認識啊?”

他完全想象不出靠譜的後輩伊達航和這個雖然是黑發但是黃毛混混的男人認識,并且伊達航的語氣像是兩個人關系很好的樣子。

“啊,對。”伊達航朝着前輩笑了一個能露出牙齒的笑容,松田陣平忽然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臉上寫滿了拒絕,“我和松田是同一期畢業的。”

“同一期……?”

“當然是警校了,別的學校就說是同一屆了吧。”伊達航哈哈笑了一聲,“我們是一個班的,我當時是他的班長。現在松田在警視廳……陣平你怎麽這個表情?”

松田陣平使眼色無果,又聽到了班長這樣問了一句,他的心徹底死了。虛弱的擺了擺手:“沒事,可能是報應吧。”

及川有光實在是沒忍住,将臉埋在了他的胳膊後面,肩膀一抖一抖的。

伊達航:“?”

沒想到田沼前輩聽了這話更嚴肅了,一臉的‘沒想到警視廳裏居然也有如此敗類’,指着松田陣平說道:“他剛剛勒索這位小弟弟,要他賣身給自己。”

伊達航:“啊這麽敗類???啊……那個,我是說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陣平他絕對不是這種人,我可以用我的職業生涯做擔保。”

松田陣平:“。”

最後終于在伊達航的努力下,差點要給他們在警校時的教官鬼冢打電話,田沼警官才終于相信了松田陣平不是壞人。

“原來是開玩笑啊,哈哈哈哈你們年輕人現在玩的真花。早說嘛,就不會這麽麻煩了。”田沼警官人還是不錯的,在确定之後就沒那麽嚴肅了,笑着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小夥子長得這麽帥,下次也要多說說話啊。”

松田陣平心說我解釋了您聽嗎?

但是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深刻的社死地獄,一點也不想說話,只是對着田沼警官笑了笑。

伊達航賠笑着送走了前輩,誇張地擦了把汗,旁邊的松田陣平從口袋裏掏出煙盒雙手遞了上去:“辛苦了,班長。多虧有你在。”

伊達航接下,松田幫忙點了煙,剛剛送走了降谷零的他無奈地看着松田:“唉,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你們幾個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惹事啊。”

“班長你還不是每次都沒錯過,和我們一起惹事。”松田陣平笑了一聲,熟稔地應了一句。

“你們幾個?”及川有光忽然插了一句嘴,“還有別人嗎?”

“還有萩原那小子。”伊達航笑着說道,一點都沒遲疑,順勢轉移了話題,“及川老師居然也陪着這家夥鬧,真是。”

“總之,我們就先走了。”松田陣平手搭在了及川有光肩膀上,對伊達航說道,“我今天的事情……班長別告訴別人啊。”

“那要看你表現了。”伊達航故意說道,松田陣平的眉毛耷拉下來,他笑笑,“開玩笑的,不會和別人說的。但是要是有的萩原來問我也沒辦法幫你隐瞞。”

“……不會讓他知道的!”

和伊達航告別之後,及川有光和松田陣平被放置在有些空蕩蕩的街上。

天上還飄着小雪,兩個人都沒說話,一陣奇怪的氛圍在兩人身邊彌漫開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在視線終于相觸的時候,及川有光忽然笑了起來,眉眼都彎成了月牙。

松田陣平莫名松了口氣,可又有些奇怪的感覺,不過也和他一樣露出了笑容。

雖然之前導致兩個人吵架的事情好像都沒解決,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那些事情好像就這樣輕飄飄的過去了。

“你笑什麽呀。”及川有光問道。

“因為看到你在笑。”

松田陣平下意識說道,及川有光又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接下來去哪裏?”

松田陣平本來覺得他們該散場了,但是及川有光這樣說他莫名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陪我去買副墨鏡?”

及川有光歪了歪頭,他繼續說道:“之前那個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

墨鏡幾乎相當于松田陣平的本體了,丢了墨鏡的這兩天,松田陣平感覺自己像是在大街上裸奔。

及川有光卻忽然轉過身在懷裏掏着什麽,過了幾秒鐘,他轉過身,手心裏捧着一副墨鏡。

“這個是你的吧?”他說道,“撿到之後一直想還給你,但是沒找到機會……你還兇我。”

他說到最後有些委屈巴巴的,松田陣平将手又伸向了他的頭發,這次非常輕的揉了兩下:“是我的錯。”

及川有光看了他一眼,松田陣平繼續說道:“還有那天晚上,我也很抱歉……”

及川有光一頓,眨了好幾下眼睛:“那天晚上?”

“就是那天晚上,我把你當成別人了,然後兇了你……”

及川有光的眼睛以一種非常高的頻率眨着:“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和你見過。”

松田陣平挑了下眉:“沒有?”

“絕對沒有。”及川有光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從來不晚上出門……唔,我意思是,那天我沒出門。”

“這樣啊。”松田陣平接過墨鏡戴了上去,擋住了他的眼睛,“他特地來為你說話,你不知道嗎?”

“咦?有這種事嗎?我都不知道他和你見過。”及川有光說道,他挽起袖子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手腕,“居然已經這麽晚了,接下來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了。松田警官再見!”

“等等。”松田陣平從後面勾住了他的脖子,及川有光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喉嚨,試圖掙紮出來。

“還有什麽事嗎?你現在應該不用買墨鏡了吧?”及川有光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叫我什麽?”松田陣平問道。

“松、陣平君。”及川有光改了口,放軟了聲音,“我之後真的有事……”

“不打擾你。”松田陣平語氣有些怪異,他低頭在及川有光耳邊說道,“我就是想拜托你,能不能把你那個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什麽?”

“我對他一見鐘情了。”松田陣平一字一句非常棒讀地說道,聽起來莫名有些陰陽怪氣的,“拜托你幫我問他,願不願意和我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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