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白陶終于把項圈折騰的帶到了脖子上,他興致勃勃的沖到衛生間去照鏡子,出來的時候還沖着聞硯 “喵~”了一聲,看樣子是真把自己當成小貓玩cosplay。
蠢的可愛。
聞硯是一個A,一個alpha看到一個omega帶着項圈貓耳朵在情趣房裏喵喵叫到現在還能保持不動如山,只能說明他定力還可以。
之前在電梯裏的時候聞硯都覺得自己有一瞬間想要标記白陶,要是白陶再這麽下去聞硯可保證不了他會做出什麽,
聞硯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走到門前,手剛放在把手上還沒用力,他就聽到白陶在後面說:“你要走了嗎?不和我睡了嗎?”
聞硯的動作被白陶的話硬生生的遏住了,他明明看到白陶是在圖書館看俄國文學的,怎麽說話這麽有歧義。
“我回學校。”聞硯轉身看向白陶,話說的有點艱難。
“可是學校停電。”白陶歪着腦袋疑惑的問。
其實他的長相很顯小,臉頰上有一點嬰兒肥,看着跟個未成年一樣。此時他眉毛微微皺着都看不出來他有多煩惱,反倒顯得有點可愛。有一種不谙世事的天真。
“嗯……我準備重新找一個酒店。”
“你不是說周圍酒店都已經滿了沒空房了嗎?”
“我……”聞硯一時詞窮。
白陶看起來有點煩惱,過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是不是很煩?”
見聞硯沒有說話白陶以為他真的是煩了自己,連忙解釋道:“我只是第一次來,感覺有些好奇,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亂動了。”
他把自己頭上的貓耳朵摘下來,然後又手忙腳亂的去解脖子上的頸圈,鈴铛随着他的動作不斷的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聞硯上前握住白陶的手腕。
他的手腕很細,聞硯的手勁稍微大了一點,松開的時候立馬就泛起了白,浮現出手指的印記。
“不是煩你。”聞硯低頭看着白陶手腕上被自己圈出的印子,然後又伸手幫他把脖子上的頸圈解下來。
白陶很乖的配合着聞硯的動作,聞硯解的時候動作特地放的很輕,盡量不讓那個該死的鈴铛繼續發出聲響。
解下來後他把頸圈随手放在門口的臺子上,然後問白陶道:“為什麽一定要我留下?”
白陶脖子上被頸圈磨出了很細的一條紅,他覺得不舒服伸手撓了一下,紅線上面立馬就浮現出了三道印子,皮膚嫩的可怕。
聞硯盯着他脖子上的紅痕漫無目的的想,以後要是買頸圈一定要買裏面帶一層絨毛不磨人的,手铐腳铐也是一樣。
白陶撓了兩下舒服了,然後才解釋道:“因為是你付的房錢,所以要走的話也是我走。”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急切的說道:“要不我現在就走吧,你住這裏,我重新找地方住。”
“你不用走。”
聞硯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也不走了。”
他拉着白陶從門口重新走到房間裏,順便還把他亂丢的貓耳朵和臺子上的項圈都拿着重新放回到了架子上。
白陶乖乖的被他牽着,聞硯示意他上床,他就乖乖的上床,順帶蓋好了被子。
聞硯把他拉的很上的被子向下掖了掖,露出了他小巧的下巴,然後問他餓不餓。
白陶點了點頭,聞硯就起身準備出門去門口的便利店去買一點吃的。
臨出門前聞硯突然說了一句:“白陶,你是一個omega。”
“嗯?”白陶沒有弄懂聞硯這句話的意思,他當然是一個omega。
“沒什麽。”聞硯知道他沒聽懂,笑了笑,拉開門出去了。
聞硯到了樓下的便利店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白陶喜歡吃什麽,于是他拿了一大堆東西買了各種口味的讓白陶自己挑着吃。
要結賬的時候聞硯瞅到架子上擺着的杜蕾斯,他想了想,還是拿了一盒扔進了購物袋裏。
聞硯回來的時候白陶正乖乖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瞧,聽見動靜立馬坐起來,沖着他笑:“你回來了。”
聞硯提着袋子走過去:“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都買了點。”
“這麽多啊?”白陶湊過去看,挑了一包薯片打開吃:“我不挑食的,但是我怕我吃不完。”
聞硯替他擦掉嘴角的薯片渣:“沒關系,明天可以提回宿舍慢慢吃。 ”
聞硯離他離的很近,一時間白陶都能感受得到他撲在自己面頰上的呼吸,他不知怎麽的突然臉紅了,微微向後倒避開聞硯,嗫嚅道:“我……我可以自己來。”
聞硯起身給白陶留夠空間,白陶不是很餓,吃了兩口薯片就到衛生間去洗漱了,等他出來的時候聞硯已經在床上躺好閉上眼睛了。
白陶站在那有些猶豫,他剛剛還對此毫無察覺,對聞硯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人很好的同學而非一個alpha。但是現在要睡覺了,他才明白剛才聞硯說的,他是一個alpha是什麽意思了。
白陶磨蹭着上床,躺在離聞硯很遠的地方,也多虧這床夠大。
白陶剛才已經睡了一覺,現在還沒有睡意,他躺在床上睜着眼睛漫無目的的瞎想,想中午在圖書館看的書的劇情,但是他聽着旁邊聞硯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劇情剛有些眉目就又被打亂。
他從來沒這麽心煩意亂過。
聞硯好像睡熟了,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手就搭上了白陶的腰。白陶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一下。聞硯手臂回摟,白陶一下不查就被抻過去被聞硯摟在了懷裏。
好像alpha的體溫都比omega的偏高一些,房間裏空調的溫度調的偏低,剛剛白陶一個人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冷,但現在他被聞硯圈在懷裏,後背抵着他的胸膛,alpha灼熱燙人的體溫順着相貼的肌膚源源不斷的傳輸過來。
好熱,白陶感覺自己身上都有些出汗了,他心跳的厲害,耳邊除了近在咫尺的聞硯的呼吸聲,剩下的全是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他試着掙脫了一下,可是他剛一有動作,腰上的手立刻就收緊,把他箍的更緊。
聞硯的手貼在白陶的小腹上,還輕輕的拍了兩下。
這距離太親密了。
白陶的額頭上都出了汗,他想把聞硯的手從他的腰上挪開。
以前他都不知道他的腰上還有癢癢肉,現在聞硯的手放在上面還沒動,他就覺得有一點點的癢。
這種感覺就像是春天柳絮順着風飄到脖子上,細碎絨毛不斷摩擦着肌膚的那種癢,真的只有一點點的癢,微弱卻又不能忽視。
太折磨人了。
白陶把手放在聞硯手上,微微用勁想在不打擾他的情況下把手挪走。
他剛一動作,手就被聞硯反手握住。
聞硯湊過來,湊到他耳邊,像是唇銜着他的耳垂說的一樣。潮濕的呼吸順着耳道朝進鑽,白陶的半邊身子一下就酥軟了下來,
“別動,乖乖睡覺。”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現在又帶着還未醒的慵懶低沉,就更加的誘惑撩人了。
白陶臉立刻就燒了起來,他的鼓膜連着心髒突然震動了一下,另半邊身子也軟了下來。
他放輕放軟了聲音,擰過頭對聞硯說:“你別摟着我了,我癢……”
他尾音拉的很長,像撒嬌又像求人,帶着幾分天真癡憨,真是,讓人拒絕都無法拒絕。
白陶感覺到腰間的手臂突然僵硬了一瞬,聞硯把手擡起一點,沒摟的那麽緊了,但是還是圈着白陶的腰,手指順着白陶的腰側慢慢的朝上摸,問他:“哪裏癢?我幫你撓撓?”
他摸的很輕,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摸法。
指腹輕輕摩擦肌膚,轉瞬便挪到另一處去,這邊的餘音才泛起來,手指便摸到了那邊的肌膚,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把琴,而聞硯正在調試琴弦。
白陶腦子發懵,腰側不斷泛起的癢意變成電流酥麻了他的四肢百骸,連帶着腦袋都發木,理智已經被揉按成了一團漿糊,他臉紅的厲害,呼吸也急促,眼睛裏聚了一汪水,不知道現在要怎麽辦。
“……你,別……”
白陶按住聞硯在自己腰側作亂的手,回頭看他。
聞硯也睜開眼睛了,他眼神清明,并不似被吵醒的迷惘,他們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沒人開口說話。
半晌,聞硯才開口問道:“怎麽哭了?”
“啊?”白陶吸了吸鼻子,語氣中真帶着兩分哭腔,“我,我就是……”
他眼圈紅彤彤的,明明還沒做什麽,感覺被像已經被人欺負狠了一樣,眼底還積着一汪淚,讓人想更過分更惡劣的欺負他。
“你別摸我了,很癢。”他很小聲的說。
“為什麽?是你說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