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致命一擊

致命一擊

“銘非, 你這趟來西洲,打算呆多久?”憐沉璧開始沒話找話。

魏銘非真心覺得以他倆曾經那些個破事來看,他們不适合交流溝通, 于是就冷漠的回應道:“還沒定。”

墨蔚見憐沉璧吃癟,開心了些,他給魏銘非倒了杯綠茶:“喝杯提提神吧, 待會兒會議估計要耗很久。”

魏銘非覺得他和墨蔚更不适合說話, 一想到墨蔚幹的那些破事兒,他就恨不得挖個坑把這個變态omega埋了, 不過明面上還是要講點禮貌的,于是魏銘非回答:“不用, 謝謝。”

他們就這樣不尴不尬的到了會議現場, 墨蔚和憐沉璧一左一右擠在魏銘非身邊, 魏銘非忍耐的吸了口氣, 有點不耐煩。

好在這次會議加了個新節目:王爺和他老婆拿着火把帶大家向聖父祈禱。

這個節目需要大家打亂隊形滿地下室瞎晃蕩,趁着一群黑袍人神神叨叨的拿着火把亂跑時,魏銘非順着人群跑到了房間的另一角,他左看看右看看,确認身邊全是大個子的alpha,這才松了口氣。

儀式做完後,白袍人如同上次那般端上來一個黑乎乎的棺材, 魏銘非再次閉上眼。等親王和蒂姆博士講完這批貨的來源和對身體的好處後,親王又開始拿着罐子到處走了。

這次會議又來了一個新人,親王徑直朝那個新人走去, 給那個倒黴蛋喂了一勺子粉末。

魏銘非松了口氣, 他是第二次來,親王不會再親自投喂他了。

那些黑袍人們正圍在棺材旁和蒂姆博士打聽着這批貨的細節, 魏銘非不想顯得太異類,于是就也湊了上去。

湊上去聽完才知道,原來親王親自喂得那口粉末是新人福利,其他人想吃這個,都是要花錢買的,這些人圍在這兒是在讨價還價呢。

這時,地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有人大吼:“冥元會襲擊!”

瞬間,整個地下室都亂套了。魏銘非雖然沒聽說過這冥元會,但看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冥國的組織,青雀會這幫王八蛋偷盜冥國地宮的東西來吃,被冥國人收拾也是天經地義。

不過這些事兒都跟魏銘非沒關系,當務之急還是要保護他剛用監聽器錄下來的珍貴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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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傳來激烈的槍戰聲,親王的侍衛和冥元會的人在戰鬥。

墨時慌亂的在人群中大喊:“銘非,你在哪兒?”

他倒不是牽挂魏銘非,他只是覺得魏銘非高大結實的身材讓他很有安全感。再說,魏銘非這種陰人最會保命了,跟着他準沒錯。

魏銘非縮在角落裏,假裝聽不到墨時在叫他。

沒過一會兒,樓上安靜了下來,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地下室裏慌亂的黑袍人們也靜了下來,大家心驚膽戰的等着樓上的勝利者下來,并且都在祈禱勝利的是親王那方。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直到一個穿着黑色作戰服的人推開了門,他猩紅的眼睛充滿恨意,手裏端着一把狙擊槍,這槍足以讓他在一群沒有武器的人中所向披靡。

來的是冥元會的人,黑袍人們瞬間絕望了,開始慘叫着胡亂逃跑,而這位冥元會中唯一的幸存者則毫不留情的舉槍掃射。

魏銘非抱緊自己的監聽器,當機立斷的掀開那口黑色棺材,十分不要臉的躺了進去。

“呸呸!”這一躺,一堆帶着腐朽味的不明碎片鋪面而來,嗆得魏銘非喘不過氣。

這時,一位和魏銘非同樣不要臉的朋友掀開了棺材,看到魏銘非這麽大一坨躺在裏面,他一愣。

魏銘非見這人挺瘦小的,好像擠一擠也能放下,就往邊上挪了挪,說:“你進不進,不進把蓋子給我蓋上。”

那人還在猶豫,這時一顆子彈擦着這人的肩膀過去了,魏銘非吓了一跳,立馬就把這磨磨唧唧的王八蛋拉進了棺材,然後飛快的蓋上了棺材蓋子。

由于不知道這人的底細,魏銘非把這人的雙手都別到背後,這樣這人就被迫挺着腰嵌在了魏銘非懷裏。

為了節省空間,魏銘非的下巴湊在這人的肩膀上,魏銘非直接對着他的耳朵問:“你是誰?”

那人陶醉的哼唧了一聲:“銘非,我脖子好癢。”

魏銘非瞬間無語,原來這位和他一樣不要臉的朋友是墨蔚,他早該想到的,他真傻……

現在把墨蔚這小變态踹出去還來得及嗎?

墨蔚微微側過頭,吸了一口魏銘非的香氣,陶醉的笑了:“銘非,你真好聞。”

魏銘非沒知聲,但他心裏可生氣了:聞聞聞,就知道聞,這棺材裏的粉末怎麽就沒嗆死你!

墨蔚不安分扭了扭腰,蹭着魏銘非的胸肌:“你怎麽不說話,再像剛才那樣在我耳邊說話好不好?”

“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踹出去。”魏銘非說了句話。

墨蔚瞬間興奮了:“真的嗎?證明給我看。”

魏銘非:……他真傻,真的,為什麽要試圖和這個變态交流?

于是魏銘非委屈兮兮的沉默了,任由墨蔚如何作妖,他都如同這棺材裏的第三位朋友一樣,毫無反應。

直到外面的騷亂停止,魏銘非才說:“噓。”

墨蔚大事上還是伶的清的,他立刻不說話了。

他們聽見蒂姆博士大聲說:“戰士,如果你把子彈全打完,就帶不走你們的先祖了。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停止你邪惡的罪行,我讓你帶回你的先祖。你帶着剩下的子彈從森林離開,我們的軍隊也難找到你,這是你唯一活着離開的機會。”

那位冥元會的人似乎聽進去這句話了,他一步步走到棺材旁。

魏銘非和墨蔚都聽到外面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那冥元會的戰士一邊走一邊用不太标準的西洲語諷刺道:“我邪惡的罪行?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那戰士緩緩撫摸着棺材面,突然笑了:“我的袍澤皆喪命于此,我豈能獨活,我的祖先也一定想我為他報仇的,他看到你們一個個死去,也一定很開心。”

那戰士快意的翹起嘴角,舉起手中的槍,正要繼續掃射,棺材板瞬間被掀起,一道黑影飛快的扭斷了戰士的頭。

獻血噴濺,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全場人都愣住了。

魏銘非理了理因為打鬥而淩亂的黑袍,乖巧的往旁邊一站,見墨蔚從棺材裏爬出來要站他身邊,他立刻飛速走遠好幾步。

其實他不太想出手的,這位冥國朋友幹的事,那就是他每天都想幹的事呀。但沒辦法,要是親王死在這兒了,還怎麽回去當皇室的污點呢?那他錄這些證據不就沒用了。

衆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都感恩戴德的圍過來說着感謝的話。

魏銘非伸出手指在黑色面罩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衆人明白魏銘非這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都尊重的點了點頭,讓出了一條道路讓魏銘非先走。

就在魏銘非打算趕緊跑路時,親王又咧這個大嘴來了,他捧着一罐子粉末,不容拒絕的放到魏銘非懷裏:“孩子,無論你是誰,你都得到了皇室由衷的祝福,這個你拿去吧。”

魏銘非俯身行了個禮,然後抱着罐子飛快的從後門溜出了禮堂,他身後還黏着一堆或是感激或是畏懼的目光。

一出教堂門,魏銘非就被教堂的血腥氣熏到了,不過他如今也顧不上這些了,他快速繞道到森林,把王爺給的罐子深深埋在了泥土裏,再藏好他的監聽器,這才若無其事的換了件幹淨的黑袍,又悄咪咪回到了教堂。

待一群黑袍人都走出來時,他自然而然的混了進去。

這些黑袍人裏有不少人都不想暴露身份,大家都各自走到沒人的方向才會叫司機來接。

但也有不在乎暴不暴露身份的,比如墨時,他就大大咧咧的在四處喊墨蔚和魏銘非的名字,還好他還有點分寸,沒有喊憐沉璧的名字。

魏銘非嘆了口氣,走到墨時身邊,墨蔚和憐沉璧也都聚了過來。墨時數了數,發現正好四個人,這才松了口氣:“走吧。”

他們走了一段距離才上了車,墨時一上車就大喊道:“吓死了我,鋒若骨那老東西就死在我面前,太恐怖了。”

他都忘了遮掩他的豬頭,直接就掀開了黑袍。

憐沉璧也掀開了袍子,他看見墨時的臉,吓了一跳:“那戰士好像沒用拳頭揍人吧,墨公子您怎麽……”

“這是重點嗎?”墨時崩潰的看着憐沉璧。

憐沉璧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剛才墨時那張豬頭臉給他的沖擊力太大,讓他把重點都忘了:“銘非,你沒受傷吧?”

他剛才出門時注意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确信沒有魏銘非,但還是有些擔心魏銘非會受傷。

魏銘非微微推開湊過來的憐沉璧:“沒受傷。”

墨蔚眼巴巴的盯着魏銘非的鎖骨看,剛才在棺材裏他吸了一口,真的好香,他還想吸。

墨蔚悄悄湊到魏銘非耳邊說:“你剛才的最後一擊真的太帥了,我想我今晚一定會在夢裏重溫那麽畫面的。”

魏銘非再次伸手,推開墨蔚:“別做那麽沒禮貌的夢。”

“你跟銘非說什麽悄悄話呢?”憐沉璧湊過來瞪墨蔚。

墨蔚得意的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我跟你講了你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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