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三人進到房車內,就看到小餐桌擺滿了外賣盒,咖啡冒着白煙,車載顯示屏上還在播放着綜藝節目。

這要是都搞不清楚怎麽一回事,他們都不用幹了。

什麽藝人身體不适吃了藥在休息,擺明了是人家不樂意見,故意晾着他們。

察覺到他們的視線在看面前的小餐桌,周燦然沒有絲毫被抓包的窘迫感。

“三位快坐,小楊還不給客人倒水,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周燦然故意提高音調。

沒過一會兒,助理小楊立馬端了三杯熱水過來。

江序洲和阮明栖對視一眼,将周燦然和助理那點小動作都看在眼裏。

周燦然嘴裏一直在說着客套話,臉上雖然挂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

“行了,別的話我們我不多說了,直接入正題吧。”阮明栖打斷了他毫無誠意的道歉,“你認識文洋嗎?”

聽到文洋名字時,周燦然沒想到他們來找自己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知道,一個小主播。”

他粉絲針對文洋的事情網上一搜就能搜到,他就算說不認識也沒用,倒不如大大方的承認。

“你跟他之間是發生過什麽?”阮明栖問的很直接。

周燦然嗤笑一聲:“我跟他之間能發生什麽,無非就網上傳的那點事,我打游戲匹配到他,看他游戲打的不錯,就想讓他進我的戰隊,他不願意,就這麽簡單。”

在說這話的時候,周燦然一直在笑,小動作卻非常的多,并且還在不自覺的聳肩。

“他拒絕你的邀約後,還發生了什麽嗎?”阮明栖對上他的眼睛,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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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燦然微微挑眉:“我能做什麽,不願意就不願意喽,游戲打的好的人多的是,我沒必要為了他一個人浪費多大的時間吧。”

在說話的時候,周燦然的态度太過坦蕩自然,如果不是實話,那他的演技絕對可以拿影帝的水平。

“那網上那些關于你邀約不成,縱容粉絲在他直播間鬧事,迫使他暫停直播的事情又是怎麽回事。”阮明栖問道。

聽到這話,周燦然卻是一副聽了什麽大笑話的表情:“警官我可沒這麽閑盯着他一個小主播針對的,有那針對他的時間,我多跑兩趟公告不是來錢更快,費的着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嗎。”

“在游戲中發布懸賞,狙擊文洋游戲賬號的事情,你有做過嗎?”

在昨晚的供述中,文洋不止一次在強調就是周燦然找人在游戲中狙擊他,讓他無法正常繼續游戲。

誰料聽到這句話後,周燦然直接笑出聲來:“文洋那癟三不會因為這種事報警,所以你們才來找我的吧。”

周燦然笑的臉都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聽到了什麽多好笑的笑話。

說話間,江序洲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

周燦然眼底的不屑,和在提起文洋時微微揚起的眉頭,可見他對文洋是真的不在意。

“我雖然錢多,但也沒多到錢放口袋覺得燒那種地步,我這麽處心積慮的對付他能得到什麽,被那些記者知道還得亂寫潑髒水。”

周燦然笑着看向江序洲:“娛樂圈記者有多可怕,小江總應該深有體會。”

“有的時候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被無限放大,是非黑白他們根本就不在意,為了那點子熱點怎麽誇張怎麽寫,真要是幹點什麽,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了。”

江序洲輕輕一挑眉,沒想到他就突然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

任獻正好好做着記錄,聽到後疑惑的看了江序洲一眼。

阮明栖輕咳了一聲:“不是你做的,為什麽沒有去澄清?”

周燦然往後靠了一些,滿不在意的說道:“解釋也沒人信,那些看熱鬧的網友只想聽自己想聽到的,事實如何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一開始鬧出各種緋聞的時候,周燦然嘗試解釋過,後來發現解釋沒有用索性就擺爛了,以至于在圈子裏混了這麽多年,他那所謂的房都已經塌成廢墟了。

“那網上公布的文洋個人信息,是你做的嗎?”

雖然周燦然一再表示自己沒有蓄意針對文洋,但該問的問題一個都不能少。

周燦然:“不是。”

突然,周燦然想起點什麽:“那小子背後好像有什麽人。”

“什麽意思?”

周燦然的話頓時讓幾人變了臉色。

“前兩個月文洋游戲連敗被迫關停直播的消息越演越烈,甚至還爆出了他的個人信息,我經紀人看事情苗頭不對來問我這件事情。”

說着,周燦然目光看向江序洲,那一眼好似用眼神在說“我這是在給你江大少爺賣面子”。

江序洲瞬間會意,不過卻并沒有做太多的反應。

“那時候我察覺不對,自私公布個人信息可是違法的事情,別的鍋我能背,違法的我可不幹。”

沒得到江序洲的回應,周燦然也沒有表現出不滿,回過頭來就和阮明栖表明了态度。

“他信息被公布後,我找人調查了一下,準備把他的信息撤掉。”周燦然說,“我找的黑客發現,那個公布文洋個人信息的IP,和黑了熱搜網站撤信息的IP一樣,定位是在海外。”

江序洲眉心一跳,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發了信息又撤,我想他們要不是害怕了,自己撤回,要麽就是有別的目的。”

周燦然說:“我找的人根據那個IP要繼續查下去,卻被對方發現了,還被對方反向入侵了電腦,直接一個病毒我那電腦搞廢了。”

說到這,旁邊一直在旁聽的小助理小小聲的提醒:“周哥,咱收到的那個包裹不就在猜跟這件事有關系,要不要警察他們也查一下。”

阮明栖立馬捕捉到關鍵詞:“什麽包裹。”

“我電腦被病毒毀了後,沒過兩天我就收到一個全是血的玩偶,玩偶被拆的亂七八糟,棉絮都爆出來了。”

周燦然:“我找人去查了這個包裹的來源,找不到線索,跟轄區派出所那邊報了警,始終找不到人。”

阮明栖:“那個包裹現在還在在哪個轄區派出所?”

周燦然回:“正陽區。”

阮明栖回頭看了一眼任獻,得跟轄區派出所的同志了解一下情況。

“好,最後一個問題,17號晚上到今天,你行程在社交網站上的保密狀态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裏做,做什麽,是否有人證可以證明。”

聽到這句話後,周燦然笑出聲來:“警官你這一個問題可夠長的。”

在阮明栖看來,這就是一個問題,确定周燦然的行蹤,排除作案嫌疑。

“回答問題。”阮明栖全然沒有為他的“嘲笑”感到不開心。

“17號晚上我在天陽山莊,跟幾個朋友打麻将。”周燦然目光在阮明栖身上轉了一圈,“我的牌友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其餘時間呢?”阮明栖問道。

周燦然說:“17號到21號都在天陽山莊,跟奇若曦在一起,她可以替我作證,21號下午離開天陽山莊後,我就進組了,助理司機甚至劇組人員都可以為我作證。”

……

該問的問完,從周燦然的房車裏出來,三人臉色并沒有輕松多少。

往回走的路上,阮明栖這個時候想江序洲的想法。

“剛剛周燦然說的那些你怎麽想的?”

江序洲深吸一口氣:“從他剛剛提及文洋事情的态度來看,很坦然甚至是沒有把文洋放在眼裏,不像是說謊。”

“在假定周燦然所說的都是真的情況下,那個公布文洋身份信息的海外IP想要做些什麽,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我們目前沒有任何的線索指向。”

文洋的背調太幹淨了,社會關系簡單,真要是算與人結怨,他們扒拉了一通,也就發現一個周燦然。

“周燦然因為一個被拒絕的電競邀約去針對文洋,并且還起殺心這一點,殺人動機并不足以支撐他去完成設計殺人這件事。”

江序洲說:“你剛剛應該也注意到了,在問問題的過程中,他不止一次在表示自己針對他并不能得到什麽收獲,在他的潛意識裏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有付出和回報的性格。”

一個過分在意自己能得到什麽的人,會因為一件小事花大代價去殺人并不符合常理。

“并且在17號到今天的時間段內,以周燦然的說法他都有不在場證據,我們來的突然,他說的這麽詳細,沒有時間去給他串供,只要我們一調查就會證實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在這個時候說謊對他一點好處都有。”

江序洲:“假設他所說的都是假的,那麽他的這些人證就可能是為了證明他不在場證據,花費時間心力太甚,時間跨度長還容易穿幫,就又回到了剛剛那一點,殺人動機。”

殺人動機不足,周燦然沒有這做的理由。

并且這件事情中牽涉到為他作證的人證太多,一兩個人證好處理,一群則難保會有不可控的事情發生,他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

阮明栖認真聽完:“所以你是相信周燦然是清白的。”

“只能說從現有的證據來看,他确實不足以支撐完成參與案件的動機和條件。”

“我操!”

兩人正在說着話,突然旁邊傳來任獻的平地一聲吼。

拔高的音量給正在思考的阮明栖吓一跳,任獻在給正陽區轄區派出所的同事打電話溝通他們待會要去拿包裹的事情,誰能想到他能來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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