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阮明栖怎麽也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會是這個答案:“怎麽會是他?”
“我們查了這個賬號的過往登陸IP,在除了最近兩次都IP變動外,其他時間的登陸IP都和嚴展家的定位是一樣。”
電話挂斷後,應時見阮明栖臉色不太好,詢問了一番。
得知信息後,眉頭皺緊的宛若能夾死兩只蒼蠅。
……
江序洲回來時,局裏多了幾個人,法醫科的科長林培鑫和助理正在往解剖室裏東西。
“這裏有給大家帶的華夫餅,餓了可以先吃點。”
江序洲将袋子放下,帶着濃郁奶香的華夫餅味道傳來,頓時讓沒吃晚飯的幾個警員肚子發出了抗議聲。
“謝謝江顧問。”
衆人拆分着東西,江序洲看着解剖室的方向:“去現場的人是都回來了嗎?”
“還沒有,現場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姚盼盼咬了一口,嘴裏有食物,說話聲音都有些含糊。
“你走後不久,那個發現場照片的社交賬號又發了一條內容,就是隊長他們趕去的東平路附近。”
見姚盼盼被華夫餅噎着了,江序洲立馬給她遞了瓶牛奶。
她也是真的餓慘了,自打那個賬號出現後,“兵荒馬亂”的忙活了好久。
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後,姚盼盼舒了口氣,将自己的電腦調整了方向,讓江序洲可以看清電腦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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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在一個半小時前發了一條動态,是東平路的路标,以及某個飯店後門的廚餘垃圾桶。
江序洲眸色微動:“剛剛送進的解剖室裏的東西是廚餘垃圾桶裏打撈出來的嗎?”
“是。”姚盼盼說,“隊長他們到現場後,并沒有見到那個報警的人,飯店也在正常的營業,飯店的服務員還在往那個桶裏倒剩飯剩菜。”
聞言,江序洲目光看向解剖室的方向。
“林科今晚都要在裏面加班了,活沒幹完他不會出來的。”姚盼盼說。
直到淩晨一點半,阮明栖帶隊回來。
隔着老遠的距離,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酸臭味,撈泔水的幾個小時都把他們給腌入味兒了。
“怎麽沒回家。”阮明栖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離江序洲足有兩米的距離說話。
“不知道你們幾點能回來,也許有能幫得上嗎忙的地方。”
阮明栖餘光看到江序洲胳膊肘的位置蹭白了一塊,眼神示意他自己拍一下。
“帶回來的東西要做檢測,出結果需要時間,現在沒什麽事情,找個位置先休息吧。”
阮明栖打開自己工位旁的櫃子,黑色的羽絨服下面條毛毯。
“我手不幹淨,毯子你拿出來蓋着。”
說完,阮明栖就跟應時他們幾個拿了備用衣服去洗澡。
阮明栖他們回來時,隊裏忙碌許久的同事都趴桌上睡着了。
就看到江序洲身上披着他那件羽絨服,拿着平板在看東西,神情專注。
“睡不着?”阮明栖壓低聲音問道。
阮明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過來時帶着濕氣。
江序洲點頭:“晚飯吃了嗎?”
“沒呢,一晚上光顧着撈泔水了,哪有時間吃飯。”
話音剛落,打開抱着的衣服,将還有些溫熱的華夫餅給他遞過去。
阮明栖心下一動,眸中染上笑意。
為了不吵醒其他同事,兩人往休息室方向走。
推開門的一瞬間,紅燒牛肉味泡面的香氣直往鼻子裏鑽。
“我去,你們吃獨食!”
阮明栖給氣樂了,休息室裏坐的整整齊齊,一人懷裏抱着一桶泡面,另一只手舉着華夫餅。
“哪能,隊長你的也泡好了在這,快來吃,一會兒泡爛了。”
阮明栖過去一看,泡面裏還不忘給他加蛋和火腿腸,果然很懂事。
“江顧問你的那份我們也泡了,就隊長旁邊那碗。”
江序洲唇角微揚:“謝謝。”
阮明栖有些詫異:“不是十點後不吃東西的嗎?”
“讓我看着你們吃,太殘忍了,我受不了。”江序洲回的理直氣壯。
阮明栖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能屈能伸,漂亮!”
應時吃的臉都快埋泡面碗裏了,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勉強将頭擡了幾分起來:“江顧問晚上不吃夜宵的嗎?”
江序洲點頭:“偶爾。”
“為什麽,怕消化不好?”應時随口一問。
“太晚吃東西第二天臉會水腫,不好看。”
話音剛落,偌大的休息室裏嗦面的聲音瞬間消失,衆人呆愣愣的看着江序洲。
阮明栖沒忍住樂了:“長的好看的人總是有點偶像包袱的,這種感受你們體會不到。”
片刻後,休息室裏響起了對阮明栖的“讨伐”聲。
江序洲注意到林澄抱着自己那碗泡面都沒怎麽吃,手裏的華夫餅也就只咬了一小口。
“不好吃嗎?”江序洲問了一句。
林澄整個人好像被傳染了菜葉子屬性一樣,又綠又蔫,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很好吃,我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
說完,林澄的肚子發出了一聲綿長的咕嚕聲。
張爽被燙的嘴裏哈白氣:“江顧問你別管了,他就是第一次出現場撈屍體,心裏一時沒法兒接受緩兩天就好了。”
不知是哪個字眼又刺激到林澄了,一下沒忍住立馬幹嘔起來。
“诶诶诶,你別吐桌上啊!”
旁邊幾個兄弟頓時急了,吓的抱起自己的泡面桶就站了起來。
林澄一忍再忍,眼淚花都湧出來了,才将作嘔的反應給忍了下去。
“我也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腦子裏總想到飄在油面上,白花花還挂着幾根面條……”
林澄說着自己受不了了,江序洲眼見他的臉色又綠了幾分,拿了旁邊一瓶還沒開的水給他遞過去。
“謝謝。”林澄猛喝一大口,才稍稍緩過勁來。
“等案子結了,你去給林科打幾天的下手,自然就習慣了。”張爽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安慰道。
林澄眉頭皺的老緊:“你們當初是怎麽克服的?”
“我們?”張爽瞬間聲音拔高,似乎有很多的怨氣。
江序洲注意到,不僅僅是他,這張桌子上坐着的人皆是“眼神不善”的看着他身邊的阮明栖。
應時喝完最後一口泡面湯,擦了擦嘴:“其他人的運氣好一些,在出現場前都會經過隊長的友好訓練,一段時間下來大家就是心裏害怕,也沒那麽大的反應了。”
林澄一副求上進的表情:“什麽訓練?”
阮明栖在笑,全然沒有半點的“愧疚”。
江序洲也和林澄一樣,被吊起了好奇心。
“你做什麽了?”江序洲見他們沒有說的打算,主動問了阮明栖。
阮明栖輕笑一聲:“也沒什麽,就是去借了個解剖樣本,放在吃飯的餐桌上,大家每天就在那張桌子上看着标本吃飯。”
江序洲語塞,想過阮明栖用的可能是個損招,沒想到上來就這麽刺激。
林澄更是一張臉色跟“走馬燈”似的,精彩的不得了,看向阮明栖的眼神多了幾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