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倒v開始)
第25章 (倒v開始)
“不想和我離婚?”
林翮一個字一個字地又重複了一遍, 眼裏充滿了疑惑,為什麽呀?
陽岑的心早已慌得砰砰亂跳,感覺渾身的血都湧到了腦子裏。
脖子紅, 耳朵也紅。
要不就這樣承認了吧, 他心想。
可沒想到的是林翮立馬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滿懷感激地說着:“我明白了, 你是擔心我受欺負, 對吧?”
“因為我現在還太弱了,所以你怕我們離婚以後別人會找我的麻煩,是這樣嗎, 相公。”
林翮自認為找到了準确的答案,笑眯眯地揚起了下巴。
陽岑無奈, 也沒辦法反駁,只好揉了一把小狗頭後就回家了。
進屋後他照例要去燒水, 結果林翮抱着一個小匣子颠颠地跑了過來, 手裏還拿着那張房契。
“相公,給你。”
“你自己留着就是, 給我幹嘛?”陽岑不解, 将他手裏的房契又推了回去。
林翮垂下眸子,嘟囔着:“就是想給你放着。”
因為有安全感。
不過陽岑沒聽清,只是伸出手捏了捏林翮的肩膀,一副咱哥倆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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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燒水做飯,你肯定餓壞了, 先去櫃子裏拿肉幹和糕點吃了墊墊吧。”
說完, 他轉身進了廚房。
因為不想讓林翮等太久, 所以陽岑選擇了做法最簡單,速度最快的菜式, 沒多大會兒三菜一湯就端上了桌。
“小河,吃飯了。”
他用筷子敲敲飯碗的邊緣,下一刻,小狗狗就出現在眼前。
“快來吃飯。”
林翮應聲過去,走到自己常坐的那個位置上,雙手捧着碗緩緩坐下,臉色略微有些痛苦,卻倔強的緊咬着嘴不吭聲。
旁邊的陽岑見了,心下了然,什麽也沒說,轉身回偏屋拿了條虎皮毯子出來。
“把這個墊在凳子上,看看會不會好點。”
他紅着臉說完,将手中的毯子疊一疊,然後低下頭去給擺放好。
林翮坐下去試了試,挪動了兩下,抿了抿嘴,道:“相公,這個有點熱。”
現在這個天兒的确不适合用這個,但是眼下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
“嗯,要不就這樣先用着,過會兒吃完飯我給你縫一個軟軟的小坐墊,怎麽樣?”
聽見這話,林翮已經擡起來的屁股又重新落下去了,端着碗扒拉,乖巧地點頭,“好,謝謝相公。”
陽岑坐在他旁邊,不斷地往他碗裏夾菜,“多吃點。”
說完,就那樣盯着人家看。
小狗狗進食很慢,一點一點地啃幹淨骨頭上的肉,再從頭到尾的嗦一口,然後放在手邊的空盤子裏。
陽岑眼色暗了暗,扭過頭來用手擋住自己的臉,悄悄濕了眼眶。
傍晚時分,地裏的人陸陸續續往家走,他收拾好廚房,摘了圍裙拿着布袋子往劉棉花家去。
劉棉花的兒子在院子裏和小土狗玩,看見陽岑過去以後叫了一聲“陽叔叔”,然後轉身就往屋裏跑,邊跑邊叫他爹劉棉花。
“爹,陽叔叔來了,陽叔叔來了。”
陽岑走在後面,笑着道喊他:“小冬,別跑太快,小心摔着。”
話音落,劉棉花正巧從屋裏出來了,“陽兄弟來了,快快快,屋裏坐。”
因為腰傷的問題,劉棉花最近一直在家修養,主要是帶帶孩子,到點兒給王郎君把菜切好,然後等他回去做。
陽岑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進去坐了,只是想來借點棉花。
聽見這話,劉棉花趕緊讓兒子帶他去倉庫,一直說着要多少就裝多少,別客氣。
實際上這話就是嘴上說說,陽岑知道他家今年不太好過,還得留一些來制作過冬的衣裳,所以也沒打算要多少,只要剛好能做一個小墊子就行。
裝好了一小袋之後,他準備離開,正好看見從地裏回來的王郎君,扛着一把沉重的板鋤,戴着一頂已經破損的草帽。
遠遠地王郎君就看見了陽岑,招招手,放下板鋤就趕緊過來。
“陽兄弟怎麽過來了?吃飯了沒?瞧我,在地裏耽誤太久了,都沒來得及做飯,你稍微坐一坐,我趕緊去燒火做飯。”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了過來的,你忙了一天了,早上還耽誤你那麽久,現在趕緊歇歇吧,累壞了都。”陽岑看着都覺得心酸,連忙阻止王郎君。
一旁的劉棉花沒有多說,只是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道:“菜我已經切好了。”
“哦,好,”王郎君摘下草帽挂在牆上,拍拍身上的泥,然後趕緊去了廚房,邊走邊說,“陽兄弟你坐一會兒,菜都切好了,我燒好火要不了多久就炒好了,一會兒讓小冬去把你媳婦兒接過來,咱們一起吃飯。”
陽岑:“真不用了王郎君,我們剛剛吃過,我媳婦兒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也不方便到處走,等他好完了我就帶他過來。”
已經走遠了的王郎君聽見這話,又立馬折返回來,壓低聲音問:“今天中午你在村長家鬧那一出,有啥影響不?那吳郎君能善罷甘休不?還有村長,會不會給你們穿小鞋啊?”
陽岑面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冷聲道:“不管他們以後會怎麽樣,現在我都必須要這麽做,我媳婦兒被欺負得太久了,導致人人都覺得能踩他一腳,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得讓人明白他是有人撐腰的,所以顧不了那麽多了。”
王郎君也跟着點點頭,他确實同情林小狗的遭遇,不過現在有了陽岑這麽一個好相公,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很多。
他們最終還是沒能留住陽岑吃飯,林翮在家等得有點着急了,剛準備出門去找,就看見男人拎着一包東西
回來了。
“相公!”
屋檐下的人舉着手揮動,生怕夜色太濃,對面的男人看不清自己。
陽岑瞧見了以後心裏歡喜得很,加快腳步往家走,剛走上臺階就被撲過來的人緊緊抓住了手臂。
“怎麽這麽久?”小狗有點撒嬌。
“碰上王郎君,多說了幾句。”陽岑晃了晃手裏的布袋,故作鎮靜地往屋裏走,拼命不去在意小狗抱着自己手臂的這個事實。
用熱水擦拭過身體以後,林翮披着一件薄薄的幹淨外衣,回到屋裏去躺在床上,看見陽岑進來後瞬間就紅了臉,直接将頭壓在了枕頭底下。
陽岑見了也沒說什麽,反手關上門,從屋裏拿出藥膏,走到床邊坐下,深呼吸好大一口氣才慢慢掀開他的外衣,露出洗幹淨的屁股蛋蛋。
“小河,可能會有點疼。”說完,打開瓶子,小心翼翼地給他後背以及那處的傷口上藥。
林翮努力忍着不出聲,實在疼得厲害了這才輕輕哼兩聲,然後陽岑就會下手輕點。
藥塗完以後為了不蹭髒衣服和被子,就什麽也不蓋,光溜溜地躺着,等着藥膏被吸收。
陽岑端來了針線筐,坐在旁邊陪着林翮,順便縫縫小墊子。
“相公,你怎麽會這麽多東西啊?”林翮把頭伸了出來,看着身邊坐着的人,滿臉的羨慕。
陽岑的針線活不算好,只能說勉強,不過對于林翮這種連針都沒摸過的人來說,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織男下凡,以前在宿舍的時候誰衣服褲子破了個洞都來找他。
但是陽岑一般都不搭理他們,只給林翮縫。
此刻的燈下的男人一手撐着布,一手撚着針,一副居家好相公的派頭。
燭火裏的燈芯爆了爆,林翮伸出一截白嫩嫩的手,把蠟燭拉近了一點,然後目不轉睛地看着。
“相公,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啊?”
小狗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陽岑擡眼看了他一下,輕輕一笑,反問:“對我這麽好奇啊?”
“嗯嗯,”林翮挪動了一下,湊近去看,“相公,你的針線活感覺比以前好了诶。”
以前在宿舍的時候,林翮愛鬧騰,經常劃破衣服褲子,他又不會縫,不想要了就直接扔掉,後來陽岑嘗試着給他縫,林翮一開始抹不開面子就将就着穿了,沒想到穿着穿着竟習慣了。
回想起之前,陽岑的針線活也突飛猛進過一段時間,當時震驚了一層樓,好多其他宿舍的人都來找他縫補,氣得林翮不開心了好久,因為他覺得那些人占用了陽岑的時間,自己的衣服就不能被及時地補上了。
陽岑聽見這話,苦笑一聲,暗自回想自己苦練針線活的那段時間,手指頭都差點紮漏了。其實就是因為林翮他臭美,不想穿縫得歪歪扭扭的衣服,所以他才努力練習,終于達到了及格線水平。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林翮莫名其妙地生氣了,然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給他縫補衣服,真要算起來,這還是從那以後到現在的第一次。
“以前給你補衣服你不是不愛穿嗎?所以我就偷偷練了好久。”想着想着,竟真的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陽岑後知後覺,正覺得後悔,卻聽見床上的人小聲反駁:“誰說不愛穿了,明明是你不給我縫了。”
這句話像手中的針一樣刺進了他的心裏,總莫名地覺得林翮說得暧昧至極,心慌不已,一個不留神就真被紮到了手指頭。
陽岑皺皺眉,将手指拿到燭火下面去看,指腹上有一顆圓圓的血珠。
“哎呀,出血了。”林翮比他還着急,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情理之中竟直接将手抓過來,把出血的手指含在嘴裏。
陽岑能感覺到小狗在嘬自己的手,但他此刻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小河,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