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陽岑拉着林翮回屋, 讓他坐在椅子上仔仔細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說完以後,林翮起身拉着他的手,孩子氣地道:“走, 相公我帶你去看, 走。”
“先吃飯。”陽岑稍稍一使勁,就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身邊。
林翮還有些不樂意, 愁眉苦臉地端着碗, 一頓飯食不知味的,陽岑看在眼裏,哄着他吃了小半碗飯後依着他的性子, 跟着一起過去看看,途中得知他在家的附近挖了個坑把小兔子給埋進去了。
“相公, 就在這裏。”林翮指着地上的小土包,憤憤地告狀:“看, 小兔子死了, 就埋在這裏。”
說着說着,悲從中來, 又開始傷心地哭着。
陽岑嘆了口氣, 将他輕輕抱着,摸着他的頭,安撫道:“乖,別哭了,我知道了, 都交給我處理吧。”
拉着哭包小狗回屋後, 陽岑燒水洗了澡, 換上一身幹淨衣裳,然後抱着同樣洗幹淨的小狗上了床, 一邊哄着一邊幫他換藥。
“出門前我就擔心得不行,盡量什麽事情都給你安排好了再走,沒想到你還是受傷了。”陽岑摸着他的傷口,憐惜道,語氣裏也有悔意,“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出門。”
林翮聽了以後搖搖頭,手放在相公的頸側,滿眼愛意地看着他,撒嬌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跑去劉棉花家才會受傷的,相公你別自責。”
“那你呢,跑去拉架最後是什麽結果?”陽岑打聽起劉棉花和王郎君的事情來,“王郎君怎麽知道的?他們倆最後怎麽解決的?”
說到這兒,林翮支起身子望了望緊鎖着的門,确定鎖好以後這才趴在自家男人身上,神神秘秘地道:“我跟你說,其實我不是去拉架的。”
“是嗎?”陽岑配合着他,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來,“那你是去幹嘛的?”
“我是去幫忙打架的。”林小狗驕傲地擡着頭,神氣道,“我怕小炮一個人打不贏,我是去幫他的,劉棉花太不是東西了,我得幫小炮狠狠揍幾拳出出氣。”
陽岑一邊聽着,一邊捏着他胳膊上的軟肉,好笑地問:“那結果呢?你揍了他幾拳?”
聞言,神氣小狗瞬間蔫巴了下來,不情不願地說着實話,“一拳都沒揍到,我一去他們就不吵了,劉棉花還要給我端紅棗茶喝。”
“是嗎?”陽岑輕笑出聲,把人抱得更緊了些,跟哄小孩兒似的道,“這麽慘啊,一拳都沒揍到,自己還被打破了頭。”
說完,拉着林翮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唇邊,狀似無意般輕輕吻了一下,“寶寶受委屈了,放心,相公找機會幫你打回來。”
其實林翮的猜測是對的,他和劉棉花的關系還不錯,目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完全鬧翻了臉,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會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林翮被那句親昵的稱呼砸暈了腦袋,根本沒意識到陽岑剛剛親了他的手,只知道紅着臉,一個勁兒地追問:“你叫我什麽?你剛剛叫我什麽?”
“嗯?”陽岑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親吻上,面對稱呼還有些迷糊,于是便反問,“我叫你什麽了?”
“哼!”林翮有些不開心,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兇兇道,“我都聽見了,你叫我寶寶,你想賴賬嗎?”
話裏夾着一絲絲的委屈和傷心,陽岑趕緊摟着他,好言好語地哄着:“不賴賬不賴賬,你是我的寶寶,我最愛的寶寶,以後我都叫你寶寶,讓大家都知道,可以了吧?”
“嗯,也不要這樣……”林翮從他懷裏掙出來,臉紅紅的,小
聲地道,“在,在家裏叫寶寶,在外面不要。”
陽岑覺得他這樣太可愛了,沒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故意生氣,問:“為什麽不要?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聽見這話,林翮吓了一跳,抱着相公的大手,趕緊澄清:“喜歡的,特別特別喜歡,就是我覺得在外面叫寶寶有點難為情,在家裏可以叫的,在家怎麽叫都行。”
最後的兩句話越說越小聲,說完以後林翮索性直接将頭埋進被子裏,被陽岑掏出來的時候眉眼含羞,一副“你怎麽樣我都可以”的模樣,看得陽岑心裏一陣狂跳,趕緊轉移話題打消自己的那個念頭。
“寶寶,那王郎君是怎麽知道劉棉花出軌的?”
林翮果然單純,這麽生硬的話題轉移都沒發現,立馬老老實實地告訴了男人。
“昨晚小炮和我一起睡覺的時候告訴我的,他說劉棉花這兩天都不和他親熱,連洗澡都是磨蹭到他睡着以後才去,昨天是小炮出門了,劉棉花在家裏熱得不行,就去後院沖涼,結果小炮回去拿鐮刀正好撞見,他說他當時看見劉棉花身上有好多吻痕,一問劉棉花就說是在地裏被蟲子咬的。”
“王郎君在這裏睡的?”陽岑果斷地抓住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句話。
“不是不是,”林翮連連擺手,否認,“沒有睡一張床,小炮說他睡這裏不合适,就在屋裏打了地鋪,我們晚上聊天的時候他說的。”
聽罷,陽岑松了口氣,繼續問:“所以王郎君其實沒有抓到劉棉花出軌的場面,只是看到了身上有吻痕,然後兩個人就吵起來了,是嗎?”
林翮點點頭,忙不疊地贊同。
“還是太傻,”陽岑搖搖頭,接着自顧自地說着,“他就不該拒絕和王郎君親熱,到時候蠟燭一吹,黑燈瞎火的一通亂拱,誰能知道他身上那些痕跡是外面的人親的還是王郎君親的……”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着便感覺到自己臉上微微一痛,轉過頭一看,發現林翮正豎眉怒瞪着自己。
“怎麽了?”他還很懵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林翮眼裏含淚,胸膛劇烈起伏,他被氣狠了,沖陽岑哭吼着:“相公你壞,你……”
見他這副模樣,陽岑終于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連忙坐起來認真地道歉:“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一時嘴快,吐槽了下劉棉花沒腦子,小河你別生氣啊,我不會那樣做的,別哭別哭,我錯了,你打我吧,打重一點。”
剛才林翮拍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巴掌根本不算打,軟綿綿的,跟撫摸差不多,都沒使多大勁兒。
這會兒他知道自己說錯話惹小狗生氣了,抓着對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呼,想讓他消消氣。
“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我好害怕,以後你要是也出軌的話我根本就發現不了。”林翮不打他,垂着頭憂心忡忡的樣子,開始為自己的将來擔憂。
他這個樣子陽岑看了心疼得要死,恨不能穿回去一拳揍死剛才胡說八道的自己,誰知還沒等他想出說辭來安慰,小狗狗就已經收起了眼淚,換上了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過我已經知道一個辦法了,所以我現在要檢查你。”
林翮說完,雙手一推将陽岑撲到,二話不說就開始解他的衣服帶子,還炫耀道:“相公,你剛剛說的我都記住了,所以我現在要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吻痕。”
被迫躺倒的陽岑不掙紮了,只要小狗心情好他做什麽都願意,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寶寶,我是去打獵的,山上除了動物就是植物,你相公沒有那麽變态。”
“那可說不準,”林翮哼哼兩聲,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邊解衣服帶子,一邊像模像樣地推理。
“劉棉花就是在小樹林裏亂來的,你出去了兩天,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帶人去山裏。”
陽岑暗自琢磨了一下,竟然覺得這話還有幾分道理。
就在他失神胡思亂想的一瞬間,身上的衣服被林翮嘩啦一下扒開了,露出古銅色的肌膚,随着呼吸而動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林翮呆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健碩的身體。
陽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嘴角上揚,語氣輕快道:“看清楚了寶寶,有沒有你要找的吻痕?”
被調笑了的林翮瞬間別過頭去,嘴硬着:“我,我沒看清楚。”
說完,雙手撐在床上,探過身子去拿床頭擺放着的蠟燭,然後順着陽岑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檢查。
說是檢查,其實不如說是欣賞。
平躺着的陽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口是心非的媳婦兒,覺得他真的傻得可愛,明明就很想看,還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忍得難不難受啊。
林翮覺得自己渾身都燒了起來,嘴巴有些幹,他吞咽了下喉嚨,俯身下去,一手舉着蠟燭,一手輕撫着男人的身體,認真又心虛地檢查。
小狗狗心虛的眼神被陽岑捕捉到,他故意加大呼吸的力度,無聲地勾/引着對方的視線。
未經人事的笨蛋小狗哪裏經得住這樣的誘/惑,當時就倒抽好大一口氣,吃驚地望着男人漂亮的胸肌,結果手上的蠟燭不小心歪斜,已經蓄滿了的蠟油往下滴落,正好落在腹肌上。
“嘶~”陽岑吃痛,趕緊擡手推開了小狗的手。
“啊對不起對不起,相公你痛不痛?”林翮慌亂中不知道該怎麽辦,手中的蠟燭一抖,又滴了幾滴下去。
陽岑都被他給蠢笑了,抓住他的手把蠟燭接過去放在旁邊,然後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被燙的地方,故意說得很嚴重,“燙壞了都,你說怎麽辦吧?”
“對不起相公,我不小心的。”林翮心疼壞了,幫他去掉冷卻的蠟油,然後輕輕地揉着。
其實那點溫度對于陽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這會兒都不覺得痛了,但他享受被小狗哄着的感覺。
“嗚,怎麽辦嘛?”林翮卻覺得很嚴重,一邊揉一邊問,“相公,要上藥嗎?用什麽藥啊?我去給你拿好不好?”
見笨蛋小狗當真了,陽岑趕緊說實話,“沒事兒沒事兒,不疼了,這點兒對你相公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不用上藥。”
“真的嗎?”林翮眼巴巴地望着男人,“你可別騙我。”
“不騙你,還沒你小手指頭大的蠟油真的沒什麽事,不信你看。”陽岑指引林翮去看自己被燙着的地方,果然已經沒事兒了。
林翮認真檢查了一會兒,這才咧着嘴笑了。
“既然沒事兒,那我要繼續檢查了哦。”說完,他伸手去解陽岑的褲頭,笑眯眯地催促,“相公,我要檢查這裏。”
“什麽?”陽岑被激得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結結巴巴道,“這,這裏也要檢查?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