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不想和你兵戎相見

第十五章 我不想和你兵戎相見

“丘嚴!”

唐安言飛奔回房間。

見丘嚴安安穩穩地躺在被子裏睡得正香,砰砰直跳的心一下落回了肚子裏。

“丘嚴。”唐安言上前推他。

丘嚴睡得正香,睡夢中聽見有人喊他。

“哎呦我去!”一張眼就是一片鮮紅的不知道什麽東西,讓丘嚴吓了一大跳,“你幹哈!?”

唐安言将手裏的花瓣怼到丘嚴眼前。

他也不說話,就這麽直直伸着手,盯着丘嚴讓他看。

“這啥?”丘嚴向左偏偏頭向右偏偏頭看了。

“薔薇花?!你找到白石了?”丘嚴驚喜道。

“李至善身上掉下來的。”唐安言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丘嚴愣了一下。

反應了一會兒随後後背滲出冷汗來。

“他,他找到白石了?”丘嚴感覺不對。

唐安言看他,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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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能由他來說,畢竟從剛開始他就覺得李至善不是什麽好人。

簡直是五雷轟頂。

“不可能!”丘嚴立即否定掉自己腦子裏的想法。

“會不會是和白石有一樣技能的人?是組織裏的人?”丘嚴問的小心翼翼。

唐安言搖搖頭:“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

丘嚴就像是進了水的炮仗,一下啞了聲響。

李至善身上有白石的薔薇花瓣,說明李至善起碼是見過白石。

但為什麽不告訴他們呢?

按正常人的腦回路來講。

那只能是他自己抓了人,不能說啊。

但那可是李至善。

白石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什麽都不懂的小天師。

李至善要她能幹什麽?不能幹什麽啊。

李至善怎麽會幹這種事呢?不可能的啊。

丘嚴想起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李至善也不是沉默寡言,讓人難以看穿。

恰恰相反,他是個樂觀陽光的人,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

人長得又清爽,很多女孩兒給他寫情書呢。

後來,李至善就去當兵了。

李至善是現役軍人,得過一次二等功,在部隊服役這幾年裏一直都是把黨章背得最熟的那個,政治考得永遠是最高的那一個。

他才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丘嚴不相信。

他從小就和李至善玩兒在一起了,那人從小就是一個板正的人,是真正那種撿了一分錢都交給警察叔叔的人。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

“你随我去看看就是了。”

走廊裏的燈前兩天壞掉了,兩人摸着黑在三層樓裏到處亂逛。

“這不都是他們隊員住的地方嗎?”丘嚴壓着嗓子,“白石怎麽會在這裏啊?”

唐安言不說話,只是扒着在門的小窗戶上一間一間屋子查看。

丘嚴感覺不太對勁。

在他的印象裏好像只有高中生、初中生的宿舍是這種帶有小玻璃窗的鐵門。

是方便宿管關注孩子們的休息情況的。

從大學開始,宿舍房間的門就沒有窗戶了。

有點像……專門有什麽人在監視住在房間裏的人一樣。

唐安言已經扒着看了大半個樓層的房間了。

屋子裏都是些在休息的男人,唐安言一個都不認識。

突然,腳步一頓。

“怎麽了?”丘嚴看見他停下,立馬上前去看。

地上是一朵漂亮的花。

豔麗的粉紅色,金黃的花蕊,就這麽靜靜躺在唐安言面前。

“這是什麽?”

“曼陀羅。”

嗓子有些幹澀,可能是剛才打了一架的緣故吧。

丘嚴擡起頭看。

門牌上赫然寫着——

203。

這個門牌丘嚴永遠都忘不了了。

他又想起來那個手臂比腿長,嘴有半張臉大的禿頭怪物。

就在那家小旅館裏,唐安言一柄長刀救了他的命。

丘嚴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這邊,唐安言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根鐵絲已經開始撬鎖了。

小房間不和其他房間門一樣有一個小窗戶,它的門關的很嚴,幾乎沒有光透出來。

就這樣,唐安言面前又平白出現了一朵曼陀羅花。

門裏的人好像知道外面有人一樣。

花朵盛開地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

不一會兒,唐安言身邊就圍上了一堆嬌豔的花朵。

“咔叭”

唐安言停下來動作。

“開了?”丘嚴緊緊盯着門口。

“斷了。”

唐安言松了手,任憑半截鐵絲摔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怎麽……”

丘嚴話都沒說完,唐安言就從腰側将長刀抽了出來。

“會吵醒他們的!”丘嚴伸手去攔。

唐安言四兩撥千斤地将丘嚴的手扒拉開,長刀挽了個花砍向門鎖。

“砰”的一聲巨響。

門鎖毫發無損。

但整個二樓肯定是都被吵醒了。

——————

“這裏面是什麽?”丘嚴指着203的房門,語氣平淡問李至善道。

他和唐安言正被一堆大漢兇神惡煞的圍在中間,仿佛被逮捕的羅剎。

李至善溫和地笑笑:“只是一個辦公室而已。”

“我們需要進去看看。”丘嚴把手摸上203的鐵門。

“這恐怕不行。”李至善看上去有些為,“裏面都是些機密文件。”

“可惜了。”丘嚴一副遺憾的樣子。

“那我們就先走了。”丘嚴說着,拉起唐安言的胳膊往樓梯口退。

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就抵上了丘嚴的後腰。

“別着急。”李至善站在原地,“我們聊聊。”

二十分鐘以後。

丘嚴從李至善的房間門裏出來,被兩個大漢跟着回到房間。

房間裏的窗戶從外面上了鎖,兩個男人站在房門外跟站崗一樣。

丘嚴無語。

唐安言被帶到別的房間去了。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來——

他被李至善軟禁起來了。

李至善說:“丘嚴,你幫不了這個世界。”

丘嚴一如既往吃飯睡覺。

窗戶是鎖着的,那個挂着的銅鎖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鎖,上面分明閃着幽幽的靈光。

丘嚴把目光移向了門口看管他的人——

他們肯定是輪班的。

丘嚴嘗試過與他們交涉,可是人家就跟個木頭人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也試着武力闖出去,人家也不跟他打,只是擋着不讓他出去,能夠輕而易舉的制住丘嚴,然後把他扔回房間裏面。

丘嚴坐在床上支着臉發呆。

“砰!”

玻璃窗子碎了一地,丘嚴趕緊捂住頭縮到一邊。

“唐安言!”回頭看了,果然是那一柄長刀。

“快走!”

唐安言翻窗進來橫刀一掃,沖進來的兩個壯漢胸口就見了血。

丘嚴腦子裏還沒想法,身體已經越出了窗外。

“203!”唐安言頭也不回地沖他大喊。

丘嚴明白他的意思,立馬撒開腿往那個被李至善說有機密的房間奔去。

哪有那麽容易呢。

李至善擋在丘嚴面前的時候,他腦子裏就是這樣一句話。

丘嚴手上還捧着他藍白色的鍵盤。

“丘嚴,我跟你說過了。”李至善苦笑着舉起雙手面向他,手中沒見那把槍,“這是機密。”

“我不想讓槍口指向你。”

“別為難我。”

“兄弟。”

唐安言被壓得跪在地上,嘴角出了血,臉上紅腫起來,胸口的衣服被劃破滲出血來。

一邊是多年的好兄弟,一邊是這麽長時間的……好兄弟,更何況白石和戚年年可能在門裏.

“這樣,你就讓我看一眼,一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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