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番外一 表白

在半個月後,受突然清醒地意識到,他是真要和養父結婚了。

上将府邸裏的人進進出出,副官帶着人抓緊一切時間布置府邸,另外受的父母也被接到了上将府邸。

這陣仗,受就算想騙自己也不騙不了,得益于身體的良好狀況,他的排異反應逐漸消退,但不可避免地他開始了婚前焦慮。

受父母雖然事先并不知情,只是養父派過去的人嘴巴十分厲害,過來也被哄得高高興興的,壓根不太能理解受的這種焦慮。

受也獨立慣了,根本沒辦法找人去傾訴這種無處安放的躁動感。

這期間倒是未婚O看出來他的不對勁了,但未婚O對養父有種本能的恐懼,他不太敢去提醒養父,所以最終反映到受身上的,是他莫名其妙地開始肚子疼。

整座府邸阖家驚慌。

醫生進駐、營養師進駐,剛剛換屆上任的養父甩開所有事務直接飛奔回來看受,然後在受冷靜地說自己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把受全身上下做了大檢查。

确實沒什麽問題,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後,養父若有所思地看着受安靜地翻閱書籍。

受太安靜乖巧了,哄他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要讓他說出心裏話來,卻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養父久違的信息素紊亂症又“犯”了。

受緊張地跑進書房來把養父吓了一跳,趕緊扶住他:“能這麽跑嗎?”

醫生在旁邊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四個月胎兒穩定下來了,和正常人一樣。

等其他人都出去後,受習慣且熟練地釋放信息素安撫養父,他的信息素味道是十分淡雅的雛菊香氣,非常能緩和人的情緒。

只是多了……也非常能挑動人的神經。

不知不覺,受就全身心地依戀到養父的懷裏。

他清醒之後十分不好意思,想要離開,卻發現養父緊緊抱着他,讓他記憶深刻的唇貼在他的耳邊,灼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臉頰上,瞬間臉紅心跳,記憶紛至沓來。

受推了把養父,掙紮的力道跟貓似的,完全不痛不癢。

好在養父只是想抱着他,并沒有失去神智。

有好一會兒,兩人都是這種相抱的姿态。

等到受二次想要起來後,養父抱着他坐到了自己腿上,兩個人一起的分量都還那麽輕,養父都不知道受這些日子補的都補哪兒去了:

“有時候,一些事情還是得按照規律流程來,省略流程是能一步到位,但總歸不那麽讓人踏實。”

受聽着養父沒頭沒腦的話疑惑眨眼:“什麽?”

養父咳了聲,把他的手攥緊掌心放到唇邊親吻:“小舒,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和你結婚,可能時間有些短,還即将要有個孩子,夾雜的因素太多,顯得不夠那麽真誠,不過,我總想着,以後的時間還長,我總能證明自己,能照顧你一輩子,讓你安安心心地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這個人呢,不會說太多好聽的,當父親也當得不好,年齡麽,還偏大,但對比你的同齡人,總還是有那麽些優點……”

養父說到優點時,列舉卡殼了,他慣常不會自吹自擂,財富地位在喜歡的人面前通常不算太大的優點,真誠的愛意才是。

他愣了會兒,忽然道,“優點也不算多,養孩子的經驗還是有一點,至少比其他人多刷了次失敗經驗。”

受:……

很抱歉,他直接笑倒在了養父懷裏,旖旎的氣氛瞬間被破壞殆盡。

受沒忍住拍了下養父的胳膊:“将軍,您……”

“陸肇明,叫我肇明。”養父扶穩他,把他摟在懷裏,要受叫他的名字。

受怔愣後,眼簾垂下,輕輕叫了聲:“肇明。”

自此,一切的不安都放回進胸腔裏。

愛從來都是安定與幸福,只要有你。

番外二第一次(養父視角)

信息素紊亂症困擾陸肇明六年,打下去的抑制劑都能當水喝,他的脾氣越發暴躁,也越來越不方便見人,和養子小渣的關系也越來越差。

陸肇明經常在出現幻覺時懷疑自己還活着的意義,幸好他是從槍-林-彈-雨、死人地裏爬出來的,對生的渴望每次都在最危急的關頭拯救他。

給渣A辦生日訂婚宴的那天,因為人太多,各種信息素混雜,他強撐着體面露面後便把自己鎖在了書房裏,他不能破壞自己孩子的婚事,更不能讓人知道他目前的身體情況,一切都是勉力支撐,強弩之末。

就在他幻覺頻出時,他聽到了受的詢問:“需要幫助嗎?”那溫雅的聲音帶着清淡的花香幽幽傳進自己的耳鼻時,他感覺自己腦子都炸開了。

他想要這個omega。

占有他、吞噬他、把他永遠圈在自己的懷裏。

那時候他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信息素的匹配太高還是只是他溺水時将于的一道浮木,但神智已經不受他控制了,他像一只狂犬般沖了出去,把人叼回自己的窩裏。

他來不及觀察這個omega是否受到驚吓,也來不及去思考這個omega是否能承受住他的肆-虐,他瘋了。

他完全沉溺在信息素的交融裏,占有的天性讓他一次次地折騰着這個被他搶回來的omega。

貫-穿他,噬-咬他,足夠深的标記他。

等真正意識回籠後,季舒已經被他折騰的昏了過去。

這個omega緊閉着眼睛,眼角帶着淚痕,手臂無助地抱着他,卻始終一聲不吭地承受着。

陸肇明輕輕刮了刮他的眼角,也只見他的眼睫微微顫動,像淋雨後的蝴蝶般難以振翅。

從那時起,就想永遠把這個omega抱回家。

番外三訓練要從娃娃抓起

小崽子出生、長牙、會翻身、會爬、會走……

事實證明養娃這種事就算有經驗也毫無用處。

養父從緊張等在産房外面到戰戰兢兢抱娃,再到後來扛着崽子飛速跑,進步和小崽子的長大速度一樣快。

但……這個崽子遺傳受的性格,不愛鬧騰愛靜,不是養父逗他玩,他寧願一個人撕紙玩。

用受父母的話說就是和受一樣好養活,不煩人。

養父一開始也挺喜歡的,漸漸地就開始擔心起來:“那不是以後得是個Omega?”

但小崽子以後到底是能分化成Alpha還是Omega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養父為此翻了好幾天的書,最後決定不管Alpha還是Omega還是beta都需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訓練得從娃娃抓起。

他難得放假在家,就開始搗騰小崽子,準備先教孩子喊口號站軍姿。

三歲小孩是會走路會說話,但是數數還是為難孩子了,更何況還要中氣十足的喊出來,養父教了自家崽子一上午,最後只能數出個一二三來。

小崽子以為是自家老爹逗他玩,咯咯咯地笑,奶聲奶氣細聲慢語數出來還求誇獎。

養父頓時就覺得他這戰術計劃行不通了。

受上完課回家,見到一大一小面對面大眼瞪小眼,還以為父子倆個鬧矛盾了呢,洗完手過來抱孩子,順便輕聲慢語地哄孩子去逗養父。

養父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兩張臉,無法自控地胃疼起來——

這小崽子長大了,也不知道那只豬會拱走他。

真想毀滅這個操蛋的世界。

第二天,小崽子的啓蒙教學課程又加上一門課,叫如何識辨渣A。

七夕番外做那個愛做的事

結婚太快其實不是件好事,不光季舒沒有什麽安全感,陸肇明的安全感也沒那麽足,尤其是季舒表現的越安分乖巧,他就越覺得當初季舒是迫于無奈才和他結為伴侶。

因此陸肇明查了不少資料來學習年輕人談戀愛的方式,甚至偶爾還會看看肥皂劇,只是,看到劇集裏塗着厚厚妝容的明星撕心裂肺崩表情他就忍不了要換劇目。

副官等其他一幹人好不容易有了些非正常娛樂,還老被自家大哥打斷,哪裏忍得了,恰逢七夕,幾個單身A就出主意要陸肇明和季舒去約會:

“看看電影,去百合花街逛逛,再到石楠花街吃個飯,晚上……晚上別回家了,去鳶尾街那家高空酒店住一宿過二人世界嘛,大哥,要學會浪漫。”

陸肇明嫌棄地瞅他們:“你們還知道浪漫?”

副官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們沒吃過豬肉,還不能看豬跑跑?”

說誰是豬?

陸肇明笑笑看他們,把他們看的一身冷汗。

但抽空想想,陸肇明覺得這個人的建議還真十分有可行性,季舒那麽小,喜歡這些花前月下的東西實在太正常不過,偶爾增進增進感情未嘗不可。

他要是不喜歡……不喜歡下次就讓這幫兵崽子想其他方案。

陸肇明打定主意,把小崽子托給季舒父母和管家,特意自己駕駛着磁浮車去接季舒下班。

季舒今天收了不少鮮花,雖然他已經結婚了,但學生都是成年小子,七夕這天光是禮節性表達慶祝之意,就收到七八束玫瑰,同事還嬉笑是要不是他死會早,辦公室都能被花淹了。

季舒留下兩束裝飾辦公室,剩下的正愁不知如何處理,正巧陸肇明過來,便征求他的意見:“丢了怪可惜的,不收又拂人家心意……”

陸肇明說:“這有什麽難的。”

他把花朵全部拆散,用絲線束成小束,讓季舒分發給所有同事,那麽多花束沒一會兒就分完了,辦公室裏的人見者有份,現在,整間辦公室真成了花的海洋,所有人都笑容滿面。

季舒亮晶晶的眼神給了陸肇明極大的滿足。

路上陸肇明告訴季舒今晚先不回家,季舒惦念孩子,陸肇明說他安排好了,他說安排好了,肯定安排好了,季舒放下心,問他要去哪裏。

陸肇明說去約會,把季舒驚了驚:“約會?”

“對,我們先去看電影,然後去逛街,最後去高登大酒店住過夜。”

雖然陸肇明說的非常程式化,季舒還是忍笑忍的肚子疼,他是真沒想到陸肇明會玩這些花樣,他的感情經歷相對單純,約會自然約會過,只是拍得這麽滿,還必須走流程的約會是第一次。

想到這一套流程下來,真正入住起碼要到半夜,季舒提出就不去看電影了,也沒必要逛街,他聽說高登酒店的露天套房風景非常好,提議兩人直接去酒店。

陸肇明當然明白住酒店是要做什麽,這一年的接觸他對季舒性格也稍微摸到些底,知道季舒喜歡單刀直入,但天色還這麽早,就……想想那個場景,信息素都很難自控地散溢出來。

季舒以為他的信息素紊亂症複發,着實緊張了一陣子。

到酒店,季舒的手被陸肇明緊緊攥着,幾乎是被拉進事先定好的房間的。

關上門,寬敞的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季舒再遲鈍也能發現陸肇明的異常,那雙迫人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直把他看到面紅耳赤。

他輕推了把陸肇明:“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陸肇明咳道:“沒什麽,我們……”

季舒不明所以:“嗯?”

“先洗澡?”陸肇明憋了半天,來了這麽一句。

季舒想想他上了一天課下來,是應該洗澡,便說好。

等季舒進去洗浴間,陸肇明開始複盤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往常在家裏,他們想做什麽都很自然,現在搞了這麽出,他竟然開不了口,總覺得缺些什麽。

前頭的那些浪漫不算什麽,跳過就跳過,但直接到這一步,和平時在家有什麽兩樣?換個地方□□做的事?

想到這些,他就坐不住了,得想個辦法彌補。

衛生間裏傳來季舒清洗的淅淅瀝瀝水聲,不知為何,他卻總想起季舒整個人被淹沒在花束裏的模樣。

他今天沒有準備花。

季舒洗澡洗一半,發現陸肇明進來,沖淋自己的動作頓住,問了聲:“我馬上就好。”

陸肇明好一會兒才說話:“小舒,我可以進去嗎?”

季舒一愣:“怎麽了?”

淋浴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陸肇明存在感十足地站在門口,他今天特意換上了便服襯衫,衣擺束在西褲腰裏,整個人上身呈現倒三角形狀,長腿一前一後交叉,極其吸睛。

季舒光顧着看陸肇明,根本沒發現他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

水汽蒸騰下,眼角眉梢都泛着粉,纖瘦的鎖骨凹陷,在胸前彎出心型的外框,水珠在他身上慢慢滾落,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陸肇明沒回答他,而是反手關上了淋浴的門。

隔間裏水汽重新蒸騰起來,水聲淅淅瀝瀝,譜奏出一曲末夏的交響。

季舒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個澡能洗這麽長時間,到最後他感覺自己都有些缺氧,身後的人緊緊抱着他,動作不停,他隐約聽到外面有動靜,剛分心就狠狠一顫,身體內的某個開關被狠狠頂撞,讓他發出連自己都覺得難堪的呻-吟。

陸肇明在他耳邊呢喃:“小舒,你不專心。”

是肯定句。

季舒昏昏沉沉,又被拖進旋渦裏無法自拔。

等到他被陸肇明抱出來,外面整個房間都鋪上了一層柔軟的花瓣,可惜,主人已經無心去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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