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戀的感覺
初戀的感覺
叮～
迷迷糊糊之間，Fiona發來了信息。
“我安全到家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其實，我已經在休息了，只是還沒回去而已。
“嗯，你也是，早點休息。”
叮～
“對面那個人是你麽？你還沒走？”
我下意識地擡起頭，看見她正站在窗邊。
“嗯，剛才喝多了，休息一會再走。”
“那你多休息一會，到家給我發短信啊！”
“嗯，好像沒事了，現在就走，你趕快去睡覺吧！”
為免夜長夢多，還是速速離去吧！
出租車上，給大雄打了個電話。
“這麽快！？”
“不快啦，打車過去都要半個小時，還快？”
Advertisement
“我是說……”
我立刻打斷他的話。
“去吃宵夜吧！我有點餓了。”
“不去了，我已經到家了，不出來了。”
……
回到家，已是淩晨1點。
洗完澡，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
她……是在喜歡我麽？
我……可以接受她麽？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單身，為的是有朝一日能找回飛兒。如今，我也看開了，嘗試接受身邊的人和物。或許……
迷迷糊糊之間，二女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
她跟她真的很像，會不會真的是她，偷偷來見我……
借着酒意，開始神志不清，胡思亂想。
……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多。
洗了把臉，正準備到廚房煮點東西吃，突然手機響了。
叮～
“起床了麽？”
“嗯，剛起。你呢？”
“我也剛起。好餓，要不出來一起吃飯？”
好吧，雖然頭還是有點暈，但出去一下就回來，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于是，我們約定，五點半在公司門口等。我倆分別住在東西兩個方向，因此約在公司等是最合适的。
……
外面下着毛毛雨。
我特意提前10分鐘出門，到達公司時，卻發現Fiona早已在大門處等候着。
她今天穿了一條紅色連衣短裙，如果沒記錯的話，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穿的那一條。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沒穿黑絲襪。
“想吃什麽？”
Fiona側過頭，對着我調皮地眨了眨眼。
“要不，我們吃壽司吧！”
昨晚才剛吃完……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吃日本料理。
剛點完餐，隔壁桌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Fiona把頭轉回來，臉上卻多了半分愁容。
“怎麽悶悶不樂的？是她們太吵了？”
她搖了搖頭。
“不是，看到別人這麽開心，我想起自己而已！”
原來，在她印象中，很少有人會記得她的生日。即使提前一個月發朋友圈，到了生日當天，朋友們仍會選擇忘記。家裏也從不給她過生日，因此，她的孤獨只有她自己懂，而她的願望也只能對自己許。
這一切，皆因她出生在4月4日，清明節。
我聽了之後，也不禁為她惋惜。一個人如果不能過生日，就會少了許多禮物，也少了許多歡樂。不知哪來的勇氣，讓我沖動地說出了一句：
“以後，我都給你過生日吧！”
Fiona強忍着淚水，默默地注視着我。
“謝謝你！”
……
晚飯過後，我們在商場裏逛了一會，已差不多九點半了。
Fiona覺得時間尚早，想再逛一逛。
于是，我便陪着她到附近的小區裏散步。
外面的雨停了。
走着走着，我們又來到了康樂園，也就是上次我唱歌給她聽的地方。
也許是剛下完雨的原因，平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竟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選了一個比較幹淨的長凳坐了下來。
“對不起，昨天讓你喝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啊，我本來就不能喝，不關你事。”
“頭還痛麽？”
“嗯，還是有點暈。”
“我幫你揉揉吧，這樣會舒服點。”
“嗯。”
于是，我像昨晚一樣，把食指放在她兩邊太陽穴上，按順時針方向輕輕地按揉着……
她靜靜地閉上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
我按摩的手法絕對是專業的。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憑借着這二十多年的摸爬打滾，我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很多“顧客”（比較熟的親戚朋友）試過後，都贊不絕口。如果哪天失業了，我或許可以靠這門手藝混口飯吃。
若要追本溯源，那就得從小學六年級說起。那年我第一次去香港，在奶奶家住了一個多月。憑借着敏銳的觀察力，我發現香港人特別喜歡這門手藝。所以，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自學成才。
就這樣，我把自己騙了将近二十年。直到參加工作後，我才突然醒悟，原來這一行，男生在找工作時并不吃香。
……
按着按着，Fiona突然動了一下肩膀。
我停了下來，輕聲問道：
“怎麽啦？是我按得不舒服嗎？”
Fiona搖了搖頭。
“你按得很好啊，我的頭不痛了。只是我最近經常出差，飛來飛去的，弄到腰酸背痛。”
“要不，我幫你按一下肩膀？”
“好啊。”
于是，我站了起來，走到Fiona背後，雙手輕輕地搭在她雙肩上。
她肩膀上的肌肉繃得有點緊，确實是勞累過度了。
我使用陰力在她肩膀上揉捏着，力度恰到好處，不一會，她緊繃的肌肉就開始放松下來了。
微風輕拂，秀發飄揚，傳來陣陣幽香。
情不自禁地把頭靠近，發現她兩鬓已被風吹散。我用食指輕輕地把她的鬓發往耳後捋，身子又稍稍地往前靠近了一點。
她仍舊閉着雙眼，默默地感受着一切。
此刻，我的鼻尖離她耳朵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香氣變得越來越濃烈，已然讓人意亂情迷。
我把頭緩慢地挪開，鼻孔的氣息開始往下游走。從她的耳孔移到了耳垂，再到鬓邊，然後輕輕地拐了個彎……
她雙目緊閉，輕輕地把朱唇迎了上來。
四唇相接，溫暖如春。
雖不是初吻，卻勝似初戀的感覺。
長期壓抑着的感情，一下子全部迸發出來。她用雙臂緊緊地環抱着我，雙手情難自禁地在我背上輕抓着。
這是一個漫長的熱吻。
……
夜幕下，月色朦胧。
銀色的月光斜斜地批灑在長凳上，折射出兩道長長的身影。他們互相依偎着，女孩把頭輕輕地靠在男人肩膀上……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麽？”
“不記得了。”
“那是你第一天來公司報到的時候。”
“嗯，那我當時穿什麽衣服呢？”
我幸福的笑了笑，這我當然記得了。
“嗯……是一條紅色連衣裙，就是你現在穿的這一條。”
Fiona臉上一紅，擡起頭看着我。
“原來，你那時候就喜歡上我啦！”
說罷，她用櫻桃小嘴把我要說的話給堵住了。
……
我掙紮着輕輕地把她推開，我要把想說的話都說完。
“你知道嗎？最近你出差，我都是提心吊膽的，經常睡不着，生怕你會出事。”
她靜靜地看着我，眼眶紅潤，似有淚水在醞釀着。
“你陪客戶出去吃飯，久久沒回信息，我會心急如焚，我……我擔心你被……”
還沒等我說完，她突然站了起來，坐到我身上，然後雙臂環抱着我的脖子，一雙濕潤熾熱的朱唇，徹底把我的嘴給封住了。
我倆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溫暖，感情在瞬間升溫到最高點。
這一夜，猶如幹柴遇上烈火，相互碰撞，火花四濺。
……
“我餓了，要不到外面吃宵夜吧？”
我躺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
“吃不了宵夜咯，吃早餐還差不多！”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臉突然一紅，“嘤咛”一聲，身體再次滑入我的懷裏。
“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現在是又累又餓……”
天邊泛起了白光，太陽即将破曉而出。
……
周一早上，一切如常。
我倆正常上班，正常工作，正常吃午飯……也許我倆還不知該作何改變，又或許是，不希望它過早的發生改變，以至于變質。
叮～
快下班的時候，她來微信了。
“我們去唱k吧！”
“今晚？”
“嗯，你沒空？”
“手頭上還有點事情，要加班。”
“沒事，我先回去洗個澡，然後再出來找你。”
她是有多渴望去唱k啊！
我也不忍心讓她失望。
……
約好了八點在隔壁大廈等。
當我趕到時，已将近八點半。
她換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那如滑玉凝脂般的香肩袒露在外，冰肌玉骨，吹彈得破；而下擺則幾乎是貼着大腿根部，那雙潔白無瑕的大長腿一覽無遺……我一下沒控制住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這是要參加舞會麽？
“怎麽現在才來啊？”
“我剛忙完……”
“不管，待會你要唱很多很多歌給我聽。”
我大概能猜到，所謂“很多很多”，意思就是只有我一個人唱。
“剛才在等你的時候，保安過來搭讪了。”
“哪一個保安？我去警告一下他，以後別再騷擾我女朋友！”
Fiona挽着我的手臂，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他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啊！”
“不行！我就是要告訴他，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Fiona搖了搖我的手臂，仍舊甜蜜地看着我。
“好啦，別生氣了！我們趕快走吧，訂了九點的房。”
我忍不住瞄了她一眼，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穿成這樣，不被搭讪才怪！
此刻，我真想把西裝外套脫下，然後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可轉念一想，這是她的衣着自由，她也只是在展現自己的美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