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醉了要送她回家麽
喝醉了要送她回家麽
這是一個關于追尋夢想的故事。我又何曾不想擺脫命運的束縛呢!
早已厭倦了職場的欺上瞞下、爾虞我詐,縱使滿身傷痕累累,仍需每天笑臉迎人。曾想過逃離,卻不知路在何方。久而久之,就成為了一種忍受。所謂“命運”,本就是世人給自己戴上的“枷鎖”而已,越是懦弱,越是逃避,最後只會傷得越深。
是時候打破“命運”的桎梏,大膽勇敢地追尋自己的夢想!
我興奮地舉起可樂。
“幹杯!”
沉香楞了一下,我連忙補充道。
“為夢想!”
“對!為夢想!幹杯!”
……
接下來一周,忙得不可開交。
湘雲回老家置辦婚禮,順便拜堂成親,而她的工作暫時交接了給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打算下班後去Winsome Bar小酌一杯,放松一下。
叮~
“今晚有空嗎?你還欠我一頓日本料理!”
我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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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別人的事情,就必須要做到,這是我做人的宗旨。
也許有人會反駁,倘若實施過程中出了狀況,還會繼續下去嗎?或者明知是錯的,還有繼續履行的必要麽?
對于這個問題,我進行了深入的思考,最終還是選擇堅持“仁義禮智信”。與此同時,我又給自己增加了一條,就是在答應別人要求之前,必須對整個事情進行評估,沒法完成的,絕不信口開河!一旦答應了,就必須要做!
因此,我決定還是請Fiona 吃壽司。
但我會在戰略上做一些調整,把我好友大雄也叫上。
當然,這也是征得她同意的。
……
下班後,我帶上她一起去擠地鐵。
當我們趕到壽司店時,已經快7點了,外面坐滿了等叫號的人。幸好,大雄剛拿到了位置,在裏面等我們。
這一頓吃得毫無違和感,因為Fiona 跟大雄很快就熟絡了,畢竟都是做采購的。
飯後,他倆竟意猶未盡,打算繼續下半場。大雄提議去酒吧,Fiona 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她想見識一下真正的酒吧……難道她之前去的都是假的?
看了看表,才八點半,時間尚早,應該不會有事。這種是非之地,我一般是不會帶女孩子去的。
本打算帶他們去Winsome Bar,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一方面,Winsome Bar離這實在太遠了;另一方面,沉香一定會免我們的單。上次蹭了她兩杯Gin Fizz,已十分不好意思了。
最後,我們決定去建六的KINGSON。
我提議走路過去,畢竟也不算太遠。從這裏出發,穿過一條小巷,然後上天橋,下橋後再走5分鐘就到了。全程大概10分鐘左右。
大雄說走過去太累了,極力要求坐公交,Fiona則全力擁護,他倆什麽時候變得如此默契了。
原本走路只需十分鐘,我們卻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下車還要走五分鐘的路。再加上等車的時間,當我們到達酒吧時,已是九點半!
……
時間還算早,酒吧內比較冷清,只有兩三個男的在喝悶酒。
我看了看餐單,然後問旁邊的Fiona:
“你想喝什麽?”
“果汁吧!”
我跟大雄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
“我酒量很差的。”
此話一出,大雄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不是做業務的嗎?不能喝酒,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連忙打圓場。
“不用理他,就喝果汁吧!”
但Fiona似乎被激将法刺激到了。
“沒事,就喝酒吧!”
大雄哈哈大笑。
“這才對嘛,別緊張,我們會疼着你的!”
于是,我們點了一桶3L的啤酒(大概每人四五杯)。
坐着聊了一會,大家就開始覺得悶了,該聊的在吃飯的時候都聊完了。
“我們玩骰子吧!”大雄提議道。
“我不會玩,你們玩吧!”
Fiona的回答再次刷新了大雄對她的印象。但大雄這次并沒有堅持下去。
“那玩撲克吧!”
說罷,大雄還真的跑出去買了一副撲克牌回來。
“二十一點會玩嗎?”
Fiona一臉茫然地看着我們……她的表情很到位,以至于真假難辨。
還好,二十一點很容易上手,在我的悉心教導下,她不到一分鐘就學會了。
接下來,就是高手過招,且看鹿死誰手!一杯分三口喝完,而輸的人,就要喝一口。
很快,我就知道她并沒說謊。
還不到半小時,她就已連輸十幾盤……到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幫她喝了幾口。
其實,她已經喝得挺慢的,一杯分了七八口來喝。每次都像喝毒藥一樣,皺着眉頭,閉上眼睛……樣子十分滑稽。
然而,第二杯還沒喝完,她就趴下了!
我無奈地看向大雄,發現他也很無奈地看着我……
沒辦法,只能讓她睡會,睡醒了我們再走。
雖然她個子不高,但我也背不動一個爛醉如泥的人。更何況,我能把她背去哪裏?她現在已無法清晰地告訴我她家地址了。
我跟大雄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後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等她醒過來。
其實,我也不太能喝,原以為Fiona 能為我分擔一點,哪知道她早早就退場了。
……
一個小時過去了,Fiona仍舊沒有半點動靜,好像睡得挺香的。
大雄有點不耐煩了。
“你送她回去吧,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再等一會吧,還是她自己回去比較好。”
其實,我不願意送她回去,一來是怕她誤會,二來是怕自己誤會了她。
“她醉成這樣,怎麽回去啊!先把她叫醒吧,再睡下去就天亮啦!”
我說不過他,只好輕輕地把Fiona搖醒。
Fiona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重新把眼睛閉上,睡回去了。
我不忍心再叫她了。
又過了半小時,大雄終于忍不住了,親自把她搖醒。
……
我扶着Fiona走出了酒吧,然後一步一拐的走去打車的地方。
到了大馬路,我便放開手,嘗試着讓她一個人在前面走,而我則跟在後面保護着她。
“的士!”
Fiona 舉起左手,歪歪斜斜地走着,嘴裏含糊不清地喊叫着的士。
“你還是送她回去吧!”
“不用啊,你看她,都能走直線了。”
其實,我內心也很矛盾。她這樣子,能安全到家麽?
“直線個鬼啊,你看她,都快要倒下了!你還是送一下吧,做男人要有紳士風度。萬一她在路上出了意外,你會內疚一輩子的。”
“我……好吧,送就送。”
其實,換作平日,換作其他女生(例如同學或者其他同事),我一定會義不容辭地送她回家,這是男人應有的最基本的紳士風度!
但今天卻有點不一樣,對象卻是她,一個我不太願意觸碰心靈的女生。
……
臨上車前,瞥了大雄一眼,只見他臉上突然露出“奸詐”的笑容。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麽!
一路風馳電掣。
她軟弱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眉心緊鎖,看樣子像是很不舒服。
漸漸地,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有點急促。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我把自己的心跳頻率與她那微弱的呼吸聲調成了一致……
到了最後,她幹脆把高跟鞋脫掉,雙腳放座椅上,微微彎曲着,而上半身則直接趴在我大腿上!這下她好像舒服多了。
我不敢亂動,生怕把她吵醒。
然而,她剛才睡下來的時候過于突然,以至于我沒來得及把手抽出來,此刻正被她上身死死地壓在下面……
仍舊是那微弱的呼吸聲,配合着微弱的胸口起伏,一張一弛,很有彈性。
時間過得很漫長,但我依舊紋絲不動。
過了一會,她稍稍調整了一下身體的位置,把臉靠在了我的右邊大腿上……
我的手終于被釋放出來了。
她仍舊眉頭緊皺,一定是很頭痛了吧。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在她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揉着。這一招好像挺管用的,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平緩,像是睡着了。
……
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過她。
臉頰微微泛紅,眼睫毛輕輕地抖動着,瑩潤的雙唇上粘着一絲秀發……突然發現,她竟有如此迷人的一面。
我伸出左手,把粘在她嘴上的一縷青絲撥開,然後輕輕地撫弄着她那烏黑的鬓發,一次又一次地把耳邊的頭發往耳朵後梳去……右手仍舊輕輕地按揉着她的太陽穴。
……
“老板,在哪裏停呢?”
司機突然喊了一句,把我倆拉回了現實。
“師傅,麻煩前面紅綠燈左轉,然後直走,一直開到盡頭就可以停了。”
說罷,她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整理了一下頭發。
“頭還暈麽?”我輕聲問道。
“睡了一覺,好多了。不用擔心了。”
……
我把她一直送到了樓下。在确定她能獨自上樓梯後,我退出了大廈,然後站到大街對面,一直等到她家的燈亮了,才離去。
可沒走幾步,突然感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剛才一心想要保護她,所以精神高度集中。現在她回去了,已沒什麽牽挂,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
我只好坐在消防栓上休息一會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