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時小1
小時小1
江燈震驚片刻，江少弦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替江少弦包好傷口，江燈試探性問：“他是你親哥哥嗎？”
江少弦點頭，繼續說着：“我只有一個哥哥，他很少說話，喜歡待在沒人的地方。但我總能找到他，然後和他蹲在一個地方蹲一天。”
突然，江少弦表情難過起來：“我們也會被人找到，哥哥會被父親帶去我不知道的地方，而我會被送去李醫師那裏。我和哥哥很少見面……”
江少弦斷斷續續說了一些，困意來襲，扯着江燈的衣袖說自己要睡了，要江燈給他點盞小燈籠，他怕黑。
可醫館的房間沒有燈籠，江燈也不太會做燈籠，江少弦從沒教過他最基礎的燈籠怎麽做。
所幸，驚歲劍會發光，只不過多消耗一點靈力罷了。
翌日，江燈換了一種說法同江少弦解釋。
說自己是受他父親所托帶江少弦出來玩的，江少弦沒怎麽思考就信了。在江少弦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江少弦并不覺得有人會綁架他或者傷害他。
江燈找東西的時候，江少弦就蹲在旁邊神情很專注地注視江燈的一舉一動。
江燈和他搭話：“你哥叫洛語歡，那你叫什麽呢？”
江少弦思考了很久：“洛……洛……”
洛什麽呢？江少弦想不起來。
江燈收拾好東西，拉起江少弦的小手，他打算在三天之內回到小獨洲，找複游涵看看江少弦這種情況怎麽解決。
“走吧江弦弦，我們去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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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吃白米糕好不好？”
原來他叫江弦弦，是跟阿娘姓。
醫館的門檻建得高，江少弦跨不過去，江燈把他抱起來才發覺，懷裏的小孩真的好小好軟。
“弦弦多大了？”江燈摸了一把江少弦的腦袋。
以往都是江少弦摸他的，今天終于輪到他摸江少弦腦袋了。
江少弦伸出雙手又收回一只，然後說：“四歲。”
說完江少弦又笑起來，點了點江燈的手詢問：“我可以自己下來走嗎？”
話落，江少弦被放到地上。
賣白米糕的那家人很多，江少弦手上有傷是不能擠的。江燈想把他抱在身邊，他也不願意。
小孩抓着衣服站在街邊搖頭：“不要抱，我等你就好了，我很乖不亂跑。”
江燈拗不過他，最後千叮咛萬囑咐要江少弦站在原地別動，一步三回頭走去了白米糕店鋪。
江少弦真的不會亂跑，他乖乖等在原地。他心想，這個哥哥和府裏的人不一樣，江燈哥哥好像很喜歡他，特別喜歡抱着他、摸他，一點也不兇。
剛剛這種情況，如果是小輕姐姐在的話是會罵他的。阿奇會和他蹲在原地等人變少再去買，盡管他已經很餓了。
而哥哥則會一言不發抓起他丢給阿娘。江少弦從來不對哥哥撒嬌，因為他的哥哥像塊木頭，不笑不哭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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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燈買好白米糕回來時，江少弦已經不見了。明明前一秒還乖巧站在那，結果江燈付個錢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江弦弦！”江燈在人群中大喊，臉色煞白，心慌得不行。
他一一掃過很多人，最後視線被一個穿着豔麗的男子吸引。
男子走在大街上，手上舉着一個小孩。
“誰家孩子丢了？快來找我領！”
被男子舉過頭頂的小孩正是江燈苦找的江少弦。
江少弦眼神慌亂地抱住男子的頭，吓得都快要哭了。偏偏男子毫無察覺，自顧自道：“小弟弟你別怕，哥哥馬上幫你找到失散的家人。”
“…不要…我要下去！”
江少弦本來等得好好的，眼看着江燈就要付錢了，誰料下一秒他就被人一把撈過舉過頭頂。
舉他的人還大聲喊：“誰家孩子丢了？”
江少弦腦子懵懵的，他丢了嗎？
男子還在繼續喊，江燈冷着臉走過去，想要去抱江少弦卻被男子輕易躲開了。
“給我，我家的。”江燈忍着怒氣道。
“你說這個小弟弟叫什麽？多大了？身上可有胎記？你們長得也不像啊？”
江燈剛欲說，江少弦先一步說道：“是哥哥！我哥哥來接我了！快放我下來。！”
丢失的小孩都這樣說了，男子也沒再說什麽：“吶，別再弄丢你弟弟了！”
“沒丢！”江燈強調，反複檢查了好幾次才确定江少弦沒有受傷，手臂上的傷口也沒有裂開。
江少弦被抱起，低頭安靜地咬着白米糕。含糊不清說了句：“我們下次出來玩也帶上我哥哥好嗎？”
江燈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問了他：“洛語歡對你很好嗎？”
好到被他廢了大半武功也不記恨他。
“好啊。”
江少弦眼睛亮起來，像盛了一汪清水：“哥哥說等他長大後我什麽都不用做，每天待在家裏用錢就行。哥哥還說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保護我的，就算我是個只會喝藥的小廢物他也會養我的。”
很多大戶人家中的長子，都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如果真像江少弦說的這樣，洛語歡應當就是四方城的下一任城主，而江少弦是個享清福的小少爺。
“我會比他對你更好，你以後跟着我好不好？”江燈邊說邊低頭用臉頰去蹭江少弦的臉蛋，好軟。
變小後的江少弦好可愛。
“可是……”江少弦猶豫着，“怎樣證明你比我哥哥對我更好呢？”
江燈低頭看着他，眉眼缱绻：“你生命的盡頭也是我的，我的生命的盡頭不會是你的。”
話太繞了，江少弦很難理解。擡頭去看江燈，少年的眉眼很清冷，只有低頭看他時眼神才有溫度。
額頭的碎發垂落下來，遮擋了江燈熾熱的情緒。
江燈的頭發留得不長，高高束起時發尾只到肩膀往下一些。
現在的江少弦不會知道，這個頭發長度是他第一次給江燈修頭發時留的長度。
江少弦塞了一口吃的，塞得很滿：“你別急哦，我有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