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申以默：“……”
他走過去打開了外面的包裝取了一瓶水出來再擰開蓋子給那位少爺送過去，一邊不解地摸摸後腦勺：“這水放在這多久了啊，不會過期了吧。”
“是我上午才讓人搬上來的，因為你要來！”
申以默差點摔倒，你這樣也太讓人受寵若驚了！……
KTV室之行，申以默負責的就只有一個字：聽，聽含光少爺唱了十首歌，兩人便來到了三樓的倒數第二站，迪廳。
含光很高興，他終于不用演獨角戲了，你說樂器可以給你演奏，歌可以唱給你聽，總不至于你來蹦個迪也要我表演給你看吧。
含光打開了室內的燈光和音響，舞池上面的燈就開始一明一暗閃個不停，再配上那首動感十足的樂曲，相當有歡樂氣氛。
含光挑起眉對申以默說：“來呀，上去跳一段？”
“一起來啊。”後者不亢也不卑。
“來就來。”含光自然不會退縮，上了舞池便跟着節奏跳了起來，申以默跟在他後面，兩人一邊動作一邊看向對方，含光忍不住哈哈大笑。
當然要笑了，都是在跳舞，含光跳得就有鼻子有眼，腰部腿部那叫一個靈活，至于申大少爺，他的舞蹈可以高度概括為兩個字：瞎跳。
被笑的人臉上有點挂不住，強撐着說：“哎，我又沒有學過舞蹈，不會跳很正常的嘛。”
“是很正常啊，我也沒說不正常啊，要不要我給你表演一段？”含光一邊說一邊來了個踢腿，兩條腿就成了一條直線。
申以默：“……”老婆你給我留點面子成麽？
不過雖然表現得有點丢人，申以默蹦得還是挺高興，本來他就是片綠葉嘛，只要老婆那朵紅花跳得好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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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婆那舞跳得是真不錯，想當年在他們家的時候還用高跟鞋給他表演過一段，其實老婆也是教過他的，因為要結婚需要在晚會上跳舞，含光就教了他一段交誼舞，反複強調千萬不能出差錯。
“……嘿……”申大少爺突然來靈感了，對啊，我……“我會跳舞，我會跳交誼舞！”
“……”含光被他這一嗓子吓得差點閃了腰，靠近一些問，“什麽？”
“我說我會跳交誼舞！要不要給你表演一個！”申以默喊道。
“……”這次含光徑直關了音樂換上了正常的燈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會跳交誼舞，你自己跳啊？”
“你可以和我一起跳啊，”申以默抛了個媚眼，“你應該會跳吧？”
“那誰跳女步啊？”
“當然是你啊，不是我要給你表演麽？你就配合我一下吧。”心裏說老婆你就別抗議了，當年就是你跳女步的，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是我老婆了。
“……”含光深吸一口氣，“我讓你一把，來，你要是跳得不好你等着吧。”
“你要幹嗎？”某人害怕地退了一步。
“我不給你吃晚飯，你給我馬上走！”含光便又播放了一個音樂，于是歡脫舞曲變成了優雅的華爾茲。
然後走到申以默面前站住：“來吧。”
後者笑笑，上前摟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這腰還是那麽細還是那麽軟，之前在健身室就已經感受到了。
含光扁扁嘴，極不情願地将手搭在他肩上。
兩人同時邁開步子。
因為身高相仿，申以默都不需要低頭，直接平視就可以看到那雙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顧盼神飛，可惜對方并不稀罕看他，視線一會溜到這一會溜到那，就是溜不到他臉上。
兩人的舞步很和諧，配合相當默契，讓申以默還有些小得意，果然是親老婆呢，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跳着他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很多往事，第一次在會議室見面時那個人臉上招牌式的微笑，思路清晰又不失風趣的談吐，第一次一起吃飯時終于淡化了疏遠，笑容也染上幾分真誠，後來項目結束還真有些怕他會從此不理自己，他的眼中卻浮起一絲狡黠：“我理不理你要看我的心情。”……
告白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像情窦初開的少年面對喜歡的人時總感覺不敢開口，他卻表現得很大方：“好啊，那我們就在一起吧。”第一次親吻時心髒還在狂跳不已，卻怎麽也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還有好多好多個第一次，第一次結婚，第一次蜜月，在馬爾代夫海邊的賓館第一次醒來，溫暖的陽光灑入室內，自己握着他的手，在他耳邊說：“我愛你。”
太多美好的回憶讓人想要落淚，眼前卻是那個年輕了十七歲的少年，依然帥氣依然完美，依然那麽惹人疼惜。
“喂。”
眼前之人突然開口吓得申以默一個激靈。
“我看你的舞跳得挺好的嘛，什麽時候學的？”含光不知何時竟然看向了他，臉色卻并沒有好轉。
“我，”申以默想了想，“和我父母學的。”
“哦，”含光點點頭，“那他們沒教你點別的？”
“呃，沒有，主要是，他們也不會別的啊……”越說越難以啓齒，老爹老媽我對不起你們，我知道老爸你明明書法也寫得很好，老媽明明也會彈鋼琴和古筝的……
“哦。”
從迪廳出來就已經将近四點了，含光看看表，正好再看個電影就可以吃飯了。
他依然先問申以默想看什麽。
後者又開始糾結，這個時候的電影都有什麽？大話西游？英雄本色？盜墓迷城？加勒比海盜？
想來想去想了一個絕對不會穿幫的：“泰坦尼克號。”
“……”含光又一次被小小地雷了一下。
兩人進電影室的時候片子正好開始播放，申以默注意到這屏幕雖然沒有正式影院那麽大但也沒差多少，座位也只有一排，和屏幕的距離就相當于影院的四五排左右。
兩人坐了下來，申以默從沒以這樣的方式看過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登時意興盎然。
科學家們正在深海搜尋泰坦尼克的沉船，找到了露絲當年的畫像。
“我去，這可太漂亮了！”申以默驚嘆地看着那副人體素描。
“……”含光看了他一眼，強忍着沒說話。
接下來就是老年露絲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個消息，被人用直升機接了過去。
“哎你知道那幅畫是怎麽畫的麽？”申以默又開口了，沒等含光回答就接下去說，“我告訴你吧，那根本就不是畫的，好像是用露絲那個演員的一張照片臨摹的，而且作畫的時候那個演員也穿了衣服的，當然拍電影嘛，肯定不能讓她□□的。”
“……”這次含光強忍着的是把他攆出去的沖動，怎麽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子看電影的時候這麽煩人的？
事實上這個秘密和申以默一起看過電影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就是他最喜歡……
現在是傑克打牌迎了泰坦尼克的船票，正和夥伴一起登上船。
“哎你知道這船為什麽後來會沉麽？”某人的聲音又響起了，“我告訴你啊有很多原因的，首先他那個船的建造材料吧……”
“你給我閉嘴！”含光終于忍不住脫口而出，“煩死人了，再說出去！”
“……”某人扁扁嘴，不開口了。
心裏委屈得什麽似的，老婆你竟然嫌我煩了！
沒完沒了地說話就是申以默看電影時的第一特點，看過就劇透，沒看過就讨論，反正是不會閑着，經常和他一起看電影的那些人倒是沒有誰像含光一樣說他，遇上同樣話多的小韓兩人還能聊起來，這樣他才會覺得有樂趣。
可是現在含光不讓他說話了，他就只能……
接下來一段時間含光沒有聽到申以默的聲音，這讓他高興得不行，早知道就應該從進來開始就先讓他不要說話，誰知道這人還有這麽個臭毛病的……
沒想到不久旁邊又傳來點其他的動靜，含光不解地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這人竟然趴在靠自己這邊的扶手上睡着了！
我靠，我不讓你說話我也沒讓你睡覺啊！你究竟是來幹嗎來了！！
這的确是申以默看電影時的第二個習慣，不過基本沒人知道，因為通常發生在他一個人看的時候，過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夢鄉。
一睡着大腦就控制不住身體了，自動下滑找最舒服的位置。
含光真想把這人扔到外面讓他趴地上睡去，當然不會真這麽做，只得安慰自己讓他睡吧，起碼比打擾自己強。
含光沒想到的是這人睡還不算，還要說夢話，影院那麽大的聲音都蓋不住他的咕哝，仔細聽聽好像他說的還是：
“含光，含光……”這是申以默在夢裏也心心念念的名字。
含光聽不太清，這是說啥呢？怎麽聽起來還挺耳熟？
不過算了，含光将注意力移到大屏幕，他愛說啥說啥，總之自己好幾年之內都不打算讓他來第二次了。
一部電影，含光是津津有味看完的，看到最後還唏噓了一把，當然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看了，卻依然很有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