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還是來娶我的?哥哥?

第36章 :還是來娶我的?哥哥?

“你确定趙叔叔是在這裏?”杜雲娘從通風口往下看說。

“應該是在這一層,之前我和楚誦在二樓。”

木馬正匍匐在杜雲娘腳後,部署大樓的通風口太小,直徑只能容納一個人。

“沒人啊。”杜雲娘說,“桌子都落灰了。”

木馬預感不妙:“去二樓。”

兩人又慢慢退回去,一路曲折的來到二樓的通風口後一看,楚誦也不在。

木馬心中最壞的猜想被驗證了,“不對,趙署長出事了。”

“調虎離山?”

“是。”

兩人又一路向下,入侵了部署大樓的監控內部,但是相關記錄都被删除了,木馬又費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恢複好被惡意銷毀的記錄影像。

果不其然,趙文泰被維和組作為安切爾同謀的理由帶走了。

“不對,維和組沒有權力對部署會下達拘捕令。”木馬又陷入沉思,“除非維和組已經掌握了确切的證據。”

杜雲娘将徒手拔斷的通訊線再接上,“這怎麽可能,計劃從頭到尾除了我你還有父親,根本沒有第四個人。”

“先去查他們的下落,趙署長就交給你了,找到趙署長,應該也就能找到博士了。”木馬說。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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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楚誦。”

——

和杜雲娘分頭行動後一天,木馬就深深意識到失策了。

他剛剛潛入伊斯拉夫監獄還沒想到下一步對策時,就聽到監獄上方傳來的全球警報聲。

杜雲娘竟然把路西法監獄給炸了。

空球現在已經進入了全體戒備狀态。

杜雲娘的母親死于路西法,她一直對其耿耿于懷,後來甚至不惜讓安切爾在自己身上屢次改造,最終擁有了一個超乎常人體質的聚能絕緣體。

但是他又警告過杜雲娘,沒找到人之前不能輕舉妄動,既然鬧出這麽大動靜,有可能已經找到人了。

不過他并不打算像杜雲娘一樣以暴制暴。

盡管他對伊斯拉夫很熟悉,也盡管這裏于他而言都是不愉快的回憶。

木馬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伊斯拉夫的地底機房,斷了全監獄的電源後又拉上了通訊屏蔽網。

一分鐘後,伊斯拉夫也陷入了巨大的躁動,随處可聞“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的慌張人聲。

木馬從下往上找,負一負二層都沒找到楚誦,他松了一口氣,因為伊斯拉夫對上的信息簡彙中并沒有這兩層,然而這兩層也才是隐匿于公正牢籠下的真正煉獄。

但是木馬錯了,真正的殘暴根本不屑于需要蔽日人下。

楚誦竟然直接被鎖在正二層,象征着絕對公正的忒彌斯女神像下。

落了灰的忒彌斯女神銅像左手持着天秤,右手是誅邪劍,女神目視監獄上方的一扇天窗,那是這層樓唯一能照進陽光的人造裂縫。

那只鐵籠非常小,關在裏面的人甚至無法站起來。

木馬十分清楚,這麽小的籠子,百年前在伊斯拉夫是用來裝大型獄犬的。

楚誦的兩只腳踝連着手腕上了枷鎖,以至于他不能坐着躺着,他只能佝偻着背一直跪着。

木馬最讨厭的發色,出現在了他最喜歡的人頭上。

楚誦的左肩膀擴開了一片淤黑,那是木馬至今還能目觀會痛的針孔感染。

沒有布料遮擋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簡直就是千瘡百孔上長了個人。

“楚……”木馬失聲。

“注意!發現突進分子!”

兩名獄警喧然大叫,木馬直接沖過去給了二人致命兩刀。

這點動靜驚醒了楚誦,他乏力的睜開僅剩的一只左眼。

他就知道木馬會是這死出。

隔着籠子,瘋狗總算找到了情願挨咬的主人。

“哭什麽,趕緊把我放出去啊。”楚誦一臉無事輕松說。

木馬跪在籠門前,握槍的手破天荒的發了抖。

“用啥槍啊,用你的射線筆。”楚誦催促道。

木馬這才恢複了一點神志,他拿出自己研發的激光射線筆,三兩下就割開了鎖頭,又給楚誦開了腳上的枷鎖板。

木馬把人從籠子裏架出來的時候,拖了一地的膿血水,都是從楚誦的膝蓋和腿上流下來的。

“哭什麽,說話啊。”

楚誦保持着跪地的姿勢太久了,他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了,腰板也明顯硬腫了。

木馬仍是一聲不吭,喉嚨裏一抽一抽的,他将自己的防爆頭盔摘下來給楚誦戴上,又為其傳上自己的防彈衣。

“趕緊走吧,該來人了。”楚誦用自己潰爛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木馬抹了抹眼淚,“趁還沒發現……”

木馬把人橫抱在懷裏,不敢使一點不該使的勁兒,生怕本就瘡痍的人更加殘碎。

“外面怎麽越來越吵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楚誦問。

木馬抱着人穿過無人的長廊往上走,“什麽也沒發生。”

“哦。”

楚誦感覺身子暖和多了,雖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還無法預知,但兩個人能挨在一起,他倒也不覺得會有什麽天大的事了。

木馬一路抱着人來到了伊斯拉夫的四樓,也是典獄庭大堂,他在近百名獄警的目光下,在上百個槍口所移動的方向,慢慢走上了這個監獄的最高權位。

他把楚誦放到那張紅絲絨羅馬椅上,然後對其半跪并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搞什麽,不是叫你帶我逃命嗎,怎麽還帶我來公開處刑啊。”楚誦打趣說。

木馬現在倒是不哭了,他也笑:“是。”

“啊啊,我說這是誰呢……”

聽到這聲,底下的人群紛紛為其讓開一條路,并紛紛躬身:“典獄長。”

“這不是……002嗎。”被稱為典獄長的男人說,“好久不見,還真是想你了。”

木馬眼神輕佻:“是好久不見了,砝碼。”

名為砝碼的男人摘下頭上的帽子,墨潑的長發随意用一根繩子系在一邊,他朝權座上的兩人冷魅一笑:“你是來搶我的位置的,還是來娶我的?哥哥。”

楚誦愣住了。

但他并不是因為砝碼這句話,而是砝碼那張臉。

那是和木馬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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