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倒V結束)
第21章 (倒V結束)
平靜祥和
的小村子, 寥寥炊煙從房屋的煙囪裏緩緩升起,在吟游詩人眼裏,這便是樸質老百姓生活的象徵。
殊不知在平淡的外表下藏着的卻是頭貪婪無厭的惡狼。
是河塘中的吸血水蛭, 愚昧、未開化的野蠻人。
夏沐財和夏池解救唐明明出來時, 看着一個星期爆瘦成排骨的人,心疼之餘就是想要帶着她好好補補。
女孩兒被一條拴狗的大鐵鏈拴着脖子, 綁在房子裏的承重柱子上, 平時會有她弟在一旁打着游戲守着她。
夏沐財和夏池今日來剛好男孩被叫去幹農活, 去後山将雞鴨趕進家裏。
所以才安然解救了唐明明, 此地不可久留,村子裏不像城市的人那麽冷漠無情, 在這裏一個院子的人都會互相照應。
只要發現唐明明走丢了, 一聲吆喝,全村人拿起農具就能圍着夏沐財和夏池兩人打。
“夏姐姐,小池姐姐, 你們怎麽來了?”女孩脖子上的鐵鏈沒能取下來, 手舉着鐵鏈說話。
她這幅樣子怪讓人心疼的, 沒有大哭大叫, 心底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夏池上前一步抱住了她,不抱還好,一抱她就鼻子酸酸, 心底痛楚想要一股腦的告訴她的姐姐。
“明明受苦了。”
唐明明杏眼中有着水珠打轉,視線上布上了一層朦朦胧胧水霧,她吸了吸鼻子, 甕聲甕氣的說。
“小池姐姐, 我好想逃出這裏啊,父母不要我, 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好孤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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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抱着夏池黏黏糊糊,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在撒嬌,可夏池最明白不過她帶大的女孩是什麽樣性格。
是絕望無助到了極限她才會這樣,只要稍微讓她看到一點希望,她的情緒都是藏着掖着,不會告訴孤兒院裏的所有人,包括夏池在內。
“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孤兒院的大家。”夏池說着安慰的話,這種感受她深知,也知自己再說空話。
沒遇見夏沐財時,她一直以為孤兒院的大家都無父無母,是一群人拼湊出了一個大家庭。
這便是家了吧。
可是遇見夏沐財後,她想,她知道家人的感受了。
抱着她的女孩抽噎哭泣,“可是……可是我還是好痛,他們為什麽不要我了。”
夏池聽到這話感到心酸,這和她初來乍到,在一場有媒體采訪的學生代表演講會,被失散多年的父母找到後一樣。
先是驚喜,發現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待看到父母對她的漠不關心甚至是冷漠,心便涼透了。
是夏沐財拯救了她,不然她會傻傻的想要搞明白父母為什麽不喜歡她,用盡辦法去讨好把她丢掉的人,開始愚孝的一生。
「她不僅是太陽,還是救贖。」此生感到慶幸遇到了夏沐財,她和別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
“你會找到你真正的親人的。”夏池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夏沐財。
夏沐財在一旁尴尬站着,用鞋尖搓泥土地的泥巴,極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打擾她和唐明明的“交流。”
耳畔間傳來熟悉的軟乎乎聲音,“夏池,我們走吧。”
“嗯。”
*
夜間,顧白安獨自一人來到喧嚣吵鬧的酒吧,一個人包下了一個卡座,請了四個相貌嘴甜的陪酒女和她一同打消午夜的煩悶。
她有的是錢,身上一塊名表取下來就夠普通人在小縣城買一套百萬的房。
讨好她的人有很多,追求她的人也有很多,可偏偏都沒有一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是心中留給莫琪的位置還在心中作祟,她和莫琪的這段感情裏她有很多不甘。
因為她親手搞砸了這段大學戀愛。
“顧老板~”身着開叉到大腿根旗袍的窈窕女人搔首弄姿在顧白安身上蹭來蹭去,嬌媚嗓音能掐出水。
“你來這不好好喝酒,在想誰呢?”顧白安的臉被女人長長圓潤的指甲挂過,留下的是癢意。
她并沒有拍開女人的手,玩味般摟着女人纖纖一握腰肢。
“你在意我?”
“是的呢,誰人不在意顧老板,手上的一塊表就足夠我們好好飽餐一頓。”
顧白安妖媚一笑,和女人比起來,她也是個妖冶賤貨。
和女人聊得來,心情大好,便也告訴了她自己的事。
“我要追回我老婆,她被我惹生氣十年了。”
剛還調戲她的女人這會兒忙不急的從她大腿上離開,保持安全距離。
“顧老板有喜歡的人了?”
人家大老板做事坦坦蕩蕩,“是啊,你還坐我腿上搔首弄姿。”
狐貍女人責怪看着,“那你還抱着我腰,顧老板不怕被看見,愛情徹底沒了嗎?”
顧白安向四周看去,神情慌張,還真怕被莫琪撞見她調戲別的女人。
“我一人給你們十萬封口費,今晚的事誰也不許往外說。”
卡座的四個女人齊齊瞪大了眼睛,想都不敢想有了這十萬塊要怎麽花。
“顧老板,您放心,就算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往外說。”
顧白安天生的社牛加自來熟,一來二去就和剛認識的陪酒女成了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她把和莫琪分手的事情起因經過都說了一遍,又把今天明明是想和人家舊情複燃在車上暧昧卻暧昧錯的事也告訴四個陪酒女聽。
她憤憤不滿的單手叩擊卡座桌子,“你們說我要怎麽辦啊,她不吃我打直球,難道要我像舔狗一樣每天蹲在她公司門口給她送鮮花,下班去接她,吃中午飯給她送飯。”
“我還是要臉的,都是別人來舔我,我不會舔別人。”
旗袍妖豔女圓溜溜眼睛轉了轉,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裏像是在做數學題,和其他卡座氣氛到[yín]靡的人格格不入。
她也沒想到她幹這一行還有今天。
思考了一番,終於是讓她想到一個好辦法。
“顧老板要是生一場大病,她會心疼你嗎?”
顧白安擰眉,“小感冒嗎?她那麽狠心,怎麽可能管我,心疼我。”
女人趕忙解釋說道:“不,不是普通的小感冒,是快要不活的大病,與她來個生離死別”
“顧老板不小心把‘診斷結果’手滑掉進她眼裏,她心疼你,這不水到渠成,人到最後都會給體面,一來二來就在一起了,在告訴她這是誤診,她一定會喜極而泣。”
聽此顧白安勾起了唇角,立即大喜拍着大腿,“再加十萬!”
她眉宇間的愁色全部在此刻都煙消雲散。
“謝謝顧老板~”
請叫她散財童子,她不缺錢,就缺像旗袍女一樣的狗頭軍師。
卡座一陣哄笑,站了起來,一人一個酒杯舉着,倒滿了香槟,五個人碰杯,清脆的玻璃杯磕碰聲下是女人們的祝福。
“祝顧老板早日追妻成功!”
顧白安大喜上頭,“賞,都再加十萬!”
江城犄角旮旯的小酒吧,從沒見到過如此豪橫的老板,店員震驚,來這放松閑玩的社畜也震驚。
“這是哪家老板,太大方了吧。”
“真的有一夜暴富哎,可惜不是我。”
“老板還缺人嗎?”
在所有人豔羨中,喝了幾杯小酒的顧白安手提小手提包,像貓一樣握爪,眨眼睛,“我走了,記住今晚那事你們誰也不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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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眼觀鼻鼻觀心,笑着,“老板放心,嘴已經封死了。”
她媚了嘴甜的四個女人一眼,出了嘈雜酒吧,夜風吹散了她身上的酒氣還有別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散了,一身輕松。
她要做一份誤診書容易的很,記得家裏大表哥就是開私人醫院的,打個電話過去,明天結果就能到她的手。
不過呢,她先發個朋友圈讓那個狠心的女人先緊張緊張。
文案呢就是……
“世界太美好,我希望能多看幾眼。”
随手拍了張夜景的圖片,配上憂郁的文字,絕了。
顧白安喜滋滋的看着朋友圈,手指點擊綠色發送按鈕。
“我可真聰明,莫琪,我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很快,她在國外還是國內的朋友看見,都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顧白安沒有回複,如果是莫琪問她,她可以考慮一下。
關上手機,她不知道她發出的朋友圈在她圈子裏已經炸開了鍋。
就連騰敬司這只舔狗都知道的程度。
當晚舔狗焦慮的睡不着,他的白月光生病了,還是一場大病。
顧白安從不記得她有條名叫騰敬司的舔狗追她,要說這個名字耳熟可能是以前家裏談生意,被父母帶去酒局之中經常聽到的。
具體是誰她根本不知,畢竟大學畢業,她就沒怎麽和父母參加酒局了。
是滕敬司還是初中生被爺爺打壓,爺爺讓他好好看看生意場上的人,而他卻感到無聊,獨自一人縮在角落打游戲。
上大學的顧白安出現,讓他解了煩悶,情窦初開的他卻又不敢告訴人家,少年人的心思一直藏着,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
在滕家,滕敬司已急得焦頭爛額,“怎麽辦怎麽辦,還不知道顧白安生的是什麽病,她要是是死了怎麽辦。”
“不行。”他從床上坐起身,焦慮到皺眉,“我還從來沒有向她表白過,她死了,我這些心思她知道嗎?”
男人刀削般臉龐在燈光照耀下鋒利無比,他陰沉說:“我要向顧白安證明,我和夏池根本沒關系,我一點都不愛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