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救回唐明明的當日, 夏沐財和夏池與孤兒院的人招呼了一聲,便開車帶着女孩兒走了。
回去時已經是晚上,夏父夏母肯定不同意她們帶一個陌生女孩來家裏。
想想偏心的養父養母, 夏沐財就知道, 她要是把唐明明帶回家,他們肯定會說夏池。
說夏池把她給帶壞了, 是個惡毒的女人。
她又不舍得夏池被冤枉, 索性方便一點回去時給唐明明定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夏母見夏沐財終於回家, 關心問道:“財財今日去哪兒玩了?錢夠不夠花?”
說罷, 還幫夏沐財提手中的包包。
養母從包裏掏出一張卡,遞給夏沐財, 解釋說道:“這是高家那邊的賠償, 我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他們道歉了嗎?”
“媽。”夏沐財不想身邊跟着扒拉扒拉吵得不行的喇叭,“高景煥道歉了, 媽你別在打擾我了, 好好去睡個美容覺吧, 你保養
那麽好的臉可別毀了。”
富太太聽這麽一說放心下來, 随即摸上自己的臉,和藹笑着說:“那媽媽不打擾你了,財財也早點睡。”
目送富太太離開, 夏沐財就止不住的嘆氣。
他們的愛要是也分給夏池一點,夏池也不是一個無人關心的小可憐。
對這個事事維護她的養母,她更多是埋怨。
一旁的夏池看見了, 心底就像被暖陽找過, 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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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沐財關心她,為她嘆氣。
「她真的好不一樣, 好喜歡她。」
走到二樓走廊的中央,一個房間在左,一個房間在右,“分道揚镳”之時,夏沐財強打氣精神說,“夏池,早點睡吧。”
夏池好似沒感覺到一天疲憊似的,還有精氣神與她說,“嗯,明天見。”
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打雞血了,忙活一天都不覺得累。
“走了。”夏沐財說道,拖着疲憊的身子回房。
殊不知她走時,身後的人以溫柔缱绻的目光目送她。
她要是知道,指定指着夏池的鼻子說:“你注意一點,你一個女主不對男主露出這種眼神,反而對我這個女配露出,你清醒一點。”
可這些她都不知,不曉得有人溫柔的注視着她,更不曉得她把男主的牆角給撬了。
*
天光大亮,白色牆壁變成了落地玻璃窗,夏沐財坐在了副總辦公室,喝上清早第一杯熱咖啡。
她放下咖啡杯,問一旁的莫琪,“律師什麽時候能處理好唐明明那事。”
“副總,已經在辦了,資料那邊也在搜集。”
落地窗外的早晨景色格外的好,彩雲飄飄,夏沐財兩只手掌交疊在一起,下巴靠在上面望着風景說。
“這幾日我想多帶唐明明看看外面的世界,她馬上就好高考了吧,要是一直沉浸在父母不要她其中,她一生就毀了。”
“所以公司上的事先交給你。”
莫琪心中,她的副總簡直就是好人,能對一個無親無故的陌生人做到此,已經算是在世菩薩。
“副總就放心,這邊最近也沒什麽忙的。”
忽地,夏沐財想到了一件事,她撐着下巴的手放下,背靠老板椅,轉了個圈面向莫琪,嚴肅說:“我今後不再是你的副總,夏池将會代替我的位置。”
對面女人臉上有些驚訝,因為事發突然。
“您是說,副總您不當這個副總了……”
看莫琪這副表情,以為她要遠走了吧。
其實也差不多了。
夏沐財揉着太陽穴,“別搞得像是我要走了的樣子,我只是想當一條鹹魚,夏池的能力更适合當這個副總。”
女人松了一口氣,把心底想的告訴夏沐財,“我還以為副總是要離開,去很遠的地方。”
夏沐財心底,【可不是嘛,你副總馬上要幹一件壞事,不得先把一切都交代好了遠走高飛。】
想到後面的劇情,丫的,真是讓人頭疼。
她居然要傻兮兮的告訴男主,夏池的軟肋是什麽。
如今只能心裏暗暗罵道,【到底是哪個傻逼作者寫出的腦殘書。】
“莫琪,你替我去看看夏池怎麽買個早餐還沒回來。”
“是,副總。”
*
夏家公司附近就是成堆的小飯館,早餐店倒是沒幾家,主要是社畜怕遲到,一般是到中午連同午飯一起吃,所以中午到那段時間才叫熱鬧。
提着一大袋子的豆漿油條,遠遠望去就能看到夏家公司樓下寬闊場地的雕塑。
一眼視線就定在了身穿露腰上衣,下面配着牛仔褲身材姣好的女人。
腰線絲滑流暢,牛仔褲包裹的臀部挺翹,就是臉色有些蒼白,和這一套裝束格格不入。
她應該穿着病服躺在醫院的床上的。
倏地,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滕敬司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朝女人的方向走去。
手上提着的豆漿撒出來,然而男人不管不顧。
“夏池,你跟我走,跟我去說清楚,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夏池用力抽開了男人握住她的手腕,絲毫不客氣說:“滕敬司,你在發什麽瘋!”
男人轉過身嗤笑,眼睛裏透露着不屑,高高在上,昂着他的尖下巴看人。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是商業聯姻,我可一點都不愛你,你現在跟我去向我喜歡的女人說清楚。”
“神經病!”夏池一巴掌甩在了騰敬司臉上。
“沒人會喜歡你,我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那人不是你,你也搞清楚,我們這就是商業聯姻,你最好別打擾我生活,不然有你好看的!”
男人被甩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比臉上的疼,他不知為何他的心要更疼上幾分。
好像在聽到夏池他的附庸,他的所有物說,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喜歡的人不是他時,心似泡在了水裏,又酸又漲。
騰敬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氣的漲紅了臉說:“你在說一遍。”
他的手掐住了夏池的脖子,往路邊的紅牆推。
雙眼猩紅,陰森咬牙切齒,似是警告,“夏池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許你心裏都是別人,我不管什麽商業聯姻,你的名字是要寫在我騰家的戶口上,你是我的人!”
“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要記住我的名字,我才是你的歸屬!”
夏池後背撞到強吃痛,也只是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難,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她也不願意不發一語。
“你做夢!我不會嫁給你的!”
男人被她氣的大喘氣,臉紅脖子粗。
夏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沒拉着你到我喜歡的人面前解釋清楚已經算不錯了,你還要讓我在你喜歡的人面前解釋,憑什麽!”
騰敬司:“你喜歡的人是誰?是上次訂婚宴的那個男人?你果然是個會勾引男人的騷貨!”
“穿這麽暴露,早就做好了勾引人的準備了吧。”
“早知道那晚就要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夏池如今呼氣多進氣少,額上有着薄薄冷汗,好看的眉緊皺,半掩的眼睛透露出倔強不服輸的光。
騰敬司問她,“向我求饒,我就放過你。”
她從牙縫中擠出,“做夢!”
手中的豆漿油條因被勒住脖子無法呼吸,身體疲軟而松開手沒力氣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那都是給夏沐財準備的早餐。
想坐在她身旁看着她腮幫塞的鼓鼓的,摸着她的頭給她說慢點吃。
這一切都被眼前男人破壞了,夏池眼中唯有不甘,她要是有足夠的力量,便不會被男人掐住脖子,快要死了。
在她後悔不甘之際,一瞬,掐住她脖子的手松開了。
她腿軟蹲在地上捂住掐紅的脖子咳嗽,眼睛死死的擡眸盯着放過她的男人。
“你想做什麽。”
騰敬司藏下了眼底下的不安和心疼,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臉龐。
“夏池,你是我的人,眼裏心裏都得是我,我和你是要結婚的。”
即便是咳嗽的喘不過氣了,夏池依舊堅定,改正男人的說辭。
“我不會和你結婚的,永遠不會。”
聽聞頭頂上輕輕哼了一聲,擋住她的人影走了。
夏池眼神發狠,掃視了周圍一眼,人來去匆匆,但也圍着了不少人看熱鬧的人。
她站在原地,身體搖搖晃晃,扶着牆,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了,又去買一份新的。
*
莫琪下電梯時,外面聚着很多人,她一樣便望見人群中央的顧白安。
一夜不見,對方臉色蒼白了很多。
不知她今日來公司樓下是要做什麽事,想了想,不會是來找她的吧。
莫琪站在原地良久,錯過了夏池和騰敬司的一番好戲。·
須臾,見顧白安朝她這裏看了過來,對方無血色的臉笑了笑,嬌豔就像易碎的玻璃花。
“莫琪。”
聽到對方叫她的名字,她收回了神,迎面走了過去。
“你來這搞什麽名堂?”
顧白安試探性的詢問,“我昨天發的朋友圈你看見了嗎?”
“沒有。”很冷漠的回答。
女人險些泫然欲泣,顫唞着手拿出了肩上背的包裏面的一張紙。
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
顧白安,尿毒症晚期。
“我是來看你最後一眼的,從此我們将陰陽兩隔。”
莫琪挑眉,顯然不信,她拿過了顧白安手中的紙,看到紙上面的字紮眼。
“你從哪兒弄來的檢查結果。”
她漫不經心的問着,眼神就像小學的班主任,帶着看破不說破,還非要聽你胡扯一通。
顧白安眼神心虛,兩根大拇指互扣着。
“就昨天。”
莫琪眼神和聽泉貓的眼神如出一轍,仿佛淬了毒的刀。
那般氣勢很快收斂,卻也沒從她臉上看出絲毫擔憂。
果真和顧白安說的一樣,她就是個硬心腸的人。
“行吧,你要怎樣?”
揉吧揉吧,那張“尿毒症”的檢查結果被莫琪随手一扔,進了公司前面的垃圾桶。
“我患絕症了,想要你陪着我。”
暗暗的,莫琪在心裏說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