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過量飲酒有害身心健康

第22章 過量飲酒有害身心健康

小老頭不愛喝粥,岳淵渟就在醫院門口買了碗清湯面,還有一兜子蘋果。小老頭吃了面勉強墊吧一下肚子,稍微有了點精神,靠在床頭和岳淵渟傳授心得。

“想當年,也是我追的他,他家裏條件好,按理說我配不上他。但我可不管那麽多,我想要的東西還能得不到嗎?總之我得手了,他也對我死心塌地的。哎,好漢不提當年勇呀。”

小老頭唏噓不已。

岳淵渟托腮:“那您看我和冷玉,可能性大嗎?”

“你們啊......”小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他片刻,“不好說。他這人跟個蒜瓣兒似的,不了解的人乍一看覺得這不白白嫩嫩齊齊整整的嗎,能有什麽壞心思呢,等你放嘴裏嚼了,才知道他的厲害。”

“蒜瓣兒。”岳淵渟笑了半天,“是挺辣的。”

“不過你倆合适,他創傷太多了,一般人靠太近容易被他帶進去,但你不會。”

岳淵渟芳心大悅,麻利地給小老頭削了個坑坑窪窪的蘋果。

這一晚上岳淵渟公務繁忙,冷玉在那邊上班上得也不安心,隔一會兒就會給岳淵渟發個微信詢問情況。

他擔心岳淵渟打瞌睡被吵醒,還貼心地提醒岳淵渟睡覺前可以先把他拉黑,等睡醒了知會一聲,他再把之前發的消息重複一遍。

岳淵渟說拉黑是不可能拉黑的,但他已經把手機靜音了,冷玉可以放心發。

冷玉也就信了他的邪,一得空就發一條過來。

-記得讓他側卧。

-給他蓋好被子,晚上冷,他不能着涼了。

-讓他多睡覺,能恢複得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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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淵渟打開和冷玉的聊天界面,全程亮着手機,沒有錯過冷玉的任何一條微信,包括這一條:

-你打瞌睡也別着涼了,醫院小賣部有賣被子的,你去買一條裹身上吧,我給你報銷。

岳淵渟嘴角一勾,剛準備回他,冷玉又發來了一條。

-你累不累?今天辛苦你了。

不過冷玉很快就把這條撤回了,緊接着發了另一條來替換。

-剛打錯字了。我是說你被子別買太貴的。

故作冰冷的語氣都快溢出屏幕了。

岳淵渟差點沒笑出聲。

好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岳淵渟可以想象到冷玉在店裏拿着手機氣急敗壞的模樣。

要不要回他一個“不累,不辛苦”?

冷玉看到不得原地爆炸,別給他氣到哪兒了。

岳淵渟字都打好了,手指懸在發送鍵上面。

發,還是不發,這是一個問題。

他正猶豫糾結,身後一個很輕的聲音傳來:“你好。”

岳淵渟:!!!

手機直接在空中轉體三周半,然後pia地砸在睡夢中的小老頭屁股上。

岳淵渟也豎着頭發竄了起來,一邊收拾吓飛的三魂七魄一邊回頭,身後又是個小老頭,戴着一副文質彬彬的眼睛,腰板挺得直直的,還很有幾分氣質。

他和岳淵渟說聲抱歉,然後走到病床另一側,小聲說:“我可算找到你了。要不是你登記了住院信息,我恐怕又要找你一年。”

床上的小老頭翻了個身:“你找錯人了。”

床邊的小老頭嘆了口氣:“一大把年紀了,別當着年輕人這樣。我給你安排了單人病房。”

岳淵渟:?

他看着差點沒把他吓出尿的小老頭,隐隐覺得眼熟,想了半天,他想明白了,這不就是小老頭家裏那張合影上的另一個人嘛!等救護車的時候岳淵渟看見了那張“結婚照”。

......原來他沒死啊。

合着這是總裁的落跑甜心·老頭版。

岳淵渟默默撿起手機,退出病房。

他前腳剛出來,後腳外頭等候的兩個西裝男就推着輪椅進了病房,很快,小老頭被放在上面推了出來。

小老頭臉都綠了,他拉住岳淵渟的衣服:“報警!幫我報警!”

岳淵渟禮貌微笑,然後扭過頭去。

“謝謝你。”另一個小老頭跟在後面出來,“我聽主任說是兩個年輕人送他來的,你是其中一個吧。”

岳淵渟點頭:“對,另一個在上班,主要是他的功勞,住院的錢也是他給的。”

“麻煩你們了,容我稍後致謝。現在很晚了,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家休息吧。”

“可是我答應了要在這照顧小老......老人家的。”岳淵渟想了想,“我問問我朋友吧。”

“好的,我們就在樓上的519號病房,你可以随時來找我。”

岳淵渟人都被這兩個加起來得有140歲還不消停的小老頭整傻了,他給冷玉打電話的時候還是懵的,渾然忘了剛才是不是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

冷玉挂了他的電話。

岳淵渟還以為他正忙着,于是打開微信想跟他說說剛才的事,然後聊天界面五個血淋淋的大字就映入眼簾,是他自己發的。

——不累,不辛苦。

岳淵渟倒吸一口涼氣。

冷玉微信沒回他,從他毅然決然挂了電話的舉動看來,他肯定已經看見了岳淵渟的回複。

從冷玉的角度來說,他丢大人了,丢人程度不亞于把裸/照發工作群一激動還删除了。

岳淵渟趕緊讓小老頭的司機把他送到了燒烤店。

冷玉沒看見他在街對面下車,但進店的時候岳淵渟那個海拔也沒辦法不引起他的注意。

冷玉端着兩盤雞翅出來,補進冰櫃裏,全程目不斜視。

岳淵渟跟着他進後廚,悶不吭聲地在後廚翻箱倒櫃的。冷玉嫌他礙事,實在忍不住了:“你在找什麽?”

“找你面子丢哪兒了。”岳淵渟說。

“......你真的有點毛病。”冷玉直接氣笑了,緊接着他反應過來,“你怎麽到這來了?”

“這是一個複雜的故事。”岳淵渟走到他面前,“你還記得小老頭家裏照片上的另一個小老頭吧,你一定和我一樣以為他已經去世了。”

“什麽意思?他還活着?”

“對,不僅活着,人剛剛還去醫院了,給小老頭安排了單人病房,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來着。”岳淵渟頓了頓,趕緊繞過這個話題,“就是他的司機送我來的,人家開的是賓利呢。”

冷玉呆滞:“可是他既然活着,還這麽有錢,為什麽小老頭會一個人帶條煩人的狗在這收破爛?”

“那就是他們的故事了,我也不知道呢。”

“......行吧。”冷玉說,“那你回家休息吧,反正你也請假了。”

他說着看了岳淵渟一眼,岳淵渟眼下微微發青,可見今天真的很累了。

看在岳淵渟幫他照顧小老頭的份上,冷玉沒再提丢臉的事,他把岳淵渟送到門口,催促他趕緊回去睡覺。

岳淵渟依依不舍:“可我要是回去了,你會不會孤單?”

冷玉沒說話,只是禮貌而不失冷漠地笑了一下,勝似千言萬語。

岳淵渟也的确很累了,他熬不住了,自己往回走。走出去沒一分鐘,他又回來了。

“我沒帶鑰匙,你能不能把你家鑰匙給我,我在你家打地鋪湊合一晚上。”岳淵渟一副眼睛都要睜不開的可憐樣,“這麽晚了,我不想找人來開鎖了,我都快昏古七了!”

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但是冷玉說不出口。

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接受了別人的幫助,也要接受別人在自己家打地鋪。

“到了就洗洗睡,不要開着燈玩手機,浪費我的電。”冷玉把鑰匙給他,“你睡着了聽得見敲門嗎?”

“聽得見,而且我手機不靜音,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岳淵渟拿着鑰匙走人。

他其實是真沒帶鑰匙,但這個沒帶鑰匙的時機有如神助,岳淵渟當然得好好把握。

他在地上鋪好床,人倒上去,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幾個小時後冷玉下班回家,剛要擡手敲門,又打住了。他猶豫了一會兒,轉身上樓。

在門口鼓搗片刻,門開了,冷玉進了岳淵渟家,在他不用的那個兒童房躺下。

早上十點,岳淵渟被鬧鐘叫醒,他坐起來往床上望,沒人。

在冷玉巴掌大的家裏找了一圈,岳淵渟疑惑地給他打電話。

昨晚他不記得自己給冷玉開門了啊,咋回事,是他失憶了還是冷玉壓根沒回來?他怎麽可能夜不歸宿,是去醫院看小老頭了還是......出事了?!

岳淵渟自己把自己吓出了冷汗,好在冷玉很快接了電話。

“我在樓上,在你家。”冷玉的聲音懶洋洋的,略微沙啞,應該是剛被他的電話吵醒的。

岳淵渟一下沒反應過來:“你說你在哪兒?”

“你家,兒童房裏。”冷玉打了個哈欠,“我撬鎖進來的。”

“......”

岳淵渟上樓,冷玉剛從兒童房出來:“不想吵你睡覺,我就上來了。放心吧,沒拿你家東西,也沒進你屋,我進來就在兒童房躺下了,你可以檢查一下。”

他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沒拿岳淵渟當外人了。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登堂入室”的關系!

岳淵渟內心狂喜,表面還是波瀾不驚地抱着胳膊:“如果你能讓我搜搜身,我會更放心。”

冷玉毫不猶豫:“那你直接報警吧,夠判的。”

岳淵渟笑了笑:“早上吃什麽?我做。”

“不用了,我要去醫院看小老頭,順便買點什麽吃吧。”

“行,我跟你一起。等我先拿上鑰匙。”

他們在路上停下來買了包子油條和豆漿,又給小老頭帶了清湯面條。

“也許他已經吃過了,不過還是帶着吧,他不吃我吃。”冷玉說。

事實證明冷玉很有先見之明,小老頭很倔,他就是不吃小老頭二號買的東西。

“你們可算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就要被餓死了!”小老頭捧着面吸溜吸溜。

冷玉看看床頭櫃上動都沒動的飯菜:“多大個人了,還鬧小孩子脾氣。我到底能不能放心把你交給他?你給個準話,不行我就報警了。”

小老頭假裝專心吃面,把“食不言寝不語”這個好習慣貫徹到底。

小老頭二號坐在陪護床上嘆氣:“這事說出來都丢人,我都跟他解釋了,這就是個誤會。”

原來小老頭和小老頭二號三十多歲的時候領養了一個孩子,前年年底的時候,小老頭收到一個匿名信件,裏頭是小老頭二號和那個孩子的親子鑒定。

就這麽着,疑惑的種子紮了根,小老頭回憶起當年去領養的時候,孩子就是小老頭二號找來的,是他帶着小老頭去見那個孕婦,小老頭還隐約記得,孕婦還曾經單獨跟小老頭二號在一塊兒說話。

後來小老頭越看越覺得孩子和小老頭二號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他太難過了,又想起年輕時小老頭二號的爹媽對他的厭惡和刁難,防賊一樣防着他,生怕他圖他們的家産。

于是小老頭再次拍拍屁股走人了,獨自來到這個小破鎮子收破爛,一收就是大半年,直到四個月前遇見冷玉。

“我對天發誓,樂樂不是我親生的,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等他來了我們三個一起去做鑒定。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冒出這樣一個鑒定書,但它一定是假的,背後始作俑者的目的應該就是讓我們産生矛盾,至于究竟是誰,我還要慢慢查。”

冷玉聽明白了,他完全不care他們這些恩怨糾葛,轉而對床頭櫃上的西洋參炖雞湯探頭探腦:“那個,你真不吃嗎?”

“我給你拿碗。”小老頭二號站了起來,“你讓爺爺跟你一起吃,行嗎?”

“你才是爺爺,你是老祖宗。”小老頭忿忿不平,嘀嘀咕咕。

岳淵渟在邊上輕咳一聲,小老頭二號會意,也給他拿了碗筷。

他倆一人霸占床的一邊,冷玉把雞腿夾給小老頭:“你不吃,我們不好意思吃。”

“......哼。”小老頭氣呼呼地啃了一口,“你們就向着他吧。”

冷玉看得出,小老頭二號說的話是真的,小老頭這個脾氣也不知道是屬什麽的,但是不管了,他們要是還處理不好感情問題,這麽多年也算白活了。

冷玉放心地離開醫院,岳淵渟忽然想起什麽:“我昨天在你家發現好多瓶酒,你是不是已經去過小老頭家裏,把他家的酒都拿走了?”

“是,昨天從醫院出來我就先去的他家,修好了門鎖,還喂了那條壞狗。”

岳淵渟挑挑眉:“晚上下班回來喝點兒呗。”

冷玉想了想:“成。”

結果這一喝就喝出問題了,岳淵渟下午三點過昏昏沉沉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過手機打開冷玉的聊天框。

當他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岳淵渟頓時垂死病中驚坐起,酒立刻就醒了。

——他給冷玉發起了好多筆轉賬,加在一起一共有......

二十萬!

更驚悚的還在後面,冷玉沒收這些錢,他只回了一句話:

-這什麽意思?嫖資?

......

岳淵渟緩緩抱住腦袋。

今天淩晨到底他爹的發生了什麽啊!!!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入V啦,歡迎淺看一眼新預收:

《孤承皇命》(古早狗血追夫hzc)

1、

燕國新皇登基,這廢物皇帝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裏讓燕國接連喪城失地,眼看着國家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無奈,燕國向當時國力最強盛的大齊求助,許諾割讓燕國的天下糧倉朔陵,并送出一位皇子為質,以及一位公主為妃。

嘉宗帝最小的兒子霍軒就是那個倒黴的質子,他被舍棄的原因很簡單——他是不被承認的野種。

燕國人都說,霍軒的生母鄭太後懷上他的時候,嘉宗帝已經駕崩了,所以他根本不是皇子,而是鄭太後和她青梅竹馬的男寵所生。

鄭太後很早就去世了,霍軒從小飽受欺淩虐待,幾次在燕國活不下去,因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質子名額,霍軒主動請纓,他想着,反正在哪裏都不會比在燕國更差了。

何況……齊國還有一個他想見的人。

2、

明嚣,齊國陛下的膀臂,兵馬大元帥的侄兒,平涼王的小舅子,太子殿下的磕頭拜把子兄弟。

幾年前出使燕國,他随手幫了一個髒兮兮的小破孩兒一把,沒想到,這小破孩兒如今竟來齊國做人質了。

明嚣對他沒什麽好臉色,因為他也聽說了霍軒的身世疑雲,倒不是瞧不起他,而是……

媽的,那鄭太後的男寵就是明嚣那個抛妻棄子的親爹明松!!!

不過明嚣深知這個傳言不可能是真的,因為,明松早就被閹掉啦!

所以霍軒的确就是燕國皇子,而且還是嫡出。明嚣什麽都知道,但明嚣不想說。

他痛恨霍軒對明松所有美好的形容,好像明松把該給自己的父愛都給了霍軒,而他明嚣被抛棄就是他活該。

更何況......霍軒眼中滿滿的愛慕也讓明嚣十分不适。

明嚣逐漸恃寵而驕,仗着霍軒對他的感情為所欲為,他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發洩在霍軒身上,霍軒毫無底線的容忍讓明嚣變本加厲。他把霍軒的一切都奪走了,僅剩的尊嚴、掏心掏肺的愛和信任,以至于當霍軒離開齊國回到燕國時,他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只剩了一張皮。

3、

八年後,霍軒坐在燕國皇位之上。

他已全然沒有了做質子時的稚氣,如今的燕國陛下,喜怒不形于色,在朝堂上随便一個咳嗽,都能把心裏有鬼的臣子吓得腿軟。

燕齊兩國交戰在即,齊國遣使講和,燕國陛下親自接見了這位來使。

明嚣久不見他,忍着淚本能地對霍軒伸出了手,霍軒沒躲,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

排雷:

①霍軒攻,明嚣受。攻潔受不潔,明嚣有過一個初戀和一個男妻,但他和“男妻”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受,他沒做過1。

②年下,受比攻大五歲。

③古早狗血追夫hzc文,前期受真的很渣,情感和身體上都折磨攻,後期一等一忠犬,不換受,HE。

④可以罵主角,但不要罵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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