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這洗頭正規嗎?

第23章 你這洗頭正規嗎?

今天早上, 兩個人都是睡過去的。冷玉被岳淵渟的敲門聲吵醒,套上衣服過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岳淵渟下意識後退一步:“在你殺了我之前, 我有話想說!”

冷玉的頭發根根直立,這可能也影響了他的思考:“......你說什麽?”

看來他也還沒清醒, 岳淵渟扭捏狀:“那我等你醒了再來吧。”

他轉身欲走。

“你等下。”冷玉伸手, “我想起來了。”

岳淵渟汗毛倒豎:“不,你沒有。”

冷玉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站住。”

岳淵渟硬着頭皮轉身面對冷玉:“我得提醒你, 如果你現在真的把我殺了, 昨晚的轉賬将會成為對你非常不利的證據。”

冷玉進屋,示意岳淵渟也進來說話。

“昨晚我們稍微喝了點酒,兩個人都有點暈乎,你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嗎?”冷玉往搖椅上一癱, 擡手, “請坐。”

岳淵渟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乖巧可愛,兩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唔......不太記得了。”

冷玉點頭:“看來洗頭真的會有概率腦子進水。”

“洗頭?”岳淵渟皺眉苦苦思索, 忽然間,他靈光一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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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準确來說是今天淩晨,他們下班後來到冷玉家中。

“哇哦, 紅星二鍋頭, 我聽說過。”岳淵渟先拿了一瓶這個,“其實我不太喝酒,我小時候家裏對這方面管得挺嚴的, 22歲才第一次允許我喝酒, 我感覺也沒什麽意思。”

冷玉挑了一瓶最貴的給自己倒上:“那你怎麽想起來要跟我喝酒?”

“我覺得我長大了嘛。”岳淵渟一口下去, 五官扭曲,“你看,我都開始打工了,還交了一個很酷的朋友。”

冷玉差點沒笑嗆着:“天吶,你還真是辛德瑞拉,專門跟老鼠做朋友。”

岳淵渟正色:“別這樣說自己!”

冷玉完全無所謂:“怎麽了?我還羨慕老鼠呢,人家在下水道裏說不定有三室一廳。”

“行吧,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冷玉沉默了一下:“啊,我終于知道女生聽到這句話為什麽會生氣了。”

岳淵渟笑了半天,100ml的二鍋頭也不知不覺見了底。

“哎,悠着點,明天爬不起來了。”冷玉伸手想攔他。

岳淵渟把二鍋頭往桌上一放,神情嚴肅:“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有,你滿嘴的酒氣。”冷玉把二鍋頭拿到自己跟前,“你吃不吃薄荷糖?”

“是我頭發的味道!”岳淵渟苦澀地往桌上一趴,哽咽着說,“我已經好幾天沒洗頭辣!嗚嗚嗚嗚......”

完,喝多了。

冷玉嘆氣:“你是打算把淚水燒開了洗頭嗎?”

“我的,手,疼,洗不了!嗚嗚嗚嗚......”岳淵渟嚎啕大哭,“怎麽辦啊!我不幹淨了!我想洗頭!媽媽!!”

冷玉:“......”

他把一個大收納箱拉進廁所,放在花灑下面,又在收納箱上鋪上浴巾。

“過來躺下。”冷玉把岳淵渟外套扒了,然後扶着他的胳膊領着他進廁所,“這應該差不多夠你躺。”

不夠。

岳淵渟大半截腿都擱在外面,冷玉“啧”了一聲:“你是有多長。”

“我不知道,沒量過,可能十八吧。”岳淵渟雙目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臉上還依稀殘留着淚痕。

“......”冷玉回過頭複雜地看他一眼,拿了個板凳回來,放在下面給岳淵渟墊腳。他還貼心地把岳淵渟的襯衫領子反着塞進去,并給他圍了一圈毛巾。

準備工作完畢,冷玉滿意地點點頭:“行,起鍋燒水。”

岳淵渟傻乎乎地看着冷玉打開花灑,直到熱水淋在他頭上,他才一個激靈:“嗷!”

冷玉吓一跳,趕緊把花灑拿開,又摸摸水溫:“不燙啊。”

“好癢!”岳淵渟說。

冷玉懶得理他,繼續給他沖頭發,岳淵渟全身就跟個海草似的不停在收納箱上扭。冷玉沖左邊,他就往右邊扭,冷玉沖右邊,他就往左邊扭。

冷玉被他整笑了:“不要扭了!我又沒咯吱你!”

“咦嘻嘻嘻......嗚嘎嘎嘎......哎嘿嘿嘿......”岳淵渟邊扭邊笑,“癢癢癢!咦嘻嘻嘻......”

冷玉笑得手抖,岳淵渟還在扭,水一不留神就澆了他一臉。

“哎喲,你真的是。”冷玉笑着扯過毛巾給他擦臉,“你自己洗頭也這樣嗎?我看你那八塊腹肌是洗頭洗出來的吧!”

冷玉關了花灑,把洗發水擠岳淵渟頭上:“消停會兒,不沖水了。”

岳淵渟安靜不了一點,冷玉一搓到他後腦的部分,他又開始了。

“咦嘻嘻嘻......嗚嘎嘎嘎......”

這是個空箱子,他這麽扭來扭去的,箱子也跟着扭,冷玉家廁所下水慢,這就導致積水全濺冷玉褲腳上了。

“你......”冷玉幹脆用自己的身體把箱子頂到牆上怼住,“你再這樣我就給你拍下來,然後發網上去。”

但是冷玉蹲在那又要給他洗頭,又要頂住箱子,力氣就不是那麽足,岳淵渟的海草舞絲毫不受影響,他依舊自由地随風飄搖,反而差點把冷玉擠一跟頭。

冷玉險些跌在地上的積水裏,他氣急敗壞地站起來。

辛辛苦苦給他洗頭還要被他創,黑奴也不過如此吧!

冷玉酒勁兒也上來了,他一咬牙,咔地一下跨坐在岳淵渟肚子上:“老子跟你魚死網破破釜沉舟!”

他這個架勢不像洗頭,像是要把岳淵渟的天靈蓋擰下來,岳淵渟吓傻了,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這就對了,老實點。”冷玉陰沉着臉把岳淵渟的腦袋瓜搓幹淨,絲毫沒有注意到岳淵渟一雙罪惡的手正在緩緩上移。

“你這洗頭......嘿嘿,正規嗎?”岳淵渟說着就摸索到了冷玉的腰間。

冷玉:!!!

他差點條件反射一巴掌呼岳淵渟臉上。

岳淵渟無辜地眨巴眼睛:“是要先給錢才能摸嗎?”

冷玉低頭和他對視,眸中透出危險的兇光。

岳淵渟:乖巧.jpg。

片刻後,他兩手握着冷玉的腰:“微信還是支付寶?”

冷玉沉默着沖掉手上的泡沫,然後一手扼住岳淵渟的咽喉:“放手。”

岳淵渟謹慎地思考了一會兒:“不放。”

冷玉手上微微用力,岳淵渟“嗯”了一聲,仰起脖子:“你要來這個,我們得先說好安全詞。”

冷玉太陽穴突突的,他深呼吸,用盡畢生最大的自制力松手,忍着火打開花灑給岳淵渟沖腦袋。

他全程黑臉,一言不發,任由岳淵渟的手握着他的腰,只當是免費按摩了。

好在岳淵渟膽子還沒有那麽肥,除了捏捏小腰,他也沒敢幹別的。

就跟嬰兒被塞了個安撫奶嘴似的,注意力轉移了岳淵渟也不嚎了,冷玉很快把泡沫沖幹淨,拿毛巾粗暴地給他薅幹了水,然後把毛巾往岳淵渟臉上一扔,氣呼呼地起身走了。

岳淵渟等了一會兒,見冷玉沒回來,他從收納箱上爬起來:“這就結束啦?不帶吹幹的服務嗎?”

冷玉在廚房裏笑了一聲:“來,你進來。”

岳淵渟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他扭頭就跑:“不用啦!我自己吹!”

他開門出去,噔噔噔地回了自己家。

*

回憶到這兒戛然而止,岳淵渟推測,之後的劇情應該是他回家以後吹了頭發,可能又把腦袋吹迷糊了,所以他才會給冷玉轉去那麽多錢。

岳淵渟心情複雜。

一方面冷玉願意幫他洗頭,讓他非常感動,然而另一方面......

猥瑣,他太猥瑣了。

“我......”岳淵渟舌頭打結。

冷玉的氣勢居高臨下:“《破産後我仍有二十萬》,你看這文名是不是挺耳熟?喜歡的話記得支持正版,半夏小說首發。”

對,還有這一茬。

岳淵渟心如死灰:“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首先我不是變态。”

“這個問題有待商榷。”冷玉起身走進廚房,“我姑且當你是喝多了。”

“我真喝多了。”岳淵渟跟進去,搶着幫冷玉從冰箱端昨天做的菜。冷玉要把它們裝飯盒裏,晚上拿微波爐叮一下就能吃了。

冷玉就在邊上看着他拿菜裝菜,看着看着居然就消氣了。冷玉不由得感慨:“我發現我現在脾氣變好了。”

岳淵渟認認真真地說:“這個我承認,我能活到現在就是你脾氣變好的證據。”

冷玉深以為然。

“但是吧......”他又說,“我有個問題很好奇,你耍我流氓的時候,到底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我?”

在岳淵渟看來,這個問題的背後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如果他說不知道,那他後來又為什麽會給冷玉轉賬?如果他說知道......

“我......”岳淵渟汗流浃背,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發抖,“你,你猜?”

冷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岳淵渟啊,你這是單身太久,憋壞了吧。”

他一臉“小樣我還不知道你嗎”的表情,岳淵渟和他對視片刻,麻木地轉過身:“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不開竅的愣木頭,你去情侶餐廳人家估計都得給你拿兒童菜單。我真的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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