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曾瑜主動了幾個晚上給周淮解了渴,他卻覺得不夠盡興。

還沒養夠一星期就跑醫院去拆了石膏。

曾瑜吓死了,拖着他回醫院。

誰知醫生看了眼檢查報告,說:“年輕人恢複得挺好啊,石膏不用戴了。”

周淮在一邊笑得得意。

曾瑜覺得這個人可能變異來的,骨頭一星期就能自己長好。

不過也好,她不用請假了。

雖然拜托了他找人,曾瑜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還是在跟私家偵探聯系。

周淮碰見過幾次她往那個永遠不通的號碼裏發短信,沒有說什麽,默默轉身就走了。

曾瑜在川市呆了很久,往常她不會在一個城市呆超過兩個月。

可是她對川市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像是冥冥中有什麽在牽絆她,讓她心安。

......

這天周末,周淮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曾瑜不用上班,就在陽臺搗鼓洗衣機。

忙活到一半,聽到外面有人按門鈴,吓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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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從來沒有過訪客。

她遲疑着過去開門,就看見門外站着一個衣着講究的貴婦人。

貴婦人看到她驚訝了下,眉頭攏得很深。

“周淮呢?”

“他出去了。請問您是?”

“我是他母親。”

哦......

把人迎進來,泡了杯花茶。

水濾了三次,幹花挑的是骨朵。

陳敏接過來看了眼,沒挑刺。

“你是周淮的?”

曾瑜剛剛在洗衣服,身上随便套了件圍裙,很符合保姆的人設。

她不知道應該怎麽介紹自己。

女朋友?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家庭。

情婦或者炮友?

曾瑜覺得這兩個詞很侮辱周淮對她的感情。

卑劣的人是她,跟周淮無關。

于是就站着沒有做聲。

陳敏什麽樣的人物,一看就懂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撂:“不像話!”

曾瑜下意識一抖,不敢說話。

陳敏站起來,走到二樓卧室看了一圈。

兩個人明顯住在一個房間裏。

浴室裏牙刷毛巾都是成對的,女人的護膚品滿滿當當擺在床頭櫃上,衣櫃拉開一半都是女人的衣服。

淩亂的被褥上面還甩着件女人的胸衣。

陳敏氣得雙手發抖,血壓蹭蹭蹭往上湧。

這時候,周淮開門進來,看到這架勢愣了有三秒鐘。

目光複雜地掃過曾瑜,走進來:“媽,你怎麽過來了。”

陳敏手邊的枕頭啪地打過來:“你混賬東西!這麽多年書讀到狗肚子裏面去了!你還會養情婦了啊?你能耐啊!我跟你爸的老臉都被你丢光了。”

周淮被動地被打了幾下,抓着枕套有點無奈:“什麽情婦啊!我跟自己媳婦住一屋還有錯了?”

房間裏兩個女人一起轉過來看他。

周淮領着陳女士進了書房,曾瑜一個人默默坐在卧室床邊。

二十分鐘之後外面玄關傳來咔嗒一聲的關門聲。

周淮推開門進來。

曾瑜擡起頭看他,眼眶裏水花打轉,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我......”

周淮一看她這個樣子心就軟了,上前兩步把人摟進懷裏,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呢。”

曾瑜抓着他的腰:“我要搬出去麽?”

“搬什麽搬,以後別想她了。”

他捧着曾瑜的臉,吻去眼角的淚:“以後除了我,誰都別想,知道麽?”

曾瑜吸吸鼻子,悶悶地嗯了一聲。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周淮摸着她的臉:“又被罵了嗎?”

“還好。”曾瑜收拾好心情,扣着他衣擺的鐵扣說,“好像習慣了。”

周淮心疼地摸摸她腦袋。

......

第二天晚飯周淮沒有燒,從商場接了曾瑜,開到一家法國餐廳。

頂樓的空中花園,360度江景。

電視劇裏的求婚聖地。

曾瑜腦子裏閃過一個場景,問他:“為什麽來這裏吃?”

周淮替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今天我生日。”

九月二十。

他眼睛含着笑:“你是不是偷看我身份證了?知道今天會帶你出來吃大餐?”

曾瑜低頭看了眼自己,今天确實穿了件水藍色小禮服。

她發散了下思維:“你今年多大了?”

“比你大兩年零七個月。”

曾瑜驚訝:“你怎麽知道?”

“唔......看你身份證了。”

“......”

晚飯吃得很模糊,轉眼兩個人倒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親吻。

床很柔軟,上面鋪滿了玫瑰花瓣,有點像蜜月套房。

周淮褪下她的小禮服,俯身細細密密地吻她。

曾瑜像是離岸的魚,望着天花板低低地喘氣。

男人的吻一路往下,碰到了她平坦的小腹。

曾瑜激靈了下,忙扶住他的頭。

周淮疑惑地擡頭,聲音啞得厲害:“怎麽了?”

曾瑜:“你別親那兒。”

“為什麽?”周淮不聽,故意跟她做對似的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

朦胧的光線裏看見她白皙的小腹有幾道紋路,很淺,幾乎看不見,至少做了這麽多次,他從來沒有摸出來。

他問:“這是什麽?”

曾瑜搖了搖頭,片刻,又說:“可能是妊娠紋。我也不知道。”

周淮愣了下,擡頭看過來。

曾瑜不覺得難堪,手指觸上那幾道紋路,跟他說:“你介意嗎?我應該生過孩子了。”

周淮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我只是在想,好像一直沒有做措施,懷孕了怎麽辦?”

曾瑜搖頭:“不會懷孕的。”

“你怎麽知道。”

說完他臉色就是一變,有點微妙:“你這是在質疑我?”

曾瑜笑了一聲,摟住他的背。

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就是知道。

周淮哼了一聲,最後還是吻着她的眉心,說:“算了,不懷孕。”

“嗯?”

“生孩子很可怕。”

曾瑜笑:“說的好像你生過一樣。”

跟他在一起久了,她的情緒好像也多起來了。不再像一個老太婆似的無喜無悲,有了這個年紀女孩應該有的活力。

忽然脖子上一涼。

曾瑜伸手去摸,是一串項鏈。

“送我的?”

“嗯。”

曾瑜問他:“你的生日,為什麽送我禮物呀?”

周淮不再說話,扶着她的腿慢慢進去。

颠簸中,周淮吻她:“愛我嗎?”

曾瑜喘着氣不說話。

周淮就惡意地磨她,一下一下,不停問:“回答我,你愛我嗎?”

曾瑜受不了,捧着他的臉:“我愛你。”

“愛多久?”

曾瑜睜開眼,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裏。

“到你死。”她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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