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第26章

第 26 章

“姐姐,我沒有……”江婠綿吓得已經哭了出來,為海妧苒突然的中毒,也會海妧苒陰厲的指控。

魏浔剛回府就聽說海妧苒來了,在沈園,他幾乎來不及細想,也沒有考慮同時面對她們該怎麽辦,立刻拔腿朝沈園走去。

他在擔心,擔心江婠綿……

可剛一進院子,就聽見屋裏哭喊的聲音,他心裏一跳,進屋就見素喜渾身顫栗,面白如紙,無聲流淚。

其他人跪倒一片,他立刻看到了海妧苒,面色發青嘴唇發黑,已經陷入了昏死狀态。

“妧苒。”魏浔撲過去抱着海妧苒,心痛如絞。

“大人,是江婠綿,是她在飯菜裏下毒,她想毒死小姐!”素湘看到魏浔,憤恨指責,條理清晰。

魏浔手臂緊縮,轉頭看向江婠綿。

江婠綿跌坐在地上,抓着明珠的手,拼命搖頭,哭聲道: “不是我,我沒有下毒,三爺你信我……”

魏浔眉心揪在了一起,沉痛地看着江婠綿,千言萬語只能沉默。

“少夫人怎麽有機會下毒,飯菜都是奴婢看着準備的,少夫人碰都沒碰過。”明珠争執道。

素湘指向她: “你是她的侍女自然也是聽她的吩咐辦事。”

魏浔壓根不想聽她們争辯: “請大夫,快請大夫!”他怒吼着抱起海妧苒就離開了沈園。

江婠綿失魂落魄地看着門外空無一人的院子,視線逐漸模糊,新淚一重添一重。

“明珠,他不信我,依舊不信我。”

明珠扶她起來,擰了濕手帕,替她擦臉: “左右你們要和離了,三爺愛信不信,有何關系呢。”

“還有表姐,她怎麽會中毒呢”江婠綿驚恐地握住明珠的手, “她會不會有事我要去看看她。”

明珠卻按住了她: “如今素湘指控你,這件事怕沒這麽簡單善了,你在這裏等着,等我出去打聽一下,等我回來。”

江婠綿聽話地點點頭,素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海妧苒被魏浔送回了尚書府,明珠并沒有去尚書府,而是徑直去了攝政王府,陸珩在皇宮主持內閣議政會,她焦急火燎地大概跟管家交代一聲,就準備回國公府,卻眼見着刑部的人帶隊沖進了國公府。

國公府外已經被圍觀群衆圍的水洩不通,明珠不動身色站在人群裏聽着群衆議論紛紛。

“這少夫人真是下狠手了,居然對着表姐下毒。”

“可不是,一定是魏大人要迎娶海小姐,她怕動搖自己的地位,所以想除掉海小姐。”

明珠臉色沉了幾分,事發不過半個時辰,竟然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看來是早有預謀。

江婠綿被刑部的人馬帶了出來,曝露在衆人面前,她躲閃着衆人探究鄙夷的目光,心慌意亂,顏面盡失。

她看着江婠綿孤單無助卻拼命忍着眼淚的模樣,怒意陡升,不行,她不能出手,此時出手只會讓場面更加混亂。

**

得知事發經過的玉氏,暈了過去,江致毅還在軍營,江丞顧不得被熱茶燙傷的手指,跑到了刑部門口,求見刑部尚書左博岩。

卻被門口的衙役制止,一臉不耐煩地推搡着江丞: “快走,走走走,大人也是你能見得!”

江丞解釋着: “我女兒不會殺人的,她是冤枉的。”

衙役冷笑: “冤枉這可是海大人家的侍女報的案,她就在現場,你要求見我們大人,不如去求求海大人,你們不是親戚嘛。”

江丞兩眼無神,早已六神無主,只能聽他們的意思,去海府。

身後卻是幾人的譏笑。

“怎麽不見國公府的人出面”

“這些貴族最要臉面,如今出了個悖逆的毒婦,還不趕緊撇清關系。”

“毒害表姐,沒有國公府做保,那就是死路一條。”

江丞聽得冷汗連連,未時的毒日頭曬得他差點暈厥,可他不能倒下,他要去求他的妹妹。

可是走進海府,海妧苒的院子,凄厲的哭聲讓他駐足,不一會,江蓁跑了出來,狠狠捶打着江丞。

“我早就說過,江婠綿就是個沒良心的丫頭,沒想到她這麽狠毒,嫉妒心這麽強,對妧苒下這樣的狠手!”

面對江蓁的指責,江丞百口莫辯,他眼睛通紅,哽咽道: “妧苒怎麽樣”

“我的妧苒救不活,江婠綿也別想活,我不會放過她的!”江蓁惡狠狠瞪着江丞,跑回了房裏。

江丞心跌倒了谷底,他朝房間走去,站在門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海妧苒死寂一般,毫無生氣,江蓁撲在海政懷裏痛哭,海政也是雙眼濕潤,魏浔坐在一邊滿眼都是海妧苒。

江丞心裏一陣絞痛,他拼命壓制作為一個父親的自私,可還是受不住地去怪魏浔。

一連幾個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搖着頭,江丞顫栗。

“妹妹,你知道婠綿那個孩子,她不會下毒害妧苒的。”江丞幾乎懇求地看着江蓁。

江蓁的目光幾近吃人: “她不會她從小就嫉妒妧苒,先是搶走了魏浔,又害得妧苒被舒程風羞辱,現在她知道魏浔要休了她,就下毒害妧苒,她就是個惡毒的怪物!”

他知道此時,不能去怪江蓁的出口傷人。

他只是難以置信地看向魏浔,魏浔躲避着他的疑問。

“你要休了婠綿”江丞克制不住地掉下淚來,沉聲問他。

魏浔低頭沉默,不敢去看江丞。

江蓁扯過江丞: “如果妧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江婠綿陪葬!”

江丞猶如晴天霹靂,魏浔緊緊揪住了衣擺,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

江丞看着他們: “好,婠綿是我的女兒,她的一切我都會負責,我信我的女兒,她絕不會做這種事。”

**

江丞再次走到了刑部門口,就幹等着。

明珠跑了過來: “老爺,您怎麽在這,您先回府吧,不要讓少夫人擔心。”

“我要在這等左大人,我要見婠綿,她膽子小,最怕蛇蟲鼠蟻,一個人在那樣的牢獄,會怕的,我要進去見她。”江丞抹了一把眼淚,堅定等着。

江致毅卻從刑部走了出來,江丞大驚,迎了上去: “大哥”

江致毅臉色凝重: “我在軍營聽到了傳聞,就趕來看看。”

“你有沒有見到婠綿”江丞緊張起來。

江致毅搖頭: “沒有,婠綿現在是重犯,左大人已經上書三司會審,明令禁止任何人探視婠綿。”

他沒有明說,大概是海家給左博岩施壓,所以才有如今的局面。

江丞一時頭暈目眩,站立不穩,明珠及時扶住: “老爺,您別擔心,少夫人不會有事的。”

江致毅看向一邊鎮定的明珠,心下疑惑,她憑什麽這麽篤定。

可明珠也只是表面淡定,心裏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道攝政王知道沒有,即使不會有事,她也擔心江婠綿會受苦。

江丞不肯走,江致毅只好陪着他等,他也擔心江婠綿,他這個侄女從小身體就不好,雖然後來養好了,這幾年卻也受了許多苦,先是被人欺騙感情,又被迫嫁給魏浔,現在又要受牢獄之災,今後也不知道怎麽辦。

幾人正擔憂,一輛馬車疾馳停在了他們面前,晁琮和紫月急忙走了下來,明珠大喜: “紫月姑娘,王爺。”

江致毅和江丞朝晁琮行禮: “參見王爺。”

晁琮一臉不耐: “免了,免了,怎麽會出這樣的事,陸珩呢還沒來”

明珠搖頭: “王爺還在宮裏,大概還沒有得到消息。”

“趕緊,拿我的腰牌進宮找季銘,通知他。”晁琮二話不說把腰牌交到明珠手裏。

“是!”

江致毅和江丞面面相觑,這件事難道驚動了攝政王攝政王難道要親自處置婠綿嗎

江丞想起陸珩那張生人勿近的臉,臉色慘白。

“王爺……”他職位低微,不敢在晁琮面前說話。

“江伯父是吧放心,婠綿不會有事的。”晁琮難得尊敬。

江丞和江致毅被晁琮的稱呼吓到了,惶恐不安。

“你們在這也于事無補,讓紫月送你們回去,我進去看看江婠綿,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她的。我先去打點着,免得左博岩小命不保。”晁琮吩咐了紫月,就進了刑部。

江丞還什麽都來不及問,就被紫月扶着上了車。

“兩位江伯伯,我是紫月,是婠綿的朋友。”紫月柔聲安撫他們, “有王爺在,婠綿不會有事的。”

江丞猶豫問道: “逍遙王會救婠綿嗎”

紫月低頭一笑: “要救她的人可不止逍遙王,江伯伯回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能見到婠綿吧,也不好讓她擔心您是不是”

江丞不知道他的女兒什麽時候有了逍遙王的這層關系,讓他親自跑這一趟,還牽扯出了攝政王,他想都不敢想,但是看着紫月這樣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又不免放了心,或許真有轉機也說不定。

皇上的病情反複,內閣大臣大都心裏有數,今日的內閣會議,就是商讨皇位的繼承,皇上膝下無子無女,晁琮為人閑散,不是治世之才,最大的幾率便是從旁系藩王中選幾個有德有才的後輩以觀後效。

陸珩高坐廟堂之上,毫無波瀾靜靜掃視一眼堂下争的面紅耳赤的大臣,眼一瞥,就見季銘焦急的身影在殿外慌亂無張,他擡眼看了下天色,已近傍晚,季銘行事穩重,沒有特別的事,絕不會唐突。

“進來。”

陸珩涼涼開口,争執不休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季銘得令,大松了一口氣,在大家的注目下,徑直走到陸珩身邊,在他耳邊低語。

“婠綿小姐出事了。”

陸珩臉色驟變,赫然起身,眨眼的功夫已經離開了大殿,留下十位大臣目瞪口呆,他們幾乎沒有看清陸珩離開的身影,心道不好,讓攝政王如此失了方寸,莫不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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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臨時去逛街啦,沒來得及更新,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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