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趙小銘絕望不已, 索性直接關了機,眼不見為淨。

月鎏金和梁別宴也終于知道了外孫兒不高興的原因,無奈地相視一笑。為了哄外孫兒開心, 月鎏金特意說了句:“不就是個手機麽?沒事兒, 姥的工資補助已經下來了,等會兒就再去給你買部新手機!”

趙小銘的眼中重燃了微弱的希望:“新手機就能擺脫之前的那個手機姐了?”

還真給月鎏金問住了:“嘶、這個、姥也不太清楚。”随即, 朝着梁別宴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梁別宴斟酌着詞彙, 相當委婉地回答:“在非人類世界中, 手機號的號魂相當于人類世界中的雲端ID,一號一魂, 所以你才會在換了新手機之後重新遇到之前的那個號魂。”

趙小銘恍然大悟:“那我重新換個手機號不得了?重新申請一個個人ID!”

梁別宴:“嗯……也不是不行, 但是非人類世界中的號魂和人類世界中的雲端ID還是有一定區別的,雲端ID是死的,沒有感情;號魂卻是活的, 有自己的感情, 你若是想再多添加一個手機號, 也就是想再多培育一個號魂的話,最好先經過第一個號魂的同意, 不然兩個號魂之間容易起紛争, 擾得你永無寧日。”

趙小銘:“……”這什麽狗屁世界?手機號還擁有自己的靈魂了?!

趙小銘簡直是不可思議:“那我要是個公司老總,或者一界之主, 業務非常繁忙,想再多申請一個手機號不行嗎?”

梁別宴:“那自然是可以的。”他又道, “在你這說的這種情況下, 即便你自己不提, 號魂也會主動向你申請多添加幾個手機號,減輕它的工作壓力, 但多申請出來的那幾個號魂依然要服從最現到來的那個號魂,除非後來者比前者更有工作能力,才能後來者居上。”

趙小銘:“……”這個奇葩的世界,竟然連手機號都要卷。

“那你有幾個號魂?”趙小銘問他姥爺。

梁別宴:“一個主號魂,六個副號魂。主號魂管理副號魂,向我總結彙報副號魂們發來的信息;副號魂們分別負責處理人仙鬼魔妖五界內的集團業務,人界業務量最大,所以有兩個。”

趙小銘瞠目結舌:“它們七個不會打架麽?”

梁別宴:“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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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雖然不太了解當今世界日新月異的技術手段,但卻有着相當充足的社會經驗,總結着說道:“論管理團隊的重要性。”

梁別宴點頭:“正是如此,不會管理團隊,只能累死自己。”

趙小銘:“……”生活處處是學問。

但是——

“我為什麽沒有選擇主號魂的自由!”趙小銘相當不滿,“我明明是非人類世界的高貴新用戶,為什麽不能給我分配一個聽話溫柔的號魂!”

梁別宴面露愧色:“這确實是怪我了,當初是我給你挑選的手機號,因着你過生日,所以我就給你選了個吉祥號,但誰知吉祥號的智慧竟有些過于聰明玲珑了,反将你給拿捏了。”

趙小銘:“……”什麽意思?我的智商比不上手機姐呗?

月鎏金看出了外孫兒的困惑,為了不讓他妄自菲薄,她趕忙安慰了句:“哎呦,小乖乖,沒關系噠,我就算是不了解當今的世道,也知曉這世上十之八九的人都是被手機給拿捏了的,不信你看那大街上,有幾個人是不刷手機的呢?能拿捏手機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更何況,你還是個低能兒,被手機拿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趙小銘:“……”姥,你要是實在不會安慰人,完全可以不安慰我!

被安慰前只是快碎了,被安慰後直接碎了。

趙小銘欲哭無淚地遙望着遠方的藍天白雲和無邊無際的大草原,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演奏起了emo神曲《安和橋》……網上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着?馬頭琴響起,路邊的狗都有遺憾。

“給我、換個場景吧。”草原上的微風吹拂在臉上,趙小銘目光晦澀望着遠方,黯然神傷,“我需要一些些花香、陽光和青春的氣息。”

梁別宴心說:草原上的陽光還不夠充裕?

但外孫兒的要求必須滿足,梁別宴再度拿起了車載遙控器,給外孫兒換了副車內場景——

眨眼間,趙小銘就從坐在大草原上換成了坐在教室裏,窗明幾淨,光線充裕。

教室內一共三張窗戶,每張窗戶的窗臺上都擺滿了栽種着向日葵的花盆。

燦爛的陽光穿越幹淨的玻璃投入教室,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前方的黑板上,用白色粉筆寫着幾個大大的醒目字體:距離高考還有211天。

就連挂在黑板上方的廣播都放起了鬥志昂揚的歌曲: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花香、陽光和青春的氣息,全部滿足。

唯獨不滿的,是趙小銘。

他滿臉無語地看向了梁別宴,幾乎抓狂:“這不是我要的花香陽光和青春氣息!”

梁別宴也無語了:“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趙小銘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但反正不是坐在教室裏,還時刻被提醒着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

月鎏金一把奪過了梁別宴手中的遙控器:“我知道!”話還沒說完呢,她就自行調節了起來。

下一秒,車內的場景就從教室裏換到了電競訓練室裏,趙小銘的臀部也從學習椅換進了人體力學電競椅上,身前一張寬闊的黑色電競桌子,上面擺放着一臺31.5英寸的曲面顯示屏以及一張銀黑色的機械鍵盤。

頭頂的修長燈帶散發着紫色和銀色的光,空氣中彌漫着緊張刺激的戰鬥氣息。

趙小銘的唇形立馬就從下聳的弧形變成了上勾的弧形……對!沒錯!這就是他要的花香陽光和青春的氣息!

雖然封閉的空間內沒有絲毫陽光和花香,但,有青春戰鬥氣息就夠了!

他立馬就擡起了右手,不假思索地握住了鼠标,然而還不等他開啓戰局呢,眼前的場景就消失無蹤了,科技感十足的電競訓練室秒變平平無奇四座商務轎車。

梁別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月鎏金坐在他的後方;趙小銘坐在月鎏金身邊,右手茫然地懸在半空,呈握鼠标狀:“這是怎麽回事?!”

“到地方了。”梁別宴回答說,“準備下車。”

像是經歷了大夢一場,夢醒之後,內心略微有些落寞和惆悵……趙小銘長嘆一口氣,垂下右手的同時,問了聲:“等會兒回來之後還能繼續嗎?”

梁別宴不假思索:“不可以了。”

趙小銘:“為什麽?你這車內的場景只能看不能用?”

當然不是。

“場景随心換”是九重集團旗下的汽車公司投入重金研發的車載功能,專為提高客戶的旅途質量而服務,不僅安全系數高,還能夠讓客戶們擺脫原有的乘車疲憊感,讓其随心所欲地切換車內場景,身臨其境地享受到最真實的場景體驗。

換句話說,“随心換”是一種相當高級的幻境空間陣,是九重汽車公司耗時近百年耗資數百億打造的服務類型的陣法術。在陣內,除了食物和衣服變不出來,其餘什麽都能變出來,不過食物和衣服也能夠自行準備,反正在非人類世界中人人都有類似于儲物戒的儲物器皿。

九重集團還為此申請了非人類世界的技術專利,絕對是別家汽車公司望塵莫及的高度。雖說一臺車的售價十分昂貴,但依舊吸引來了無數富商富豪們争相競購。

面對着趙小銘的質疑,梁別宴不容置疑地回答:“因為沉迷游戲影響學習!”同時在心裏想着:必須要讓相關部門開發一個青少年模式,某些特殊場景未經家長允許不得單獨解鎖,以免自控力差的少年沉淪,造成不好影響……為下一代考慮,也為社會安定和公司名譽考慮。

趙小銘又一次地無語了,心說:你這老頭兒,真的是,不管走到哪都是如此的刻板古板,一點兒都不善解人意!

月鎏金見狀替自己外孫兒說了句話:“反正他平時也不學習,打兩把游戲也影響不到什麽吧?”

趙小銘理直氣壯:“就是。”

梁別宴都被氣笑了:“不學習你還有理了?”

趙小銘:“……”我沒話說,但我還是不服氣!

只等他下車之後,滿腔的不服氣就被眼前那座輝煌霸氣的宮殿式建築所帶來的震撼感取代了。

連綿無際的雪白色祥雲之上,伫立着一棟朱牆金頂、飛檐翹角式的高層建築,一根根碩大的朱紅色柱子如同一位位高大威武的巨人們似的,身姿挺拔地頂立在一樓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簡直被其襯托的如同小人國的居民們一樣渺小。

在正大門的門框上方,挂着一張金邊藍底的巨大牌匾,上面用鎏金圖描着四個霸氣的刻字:【天地銀行】

“這裏,就是天地銀行的總行?”趙小銘高高地仰着下巴,不可思議地盯着那塊龍飛鳳舞的牌匾。

梁別宴點頭:“嗯。”

趙小銘又一次地開了眼了:“我原來只在給死人燒的冥幣上見過天地銀行!”

“最早的時候叫天地錢莊,是第一家貫通三界的錢莊。”月鎏金詳細地給外孫兒做解釋,“燒紙算是一種活人和銀行之間的契約咒術,因為人鬼殊途,所以活人只能委托天地銀行給亡魂寄錢,火燒紙錢,契約開啓,但是一定要對號入座的燒啊,不然天地錢莊的負責人也不知道你的錢是寄給誰的。”

趙小銘:“收手續費麽?”

月鎏金:“你覺得呢?不給錢銀行憑什麽替你幹活兒?”

趙小銘:“……”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那要是亡魂想給活人寄錢呢?”趙小銘又奇怪地問了句,“還是要經過天地銀行麽?”

梁別宴點頭:“是。”又另外給外孫兒科普了一下鬼界構造,“鬼界內有兩種魂,一種本地的土著魂,一種是人死後被陰差勾來的人魂,統稱為鬼族。土著鬼族一般不需要投胎轉世,只有人魂才需按要求進入輪回,但并不是所有的凡人死後都會立即進入輪回道,所以就會暫時滞留在鬼界,久而久之那些人魂就在鬼界發展了起來,甚至可能比他們依舊尚存在人世間的親朋好友們發展的還要好,所以就不可避免地會産生鬼給人寄錢的情況,想要拉一把在世的故人。”

趙小銘:“人給鬼寄錢是燒紙,鬼給人寄錢呢?”

月鎏金:“鬼又不是人,不需要避身份,直接去天地銀行轉賬就行,天地銀行會根據客戶需求讓那些被寄錢的凡人們不着痕跡的發一筆橫財。”

趙小銘倒吸一口氣:“好人性化的服務!”

月鎏金點頭:“是挺貼心的,所以人家做大做強了,而且我還上網查了,現在天地銀行逢年過節還給2000歲及以上的老人用戶們送油送雞蛋送大米呢,儲蓄金額越多,雞蛋大米和花生油的數量越多!”

趙小銘:“……”看來,不管在哪一界,老人用戶們的心都可以被雞蛋大米和花生油穩穩拿捏。

緊接着,月鎏金就好奇地問了梁別宴一句:“你過年能拿到幾桶油幾袋米?”

梁別宴卻回了句:“我現在不算老人,身份證上的年齡不到兩千歲。”

月鎏金想到了自己身份證上的年齡,實打實的兩千三百歲,眉頭瞬間就擰緊了:“為什麽?憑什麽你不算老人?”

梁別宴如實告知:“因為我是按照重生之後的年齡算的。”

月鎏金不服氣:“那你身份證上面的年齡豈不是比咱閨女還小?這成何體統?為什麽不給你算上一世?憑什麽不給你算上一世?你又不是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了,你還記得一點點呢!”其實,就是酸他的年齡小。

梁別宴也不知道為什麽,只能揣測着說:“可能是因為、我死過一次?”

月鎏金:“……”

趙小銘滿含同情地看着他姥,心疼地說了句:“姥,你現在是咱家唯一的老人了。”

月鎏金:“……”

“但好消息是你逢年過節可以領到雞蛋大米和花生油了!”趙小銘努力地試圖去安慰他姥,“我們都領不到!”

月鎏金:“……”并沒有感覺到安慰,內心甚至更悲哀了,緊接着,越發的意難平了起來,狠狠地剜了梁別宴一眼,“你就是我們這代人的叛徒,無恥!”

就在梁別宴以為她下一秒要拔刀砍自己的時候,月鎏金卻只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等着吧,以後我領到的雞蛋大米和花生油一口都不會讓你吃!”

梁別宴:“……”好,行,這可比直接拔刀砍他好太多了。

梁別宴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趙小銘捕捉到了這個細節,果斷去給他姥打小報告:“你看他,竟然還長舒了口氣,說明什麽?說明他原本就不想吃您的一粒米一口油啊,你不讓他吃倒還如了他的意了,他就沒把您放在心上啊!”

梁別宴:“?”

果不其然,月鎏金瞬間就怒火中燒了起來,柳眉倒豎,雙目噴火,就這趙小銘還在繼續煽風點火呢:“不是我挑撥離間啊,但您細想,他為什麽不想吃你的米油雞蛋呢?還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家的飯不好吃,想去吃別人家的飯吶!也不知道在他心裏面誰家飯好吃,應該是個比他還年輕的漂亮小阿姨吧?”

梁別宴驚慌失措:“你少胡說、”

“八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呢,月鎏金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柄修長鋒利的長刀,面色陰沉地朝着梁別宴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獰笑。

“……”

完蛋。

梁別宴瞬間就換上了那幅方便行動的束腰黑衣勁裝,一邊緊張不安地後退着,一邊氣急敗壞地說:“你少聽他胡說八道!”

趙小銘:“您看,他惱了,他怒了,他被我說中要害了!”

月鎏金沒再多言,一刀朝着梁別宴劈了過去,梁別宴飛身閃躲,如同蒼鷹似的相當迅捷地在半空中轉了個身,禦空而逃。

“死鬼你給我站住!”月鎏金不假思索果斷去追,“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到底誰家飯好吃,老娘就砍死你!”

趙小銘遙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長舒一口氣,深藏功與名,重新拉開了車門,在司機一臉不可思議地注目下,拿起遙控器,将車內場景調到了電競模式,安安心心地開啓了一場沉浸式的游戲體驗。

學習他可能不行,但挑撥離間一定是專業的。

月鎏金一路追殺着梁別宴從南天門到了北天門。

十二神殿就伫立在北天門附近。

身後殺氣肆虐,一路上圍觀人群又衆多,還有不少舉起手機拍視頻的,邊拍還邊幸災樂禍地喊:“大家快看哦,這倒黴男的被他媳婦兒一路追着殺!”

梁別宴不堪重負,直接落在了其中一座神殿的金色殿頂,無奈又急切地對月鎏金吼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趙小銘就是在胡說八道!”

月鎏金不信,也落在了殿頂:“沒那個意思你跑什麽?心虛什麽?”

梁別宴:“你要砍我我還不能跑麽?”

月鎏金:“我說我要砍你了麽?我只是把刀拿出來了!”

梁別宴:“……”

還不等他們倆吵完架呢,就有一位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黑色官帽的官員從殿下圍觀的人群中沖了出來,氣急敗壞地沖着站在殿頂的兩人吼道:“要打架回家打,殺神殿內肆意打鬧,成何體統!這是對殺神大人的大不敬!”

月鎏金一愣:“殺神殿?”

這麽湊巧麽?竟然來到殺神殿了。

她工作證上寫的就職單位不就是殺神殿麽?

十二殿之間離得很近,站在殺神殿的頂端,能将其餘十一座神殿的境況盡收眼底。相比之下,殺神殿內的香火是十二殿中最微弱的一個,來此朝拜者最少。

但實際上,殺神卻是六界中除了財神之外信徒最多的一位神官。財神求財,殺神求事,拜的全是欲望。單一個“殺”字,就能夠表明至死不渝的決心。只不過殺神的形象不正,背景又争議頗多,正邪難分,所以甚少有正面人士敢公開朝拜,多是請神像回家,私下供奉。

聽聞“殺神”二字後,梁別宴也是一怔,和月鎏金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兩人就心照不宣地收斂了劍拔弩張的氣息,雙雙從殿頂跳進了殿內。

殿內也還是有一些不懼世俗眼光的殺神的忠實信徒的。

衆目睽睽之下,梁別宴神不改色地換上了那幅西裝革履的裝扮,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剛那個一路被媳婦兒追着殺的倒黴男人。

月鎏金收了刀,迅速從儲物戒中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沖着那位面色鐵青的官員拱了拱手,也是一臉的神不改色:“抱歉,我其實是來這裏報道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剛那個一路追着男人殺的兇悍媳婦兒。

副殿長的嘴角抽了抽,心說,就你們兩口子這心理素質,殺神來了也得說一句佩服。

緊接着,月鎏金好奇地轉了身,朝着伫立在大殿內的殺神像看了一眼——

虎背熊腰,粗眉豹目,面如點漆,目光猙獰,唇圍黑須;一顆比獅子頭還大的腦袋上戴着一頂黑色甲胄帽,磅礴壯碩的身體上套着黑紅色甲胄,手握兩柄寒光閃閃的修長利劍,腳踩一雙黑色長靴,由上而下地散發着一股兇神惡煞的彪悍氣場,很符合大衆對“殺神”的刻板印象。

月鎏金情不自禁地擰起了眉頭,嫌棄至極:“這也、忒醜了點吧?”

梁別宴輕笑一聲,滿含戲谑地回了句:“請一尊回去,絕對鎮宅。”

月鎏金:“鎮你腦袋上!”

梁別宴:“……”什麽脾氣?

副殿長徹底無語了:“你們兩口子沒完沒了是吧?有沒有點兒非人類的基本素質?要吵架回家吵!”

月鎏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豎起拇指指了指那尊殺神像:“你們把殺神弄成這副尊容,經過殺神本尊同意了麽?”

副殿長都被氣笑了:“千年以來,殺神大人的形象素來如此,除你之外無一人不滿。”

月鎏金:“那你見過殺神麽?”

副殿長:“殺神大人向來形跡神秘,我等卑微之人可見不到,您要是有那個本事,您就親自去跟殺神或者帝君反應,看看他們同不同意改像。”

月鎏金沉默片刻,糾結了一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還是算了吧,感覺怪麻煩的。”

副殿長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了:“……你、你一馬上退休的小文員,你還嫌棄上了?”

月鎏金不置可否,先聳了聳肩,然後沖着副殿長努了努下巴:“對了,小夥子,給我說說,你叫什麽名字?”

副殿長:“……”求求你搞清楚,現在我是你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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