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被裴溪調侃了像是在查崗後,祝青桑還是在休息之前又給靳訣發了條消息。

[你結束了嗎?]

[還有聚會。]

祝青桑掃完這條消息打了個哈欠,果斷将衣服換成睡衣,他雖然全年的日程排的非常滿,但細究起來并不屬于精力充沛的人,為了狀态好會将大部分的時間用來睡覺。

明天要帶去錄制的行李已經收拾好,祝青桑路過略微停頓,從另一個大包中翻出相機裝進去。

他還是需要簽名照。

第二天,祝青桑單獨上了節目組的車,和裴溪揮手道別。

由于經費突然膨脹,車程走完還需要坐船才能到達目的地。

他在車上別好麥,下車後拍攝便開始了。

陶九思喬肅還有汪恒都到了,祝青桑來得不早不晚,陶九思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

雖然難過一起上戀綜磕上沒幾天的cp可以不是真的,但陶九思看到祝青桑的臉之後自動會被哄好。

嘉賓們陸陸續續到齊,路祇和靳訣是在最後一起到的。

祝青桑上目線揚起去看,和靳訣的視線交彙瞬間,便默契地各自看向別處。

此刻的站位,祝青桑右邊是陶九思,左邊站着早來沒多久的紀一帆。

很明顯祝青桑身邊已經沒有位子了,但靳訣的動作傾向并不是另外找位子,反而有非常明顯指向性地表明他想要把占據紀一帆現在的地方。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到齊,麻煩站成一排聽我說一下。”導演組的聲音透過大喇叭傳過來。

靳訣的動作軌跡被打斷,淡淡睇過紀一帆,選擇站到他身邊。

祝青桑完全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靳訣沒出聲,紀一帆倒是看出來了,只不過他不為所動。

一旁看戲的路祇對于開場就有這樣的暗潮洶湧十分滿意。

“首先大家的行李都還沒有安置。”

祝青桑握着自己的行李箱,覺得直接讓他們去選房間不是導演組一貫的風格,他心裏面更偏向于猜測是要玩一些小游戲之類。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的航行時間需要有房間過夜?

緊接着便聽到導演的後半句,讓祝青桑剛才的一切考慮直接白想。

“按照規定,由于行船擁有一定重量的限載,大家限載只能選擇自己的三樣物品帶上島,請各位現在打開自己的物品開始挑選。”

嘉賓們立刻哀聲一片。

祝青桑也無語,他帶的東西不少,而且這個臺本裏面也完全沒有提到,只能說又是策劃的惡趣味作祟。

規定已經發布,大家心裏面再怎麽吐槽明面上都是乖乖配合。

不過這個基調一旦确定,總有種要荒野求生的意思。

導演組畢竟沒有那麽殘忍,每天需要換洗的貼身衣物還是可以刨除出來的。

大家各自将行李箱打開開始挑揀,手機祝青桑沒準備留,上次導演組都要另外沒收,更不用說這次在島上,信號都不一定有。

祝青桑選了一個眼罩,一盒降噪耳塞,最後一件物品在拍立得相機和打火機之間猶豫半天,還是選了拍立得。

時刻謹記着索要簽名照的想法。

等各位嘉賓選完自己想要留下的東西,站在邊上的工作人員便飛快地将其餘物品撤走。

“飛機上有美味的食物,有趣的娛樂設備,休閑的互動場景,距離目的地還需要兩個小時的航行,大家可以随意活動。”

祝青桑聽到這句話,有些不好的預感,或許打火機會比拍立得更加有用。

但是選擇既然已經做出,就沒有反悔的餘地,祝青桑準備利用這難得休閑的時光,給靳訣拍張照片,後續都不用帶着拍立得。

剛才在導演組宣布完自由活動後,兩對情侶已經各自走了,祝青桑剛把接下來要做什麽理清楚,擡頭便看見邊上不遠不近地還站着三個人。

從近到遠分別是紀一帆、靳訣、路祇。

祝青桑要實現剛才的想法,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找到靳訣。

此情此景看來,這件事完成的難度不在于找靳訣,而在于讓其餘人走開。

“你們不走?”祝青桑說話的同時從幾人身上掃過,他身量絕對不矮,只不過萬事萬物都怕對比,這三個人平均海拔就比他高,站成一排更加明顯。

靳訣知道路祇是留下來看戲,順着祝青桑的話就要清掃閑雜人等:“待在這沒意思,你不如去打臺球。”

“還行吧,現在也沒有那麽想打。”路祇故意說,看靳訣盯着他,也就是對面這位不會使眼色,不然早都給他丢了不知多少個刀子。

路祇找完存在感,見靳訣這麽在意也不為難他,轉身看向非常沒有電燈泡自覺的紀一帆。

“紀老師,你看我一個人打臺球也無聊,你要是現在沒事,不如和我一起去。”路祇話邊說邊朝着紀一帆的方向走去。

也沒有給人家選擇或者拒絕的餘地,帶着便走了。

紀一帆會接這個戀綜,就是上來和祝青桑炒cp的,按照網友的說法,他和祝青桑算“初戀組”,他是祝青桑剛入圈時認識的前輩,在祝青桑迷茫的時候給他樹立正确的榜樣,祝青桑應該會崇拜或者尊敬他。

他們兩人的cp劇本是這樣的,但顯然現實和網上的yy有些差距。

祝青桑對他的态度可以說是……毫不在意,當空氣的那種。

但這問題不大,他可以在鏡頭面前主動一些,祝青桑基于最基本的禮儀也不會不搭理他。

紀一帆現在的熱度大不如前,曝光也低迷,祝青桑流量正當,還沒有什麽厲害的背景,是非常合适的炒cp對象。

吸粉之後虐粉固粉也不怕遭到什麽報複。

紀一帆算盤打得很好,就是沒算到路祇會和他一起上這個綜藝,現在又讓他陪着一起去打什麽臺球。

路祇走來的這段路程,完全沒有碰到紀一帆半點,像是非常平淡地對朋友邀約。

紀一帆卻在旁邊遍布的攝像頭下,看到了路祇的威脅,讓他不得不配合。

并不是非常想走,但是在鏡頭捕捉下,紀一帆還是假裝關系很好地答應,和和氣氣地同路祇離開。

一個轉角沒有攝像頭安插的地方,路祇雙手抱胸靠着牆,神情冷淡道:“別想着利用祝青桑做什麽。”

紀一帆嗓音繃得有些緊:“你喜歡他?”

路祇有一會兒沒說話,最後在黯淡地走廊裏噗嗤笑了下:“第一天來就說了,我來看戲。”

*

路祇和紀一帆走的在祝青桑看來非常自然,就是兩個人去打臺球了。

他也挺高興的,沒有外人在,他和靳訣說話更不用顧忌。

拿着占了三樣物品名額之一的拍立得,祝青桑晃了晃這個:“我給你拍張照。”

“行。”靳訣不明所以但配合。

兩人站在甲板上,祝青桑讓靳訣站在欄杆旁,這樣背景就是大海。

靳訣站定,看祝青桑對着他舉起相機,拍立得本身不大,還是将祝青桑的臉遮了大半,靳訣的目光便在祝青桑的腕骨以及手指尖來回。

他站了有一會兒,卻發現祝青桑遲遲沒有按下快門。

“我需要做什麽姿勢?”靳訣主動詢問。

根據上次錄制拍寫真的經驗,他這麽玩木頭人一樣的站定大概率有不小的問題。

祝青桑将舉酸的胳膊放下,沖靳訣搖搖頭。

不是姿勢的問題,靳訣随便站着雖然沒什麽動作,但他面對鏡頭并不會緊張或者眼神躲閃,便是面無表情的冷臉也非常自然。

唯一的問題是……祝青桑發現他希望靳訣是以k的形象存在于這張“全球僅一”的簽名拍立得之中。

如果是靳訣的臉+k的簽名,他本人對此的感受只有古怪。

這種挑剔的理由,祝青桑是不太好意思對靳訣說的,于是他說:“相紙不多了,我們拍合照吧。”

祝青桑拜托了工作人員,背靠着欄杆身後是大海拍一張。

為了讓這莫名其妙開始的照相計劃有個結果,這段無聊的互動大概率不會被剪進正片,祝青桑習慣了鏡頭,态度也沒有多認真。

只是露出營業又表情管理滿分的笑容,靳訣他沒管,這張拍立得大概率不會公開,而且靳訣一貫的冷臉就很ok。

讓祝青桑沒有料到的是,靳訣在他們擺好姿勢後,擡手攬上他的肩背,将他往懷裏帶偏了點。

快門落下,将這瞬間的姿勢捕捉到。

工作人員将相機和剛才出來的相機紙交回給兩人。

此刻相機紙上面的影像并沒有顯現,祝青桑對于剛才意外的姿勢并沒有太在意。

他猜測靳訣是學習能力比較強,或者單純的想要用這個姿勢,靳訣可以配合他拍照,他自然也可以。

他的目的可還沒有達成。

“剛才真的是想雙人?”兩人沒再站在甲板上,坐到太陽傘下,靳訣主動問。

祝青桑認為這個話不能說,至少戴着麥的時候不好說,偏偏靳訣态度随意,他看着還是點點頭。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靳訣在桌子上勾劃出一個圖形,“這樣的嗎?”

鏡頭記錄,攝影師在旁邊看着也沒有看出靳訣畫了個什麽東西。

祝青桑倒是非常容易認出,靳訣畫了一條細長的繃帶。

想法完全被猜中,祝青桑微微點頭。

“我帶了,在行李箱裏。”靳訣說。

他們只能拿三樣物品,靳訣沒有選擇繃帶作為要帶的物品。

“我也不會選擇這個帶。”祝青桑說,“那下次吧,你和我都方便的時候。”

靳訣笑了下:“為什麽要下次。”

他指尖點了點,在桌上畫了個形狀。

祝青桑慢慢辨別出是漢字——現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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