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1.
不幸中的萬幸，在其他戰友努力之下，神州裂縫已修補完畢，之前被裂縫隔開的各路高手紛紛前來彙合。
原無鄉代表南宗來報了個到，順便帶來一群認識或不認識的高手。
其中包括劍界揚名已久的魔流劍風之痕。
根據六度人際關系理論，一個人通過六個人就可以認識一個陌生人，于是我、倦收天、樾長淵、冷別賦、憶秋年碰頭之後，正式與這位出身魔族的風之痕照面。
群俠各自找到熟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交換情報交流感情，随後又有道玄一脈的道友以術法整理了棄天帝降世以來各場戰役的直播畫面現場回放，供大家參考。
一時之間，術法制造的巨幅屏幕前站滿了苦境先天高人。
為了看得更清楚，我選擇帶着徒弟在稍遠一些的小山包上觀看，順便做筆記，這期間，詩意天城的貴客出于關心，也前來了解情況。
來自詩意天城的龍女莒乍見苦境精英荟萃的場面，反應十分震驚。
“啊，眼花缭亂。”她揉着眼睛，一副非常想看又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去看的樣子：“苦境真是……人才濟濟。”
舒雲亦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壞笑着湊在她旁邊輕聲道：“龍女，是不是很養眼，養得雙眼都富營養化了？”
我：“……”
如今我聽到“富營養化”這個詞，略有PTSD。
龍女莒低咳一聲，挺了挺胸膛試圖掩蓋自己心如群鹿亂撞的狀态：“吾詩意天城的諸位皇子也不輸苦境豪傑。”
聽她這麽一說，舒雲亦卻突然關注到了一個盲點：“龍女，龍族的審美标準是什麽？龍須長度？龍鱗光澤度？龍爪子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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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五爪金龍最為優質！”龍女莒飛快回答，随後又話鋒一轉，略顯羞澀道：“但是其實對人族，吾等審美标準也跟人族差不多啦。”
我随口插了一句：“人類審美？寬肩窄腰翹|臀大長腿嗎？”
“……啊！”龍女莒又羞澀又興奮的捂住自己的嘴：“道央，說什麽呢。”
我面無表情，伸手指向對面那群男先天：“看見了麽？習武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寬肩窄腰翹|臀大長腿？腿嘛，目測應該是風之痕最長，至于誰的臀最翹……這點不好判斷，他們都穿太多了。”
話落，剛走近的葑玉絡差點被嗆得窒息。
“師尊，拜托一下，別用這麽平淡的語氣說這麽勁爆的話題！”
舒雲亦緊張兮兮的環顧四周确認沒被別人聽見。
“吾不認為這是可以被稱為‘勁爆’的話題。”我暫停記筆記的手，直面舒雲亦和龍女莒：“男人再好看，能比熊貓爬樹好看嗎？”
我問得非常誠懇，畢竟我是真心覺得熊貓的萌點千變萬化，男人的美貌索然無味。
舒雲亦&葑玉絡&龍女莒：“……”
2.
直播回放結束後，我們離開小山包，與大部隊彙合。
原無鄉問：“好友，你們方才在那邊讨論什麽？看起來十分熱烈，難不成有線索了？”
“沒什麽。”
我搖搖頭，視線在人群中尋索補劍缺和恨長風。
舒雲亦則暗搓搓心道：在讨論你們誰的屁|股最翹，某些熊貓控甚至嫌棄你們這群男先天不如熊貓爬樹好看。
……這說出來會被當場打死對吧。
經過觀摩研讨，衆人對棄天帝實力皆有了更加直觀的理解，那麽問題來了，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克制棄天帝的方法？
補劍缺再次提起“聖魔元胎”這個問題，而我則抛出六弦之首觀想天機的結論。
關于“神之共振”……就目前為止，我認識的又自稱“神明”的，只有那位宅在末日神殿裏不倫不類的“死神”。
在我曾經的認知裏，“死神”應是司掌死亡世界的神明，但是事實證明這位的業務範圍并非如此。
……唔，話說他的業務範圍到底是啥，其實我也不知曉，很久以前覺得他是個誘導交易的魔神，總感覺他憋着壞，可是時日推移，他變得越來越宅，似乎對交易也逐漸不太熱衷。
除了上次和銀鍠朱武一起被拉入末日神殿……
咦，等等，銀鍠朱武？
我打斷補劍缺的回憶：“棄天帝是否接受許願？”
“你認為可能嗎？”恨長風在旁邊反問，随後又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吾不過稍稍對他報以一絲希望，便已被他誘導成為崩毀神州的先鋒。”
補劍缺也搖着腦袋否認：“對他許願，吾看做夢比較快。”
我直接挑破道：“朱武，你上次在末日神殿見到那位，可有感覺他與棄天帝有任何相似之處？”
恨長風一怔，仔細回憶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說：“之前吾考慮過這個方向，但神之領域，對于吾等仍是陌生。不過……他确實暗示過願意給吾一個許願的機會。”
“嗯……？”一頁書聽出端倪：“你們所談論者，是另一位‘神’嗎？”
我如實回答：“他自稱是死神，力量也類神，但吾無法确認。”
“道央，你可能接觸到他？”
“見面主動權一向在他不在吾，時機也非常随意。”我默默算了算為數不多的幾次會面，仍然對死神來歷一頭霧水：“他曾與吾做過一項交易，此後便會不時出現，将吾意識帶入異空間。”
六弦之首聞言，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魔界銀鍠朱武，乃是棄天帝在人間的傳人。道央，聽你所言，吾不禁懷疑，那名‘死神’是否也将你作為聯系人間的一條線索。”
“哦？”原無鄉訝異地看向我：“好友，吾比較好奇，你與那名死神做了什麽交易？”
我轉過臉拒絕回答：“這點不便告知，總之是無傷大雅的交易。”
就在衆人進行各種猜測之時，一封飛信落下，信上猶有點點血跡。
打開一觀，是談無欲傳信，不知他與素還真通過何種方式探得一個地點，建議我與銀鍠朱武在那處決一死戰，必要打生打死，或可引出兩位神明的神力碰撞。
3.
月才子的傳信值得重視，主要是信上那些血跡暗示他或許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得到這條線索。
神之共振到底如何，又究竟能引發什麽？
在場衆人觀點不一。
一個借助聖魔元胎降世、只有元身三成實力的棄天帝已經讓神州裂了一次，若再把死神牽扯進來，估計苦境這脆弱的小身板承受不住。
模糊的方向好過沒有方向，我與銀鍠朱武交手也不止一次，經過一番複盤之後，有個自稱寂寞侯的病秧子指出，朱武是在與我交手次數達到一定上限後，才與我一同進入了死神的末日神殿，是否表明我們交手次數越多，他越能接近死神？
我：“……”
……安怎，我是棄天帝和死神建交的工具人啊？
“神明降世，本屬禁忌，兩位神明如若會面，恐怕也為天道所不容。咳咳咳咳咳……”寂寞侯咳得驚天動地：“吾之結論，他們只能通過傳人或代行者間接交鋒。棄天帝之目的已然明确，是要毀滅人世，死神若要與他交鋒，未必站在同樣滅世的立場。”
寂寞侯又咳了一陣，判斷道：“吾認為此法可以一試。”
衆人經過一番思索和研讨，大部分認可了他的分析，我與恨長風對視之後，彼此點點頭。
然後我又囑咐舒雲亦抽空把這個病歪歪但腦子好使的青年送到慕少艾那裏，等素還真回來聯合會診一下。
之後，便與恨長風一同前往指定地點，開打。
單論交手次數，我們也算老熟人了，只這一次是卯足了實力往死裏打，打到緊張之處，恨長風甚至張開邪眼，調動所有元功發出最強一擊。
就在我死扛朱武極招之時，恨長風神色一變。
雄渾沉重的壓力宣告棄天帝的到來，與此同時另一股精純神源連上苦境大地，在棄天帝揮動三叉戟即将把我和恨長風穿成一串糖葫蘆之前，黑芒閃耀，兩位神明的力量瞬間迎面擦過，快的不及眨眼，已讓方圓數百裏崩塌。
旁側護持的戰友們心驚膽戰将我們拽回，卻見棄天帝默默望向另一股神源消失的方向，似乎別有一分失落。
恨長風噴出一口血，松開手掌。
死神力量撤走之後，他手裏就多了這個東西。
一顆晶瑩剔透，桃粉色的寶石。
4.
講真，我不太敢相信死神居然送了朱武一顆粉鑽。
末日神殿色調很晦氣，死神也是從頭到尾黑漆漆的打扮，這粉鑽實在跟他不搭。
我們大家圍着這顆粉鑽研究半天，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我倒是感覺到一絲熟悉，可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
材料科學，那必然是鑄煉高手的專業領域。
可惜補劍缺看不出這玩意兒到底有啥用，經過一番商讨，大家各自發動人脈，推薦了幾位著名鑄手。
其中一位我認識，另一位憶秋年熟悉，于是分頭行動。
我的目的地是钜鋒裏。
上一次見到令狐神逸已是很久以前，畢竟劍者沒什麽特別情況不會頻繁換劍，只是這次找他感覺他狀态很喪。
我說明來意，又一再追問。
……然後就聽了一段曲折離奇的故事。
令狐神逸，有個朋友，性別女，花樣年華嫁鳏夫。
由于鳏夫有個兒子，于是他的朋友嫁過去就喜當媽。
後來鳏夫死了，他的朋友跟兒子搞上……嗯？搞上了？？？
沒過多久便宜兒子感到厭倦，轉頭又去交了別的女朋友。
故事到此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狗血BE言情劇，不過苦境怎麽可能會有平平無奇的故事，被背叛的小媽找上令狐神逸，謊稱自己被繼子強迫侮辱，多年前還是個熱血青年的令狐神逸哪裏能夠容忍此等有悖人|倫之事，于是憤而替她出氣，把那便宜兒子臉皮剝了換上一張豬臉。
……啊，多麽血腥獵奇的小媽文學，不得不說這走向才配得上我所熟悉的苦境，深刻展示了什麽叫“陽間愛情把豬變成人，陰間愛情把人變成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