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怒的魔虛羅

暴怒的魔虛羅

短短半天、幾個小時, 在緊急撤離下,大部分人離開東京。

街道上無故冒出很多低級咒靈,就好像是收到感召那般。不過如今已經顧不上它們了, 還在東京活動的一級以下咒術師,都收到緊急通知趕往安全地方避難。

而一級咒術師,則按照給的地址前往一個地方。

寬闊的房間很大, 四周的牆都用鐵板加固。為了支援方便,這個秘密地點位處于東京市內、一處不起眼的地底。

走進房間後,滿牆的電子屏幕不由讓人感嘆。而這些電子屏幕都連通着各個地方, 将外界情報展現。

電線盤根錯節, 空餘的地方呈階梯式的樓梯就是坐處。而最中間、最大的那塊屏幕上, 畫面不停變換,似乎在搜尋什麽。

乙骨憂太對着身邊人點了點頭,随後坐下。他看着屏幕中逐漸清晰的畫面, 緊緊皺起了眉。

九十九由基留在薨星宮保護天元大人, 而面對兩面宿傩的壓力, 就落在了他肩上。

在場的還有京都高校的東堂葵和教師庵歌姬,一級咒術師七海健人,房間門并沒有關上, 而出現在這裏的咒術師, 都是最後的防線。

如果兩面宿傩發起進攻,他們要以生命為賭注,死守防線。而并未緊閉的門代表着,還有越來越多的咒術師會加入其中。

和詛咒之王兩面宿傩的對決,除了特級咒術師之外, 其他人基本與送死無疑。

“情況怎麽樣。”門被推開來,走進的人詢問了句。

真希吐出一口氣, 看到乙骨憂太後才稍稍舒展緊皺的眉頭,她的身後是狗卷棘和伏黑兩人。

“鲑魚。”

順着乙骨憂太的視線,幾人朝最中間的屏幕上看去。随着鏡頭越發深入,看着這被血洗的、熟悉的地方,真希不由瞪大眼睛。

“禪院家?”真希震驚道。

往日那個壓抑的禪院家,如今已經破損不堪。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不管是認識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都躺了血泊當中。

“請節哀。”歌姬安慰道,“雖然情況緊急,但現在支援也……”

真希滿臉複雜的搖了搖頭,她并不是難過禪院家的覆滅,只是有些意外。

而此時,連通屏幕、共享視野的烏鴉,已經撲騰着翅膀落下。

屏幕中間是一個極具壓迫力的粉發身影,他有着健碩的軀體、寬大的袖子底下是兩雙手。

這才是兩面宿傩真正的姿态——

而兩面宿傩面前的廢墟上,黑發男人正收回一手,明顯的黑色從他身周出現,如同黑色幕布那般組成新的形狀。

眼見兩人打了起來,羂索把握着時間,恰到好處的脫離戰場。

他招了招手,面帶笑容輕松道:“我還有點小事,那麽就先走一步了。”

無人回答他,羂索也不氣惱。擡手掩面擋住亂飛的灰塵後,召喚了供以趕路的式神。

黑色的烏鴉靜靜停在樹梢上,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大開大合的動作十分消耗體力,但咒靈可不會感覺疲憊。禪院惠一邊躲避拉開距離,一邊在心中默數着。

“你在顧及什麽?禪院惠。”兩面宿傩随意的揮了揮手,“從一開始,你召喚的影子式神都是分身吧。”

那些影子組成的形狀,不過是擡手輕輕一拍就會消失的分身。他不知道應該誇贊面前人謹慎還是愚蠢,這樣一味的拖延時間,對一個咒力有限的人類而言是不利的。

〖如果現有的載體消失,你會附身在其他式神身上嗎。〗鹿忍躲避着迎面而來的斬擊,在心中詢問道。

他的語氣卻十分篤定,仿佛早已确定。

在那個儲物用的低級咒靈被奪走後,005便附身在玉犬身上,同時他失去了對玉犬的掌控。

這說明005可以自由選擇載體,似乎是按照其自身的想法,并且與他有關的特殊物體上。

005頓感不妙,他全力躲避宿傩攻擊的同時,聲音顫抖着發問:〖你、你要做什麽?〗

雖然并沒有正面回答,但鹿忍從那個驚疑不定的語氣中得到了答案。他輕笑一聲,随後伸出雙手:〖這樣啊。〗

迎面吹來的勁風讓眼睛難以睜開,禪院惠雙手合攏:“玉犬!”

黑玉犬和白玉犬一同從影中躍出,它們配合默契,一同朝詛咒之王攻去。

那張醜陋的臉上滿是不在乎,禪院惠自然知道只憑玉犬無法達到目的。

張開的巨口朝脖頸咬來,宿傩眼睛都不眨的偏過頭,緊接着擡手:“捌。”

迎面近距離的攻擊,除了解除召喚外無法躲避。但玉犬就那樣毫不動搖的撲了過去,在斬擊下一分為二。

濺出的液體不像影子,倒是有一種血液的感覺。禪院惠依舊站在原地,看着快速消失的玉犬面無表情。

但是耳邊有一個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在尖銳的嚎叫:〖我讨厭死你這個家夥了!〗

那張臉上的笑容放大,隐隐有一種越發瘋狂的感覺。宿傩眯眼看去,嗤笑一聲并不理解這番送死的行為。

而同一時間,通過烏鴉視野看到全貌的其他咒術師更為不解。這樣的舉動和送死無疑,禪院惠為何要這樣做?

伏黑惠皺緊眉激動的站起,但很快他就想到,被破壞的式神并沒有“消失”,它們的力量會彙聚在其他式神身上。

自玉犬消失後,禪院惠便沒有再召喚新的影式神。他同宿傩開始了單純的體術對拼,無數影子化成虛影,但只起到了影響視野的作用。

明眼人就能看出他在拖延時間,但人類的體力和咒力都是有限的,逐漸玩膩的詛咒之王,也厭倦着停下追逐。

數道斬擊交疊着迎面而來,禪院惠不躲不避,但除了一道斬擊末端留下一道口子外,其他的都像石沉大海那般安靜。

禪院惠倒數着,在對上宿傩那雙興致缺缺的雙眼後,露出一個笑容:“時間差不多了——魔虛羅。”

腳底下黑色的影子,如同沸騰的水那般出現波動,緊接着快速組成新的形狀。近兩人高的龐大身軀佝偻着上半身,巨大的手隐隐将面前人護住。

那是人形式神、也是十種影式神中的最強——魔虛羅。

雙眼類似翅膀的組織像外蜿蜒,猙獰的面目喘息着咆哮一聲。巨大的輪子懸空在腦後,随着主人的動作,輪子微不可查的開始轉動。

見狀宿傩才稍稍提起興趣,他一手插着腰,觀察着面前的龐然大物。

歷史上并沒有人能成功調伏魔虛羅,因此對于它的技能也無人了解。但流傳甚廣的說法是,那是曾經令六眼和十影法同歸而盡的存在。

嘶吼聲傳來,像在發怒那般,魔虛羅用手錘着地面,随後舒展身軀。

伏黑惠不由緊張起來,随後看着屏幕中的情景,不由的瞪大眼睛。

似乎十分不滿的魔虛羅開始四處尋找,緊接着目光看到站在面前的主人,竟然毫不猶豫就擡手拍了過去。

這樣的行為令所有人預料不及,難道魔虛羅沒有被成功調伏?

這一巴掌拍下,地面崩裂、碎石飛濺。而像早料到這幕,禪院惠快速躲開。

“哈哈哈哈哈。”宿傩大笑起來,“他不是你的式神嗎?真是狼狽。”

禪院惠拍了拍手上的灰,語氣随意道:“有點脾氣,很正常。”

宿傩聽不到那個怨念的喊聲,自然不知道這不是有點脾氣那樣簡單。

〖你這家夥!我一定要錘扁你啊啊啊!〗005從無能狂怒到暴發,他揮動着雙手,企圖抓住那個靈活閃避的人。

他的意識附着于魔虛羅身上,和玉犬相比,魔虛羅召喚所需要的咒力很多,也有相應的代價。

但這已經不是能不能時時刻刻在外面,那般簡單了。因為他的敵人,是那個殘酷且強大的兩面宿傩。

005知道,魔虛羅是對抗宿傩的一大底牌。但是他不知道,他要和魔虛羅同生死共患難。在宿傩的摧殘下,他只會生不如死。

迎面而來的巴掌可以将人拍飛,但禪院惠不躲不避,他露出一個笑容,輕聲地一字一句道:“拜托了,魔虛羅。”

〖就像你利用我那樣,好好的發揮自己的用處吧。〗

冷漠的聲音響起,005詭異的冷靜下來。他開始瘋狂思考宿主是不是想起什麽,但看着那若無其事的笑臉,一種由內而外的無奈感浮現出來。

這個仇,他記下了!

魔虛羅開始調轉攻擊對象,每一次落地騰飛都帶起轟轟烈烈的大動靜。落在身上的斬擊割裂數道傷口,但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

〖祈禱吧,祈禱五條悟能快一點趕來。〗鹿忍冷靜道,随後又輕笑一聲,〖或者祈禱我能快一點死。〗

一抹明顯的血色從鼻腔滑落,禪院惠毫不在意的擦了擦,随後擡起頭來:“鵺。”

看着飛往高空的身影,宿傩眯着眼睛蓄力準備追上,但有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他手臂。

“他要從高空攻擊?”有人不可思議的喊道,“不……他準備離開這裏!”

圍觀的術師都緊張起來,他們以為禪院惠害怕和宿傩對決。但随着鵺越離越遠,看着還處于狂暴姿态的魔虛羅,他們又沒有把握了。

魔虛羅還在,但是他的主人卻離開了。

數雙眼睛看了過來,同為十影法的伏黑惠咳嗽一聲。

“我去支援。”乙骨憂太背起刀,站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禪院惠是如何打算的,但不至于看着他一個人掰成兩邊用。在這場勝算不大的戰鬥中,他也要力所能及去幫忙。

寬闊的街道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快速奔跑着。為首的粉發少年表情凝重,但很快在身後人的提醒下,發現了那個從高空投下的、快速前進的影子。

“禪院——老師!”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虎杖悠仁手作喇叭狀大聲喊道。

鵺依舊快速飛行着,似乎并沒有聽到。于是虎杖悠仁和脹相對視一眼,一同改變了目标。

“五條、老師啊!他出來了!”虎杖悠仁一邊跑,一邊大聲傳遞這個消息。

但那個人卻越來越快。

咒術高專、一片還算空闊的區域。藍色長發的少女抿着唇,似乎在堅持什麽。

“我不會離開的!将我們支走,是因為不把我們當作同伴嗎。”三輪霞握緊手,十分堅持。

機械丸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并不是用替身。但在這種重要的關頭,他居然希望自己離開東京。

被特地支走的其他同學也是,被特地安排在京都以南的地方執行任務。

與幸吉不知道如何解釋,他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卻無法見到面前人死去。

“我……”

面前人雙眼蓄滿淚水,随後低下頭:“是因為我太弱了,完全幫不上忙嗎。”

黑發少年急忙搖頭,但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所以然。他已經習慣于,躲藏在機械丸的背後與他人交流。

但是不等兩人僵持結束,一道咒力波動就快速靠近。與幸吉急忙站在前面,還剩下的那只手握緊、操控着不少機械丸圍過來。

結界沒有起到作用,身着袈裟的男人順利落地。他笑着同兩人招手:“喲,又見面了機械丸。”

“夏油傑。”與幸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你在這裏要做什麽,五條悟已經解封,別目中無人了。”

羂索輕笑一聲,根本沒将幾人放在眼中。他只不過是心情不錯,所以才順便打個招呼。

“你會這樣說的話,就代表五條悟不在高專,而且沒辦法立馬趕回來吧。”羂索一手摩挲着下巴,推測道,“別緊張,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想法。”

還在學校的夜蛾正道同熊貓也趕了過來,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哪怕提前知道,夜蛾正道也十分意外:“夏油傑。”

“好久不見呢,老師。”

奇怪的重逢讓氣氛怪異起來,比起那些咒術師如臨大敵的模樣,羂索要更為平靜。

“真是不妙,要稍微耽誤一點時間了。”說着,身着袈裟的身影擡頭對準天空。

自手心噴射而出的,是密密麻麻的咒靈。數量龐大的咒靈出現,剩下的幾人不得不讓開足夠距離。

從半空落下的身影雙手交疊,緊接着大面積傾瀉而下的影子化作脫兔。兩方抵消下,低級咒靈和脫兔都受到損耗。

看着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羂索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居然選擇放棄宿傩那邊嗎,你這樣看重我,讓我很感動。”

禪院惠站直身,吐出一口氣後喊道:“滿象——”

龐大的身軀從高處落下,雖然并沒有砸中目标,但卻在爆炸一聲後留下一個巨大的坑。

落地的滿象快速消失,緊接着在主人的操控下,組成了新的式神。

“貫牛。”

刨着蹄子,貫牛以直線快速沖了過去。禪院惠不在顧及其他人的安全和看法,幾乎是毫無停頓的開始進攻。

攻擊并不雜亂,反倒是一環套一環,讓目标無法脫離。但看着那張蒼白的臉、鼻尖滑落的血跡,圍觀的人又清楚的明白,這樣的狀态并不能支撐很久。

大量的脫兔如同旋風将人包裹,羂索并不躲避,拿出特級咒具天逆鉾的同時,又透過徹徹底底的“影”去觀察禪院惠的情況。

但很快看着攻來的身影,他發現自己的想法或許有些錯誤。

如果只是快速召喚影式神的話,這樣的威脅對羂索而言并不嚴重。但影子的主人親自下場,哪怕沒有武器也令人頭疼。

“真是執着呢,你為什麽要幫助他們。”交手的空隙,羂索詢問道,“明明是為了拯救人類,但卻選擇了孤軍奮戰嗎。”

“那些咒術師、甚至是五條悟,是因為他們幫不上你,還是因為你不信任他們?”羂索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在惋惜,“一個人的話,也真是太可憐了。”

禪院惠很着急,似乎是有一個時間限制。羂索觀察到那從口鼻溢出的血跡,雖然面前人的攻擊未曾亂過,但想必這樣透支的打法,并不能堅持很久。

“你有更好的選擇的,只需要求助其他咒術師。”

哪怕大部分咒術師的實力沒有五條悟這樣極端,但如果合作起來,也足夠造成很大的麻煩。

但面前人沒有,并不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而是因為無人可以信任嗎?

擡手擦了擦嘴角血跡的同時,禪院惠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在害怕啊,害怕我一個人就能威脅到你。”

羂索笑出聲,後撤的同時又搖了搖頭:“不,只是覺得可笑。你的犧牲,看樣子無人在意。”

這時候,應該有005在身邊勸慰、說着什麽“同伴很重要”、“合作力量大”的話。但現在,那個家夥應該在心裏狠狠的罵他吧。

禪院惠閉了閉眼睛,溢出眼眶的血模糊了視線,但他卻從未動搖。

“領域展開——嵌合暗翳庭!”

迎面吹來的狂風令羂索半閉着眼睛,大片的黑色占據視野。雖然被拖入領域,但羂索一點也不着急。

他伸出雙手,釋放大量儲存咒靈之後,也一同展開領域:“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能對抗領域的只有領域,未被卷入領域的其他幾人神情擔憂。熊貓着急的轉圈後,又想到了法子:“需要聯系五條老師嗎?不不不……宿傩那邊,也不好對付吧。”

夜蛾正道也跟着嘆息一聲,最後只能揉着額頭:“悟那邊,也分身乏力吧。通知悠仁他們回來,不能讓惠一個人。”

“是!”熊貓用力點頭。

雖然對戰兩面宿傩沒有勝算,但如果是“夏油傑”的話,他曾經都敗在憂太手下,那他們一定可以幫上忙的!

與幸吉半蹲下身,在确定足夠安全後才開始聯系五條悟。他将情況簡單說明,那邊卻久久未曾答複。

“沒關系的,相信惠。”五條悟笑着說道,“只是有點可惜,不能親手把那個占據傑身體的家夥好好教訓一頓。”

一個人自然不能掰成兩個用,比起計謀不明的羂索,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兩面宿傩的問題。

原本的禪院家變成一片廢墟,而轟隆的響聲還在繼續。白發青年懸浮于半空,拉伸完手臂後閉着一只眼睛瞄準:“茈!”

和魔虛羅纏鬥的宿傩躲避不及,在攻擊下上半身缺失近半。但只眨眼間,傷口就再次痊愈。

而命中茈的魔虛羅身上也破開大洞,不出意料的是魔虛羅身上的缺口也快速複原。

“啧。”顧不上在不遠處落下的五條悟,宿傩快速拉開距離。

魔虛羅雖然強大,但也會在斬擊下被分成數段。只要速度夠快,就能将其分成碎末、什麽也不剩下。

一開始宿傩的想法是這樣,但他很快就注意到那個轉動的輪子——而同時發現的,還有他的攻擊正在被适應這點。

魔虛羅會在數次攻擊後,适應攻擊,而他頭頂的圓輪就是證明。察覺到這點,宿傩不再輕視面前的式神,他直接雙手并攏。

“領域展開——伏魔禦廚子。”

在無差別快速的斬擊下,巨大的身軀一點點化作碎末。但無論持續多久,那些肉塊都會一次次複原。

但最重要的是,魔虛羅手持的退魔之劍。那把退魔之劍,不僅僅能反彈攻擊,更攜帶着克制咒靈的正能量。

也就是說,如今是咒靈身軀的他,會被那把劍斬殺。手持退魔之劍、無視斬擊的魔虛羅,好像生來就是他的克星。

宿傩這才明白,為什麽禪院惠要遠離戰場。因為要阻止魔虛羅的複活,就只能殺掉他的主人。

但正當他想要轉頭追擊禪院惠時,一臉輕松笑容五條悟就出現在面前。

“喲,真是狼狽啊。”五條悟一臉誇張的表情,嘲笑着兩面宿傩。

他沒有戴黑色墨鏡或眼罩,蒼藍色的眼睛看着魔虛羅。在六眼的幫助下,他很快就明白了魔虛羅為何會令宿傩覺得棘手。

那是可以适應一切攻擊的特殊存在,只要召喚魔虛羅的主人不死,那它就是無敵的。

不過聽完與幸吉的彙報後,五條悟也意識到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召喚魔虛羅的代價,以人類之軀可承受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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