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挨揍

第39章 挨揍

他們這些個老百姓幹不了其他事情,張口說說話還是可以的,只要整個寧安都知道,那有的是言官上本。

這胡家也不是一手遮天,在整個寧安,除了陛下,哪有能一手遮天的人?

最終,那胡二郎跟他娘子最後被帶走,只留下圍觀百姓。

不少眼尖的百姓已看到了那食盒裏的暗格,周寒直接上前将被丢在地上的暗格裏的東西撿起來,直接說道:“本也是我送予聞郎君的東西,上面還繡着我的名,只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鬧成了現在這樣。”

聞意這時候怎麽還不能察覺到哪裏不對,當即就配合起了周寒的話:“你直接送就得了,還弄這些來,你看,都被人誤會了。”

“還有那個瓷片是什麽意思?周寒,你是不是又諷刺我?”

周寒看了看腳邊那個瓷片上寫着的“價貳拾文”,淡定說道:“應該是小白撥進去的,它怕是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聞意:???

“小白?”

“那只白貓。”

圍觀百姓:……

額,這兩位郎君怕是真有一腿吧?這怎麽還送香囊呢?

沒了其他熱鬧,圍觀百姓終于散去,聞意沖出房間看院子裏那被踩倒的紅花,痛心疾首:“這胡二郎簡直太讨厭了!我們要不然把他揍一頓吧?”

周寒默默跟上來:“什麽時候?”

聞意沒想到周寒居然接了他的話,這不就代表周寒也跟着一起去嗎?這不是加大了他的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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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胡二郎鬧出這種事,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聞意沮喪的放棄了:“算了,還要專門派人跟蹤,他怕是最近也出不了家門。”

聞意說着,伸手拍了拍周寒的肩膀:“多謝你自損名聲證明我清白,若是你因此不好找小娘子,我可給你介紹介紹,來我們脂粉鋪買東西的小娘子可是不少。”

周寒把聞意的手從他肩膀上抹下去,臉色莫名有些冷:“不用了。”

聞意卻什麽都沒察覺,反而繼續說道:“要是你喜歡郎君也可以,來我們鋪子買東西的郎君可也不少,要是看中哪個,我也可以給你們牽線認識認識。”

周寒看了看聞意,面色更冷了幾分:“我先走了。”

看着忽然不高興離開的周寒,聞意嘟囔:“這不就開了個玩笑嘛,這怎麽就生氣了?”

陳引這簡單收拾東西,聞意已經進了房間,看着被周寒放在桌上的食盒。

他拉開已經被打開的暗格,裏面現在已什麽東西都沒有。

看來這荔枝也并非聞老夫人送來,怕是那個想要坑他的人送來的。

聞意看到陳引進來,叫住他問道:“當時送這荔枝的人長什麽模樣?”

陳引這時也隐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瑟縮了一下說道:“那、那人長得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下人打扮。”

這次還好那人沒在荔枝裏下毒,不然他這連小命都沒了。

“以後聞府若是送來東西,直接帶人過來見我。”

陳引連忙點頭。他利索地将東西收拾幹淨,立馬退出了房間。

那胡二郎如此傻,一看就是受人挑撥,但是又是被誰挑撥的呢?肯定有人告訴他有人給他送的荔枝,而告訴他的人顯然就是安排送荔枝的人。

這暗格裏原本放了什麽?聞意湊近嗅了嗅,隐約聞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露味。

會有花露味的東西,還會讓我陷入與人不清不楚事情裏的東西……那東西是不是被周寒拿走了?

“這到底是誰想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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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想害我孫兒!”憤怒的聞老夫人一拍桌子,“你是幹什麽吃的?居然能讓你兒子碰上這情況?”

聞侍郎:……他也不知道居然會有人這麽害聞意啊,還是用這種陰損法子。

這不過一天,整個寧安已經傳遍了那胡二郎跟他娘子的事情,作為重要配角的聞意怎麽可能缺席。

流傳最廣的說法是胡二娘子未嫁前被聞意救過,後被騙嫁給胡二郎,發現他居然都有了十個妾室三個庶子,而且後來還發現對方染了髒病,因此拒絕同床,反而被毆打,被懷疑,因此對曾經救了自己的聞意心生愛意,偷偷去看對方,被胡二郎發現,沖到聞意家要說法,被胡二娘子爆發打了一頓。

而也因此,撞破了聞意跟周寒有一腿的事實,據說都同住在一起互送定情信物了!

聞侍郎因看他兒子沒什麽事,早就撤了看着的人,卻沒想到這會出這事來。

雖然據下人調查事情沒有傳聞那樣誇張,可還是另聞侍郎生氣。

自己兒子這居然還跟那個抓周抓到鍋鏟的周寒混一塊兒去了!他兒子不會真跟周寒有那麽一腿吧?

聞夫人在一旁拉着聞老夫人的手勸道:“相公他也沒料到會如此,娘,再給他一點時間,這事一定會解決的。”

說着,聞夫人給聞侍郎使眼色。

自己娘子都給自己找臺階下了,聞侍郎當然就老老實實說道:“娘,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

聞老夫人神情舒緩了些許,但又想到了什麽,神情幾度變化:“還有意兒跟那周寒的事情,你也要給我調查清楚!”

話語裏隐含的意思便是,他們兩個絕對不能真的有什麽!

若是真有什麽,這件事你看着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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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再次拒絕了他的邀約。

朱鸠心情極為不好,在聽到聞意那消息後更是不好了。

居然如此周密的計劃都失敗了!

這聞意與楊婉兮運氣真好。

朱鸠面色更加陰沉了,但又想到五娘的臉,又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五娘生氣了,他要買些禮物來哄她開心。

既然是買禮物,那就要親自精挑細選,那些個便宜東西可配不上五娘。

朱鸠直接騎上馬,到了金玉軒。

名字如此簡單,卻是賣的整個寧朝最精致漂亮的金飾玉石。

朱鸠是這裏的常客,一進來便被夥計認出來,馬上就要迎他上摟。

朱鸠随意一瞟,卻看到了擺在櫃上的一個眼熟的玉連環。

定睛仔細一看,那玉連環就是簡單兩個環套在一起,完全由能工巧匠直接雕刻而成,渾然一體,沒有一絲縫隙。

這環并不似其他那些簡單玉連環只是個環,而是還呈現着祥雲模樣,雖只是簡單幾個雲紋,也不會讓朱鸠認錯。

說是眼熟,那是因為那玉連環就是他特意挑出來的!

朱鸠眼睛一眯,問道:“那玉連環是從哪來的?”

夥計一愣,雖有些摸不着頭腦,還是趕緊回答:“從其他鋪子那收來的。”

“拿過來看看。”

夥計連忙上前小心将那玉連環拿起,遞給了朱鸠。

朱鸠仔細一看,仔仔細細查看,這明明就是他給出去的那玉連環!

這絕對是聞意在對他示威,不然這玉連環為何巧合的出現在這?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如此聰慧之時,居然查到了這!

朱鸠的臉瞬間又黑了,黑來黑去,就像是個硯臺一樣,不磨墨的時候黑,磨了墨更黑。

将玉連環扔回去,朱鸠陰沉着臉挑了個簪子,包好讓人送給五娘,這才騎上馬,往回趕去。

金玉軒就開在東市,朱鸠離開時難免看到那聞意開的如意脂粉鋪門口的熱鬧場景,臉色更難看了。

回到永嘉坊,朱鸠抄了近路剛走近小巷,忽聽身後傳來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轉回頭去,就看到了迎面跑來的馬兒背上那熟悉身影。

朱鸠剛揚起笑臉想要打個招呼,對方便直接沖上前一把将他帶翻到地上。

而後那年輕郎君翻身下馬,直接開揍!

砰砰砰拳拳到肉的聲音,還有對方兇悍的氣勢讓朱鸠的馬兒吓得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嘴裏發出驚吓的嘶鳴。

“朱鸠,別再讓我看到你糾纏五娘,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德行!”

說完,那年輕郎君丢下了朱鸠剛買下送出的金簪,翻身上馬揚長而去,只留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朱鸠。

朱鸠卻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這是五娘的兄長,當今皇後娘娘的兄長,國舅爺!

就算他把這事捅到陛下面前,也只不過是讓國舅被訓斥幾句罷了。

躲在韋家樹上悄咪咪看到這的聞意:……

咦,失策了,本想着今天揍這個居然敢算計他的人,沒想到對方現在被國舅給揍了。

再揍一頓怕真揍的狠了出了什麽意外,畢竟看這國舅揍的可不輕,你看朱鸠這都一瘸一拐的了。

一旁的韋林捂着嘴一句話也不敢說,唯恐自己被發現,被對方遷怒。

看着朱鸠這勉強上了馬離開,聞意這剛想着琢磨之後怎麽報複他,忽然看到了那地上閃過的金光。

這是連金簪都不要了?

聞意立馬從樹上跳到牆頭,再從牆頭跳到小巷,歡快的撿起了那金簪,塞進了懷裏。

韋林也跟着小心翼翼下了來:“這金簪如此精美,一當出去怕是就被人認出來了吧?那朱鸠不會報複回來吧?”

“直接融了呗。”聞意一點也不在意。

韋林:……這如此精美的簪子,這就融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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