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去吧去吧。”奶奶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他走吧。
“怎麽了?”白應臨走了過去,寧欣一臉做錯事的樣子,低着頭看腳尖,寧夏冷着個臉。
“沒事,第二個說話的男生挺有禮貌的,可以玩,去吧。”
“噓,姐你小聲點,我男神在。”寧欣一臉囧迫,臉都皺成一團了,聲音壓得老低老低,生怕寧夏在說出點什麽。
瞧見寧夏還不打算走,寧欣可憐巴巴的朝着白應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出手,不然她真的就頂不住了。
小姨子都已經示意了,白應臨那裏還有不遵從的意思,沖着寧欣眨了眨眼睛,勾起寧夏的脖子,把她往自己懷裏一帶,勾着她往出走。“走了,人家小孩子玩,你摻和什麽。”
白應臨原本就長得高,一八六的大個子,弄走寧夏就跟玩一樣,走之前他還專門回頭看了一眼寧欣,那姑娘雙手合十沖他彎腰鞠躬,感謝之情都難以用語言表達了。
“行了,寧欣這麽大,還不知道好賴嗎,她也不像是會喜歡混子的人,你剛才不也說了,第二個說話的男生聽起來還挺有禮貌的,她也說了男神在,別擔心了。”
車上,白應臨瞧見寧夏一言不發,随即一句一句的幫她分析。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男的個個都跟你一樣?絕大多數男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跟你一樣我才懶得管她。”寧夏瞥了一眼白應臨,氣還沒消,轉頭看向窗外,不想搭理他。
“那我可以認為你在誇我嗎?白太太。”白應臨一臉喜聞樂見的表情,嘴都合不攏了。
“聽說孟儉找見妹妹了,讓咱倆去酒莊,舒望和京航也去。”白應臨說。
“行,混一頓飯去。”寧夏把頭轉了過去,看了一眼白應臨,而後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白應臨是蘭景市的名門望族,跟他玩的小夥伴,也都是蘭景市的名門望族,寧夏結婚前就見過那幾個。
孟儉看上去挺随和,俞京航那就是一個冰塊臉,湛舒望雖然不是冰塊面癱,但他平時看起來特別像一個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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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應臨這人就比較有特點了,看上去溫潤的像一塊玉,給人一種很儒雅随和的感覺,只要一生氣,那雙桃花眼泛着一種淩厲,雖然長得像妖孽,但并不是偏陰柔的女氣,反而一身的肅殺之氣,惹了他準沒有好果子吃,比那冰塊吓人多了。
當然以上的總結都是經過湛舒望的口,寧夏目前還沒有見過白應臨生氣的樣子,所以此事有待商榷。
來到酒莊的包間,裏面開着橘黃色的暖光燈,寧夏一進門就瞧見裏面的人都坐滿了,只剩下兩個空位了。
這兩個空位的左邊是孟儉,右邊是俞京航。原本指望挨着女孩子坐,這房間裏唯一的女孩子已經被湛舒望和孟儉圍住,只剩下兩個空位了。
白應臨走了進來,正往孟儉的邊上走,就被寧夏一把拉了過去,讓他坐在俞京航邊上,她坐在孟儉邊上。
孟儉看上去溫和不錯,但她跟他不熟,所以也不太想挨着坐,俞京航她是真的不敢去挨着坐。
寧夏坐好拉凳子的時候,還專門的往白應臨的邊上着坐了坐。
坐好了後,擡眼望了一下那姑娘,寧夏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記得之前和這幾尊大佛吃飯的時候,那姑娘就跟在湛舒望身邊,長得很白,見人也都是怯生生的,和寧夏以前的狀态特別像,由此就記住了這姑娘。
暼了一眼旁邊,白應臨泰然自若的托着腮,瑩白的指骨捏住茶杯,眯着眼睛呷了一口茶,坐那就跟一副畫一樣。
“如果說白應臨是一副畫,那應該是水墨畫,周身都散發着一種淡雅清俊,清冷但不高傲,偏偏有禮,很有風度,就跟一塊溫潤的玉一樣,夏夏,嫁給他你就偷着樂吧。”這是許念當時的原話。
“斯文敗類,他裝的。”寧夏當時脫口而出反駁了許念。
橘黃的燈光下,白應臨周身像是包裹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眉眼微微上挑,寧夏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情還是不錯,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了許念當時的話。
感覺到寧夏目光,白應臨似乎很受用,眼尾線條舒展,轉過頭沖她挑了個眉,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寧夏到了杯茶。
心中懷着疑問,但礙于兩人坐的間隔有些大,寧夏拖着凳子就般到了白應臨邊上,壓着聲音在他耳邊問道。“你說的孟儉的妹妹不會是她吧。”
寧夏一邊說一邊朝着隔壁使了個眼色,她沒轉頭過去直接看人家,因為她不好意思。
一桌子對于寧夏這樣已經習以為常,畢竟人家倆正經夫妻,小聲說悄悄話咬耳朵,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對。”白應臨說。
“她好像是湛舒望的女朋友,沒錯吧?”
“對啊。”白應臨應了一聲,但總覺得寧夏話裏有話。
“你們豪門都這麽玩?這也離奇了吧?原本以為你娶我就已經很離奇了。這跟現在吐槽的一些故事情節怎麽那麽像?文藝複興了?”寧夏的最後一句“文藝複興了?”特別有腔有調,聲調拐了好幾下,充滿着濃濃的調侃。
白應臨眸色一沉,看寧夏的表情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
“這件事跟我娶你有什麽關系,這能混為一談嗎?什麽叫做我娶你很離奇?”
寧夏愣了,這人剛才心情還挺好的,怎麽又突然不好了,那什麽眼神,兇誰呢?還真是跟倫敦的天氣一樣,喜怒無常。
“您好。”服務生打開包廂門,從門外走了進來,後面跟了一個服務生,推着小推車。
寧夏和孟儉旁邊空的位置很大,服務生剛好借助這個位置上菜。
“吃飯了。”寧夏并未回答白應臨的話,伸出胳膊肘怼了一下他,示意他拿筷子。
這個問題就這麽被寧夏含糊不清的給混了過去,好在白應臨事後也沒多問,這讓寧夏松了口氣。
才上齊了,孟儉拿起手中的高腳杯舉了起來:“慶祝我找到我妹妹。”
餘下的幾個人也都拿着高腳杯舉了起來,寧夏也不例外,一口紅酒入口,寧夏的胃裏都泛着一種灼熱的氣息,回味泛着苦。
她不太喜歡喝酒,跟着白應臨過來,純屬也就是混飯的,有人請吃白食何樂不為。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說的都是生意場上的一些事情,所有的話題寧夏都不感興趣,生動的诠釋了什麽叫做,能吃是福。
桌上的蝦仁幾乎是被她一個人吃完的,寧夏吃完飯後,桌上的幾人是已經放下筷子很久了。
“幹的漂亮寧夏,你可以考慮轉行幹吃播了。”湛舒望聲音欠欠,一聽就是在笑話寧夏吃的多。
“有本事你永遠別吃飯。”寧夏還未開口,白應臨睨了一眼湛舒望,說起話來懶洋洋的,語氣裏充滿了護犢子。
“得,我說不過你。”湛舒望撇了撇嘴,轉過頭和一旁那個怯生生的姑娘說話。
讓你嘴欠,讓你嘴欠,這回踢到鐵板了吧,該。
寧夏瞪了一眼湛舒望,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正打算和許念吐槽。
手機還沒拿出來,她感覺到身下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緊接着肚子放入被放入了絞肉機裏,絞得的她生疼,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劇痛蔓延着她的全身。
該死,大姨媽來了,剛才還喝了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家。
寧夏雙手捂住肚子,頭上冒着密密的虛汗,她感覺到渾身都像是虛脫了一樣,疼的幾乎昏厥。
經期對于寧夏來說就像是死穴,每次來都跟渡劫一樣。
兩人坐的很近,白應臨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寧夏的不對勁,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皺着眉,眼睛裏充滿了關切:“生理期來了?”
寧夏臉色煞白,小臉已經皺作一團,一看就很痛苦的樣子,“肚子痛。”寧夏的聲音很虛,軟糯糯的,聽上去像是在撒嬌一樣。
白應臨眼裏泛着一抹心疼,招呼都沒打,包間裏,在餘下幾人齊刷刷的注視之下,抱着寧夏往出走,腳步要多匆忙有多匆忙。
直接開了一個房,把她放在了床上,随後又找來服務生要了兩個暖水袋,給她肚子放一個,腳上放一個。
“白應臨,我好難受,我要是不在了,你記得找個好人家嫁了,不用為我守寡,物競天擇,我身體不好,被淘汰也是應該的。”寧夏捂住被子嗡裏嗡氣的說道。
白應臨從服務生那裏拿一碗紅糖酒釀,關上快速的走到床邊:“還有心情開玩笑。”
寧夏起床後,伸手接過那碗紅糖酒釀,試了一下溫度不燙,直接一口悶,“布洛芬。”
“有沒有常識,你剛喝了酒,不能吃布洛芬。”白應臨伸手替寧夏蓋好被子,而後把碗放在一邊。
白應臨在很久之前就知道寧夏痛經,也是聯系了好多醫生,開了藥,家裏頓頓都有調養的藥品,可就是不見好的,到頭來還是要喝布洛芬。
“痛啊大哥,就一顆。”寧夏裹着被子,抱着暖水袋,說話都泛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