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到了家,白應臨把車子停好,轉過頭看了一眼寧夏,睡得正香,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将車子熄火,下了車,地底下車庫的溫度雖不如室外,但白應臨還是能感受到溫度差,稍微有些冷。

打開車門,把毯子蓋在寧夏身上裹好,直接打起了一個橫抱,用手肘關上了車門,随即抱着她往電梯口走。

寧夏的雙手環住他,歪着頭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軟的嘴唇輕輕的擦過白應臨的脖頸,噴出的熱氣弄得他脖子很癢。

回到家,屋子裏的溫度還算适中,冬天家裏制暖一直就沒停過,白應臨怕寧夏着涼,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間。

寧夏身上的大衣和腳上的鞋子全都被脫掉,幫她蓋好了被子後,他才放松了下來。

走到衣帽間,把身上的衣服換掉,拿起一身棉質的冬天睡衣,來到卧室的衛生間沖了一個澡。

寧夏是在一片嘩嘩嘩的水聲中醒來,一睜開眼睛,她已經躺在卧室裏了,屋裏開着小夜燈,光線微弱,但不難看到屋子裏的格局輪廓。

她揉了揉眼睛,瞧見衛生間開着橘黃色的暖光燈,熱水器的到是沒什麽聲音,就是流水聲比較大。

醒來以後,她就感覺沒那麽困了,今天出去吃飯,臉上還帶着妝,眼下就等着白應臨什麽時候從洗手間出來,她好進去卸妝洗臉。

沒過一會,衛生間的水停了,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鐘,白應臨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頭發向後捋了捋,發梢還在滴水。

他拿着毛巾放在頭上胡亂的擦了兩下。

瞧見白應臨走了出來,寧夏從床上坐了起來,而後把浴室的門關上,浴室裏充斥的剛洗完澡後的熱氣。

她找了塊布子,擦了下洗漱臺上的鏡子,卸完妝洗完臉刷完牙,沖了個澡,睡覺之前一些列的事情算是全都忙完了。

寧夏今天确實有些累了,公司今天剛開完年會,就馬不停蹄的去趕下一個場子——白家自己的小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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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都有種要散架的感覺。

寧夏出來,瞧見床上的被子隆起,白應臨已經乖乖的躺下。“睡着了?今天居然沒有看電視。”

她輕輕的關上門,蹑手蹑腳的走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剛躺好,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一股好聞的烏木香沐浴露萦繞她的鼻尖,白應臨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寧夏:“???”

“你不是睡着了?”

寧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我說了?”微弱的燈光中,白應臨那雙眼睛亮亮的很清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沒說,是我說的,我以為你睡了。”

“幹嘛?”寧夏伸開可以活動的手,朝着白應臨的腰掐了一下,示意他放開。

然而她那點力氣對于白應臨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他腰上全是腹肌,硬邦邦的,還把寧夏的手弄疼了。

白應臨沒躲,但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主,把寧夏的兩個手锢到一塊,伸手往上一推,一臉你能耐我何?

“顯擺你力氣大是嗎?不守武德。”

“守了你也贏不了我。”白應臨笑道。

“算你錯了,我投降,你放開我。”寧夏氣的腦仁疼,恨不得咬他一口。

“呵呵。”白應臨眼睛微微上挑,微弱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他那張完美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寧夏好像一直這麽有意思,她思維跳脫,白應臨好像永遠猜不到下一句說的是什麽。

還敢笑,他剛才那樣子是嘲笑沒錯吧?是嘲笑沒錯吧??寧夏氣的牙癢癢,擡起脖子往他鎖骨咬了一口。

“嘶~”白應臨倒抽了一口涼氣,“你屬狗的吧。”

“放不放.....唔”不放還咬。

寧夏話還沒說完,白應臨那微涼的嘴唇貼了上來,最初的目的是堵上寧夏的嘴,先淺嘗辄止,很快他就撬開寧夏的貝齒,長驅直入,混着着一股牙膏味,微微泛着甘甜。

翌日,寧夏醒來的時候,門外已經是大晴天了,室外的雪停了,整個世界都好像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天上晴空萬裏,太陽都出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打開一看已經是十一點多的樣子。屏幕上還彈出了幾個消息。

寧夏疑惑的點開手機,看了一眼許念發來的幾條信息,全都是一大段又臭又長的語音,無奈之下,她點開語音,放在床頭,閉上眼睛聽着對面的消息。

[夏夏,不枉我年會都沒參加,坐着飛機連夜來到爾濱了,這裏真的太好玩了,對于我這種一米七的北方小土豆也很友好,體校帥哥嘎嘎多,但是都沒你家那位帥,改天讓他帶你來玩。]

......

語音一條一條的播放着,白應臨從客廳走了進了來。

聽見腳步聲,寧夏擡起頭,眼前的斯文敗類已經穿好了衣服,米白色的高領毛衣,休閑牛仔褲,身上套着駝色的大衣。

“醒了?”白應臨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嗯。”寧夏像是失了魂一樣怔了怔,随即沖着他點頭。

“起來洗漱,一會去看奶奶,爸還有阿姨。”白應臨把寧夏剛才的反應盡收眼底,說完後就走了出去。

“好。”話音剛落,寧夏麻溜的從床上坐起,來到衛生間,瞧見脖子,前胸都是紅色的痕跡。

怪不得斯文敗類穿高領,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寧夏洗漱完,來到梳妝臺前化妝,她一般都是化淡妝,打個粉底畫個眉毛塗個口紅,看起來起色好點就行。

從衣帽間換好衣服,一出來就看到白應臨坐在客廳看電視。

“走吧。”

寧夏話音剛落,沙發上的人像是被下了某個程序的機器人一樣,擡手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機,站了起來,牽上寧夏的手往出走。

寧家離得有些遠,住的地方對于白應臨來說,都可以叫做郊區了,每次開車,沒有兩個小時下不來。

寧小兵為什麽要把房子買在這個一個地方,答案是,他們的房子邊上就是市重點高中,這是一個學區房。

一路上寧夏都有種昏昏欲睡的傾向,她每次坐車,就想睡覺,基本上算是老毛病了,即使一直打着哈欠,也不影響她撐着眼皮子,回許念的消息。

[我跟你講,我要去中原,我要和妲己小姐姐貼貼!]

手機開着公放,許念的聲音響徹整個車子,盡管寧夏已經按了一下手機的音量鍵,整句話還是被白應臨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寧夏轉過頭看了一眼白應臨,他神色還算正常。不就是和小姑娘貼貼嗎,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這麽想了以後,寧夏完全放松了下來。

靈活的拇指在鍵盤上跳躍着,[什麽時候去,我看你在大東北玩的已經是樂不思蜀了。]

[大概年後吧]

[好]

車子挺好後,兩人下了車,寧夏跟着白應臨來到了後背箱,裏面塞滿了花花綠綠的禮物,什麽老山參、大鲑魚、煙、酒、還有女人用的保養品,亂七八糟的一應俱全。

這麽多東西,怎麽般上去,寧夏頭都大了。

她和白應臨一邊轉移東西,一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姐姐]擴音器裏響起一陣稚嫩的女聲,聽上去年紀不大的樣子。

[欣欣,下來搬東西。]

[哦好。]

寧夏挂完電話,停車場的邊上已經放滿了一堆年貨,“稍微等一下,我給欣欣打電話了。”

“沒事”白應臨說。

兩人等了大概三五分鐘不到,電梯口出來了一個姑娘,和寧夏的個子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六八左右。

她應該今天沒出門,睡衣的外面套了個羽絨服,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姐姐,姐夫。”

“欣欣上大學長高了,和你姐姐差不多了。”白應臨微微一笑。

“謝謝姐夫,姐夫你也越來越帥了,你要是當明星,直接秒了內娛。”寧欣嘴甜,平時就會哄人,兩人結婚那會,把白應臨哄的高興的,一個勁的給她發紅包。

“呵呵,是嗎,就你嘴甜。”白應臨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別貧了,快般。”寧夏伸手輕輕地在寧欣的背上拍了一下。

“好,這麽多咱們三人拿足矣。”寧欣上前主動拿了好多袋子,一個胳膊上挂好幾個,伸開手中間還能抱一個。

三人坐上電梯,來到了寧家。

寧小兵今天不在家,不知道出去幹嘛去了,寧欣的媽媽和奶奶在家。

“奶奶,阿姨。”寧夏和白應臨叫了兩人一聲,随即把東西全都放在了倉庫,也就是寧夏之前住過的房間。

為什麽說是倉庫,因為裏面放着的小床被褥已經被收拾走了,零零散散的書桌也在一邊的角落裏落了灰,整個房間面朝陰,甚至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小區裏的供暖設施不錯,整個屋子還算暖和,兩人走了出去,陶慧霞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

“夏夏應臨來了。”陶慧霞身上還系着圍裙,餐桌上幹幹淨淨的,看樣子應該是剛洗了碗。

“阿姨。”兩人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我爸不在家嗎?”寧夏坐在了奶奶邊上,像以前一樣,伸手挽住奶奶的胳膊。

“你爸不在,說是,出去找個朋友,飯都沒吃就走了。”奶奶在一旁說道。

“也怪我,來之前沒跟爸說一聲。”白應臨恰到好處的把錯誤往自己的身上引了引,還真不愧是語言的藝術。

“這麽會呢,你爸他自己沒事就喜歡出去玩,平時就不着家,來了就多待會,前兩天還聽見你奶奶念叨你呢,欣欣也說想跟你玩。”陶慧霞說完就接着回到廚房收拾了,客廳只留下了祖孫三人。

“奶奶最近身體怎麽樣?”白應臨彎了彎眉眼,語氣裏都是止不住的關愛。

在對付長輩上,白應臨确實有一套,他本人原就是個看人下菜的主,基本上就是一看到你,就知道和你聊些什麽比較合适,并且會專門挑老人喜歡的聊,避開老人不喜歡的東西。

這一點,結婚之前,寧夏就深有所感。

“身體挺好的,牙齒倍棒,吃嘛嘛香。”今天寧夏和白應臨兩人回來了,她本來就挺高興的,最近跟着一些短視頻學了好多俏皮話,回複起來也很幽默。

“那就好,能吃是福。”白應臨笑了一下,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寧夏。

“我們夏夏吃不胖。”奶奶一聽就覺得他是在笑話寧夏,伸手往白應臨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哎,不愧是我奶奶,就是跟我一條心。”寧夏說完,樂呵的跟奶奶擊了個掌。

幾人說了一會,寧欣自從搬完東西回房間,就一直沒出來。

兩人走之前,寧夏來到寧欣的房間轉了一圈,“我們走了啊。”

她正背對着寧夏,房間裏充斥着“攻擊敵方水晶”的聲音,聽到寧夏在背後叫了她一聲,随即點開手機的語音:“你們等一下,我姐來了,我先挂一會。”

“行不行啊寧欣,開團了你這會跑,你姐來一次你跑一次,你媽來一次你跑一次,怎麽就你事多。”一個男生不耐煩的說道,聽上去就有種混子的感覺。

“沒事,你先去,挂我這就可以。”一個聲音較為幹淨清澈的男生開口說。

“打游戲呢?”寧夏擡眼瞧了一下床上放着的手機,聽上去一種大亂鬥的氣氛。

“對,我瞎玩。”寧欣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還有一件事寧欣,少和嘴巴髒的男生玩,學好不容易,也不能往學壞那方面出溜,知道了嗎?”寧夏聲音突然拔高了一下,眼睛往她的手機上瞟,大有一種給寧欣撐腰的感覺。

坐在門口的白應臨都聽到,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奶奶,我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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