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寧夏被噎住了,堂堂白家大少爺,招招手,別說煙花了,就連命都有人前仆後繼的替他賣,她确實就多嘴問這一句。
“那行吧。”寧夏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不太想動,極不情願的從沙發前站了起來。
“你問問許念來不來。”白應臨說。
寧夏朋友不多,玩的好的也就許念一個,兩人從大學開始就是室友,關系很好,一路相伴到現在,都有六年多了,叫上許念還可以陪陪她。
一說的許念,寧夏樂了,低頭拿出手機,拇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對哦,剛才還和她聊天,我怎麽把她忘了。”
[寶寶,白應臨邀請你來放煙花]寧夏笑了一聲,點擊發送。
[假的吧.jpg]
[假的吧.jpg]
[假的吧.jpg]
許念一時間發了三個表情包。
[你不信?]寧夏挑眉。
[大過年的,不利于團結的話不要說,你兩放煙花,我過去當電燈泡?到時候我比煙花都亮,你是看煙花還是看我?]許念此時穿着家居服,盤腿坐在客廳邊上,伸手紮了一塊奇異果放入口中。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為了看你,女人,你早已被我迷住了吧,你就承認你愛我吧。]
許念咳嗽了一聲,她被寧夏發來的這句話吓了一跳,即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拇指在手機屏幕上飛速的敲擊。
[趁現在還沒兩分鐘,你趕緊撤回啊!去!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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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念念,我這就撤回]
-寧夏撤回了一條消息-
-寧夏撤回了一條消息-
随即而來的就是長達三秒的語音。
許念笑了笑,心想,你今天說什麽我都不去,大過年的,雖然小品一屆不如一屆了,但歌舞好看呀,有漂亮小姐姐。
“許念,我一會和夏夏帶着侄子去郊區放煙花,你來嗎?”許念點開語音,響起了一陣低沉儒雅的聲音,猶如四月份山澗的清泉一樣,極為好聽。
[你是不是有病.jpg]
[上吊.jpg]
[(揮刀放脖子上)你滿意喽.jpg]
寧夏把白應臨搬出來了,既然還有個電燈泡,那多她一個又何妨,許念這時候不想出去主要是不太想換衣服,她也是有好多年沒玩了,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好多年了,這年過的也越來越沒有意思。
[你擔都來求你了,你再不來就不禮貌了。]
[????]
[給我十分鐘,我不開車,你來接我]許念點了一下發送鍵,随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着另一個沙發上的衣對夫妻說道:“爸媽我出去一下,夏夏叫我。”
“去吧去吧。”許爸爸擺了擺手。
“還得是你白總面子大,現在就走吧,從這開到念念家也有二十來分鐘了。”寧夏瞧見許念發來的消息,伸手熄掉屏幕,笑嘻嘻的,語氣裏滿是調侃。
白應臨沒搭理她,伸手抱着頓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玩着他胖乎乎的小手。
“哥,我帶頓頓出去玩了,你跟嫂子說一聲。”
“去吧,注意安全。”白應臨和白文淵打好了招呼,一只手抱着頓頓,一只手牽着寧夏走了出去,宛如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來到車庫,白應臨這才想起,他和寧夏兩人就沒孩,車子上根本就沒有寶寶椅。
“哥,你車讓我開一下,我車上沒有寶寶椅。”白應臨從兜裏拿出手機,問了一聲白文淵。
“我車就在車庫,鑰匙在裏面沒拔出來。”白文淵回了一聲。
“行。”白應臨打完電話,把手機遞給了寧夏,朝她伸出手,示意她牽着。
“怎麽說。”寧夏手微微泛涼,但白應臨的手掌從事溫熱幹燥的,每次牽上他,都會讓寧夏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哥的車就在車庫,我們直接開他的。”白應臨說。
兩人到了許念家的小區門外,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她裏面穿的加絨家居服,只單單在外面套了一個黑色大棉服,腳上穿着的是一雙小狗棉鞋。
大波良自然的垂落在衣服上,兩個袖子連接在一起,雙手放着袖子當中,擡頭望着路旁的車輛,像是在等什麽人,隔着老遠,還看到她在寒風中跺腳。
白應臨把車停到路口,副駕駛位子上的窗戶落了下來:“上車”。寧夏學者白應臨的腔調開口,俨然一副,我是霸總,你這小妞我罩了。
許念麻溜的坐在了車後坐,一進來就看到了一個特別可愛的糯米團子。
“呦,哪裏來的小朋友,叫姐姐。”許念伸出手在頓頓的下巴上勾了一下,剛進車裏,她身上泛着寒氣,指尖微微發涼。
“唔,姐姐好,但是你的手好冰。”頓頓笑着看許念,但是她的手冰,導致頓頓的下巴一直往後縮。
夜色中,小小的孩子費力的從寶寶椅上掙紮起來,轉過身從車後方拿了一個羊絨毯子,放在許念的身上:“姐姐,你蓋着毯子就不冷了。”
“好,謝謝你小鬼。”許念接過毯子披在了身上。
車載音響裏響起輕柔舒緩的音樂,聽的許念想睡過去。
“就咱們幾個?”許念開口問道。
“你還想讓誰來?”寧夏沒轉頭,語氣裏盡是意味深長的調侃。
“我就我瞎問,不能只有我們兩個電燈泡吧。”許念一聽寧夏直接全地圖開大,這兩年練出來的好口才,像是突然沒用一樣,腦子都險些宕機。
“對,就我們四個。”白應臨笑了笑,看着前方的路況,像是在宣布一件既定的事實。
“好。”許念點點頭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坐在車後坐。
“我怎麽感覺你有點失望。”夜色中,寧夏幽幽的開口,這不是疑問句,這是肯定句。
“胡說八道什麽來着?不是告訴過你,不利于團結的話,不要說。”許念白了一眼寧夏,示意她快閉麥吧,不然她直接啓用手動閉麥。
“好好好,知道了,真兇。”寧夏說。
來到郊區的一片空地上,停放了一輛大卡車,沿着路燈照射下來的一道燈光,可以看到卡車裏放着的,都是花花綠綠的炮仗。
白應臨停好了車,從上面走了下來,來到後坐把頓頓從寶寶椅上抱了下來,最随即轉頭等着寧夏。
“白總,好長時間沒看到夏夏了,感覺我兩關系都有點淡了,我們需要聊聊。”許念雙手抱緊寧夏的胳膊,笑眯眯的沖着白應臨說,但最後那句話确實壓低了聲音,還伸出手在寧夏的胳膊上輕輕的掐了一下。
“好,那我先帶頓頓過去。”白應臨微微一笑,極有風度的點了點頭,無視寧夏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神,抱着頓頓走了。
只待白應臨一走,許念勾起寧夏的脖子把她往身下壓,許念原本就長得比寧夏高點,弄她就跟玩一樣。
“我親愛的夏夏,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意有所指啊,不好好說今晚你就別回家了。”許念壓着聲音咬牙問道,看上去像是把寧夏禁锢住了,其實根本沒用力。
“好念念,你放開我,我再也不敢了。”寧夏拍着許念的胳膊,示意她放手,聲音中還有一絲委屈,基本上每到這個時候,寧夏都會裝可憐,而許念也會怕她真的難受,心一軟,就直接放了。
被放開的寧夏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寧夏一直記吃不記打,一看可以自由的發表言論了,直接貼臉開大:“每次一提起某人,你眼睛都在放光,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這不是你擔在,剛好讓他當個紅娘,粉了這麽久,不得幫你辦點事?”
“你再說?你錯沒錯?”許念一看放開寧夏後,這人不僅不反思剛才的錯誤,還進一步的犯更大的錯,這能忍?必須重拳出擊。
“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跟你提這茬了。”寧夏腦殼都被壓的嗡嗡作響,此刻完全摸不着頭腦,這人的情緒怎麽說來就來。
許念放開寧夏後,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全然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夏夏,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你,他也不是白應臨,存在的階級也是無法跨越的鴻溝,我爸媽對我的要求就是,想玩幾年玩幾年,最後找一個和我門當戶對,對我好的人嫁了,好好過日子就行,咱沒必要做攀高枝的事。”
“在說了,我換男人的速度這麽快,大學開始,你就說我花心,看一個電視換一個老公,說不定沒幾天就忘記了,也就不會在想了。”許是感覺到話題和氣氛突然凝重起來,許念故意說了點輕松的話題。
寧夏也愣了一下,許念的話也是點了她,她和白應臨之間存在的階級跨越,又何嘗不是一道巨大的鴻溝,她一直覺得,光是能認識白應臨這種人就已經很離奇了,嫁給他更是天方夜譚一樣的荒誕。
可是荒誕的事情确實的發生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白應臨究竟是她的福氣,還是她的劫難。
結了婚又能怎麽樣?結了也可以離,離不了,不是還有喪偶嗎!
“啧,頭一次看到有人把花心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我喜歡。”寧夏故意避重就輕的繞開了這個話題,勾起許念的胳膊往前走。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寧夏轉頭看了一眼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