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念念,你這麽好,我怎麽報答你?”寧夏在此挽起許念的胳膊,側頭微微的靠在她肩膀上,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一下,那叫一個感動。
“那你以身相許吧小妞。”許念伸出纖細的食指,勾起寧夏的下巴,一臉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
“好,咱們玩好了,你等我回去離個婚,然後就嫁給你,我給你生兒育女,以後咱兩過。”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許念笑的極為高興。
“阿嚏”,鼎盛的會議室內,白應臨打了個噴嚏,聲音還特別大,差點把再坐的諸位策劃人吓了一跳。
這人上班開會的時候,總是比較嚴肅,頂着個大黑臉,會議室的氣氛原本就比較凝重,他這麽來一下,有個策劃人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白應臨沒理,直接聽着講臺上的策劃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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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大概兩個小時的飛機,許念和寧夏來到了酒店裏。
女孩子對于住宿,沒有什麽避諱的,都在一起睡大床房。大學的時候,兩人經常在一個床上睡。
寧夏當時人菜瘾大,沒事喜歡看鬼片,并且她還不看本國的鬼片,說沒意思,看的都是日韓那種正兒八經特別吓人的那種,看完又睡不着覺,于是每次都找許念。
許念每次出去玩都是一個人,這樣真的很影響她出去旅行的心态,加之那段時間,寧夏每天半夜上廁所都要叫許念陪她一塊去,久而久之,許念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不許她看鬼片。
直到上班的時候,寧夏就沒那麽怕了。
“夏夏,我們今晚早早睡覺,明天就去雲臺山。”兩人的行李放在了酒店的一處,許念從行李箱中拿出了洗漱用品。
“好呀。”寧夏一屁股躺在了床上,伸手拿出手機,打開瞧見白應臨給他發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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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注意安全]
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酒店的暖氣開的挺足的,寧夏一進門就把外套給脫了,房間裏的燈光是橘黃色的暖光燈,照的整個房間甚是安心。
牆壁上貼了一個小提示,上面有酒店的無限網絡名字和密碼。
許念去衛生間洗漱去了,寧夏連上了WiFi,給白應臨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手機沒有幾分鐘便接通了,視頻裏的光線昏暗,看樣子應該是在車場,白應臨的臉上略微露出一絲疲憊,瞧見寧夏打來的電話,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笑了起來。
“白應臨,我到酒店了。”寧夏說。
“玩幾天?”這人說話從來不鋪墊,直接開門見山。
“開工前就回去了,你怎麽了?”隔着屏幕,瞧見白應臨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寧夏開口問了一聲。
“沒事,生意上的事情,你和許念好好玩,回來跟我說一聲,我接你們。”
“你注意休息。”寧夏看着屏幕回道。
“誰呀?”許念剛好從衛生間洗漱完走了出來。
“你擔。”寧夏看了一眼許念說。
“我擔?嗨白總。”許念走上前,躺在寧夏的邊上,看着鏡頭,朝着白應臨揮手。
“嗨,許經理。”
“放心了白總,我會照顧好夏夏的。”許念一臉仗義執言。
“那謝謝許經理了。”
“不客氣”
許念說完,就鑽進被子裏,靠着床頭玩手機,寧夏和白應臨聊了好一會才挂的電話。
兩人第二天吃完早飯,來到雲臺山逛了一圈,如願的和妲己小姐姐拍了照,她還松了兩人一人一張簽名照。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春節假期就這麽結束了,寧夏總覺得,這個年過的就跟沒過一樣,這個假也是,放就跟沒放一樣,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和許念還沒玩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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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寧夏拿着自己的水杯去茶水間,走出來專門路過了一下許念部門,瞧見她在工位上,桌面鋪上了一塊黑色的桌布,面前擺着一副牌,她周圍站着一堆人,好像都在問她問題。
前兩天她好像是聽說過,這厮最近在學什麽塔羅牌,口碑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寧夏走上前,把水杯放在她的桌子上,“許大仙,又占蔔呢?”
“噓,別吵,我先把這三張牌解完。”許念朝寧夏抛了一個媚眼,專心的幫面前的一個男人解牌。
許念說的有模有樣,大約是過了兩三分鐘,解牌的男人說了一句“真的很準”然後就走了。
寧夏撇了撇嘴,坐在許念的對面,“給我占一個呗。”她拖着腮,看着桌面上的紙牌。
“稍等啊,你占什麽?”許念将所有的牌全都打亂順序,整理好将牌推開。
“什麽時候升職。”
“你指三張牌,不要碰到牌,我這上面有牌靈。”許念擡了擡眼皮,慢悠悠的說。
“啧,神神叨叨的。”寧夏雖然語氣中滿是嫌棄,但确實沒有碰到許念的牌。
按照寧夏指出來的牌,許念抽出來放在了桌面上。
第一張皇後逆位。
第二張權杖三逆位。
第三張星幣四正位。
“呦,這什麽意思啊”周圍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你的升職被人截胡過一次,對吧?感覺你每天其實都在擺爛,升職這塊你好好加油,但是你馬上就會有錢了,具體什麽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不算不算,咱兩是一個公司的,我升職被截胡,狀态不好,你都知道。這不算,你在測個別的。”寧夏開始耍賴。
“對啊,念念,夏夏前兩天被小李截胡的事情咱們都知道,你給她換一個吧。”
邊上圍着的一些看熱鬧的群中也開始提建議。
“那這次我直接問了。”許念看了一下牌,從中又抽出了三張牌。
第一張戀人正位。
第二張星幣三正位。
第三張高塔正位。
這三張牌出來的時候,許念吓了一大跳,她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什麽意思啊?”寧夏懶洋洋的,拖着腮問她。
“沒什麽,我的牌可能出現問題了,跳的有些不準,歇歇在說,都散了吧。”許念不自然的別過寧夏臉,慌亂之中,她把牌全都收拾起來,悉數放在收納袋裏。
“莫名其妙,你剛才問的什麽?”寧夏不死心,接着問道。
“沒什麽,這都幾點了,上班摸什麽魚,回你部門去。”還沒聊完,許念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寧夏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拿起桌上的水杯,“那我就先走了,晚上約飯嗎?”
“我不行了,解牌解的有點多,累得慌,下班我要回家補覺了。”許念直接拒絕了寧夏的請求。
“那行,你好好休息。”
寧夏一走,許念把剛才看到的那三張牌拿了出來,像是在和牌做心裏交流一樣,默默的問了一句,剛才問的那個問題,确定是這個答案嗎?
跳出來一張皇帝正位。
許念頓時覺得兩眼一黑,眼冒金星,整個人都不太好的樣子。
她剛才原本是想問一下寧夏和白應臨的感情問題,這牌面明顯就不太對,戀人正位,說的是兩人原本就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戀人。星幣三按照她的理解,牌面上有三個人,明顯還是工作中的,有人會成為他們兩人的第三者。第三張就更吓人了,高塔一出,別管正位逆位,都沒什麽好事。
許念拿起桌面上的牌放入收納袋。
霎時間,她想起,教她玩牌的姐妹就一直告訴過她,塔羅是一個流動的狀态,這種狀态暫停的時間都不一定,有可能明天就不是這個結果了,響起這,許念放心了下來。
她可是親眼看到過,白應臨對寧夏是有多好的,平時照顧的那叫一個無微不至,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要是能出軌,母豬都能上樹,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
至于寧夏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在和白應臨結婚之前,是非常恐男人,恐婚恐育的,她甚至認為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堅持不婚主義的原則,到最後還是被白應臨給收了。
她剛才一定是太累了,抽牌走神了,要不就是牌靈故意捉弄寧夏的,可能是覺得兩人關系好,瞎跳牌。
許念致力的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說服自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下班一出門,寧夏站在電梯旁邊,雙手抱着胳膊,仰起頭一直往後看,像是在等人。
三五成群的人一窩蜂擠進來了電梯,等好一會,許念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她好像确實有些累了,明豔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和客戶對接方面出現了問題。
她走起路來心不在焉的,寧夏看她好一會了,她都沒什麽感覺,身上像是有一層隐形的絕緣罩子,屏蔽了一切外在事物,把在自己關在小小的一隅天地裏。
“嗨,想什麽呢?”寧夏走上前,伸手拍了一下許念的肩膀,來人像是受到某種巨大的驚吓樣,愣了一秒,而後勾起寧夏的脖子往下壓。
“什麽意思,吓我幹什麽?一天天沒事怎麽這麽欠?給誰要畫面呢?”許念邊說,胳膊用力往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