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錯了錯了,我錯了。”寧夏伸手拍了拍許念的胳膊,趕忙求饒。

“哼,知道就好。”許念冷哼一聲,伸手挽住寧夏的胳膊,兩人在一旁等電梯。

剛才一批人走完,電梯不斷向上升,紅色提示牌上的數字也在不斷的變大。

兩人走進了電梯裏,寧夏按了一下關門和降落鍵,電梯快速的下降。

出了公司門,大街上已經是一片勃勃生機,路上的冬青樹經過修剪全都長出來了嫩葉,門外的微風吹過,還是帶有一絲冬末的寒涼。

寧夏伸手裹緊了衣服,兩人一塊往出走。

陽光斜斜的落入天邊,遠處是一片淡黃色的火燒雲,落入無邊無際的天邊長河。

公司樓下有賣零食的小販叫賣着,什麽炸臭豆腐、炸年糕、煎餅果子、烤冷面,這些小零食應有盡有。

不遠處的前方停了一輛白色的越野。上面走下來一個人,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玉立身長,挺拔的身姿,如同傲雪淩厲的松柏一般。

高挺的鼻梁,深邃吸人的桃花眼,好看的唇形,漂亮的下颌線,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一股優雅矜貴。向寧夏走來的時候,好像是在發着光。

陽光下,他的背影在無限的拉長。

“啧,人間尤物啊。”因距離有些遠,加上聲音嘈雜,她膽子尤為的大。

“神經病,你用錯詞語了,小心我告訴他。”寧夏白了她一眼,大有一種要向白應臨檢舉告發她的架勢。

“去吧,你今天敢出賣我,你怕煙花的那事,你不好意思告訴他的那些,我就全都告訴我擔。”許念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大有一種兩人貼臉開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算你狠。”寧夏睨了一眼許念,語氣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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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麽呢?”白應臨走到兩人面前,如沐春風一般,帶着和煦的笑容。

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墨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像在發着光,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摸了摸寧夏的腦袋,眼裏是止不住的笑意,“今天累不累?”

“不累。”寧夏微微愣住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呆呆的看着他。

此人有毒,攝人心魂。

“咦,你兩秀恩愛一邊去,別再我這個單身狗跟前秀,我這老胳膊老腿一把年紀了,傷不起。”許念說。

“帶你去吃飯,許經理要不要一起?”白應臨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許念。

“去,她去。”根本沒等許念回答,寧夏伸手挽住了許念的胳膊替她回答。

許念:“???”

許念:“你別太離譜,我還沒決定呢。”

“我替你決定了,走,混飯而已,又不用你幹什麽,不吃白不吃,就這麽決定了。”寧夏說完,拉着許念往白色越野上走。

一路上,因為白應臨的存在,車裏特別的安靜,許念坐在後坐一句話都沒怎麽說。

“去哪吃?”寧夏瞧見開車的方向不是他們平時去的那家餐廳,路線上有些不對,于是開口問道。

“玉潭山莊。”

“行吧”反正她也不知道在哪,去就完事了。

來到了目的地,白應臨将車子安放的停靠在停車場,帶着寧夏走了出來,許念跟在後面。

玉潭山莊是在郊區一個較為偏遠的地方開的飯店,裏面還有湯池可以泡,這種季節尤其适合來這裏。

道路兩旁的樹木都已經長出了新鮮的嫩芽,再過段時間,春暖花開的時候,便是鳥語花香。

“呦,還真是夠巧的,咱們居然同一時間到,一塊走吧。”三人往前方走,身後的不遠處響起一陣欠欠的聲音,因為過于的耳熟,加上真平時真的很喜歡調侃她,所以這聲音,化成了灰她都認識。

“是挺巧。”三人轉過頭,身後站着一男一女。

湛舒望牽着孟津的手往前走,兩人看上去俊男靓女,微風中好似散發着甜度超标的粉紅泡泡,瞧上去要多和諧有多和諧。

等到兩人走來,三人正打算往前走,便被湛舒望開口攔住:“等下孟儉,他打電話去了。”

寧夏聽到孟儉這個名字,陡然感覺挽住她的那只胳膊一僵,視線對上了身邊的許念,瞧見她神色并未異常,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死死的抿住嘴唇。

“應臨,我兩先去趟洗手間,出來給你打電話。”寧夏說完,拉着許念往飯店裏走。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寧夏才開口說了聲:“念念,我以為就咱們三個。”

“沒事夏夏,我知道。”許念伸手覆上寧夏的手,安慰道。

許念暗戀孟儉,寧夏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兩人家室懸殊太大,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許念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從來也沒有過什麽非分之想,她告訴過寧夏,感情這種東西,只要不看到,就不會想,慢慢的也就會忘記。

兩人之間的本就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許念做事情也都要考慮投入和産出比,在喜歡一個人,沒有結果的事情,她不會去做。

寧夏一直覺得許念夠狠,可以壓制自己的感情,每到這個時候,許念也會調侃一聲,“你不也是嗎?不然我兩怎麽能玩到一塊。”

-

兩人從衛生間出來,順着大路往前方的包間走,迎面是一個巨大的水墨畫屏風,旁邊還有一條室內挖的小溪,順着河流往下,聲音清脆悠揚。

白應臨剛才來電話,包間的房號是103,門上雕刻着漆金的竹子。

寧夏和許念走進包間,裏面的所有陳設都是但綠色系,房子坐北朝南,采光效果也不錯,剛進門還擺放着兩盆觀賞竹子,整個包廂有一種清淨優雅的閑淡舒适。

裏面的幾人以及落座了,一圈下來,白應臨和孟儉的中間剛好是隔着兩個位置。

寧夏心中把白應臨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遍,她是該誇他呢還是該誇他呢,這兩剩下的兩個位置,給了寧夏一種怎麽選都會選錯的選擇題。

她轉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盛況,又看了看許念,眼下她面色如常,沒有任何的不适。

“看你兩半天了,怎麽一直站門口不進來?沒走錯地方,在站下去,都擋着人家店員上菜了。”湛舒望懶洋洋的靠着凳子,欠欠的開口。

背對着門口,和底下頭看手機的孟儉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孟儉今日穿的是一個黑色的沖鋒衣,一條淡灰色的運動褲,腳上一雙高定籃球鞋,額前的碎發自然地垂落,白皙修長的手點着手機屏幕,一手拖着腮,神色舒展而放松。

如果說白應臨像是一塊溫潤的白玉,風度翩翩但勝在漂亮,總會在一種人裏面脫穎而出,讓人首先看到他。

那孟儉就是拂過山崗的清風,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不是一種具象化的物品可以形容,但他又無所不在,又或者說沒有任何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快進來。”白應臨朝着兩人招了招手。

孟儉那雙好看的丹鳳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寧夏和許念,他薄唇微抿,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目光并未在兩人身上有過多的停留,很快就垂下頭,盯着手中的手機。

寧夏和許念相繼坐在了凳子上,寧夏拉開凳子,身子往白應臨的跟前湊,伴随着清泉流水的聲音,幾乎快要把她的牙給咬碎了,惡狠狠的說:“你可真會挑位子。”

白應臨:“?”

白應臨漂亮的眉眼間浮現出一絲疑惑,寧夏這話聽上去像是好話,但是語氣卻不像,寧夏剛才那樣像是要吃了他一樣,讓他更加斷定,這不是一句好話。

“什麽?”白應臨問。

“沒什麽。”寧夏含含糊糊的又給糊弄過去了,她剛才的反應有點過激,萬一被白應臨猜到有什麽貓膩就不太好了,加之許念自己也不太想讓別人知道。

白應臨這個人精還是得堤防一下。

許念沒有了往日和寧夏出去吃飯時那種叽叽喳喳的樣子,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拿出兜裏的手機不知道在看着什麽,嘴唇微抿,與邊上的男人像是形成了一種貌合神離的默契。

[念念,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就直接出去吃,或者在找一個包廂。]

許念瞧見寧夏發來的消息,轉頭看了一下,淡淡的一笑。

[沒事夏夏,如果現在走,說不定會被看出來,那我就尴尬了。]

許念一直是一個膽小鬼,她做事情都會反複衡量反複考慮,她也怕,她怕被人人說攀高枝,她怕被人說喜歡孟儉是不量力,冷靜自持只不過是她的假象,其實真正的她早已經在孟儉的面前潰不成軍。

她一直覺得,喜歡一支花,不一定就非要折斷這支花,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和這人在一起,有時候,喜歡的這種感覺也挺美好的。

菜上齊了後,寧夏和許念就開始了胡吃海喝,剩下的個人在相互聊天,桌子上的轉盤在朝着一個方向轉動。

“白應臨,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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